第七百九十七集

四修飲少輒醉,蓋眾家皆有難言之痛也。那三妹一手摟了不足脖頸,一邊一手仍舊往自家口中倒酒。

“喂,兀那秀才,再喝一口可好!”

“啊也,三小姐怎得盡是汝自家喝,某家勿得有滴酒入口也!”

“便是不讓汝飲得半滴!先時汝居然敢消遣姑奶奶!”

“啊也,三妹,修得胡說,何姑奶奶耶?勿得不遭人笑話麽?”

那大姐似乎稍稍好一些,然其卻乎無力將那二妹扶起。兩人抱在一起,吚吚嗚嗚胡說昏話。

“大姐,汝是不知,小妹多喜歡那木師弟也!然姐姐心儀,小妹便收了此心,誰知居然便宜了柳絮兒那騷狐狸!”

“啊喲,二姐也,怪不得汝日裏責罵柳絮兒,原來是吃醋哩!不過二姐,這位哥哥生的俊雅,汝亦是親吻其三響,何不做成一路野鴛鴦呢!咯咯咯......”

那三妹大約是喝得實在不少,居然話語毫無收斂。

“若是二姐不願,大姐扭捏作態,那小妹便不客氣也。”

其一頭說話,一頭卻然將那一張櫻桃般紅唇直直貼上過來,不足雖亦是不勝酒力,然畢竟心頭警覺無失,觀此急急縮避,不提防一跤做空,摔倒地上。

三女迷離了目光,觀視得不足倒地,神態怪異好笑,不自禁咯咯咯大笑。樓下小二哥聞得上麵乒乒乓乓響,隨即行上來,觀諸其景,急急慌慌道:

“娘喲!莫家主神下了禁酒令,便是吃酒亦該不得吃醉才好!如今可好,四人吃酒。居然盡皆醉了!......爾等當吾家神釀乃是白水麽?自古凡人有凡人之酒食,仙家有仙家之酒食,神修自是有神修之酒食也。汝等莫非以為吾家神釀乃是凡俗之酒麽?......”

那小二哥拉拉雜雜述說。一邊將酒食撤去,上了醒酒湯劑。

那三妹道:

“小子。明日便去吾家提親,吾三妹這便與汝做成了夫妻耍之!”

那三妹尚在吚吚嗚嗚胡言亂語,那大姐與二姐卻然亦是漸漸清醒,便是不足亦是遭那三妹灌了好些醒酒湯劑當酒吃,此時亦是清醒過來。那二姐道:

“啊也,丟醜也!三妹,休得再言說也。”

一邊這般述說,一邊卻然將那醒酒湯劑灌了其口中。便在此時,此一酒樓六層樓口,忽然昂立數修。其一冷冰冰笑道:

“爾等三修,平日裏一派淑女狀,哪裏知道居然盡皆****娃,與此莫名蜂蝶**酒肆!嗯!”

“木師弟,休得這般侮辱人!吾等乃是邂逅,非是......非是......”

“哼!父神吾主之禁酒令不作數麽?”

“這個......木師弟,不幹吾家姐姐之事!乃是吾招惹得此修飲酒呢。”

“哼,住口!騷蹄子。日日唧唧歪歪辱罵柳絮兒,汝且道一聲,到底何人乃是騷狐狸?”

“喂。木師兄,吾家二位姐姐......”

“住口!於我拿下。將此蜂蝶**賊一並拿了去家族治罪。”

“是!”

眾一聲吼,衝上前來,三下五除二將那不足等四修捆綁若麻花一般。而後直接拿了駕雲而去。

“啊也,吾家酒錢也!嗚嗚嗚,這可如何向掌櫃交待也!”

那小二哥呆立半晌恨聲不已。

且說那不足等遭那所謂巡察使木師兄者帶了去一處木樓。內中自是邊有天地。其中一層中央一座大殿,上書執法堂三字之匾牌高懸。不足等遭拋進那大殿去。上首一修冷冰冰道:

“木世侄,此番押解來此者何人呢?”

“堂主大人,莫可欣、莫可玉、莫可雲三修不但違背主神吾父之禁酒令。且與此**賊蜂蝶廝混酒肆,正巧遭弟子巡察得獲。切切捉拿了憑堂主發落!”

“嗬嗬嗬,木世侄怕是多番算計才得獲此四修吧!”

