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會獵於吳之見龍在天

**童子樂顛顛的拖著軟軟昏倒的華清真人就要奔回,玉京洞天的弟子和仙都來求援的青陽子見狀大吃一驚,快步上前就要搶奪。

忽地一陣罡風掃過,眾人齊齊摔倒。

半空中,不知天際還是雲端又響起了萬俟無名恐怖的笑道:“哈哈哈哈!赤鬆老道教的好弟子,原來如此膿包,竟敗在我無名莊九歲的孩童手上,哈哈哈!”

赤鬆子再有修為涵養,此刻臉『色』變了又變,冷冷道:“萬俟無名!有本事就少要藏頭『露』尾,裝模做樣,敢出來跟貧道一決高下嗎?”

此刻狂刀眼見**童子托著華清師伯長大的身軀返回無名莊眾人近前,苦於離得太遠,不及相阻,而偏偏妙女千花、八荒老人、胖彌勒等陰魂不散,纏鬥不休,狂刀心中暗暗發苦。

狂刀無可奈何,突然靈機一動,刀風『逼』退八荒老人,左手猛然伸向武功稍弱的妙女千花,似抓似拿。

妙女千花大吃了一驚,連忙雙掌推出,要抵住狂刀的進攻,可是狂刀這一招既不是掌也不是拳,更不會和一個嬌女子比拚掌力,左手避開妙女千花掌風,穿梭而過直探千花的胸前。

千花更是吃驚,還以為狂刀在百忙之中還想強行非禮,俏臉立刻就紅了,雙手忙撤掌後退,而狂刀身形轉動,如影隨形般的跟上,妙女千花方寸大『亂』,不及閃避,自知不幸,忙緊閉了雙目,驚叫一聲,仿佛就要哭了出來。

誰知道狂刀根本不是要非禮妙女千花,就算想也根本想不到,隻是見華清真人被**童子拖走,自己也要挾持千花做人質罷了。狂刀左掌側過,牢牢的抓住千花的肩膀就要拉回,下手倒也不輕。

千花本來以為狂刀左手探來胸前要行非禮,驚呼一聲,幾欲暈倒,而誰知道狂刀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像鐵鉗一般,千花吃痛,又是驚叫一聲,這時疼的幾乎眼淚都流出來。

狂刀右手持刀橫握,左手猛然拉過千花,也不顧男女之嫌,就像夾包裹似的,左臂緊緊攬住千花,讓她靠在自己懷裏,上身雙臂都動彈不得。

無名莊眾人投鼠忌器,眼見妙女千花被狂刀挾持,而狂刀猶自威風凜凜,殺氣『逼』人的右手橫刀,無名莊眾不由得紛紛後退。

八荒老人怒道:“狂刀!我本敬你英雄年少,豪氣幹雲,誰知道你也竟幹些無恥勾當,挾持少女!懷抱著人家成何體統?”

狂刀冷笑道:“像她這樣歹毒的女子,又醜又狠,還值得挾持和非禮麽?你們趕快放了我華清師伯,否則我就要了惡女千花的『性』命。”

妙女千花被狂刀左臂緊緊攬在懷裏,休想動得半分,幾次掙紮都無濟於事,反被攬的更緊喘不過氣來,不得不靠近狂刀胸前聞得狂刀身上男子漢特有的氣息,芳心『亂』動,心中撲通撲通跳的十分劇烈,本來又羞又氣,這時又聽得狂刀罵她是又醜又狠的歹毒女子,驚怒交集,險些氣暈。

胖彌勒見狀也怒道:“狂刀!你算哪門子英雄好漢,脅迫少女,還要不要臉,呸!無恥小人!”

狂刀臉上如同罩了一層寒霜,冷笑道:“好!你們不放人,也休怪我狂刀不客氣,嘿嘿!”

狂刀挾持著千花,飛身跳回赤鬆老祖身後,反背起妙女千花雙臂,龍頭寶刀壓著千花的雪白的脖子,完全收起了平日裏憐香惜玉的柔情,狂刀雖然這麽做,心中卻在歎息,確實是做的狠了點,但為了華清師伯的安危,也不得不如此了。

妙女千花被製,猶自回頭杏眼怒目瞪向狂刀,顫聲道:“你好狠!狂刀,你給我記住了!”

狂刀心中在刺痛,畢竟她也是個妙齡少女,但此時此刻,心軟不得,隻是冷冷一笑,衝著千花的滿臉慍『色』翻個白眼。

狂刀最見不得女人的啼哭,生怕千花一哭,自己心軟手軟放了她,那可就救不回師伯了,索『性』不去看千花憤怒的眼神。

而妙女千花偏偏氣硬,幾次痛得幾欲哭泣,眼淚在秋波打轉,就是偏偏不哭,咬著牙咬著一縷兒青絲瞪著狂刀。

狂刀心中不忍,卻外表裝的冷酷無情,冷笑道:“你瞪著我做什麽?瞪眼又瞪不死人,嘿嘿。”

