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章 小姐沒了?

“不好了....不好了...快來人呀...”一名小丫鬟火燒火燎的一邊跑著,一邊叫喊道:“小姐沒了...快來人呀...”

府裏本是各自忙綠的仆人,聽聞小丫鬟的叫喊後,都緊張的放下手中的活,除了困惑不明的各自相視,眾人的眼神中,都還帶著一味擔驚,但一時都沒有人反應出其它的舉動。

小丫鬟並沒有意識到別人的目光,而是依舊是匆忙中帶著驚恐的奔跑叫喊著,許是因為過度恐慌,她甚至有些失去了方向感。

“快來人啊....小姐沒了...”

小丫鬟焦急的求救,突然被一名中年男子抓住,隻見這男子緊張的問道:“你剛才說什麽,什麽叫小姐沒了,你把話說清楚。”

這名中年男子,正是府上的主人,也正是當今的輔佐丞相‘郝元宗’。

“老爺,您終於回來了,小姐她...她...沒了。”小丫鬟吞吞吐吐的說著,話落又哭哭啼啼的傷心起來。

郝元宗急火攻心,天旋地轉,他腳步跌跌撞撞的退了兩步,這時他一旁的管家,急忙的攙扶住他。

“老爺。”管家適當的提醒了一聲,郝元宗回過神來,又急匆匆的朝東側方向跑去,盡管是在管家的攙扶下,他還是顯得跌跌撞撞的緊張。

初景閣是郝府唯一一位小姐居住的地方,這裏山水常年流動,花草樹木也是四季如春,可謂是府上的風水寶地,隻是此時人心慌慌的氣氛,將清淨的初景閣,壓抑的有些沉悶。

初景閣的主屋裏,一張精致的軟榻上,躺著一名正當妙齡的白衣少女,少女看上去,也就十五六歲的年齡。

盡管女孩已是麵如白紙,但她精致的五官,始終如刻般,雕畫在臉上,安詳的樣子,讓人誤以為她隻是沉睡在甜美的夢鄉中。

“若初,若初...”郝元宗趴在女孩的床榻邊,悲痛欲絕的叫喊著女孩的名字。

也許是被郝元宗悲痛的叫喚,女孩煽動著纖長的睫毛,緩緩的睜開一雙清澈如水的美眸。

在場的眾人,幾乎都以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女孩,此時也許所有人都在震驚,一個明明已經被宣布斷氣的死人,怎麽會起死回生?

“你們都看著我幹嘛?”女孩甜美的嗓音,宛如天籟般悅耳,她一雙無知的大眼,眨巴眨巴的看著,一張張同一個表情的臉孔。

“若初,你沒死,你真沒死?”郝元宗激動地抱著女孩,一張滄桑的臉上,還帶著淚痕,卻已經是一臉驚喜若狂。

“那個...”女孩被抱的差點喘不過起來,她完全不明眼前的狀況,所以一臉無知的問道:“你們都是什麽人?”

“若初,你連爹都不認識了嗎?”郝元宗依舊是激動的說道:“我是你爹呀,他們都是我們家的仆人。”

郝元宗拉著一旁的管家又說道:“這是周管家,這是小喜子,還有她是你最喜歡的小丫鬟月兒。”

女孩看著郝元宗一個一個給她介紹,可是她卻一個都記不起來,所以她想努力的去回憶,腦海中一股仿佛潮水般激流,凶猛的湧進她腦海內。

女孩微閉著眼眸,深鎖著眉眼,一臉痛苦不適的表情,一旁的周管家見狀,他適時的說道:“老爺,我看小姐一定是受了驚嚇,不如讓她休息會吧。”

郝元宗當然也看出女孩的異常,所以他一副慈愛的說道:“若初,你先休息會,爹晚些再來看你,你要有什麽事,就叫外麵的丫鬟,或者叫爹都可以。”

女孩從不適中,稍稍回過神來,她點了點頭,因為頭腦中的脹痛,她立馬又回到被灌輸在她腦海中的記憶。

郝家唯一一位小姐,名喚‘郝若初’,因為一次意外,不幸香消玉殞,而她,一個現代的女孩,也在一次意外中,穿越到一個陌生的朝代,恰巧和意外身亡的郝若初附體。

女孩躺在床榻上,將郝若初的生前的經曆,都簡單的回顧了一下,因為有點模糊不清,所以她隻能在恍惚中尋找重點。

一個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相府小姐,一個美若天仙的妙齡少女,一個自小瘋瘋癲癲的傻子...

當這些記憶出現在女孩的腦海裏時,女孩猛地從**坐起,原本為重生感到慶幸,又是相府的掌上明珠,還附有一張傾國傾城的臉蛋,能具有這麽好的身份,足夠把瀟灑揮霍一次,最終卻被是個傻子,徹底打落穀底。

女孩完全不能接受這麽殘酷的事實,重生已經對她極大的庇佑,可是偏偏讓她降臨在一個傻子身上。

女孩開始蒙頭大睡,她想在夢境中,將一切重新規劃一次,可是每每的睜開眼,都是同樣的屋頂,同樣的麵孔,同樣的關心,一切都不曾改變。

因為不能接受事實,卻又不得不去麵對,女孩整整三天,都沒有再說過一句話,因為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該以怎樣的心態去麵對,完全陌生的麵孔。

驕陽沐浴著入秋中的萬物生機,秋風拂起悄然凋零的柳條,鳥兒略過枝頭,揚起一串歡歌熱舞,一泉河水也從寂靜中,蕩漾起萌動的漣漪。

秋意撩人的微風中,清澈見底的小河邊,一抹白色麗影,坐在河岸邊,如凝脂般的玉足,戲弄在河水中,清澈的河水,被濺起一層浪花與波紋,可水中那群俏皮的魚兒,卻始終不願離去。

女孩時而發出咯咯的嬉笑聲,時而哼著歡快的小曲,三千青絲,直垂至地,發絲四散在微風中,飄逸著嫵媚動人的畫景,即便是一個纖弱的背影,足以給人一種忘我幻想在美卷與畫意中。

女孩在丫鬟們的再三懇求下,才肯出門,但她即便是在園內遊玩,她也是獨自一個人自娛自樂。

蕩漾著漣漪的河水中,出現郝元宗模糊的臉龐,他在女孩身邊坐下,又是一貫慈愛的說道:“若初,秋意較寒,別傷了身子。”

女孩依舊保持著她無動於衷的態度,其實她也不停的提醒自己,既然已經不能改變事實,就要勇敢的去接受事實,況且郝家上上下下,都視她如寶,她沒理由在別人接受她的同時,她卻排斥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