那堂主笑嘻嘻道。

“大人!”

那木姓之修高聲道得一句。然卻乎遭三妹莫可雲打斷道:

“木師兄,不知吾家酒水中之迷神散是何人放入?”

“胡說!吾等哪裏會去放什麽迷神散!汝等不知自家所犯罪孽,安然受罰!安敢血口噴人!請大人做主!”

“嗯,家主有令,主神吾父朝夕之令,隻可敷衍,不必認真!來呀,將莫可欣、莫可玉、莫可雲三修放歸自家主上處,將此野修打入天牢,候得來年秋天問斬!”

“是!”

幾位虎狼之修將那不足抓起,即若提起小雞一般,直接投入一間封閉空間內去。

那三女修眼睜睜瞧得不足入了死牢,俱各懊惱不已。

莫可欣之居處,那三女相聚一起。三妹道:

“大姐,二姐,這可如何是好!吾等玩笑弄得大耶!”

“可恨那木師弟,居然睚眥必報若此!虧得大姐無有隨了其修,否則往後之日子可如何得過耶?”

那二姐道。

“吾等得需思量一介妙計,解救此修出來才好!否則往後歲月,吾等必心境有損,修勿得再有長進也。”

“果然呢!”

然三女哪裏有何妙計耶?

且說那不足遭彼等投入那封閉空間中,忽然笑道:

“奈何總是入獄耶?莫非某家命中注定,一生便盡是有牢獄之災麽?”

“小子距死不遠,安敢笑談?”

忽然有一妙曼之聲息似乎從地底出來。那不足怪而四顧,然並無有何人在此,隨即笑道:

“汝亦不就是一介死囚麽?這般嘲笑某家,與嘲笑自家何異?”

“哼,知道什麽?吾在此間之歲月與此牢獄同庚也!”

“哦,汝乃是此牢獄之器靈麽?”

“啊也,無有想到,如今歲月,居然有修尚知道器靈一說!”

“然也,不過此亦非是機密也。”

那不足笑道。

“可知道吾目下之能如何麽?”

那妙曼之聲息道。

“不過主神之能爾!”

“啊也,汝怎生知悉?有趣!有趣!”

“且汝今尚是第一次與人話語呢!”

“啊也!天也!汝神人也!”

“嗬嗬嗬,某家非是神人!”

“汝到底怎生知悉?”

“嗬嗬嗬,猜測爾!”

“胡說!哪裏有汝這般一猜即中者?”

“嗬嗬嗬,此地空間,某家初入便知其有主神之器靈在,不過卻乎主神之一絲靈識爾,雖已然有主神之能,然卻乎無有主神神格為用。不過汝之氣息某家有特別親切之感呢!”

那不足言罷緊緊皺了眉頭不語。

雖然那器靈仍舊不停與不足話語,然不足不過就是應答幾句,於外則是苦苦思索何事呢。

莫可欣之居處,一日起正坐禪修法,忽然那二妹與三妹喜滋滋跑來道:

“大姐,好消息!”

“嗯?”

“主神老祖宗欲選取伺候丫頭,道是此善事也,明年不許殺人哩!”

“果然好消息!如此吾等便有時間謀劃也!”

“是!可是那裏有何妙計也!”

那莫可玉頹然道。

“便是那木師弟狗賊壞事!還好,兩位姐姐勿得嫁與此狗賊,否則吾等姐妹定然分道揚鑣也。亦是天可憐間,那主神老祖宗怎得便就開眼哩!居然選秀伺候他老人家!”

那莫可雲喟歎道。

“選秀?等等!三妹,汝說是選秀麽?”

“是!”

那三妹詫異道。

“吾等便去參加選秀,或者哄得老祖宗開心,便可以救得那三省之性命呢!”

“嗯,妙計!唯此法有點兒門道也。”

“便是不知如何選秀耶?”

“對,吾等三人分頭打聽,得了消息便可以好生準備,一邊可以得選接近主神老祖宗呢!”

“便是如此!二妹,汝早早去打聽選秀之主事人,準備賄賂之物事!三妹,汝人緣兒好,便拿去打聽諸般選秀之細節來,吾等三人卻好早早準備!隻是此事得需小心,莫使有心人上心惦記才好。姐姐便去設法收拾石塊去也。”

“是!”

三女分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