這時場中殘清真人見師弟華清被俘,同仇敵愾之心頓起,加緊劍招,『逼』得司徒無傷手忙腳『亂』。

司徒無傷幾次想運寒冰決,卻又內力損耗甚大,提不起氣來,隻有苦苦支撐,節節敗退。

殘清真人忽然大喝一聲:“踏雪尋梅!”,劍花『亂』閃,點點直刺司徒無傷周身要『穴』,司徒無傷大駭,自知不敵,猛然就地一滾,回頭就跑。

而殘清踏雪尋梅一擊不中,看見司徒無傷敗逃,喝道:“玉女穿梭!”長劍祭起,電光火石般破空而去,直刺司徒無傷後心,簡直要把他釘死在地上。

就在這時,天際中又響起了萬俟無名滄桑而又深沉的喝聲!一道璀璨的光華閃過,殘清真人祭出去的寶劍啪的斷做兩截。

殘清真人一愣神的工夫,猛然見一股大力無形無影般的到了,直打的他招架不及,飛身而退,摔在了玉京洞天眾弟子身上,叫聲連連。

赤鬆子見這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無名莊主萬俟無名終於出手了,赤鬆祖師身形一晃,擋在了眾人麵前,凝望著虛空,靜聽著一切響動,似乎要從這西姑山周圍的煙嵐中辨別出萬俟無名的所在。

赤鬆子也不回頭道:“殘清,你怎麽樣了?”

殘清早已一躍而起,拍拍身上的塵土道:“弟子不妨事,隻是摔了一跤而已,想必萬俟無名離的太遠,還不足以傷了弟子。”

赤鬆子淡淡的道:“休要大意,萬俟無名傷你易如反掌,隻是第一招為了救司徒無傷擊斷長劍,第二招氣勢衰竭而已,嘿嘿,原來大名鼎鼎的無名莊主萬俟無名,也逃不過一而再,再而衰的道理。”

萬俟無名縱聲長笑了,滄桑而又深沉的聲音響起天際:“好個赤鬆老祖!本尊隻是無心傷你的寶貝弟子罷了,嘿嘿,一而再,再而衰。實話說與你,本尊尚未用一成力道,勁力怎會衰竭,赤鬆子,看來你我今日必有一戰了!”

赤鬆祖師手撚須髯,淡淡道:“萬俟莊主是聰明人,應該早就想到這一步,何不早早顯出廬山真麵目,徒費門人弟子的力氣。”

萬俟無名忽然厲聲道:“狂刀!你還不快放開本莊的千花!”

狂刀冷冷道:“你命你們莊眾把我教的華清師伯放回,千花自然送還,在下言而有信,絕不食言!”

殘清和玉京洞天眾弟子見對麵的華清真人依然昏『迷』不醒,甚是擔心,紛紛道:“先放了華清真人!”

千花忽然大叫道:“莊主千萬別中計,狂刀心狠手辣,是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他怎會言而有信!”

狂刀冷冷道:“懶得很你廢話,悄聲!我果然是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你又能奈我何!”

說罷又用力一扭千花的胳膊,千花吃痛,哎呦一聲驚呼出來,可依然咬著牙,就是不哭出聲來。

萬俟無名冷笑道:“赤鬆子!你們道教玉京洞天,自持道教正統,天台宗正,其實人品還不及本莊眾人,本尊信不過!”

赤鬆祖師歎道:“好!既然貴莊莊主信不過,那我們就,現身吧!”

萬俟無名笑聲響徹天際:“哈哈哈,你我都名列天下十大高手,就免不了有此一戰,哈哈,今日能與道教十二大祖師決戰,幸何如之!”

赤鬆子淡淡道:“貧道不得已為之,莫怪莫怪!”

就在這裏天際中一聲長嘯,天地頓時為之『色』變,眾人就覺得天旋地轉一般,心頭大震,西姑山上的樹木紛紛搖落,宛如經過一場狂風暴雨一般。

赤鬆子鎮定的凝立著,似乎一切都沒有發生,一切都沒有放在眼裏一樣,因為他知道,萬俟無名此時此刻非親自出手不可了,而赤鬆子自己也一樣,唯有他,才能保護的住玉京洞天二十餘弟子的安危。

在無名莊手裏的華清真人依然昏『迷』,狂刀的龍頭寶刀依然壓在千花的脖項上,甚至左手依然緊緊的扭住千花的那雙嫩白的雙臂,毫不留情的,絕情,狂刀。

天際中長嘯過後,驀然如電閃雷鳴般打下一道寒光,上天入地,宛如九天驚雷,五雷轟頂般的直擊赤鬆老道!

赤鬆祖師單掌稽首,淡淡道:“無量天尊!”忽然猛地大喝:“五氣朝元!”單掌托天,無上的掌力接住這一道寒光。

大陸對長空,何等磅礴的氣勢,風雲為之『色』變,就聽嘭的一聲巨響,散發出一團極強的光焰,漸漸消散。

不論是對麵的無名莊眾人還是這邊的玉京洞天弟子,都被這驚天動地的対掌,震的站立不穩,餘震不絕,紛紛跌倒。

甚至連狂刀持著龍頭寶刀也立不穩,腳步踉蹌,妙女千花卻被掌風掃到,驚叫一聲,猛然栽入狂刀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