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3章 若如初見

郝若初在這關鍵時刻,又怎能任由他們擺布,要是此時不逃離,待會肯定沒命,於是她憤力甩開押著她的官兵,又驚叫道:“來人呀...救命啊...非禮...”

幾名官兵試圖捂著她的嘴,但這時靠近過來的蕭槿晟已然聽到了求救聲,但是他並沒有先做出舉動,而是靜觀其它是什麽反應。

“慢著。”郝元宗自然也聽到求救聲,為了避免衝撞聖駕,他走在蕭槿晟的鑾駕前,拱手說道:“啟稟皇上,微臣聽聞好像有人求救,所以怕是不便再前行。”

“薛愛卿,這就是你精心操辦的場地?”蕭槿晟沒有表情中的臉上,比有表情還要讓人畏懼幾分,剛才的叫喊聲清晰可聞,他相信所有人都有聽到。

薛世仁戰戰兢兢的出列說道:“皇上息怒,老臣這就是查明實情。”薛世仁很是不明,自己明明裏外三層的精密布置,為何還會出現這種情況,所以他話落,便急匆匆的準備去查個明白。

“薛丞相且慢。”郝元宗可不會,輕易失去這麽好的機會挑刺,在薛世仁止步後,他又認真的說道:“此處可是開啟紅楓大門的聖地,如若在此出現不明人員,想必也不是一般之人,看來薛丞相布置的還是不夠精細。”

薛世仁緊蹙的眉眼間,流露著明顯的擔驚,他看了眼趁機挑撥的郝元宗,卻無言去回駁他,所以他隻能又對蕭槿晟拱手說道:“皇上贖罪,老臣相信,此處絕不會出現非法之人,還望皇上明察。”

郝元宗不依不饒的又說道:“薛丞相的意思是,方才都是爾等聽覺出了問題?”

薛世仁一臉凝重的說道:“微臣不敢。”

郝元宗終於撿了個漏子,他得意洋洋的半勾了一下嘴角,他倒是暗自祈禱,要是真有什麽不明人闖入,那他必定從此把薛世仁置於死地。

蕭槿晟給力郝元宗出氣的機會,薛世仁要怪隻能怪他倒黴栽在郝元宗手中,不管是否有可疑之人,他確定剛才的求救聲不會有誤,於是他冷冷的說道:“上去看看。”

鑾駕再度前行,這時幾名官兵押著郝若初,並捂著她的嘴掩藏在暗處,眼看就要藏不住,他們趕緊先走出來請罪,否則罪行隻會更加嚴重。

“小的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幾名小官兵,都兢兢戰戰的匍匐叩首在鑾駕前。

“大膽;”薛世仁見竟是一些官兵,他嗔怒的說道:“什麽人竟敢在此衝撞聖駕,來人,將他們拖下去亂棍打死。”

“丞相饒命,皇上饒命。”幾名官兵叩求薛世仁,又連連朝鑾駕這邊叩首。

蕭槿晟在幾名官兵被拖下去之前,又開口說道:“慢著。”

幾名官兵退了下去,另外跪地幾名官兵又惶恐不安的匍匐在地上,像似在死亡邊緣,看到了生機的希望。

蕭槿晟分辨的很清楚,剛才呼救的人,明明是女子的聲音,而且還有被輕薄後的言辭,所以他又冷顏問道:“方才是何人呼救?”

“回皇上,是...是...”為首的官兵,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因為他根本不知道郝若初的身份,所以他隻是朝郝若初所在方向看了一眼。

蕭槿晟自然也下意識的順著那個方向看去,而郝若初正直勾勾的,欣賞著他迷人心骨的俊顏,所以一時沉迷的忘了眼下的局勢。

她撞擊到蕭槿晟靈銳的目光時,她才驚慌的脫離,隻是意識中,始終描繪著他那勝過女人的美貌,她甚至有些懷疑,他倒是是人還是妖。

即便是在新世紀的明星行列中,她從來都沒有癡迷在追星中,因為那些虛偽的妝容,以及高科技的整形術,包裝著他們真實的麵貌,她不鄙視那些虛偽的嘴臉,但也從不去欣賞虛偽。

而眼前那張真實到假象的俊顏,深深的在她心裏觸動了一下,雖然隻是輕微的一下,她為自己那怦然心動的瞬間,感到無比的知足和滿意,她幾乎忘了多久了,多久她沒有再有過這種動心的感覺。

蕭槿晟隻是接觸到一雙朦朧的美眸,他甚至沒有看清,那雙美眸朦朧的背後,藏著怎樣的神韻,他也沒有煽動視線,而那抹身影已經消失在視線中,看著空蕩蕩的方向,他怔怔的望了許久,直到地上那條白色腰帶,吸引了他的視線。

蕭槿晟微微轉了一下頭,一旁隨從的公公,立馬會意後,匆匆忙忙的跑去,撿起郝若初落下的腰帶,並雙手奉在蕭槿晟麵前。

蕭槿晟瞟了眼腰帶,也隨手接了過來,一看便知是女子的腰帶,但腰帶過於普通簡單,應該不是富裕人家女子所佩戴,不過正是因為腰帶的簡潔,他多看了兩眼後,才發現腰帶要沾著的血跡。

槿晟眉頭微微蹙了一下,僅僅是因為血跡的緣故,再聯合上剛才的呼救,他心裏也跟著揪緊了一下,他又隨手翻開腰帶蕭的另一麵,上麵是郝若初一筆一劃的字跡,雖然字跡有些怪異,但從一筆一劃中,並不難分辨是什麽字。

蕭槿晟在心裏默默的念著‘你不來,我不老’這幾個字,恍惚間,他情緒中升起一股莫名的傷感。

在場的人,見蕭槿晟久久不語,都也不敢大氣殘喘,這時郝元宗以為他是發現了什麽破綻,於是他迫不及待的說道:“皇上,可是發現了什麽可疑之處?”

蕭槿晟自然很想查出剛才那個身影,但是為了不影響計劃,他隻是淡然的說道:“隻是條落下的彩帶,別無異常。”

郝元宗有些失望,本來想借此打壓薛世仁,不想蕭槿晟卻向著他那邊,於是他隻能順從話題說道:“那皇上是否還要查明方才的呼救?”

方才的呼救,蕭槿晟很確定是剛才消失那個人發出,但那人明明是一身男子的裝束,這其中又是怎麽回事,而且一名男子,卻隨身攜帶女子的腰帶,且在腰帶上寫出這麽一句,動人肺腑的情話,這些貌似都存在疑點。

蕭槿晟一時也給不了自己確切的答案,所以他隻能說對:“這件事日後再查,眼下還是不要誤了,開啟紅楓門的吉時。”

郝元宗頷首說道:“皇上英明。”他又轉眼對薛世仁說道:“勞煩薛丞相宣布吉時。”

薛世仁見化險為夷,他總算是舒了一口氣,可這時蕭槿晟又說道:“慢著。”

眾人又立馬揪緊了神經,但蕭槿晟隻是不以為然的說道:“你們方才可有見過什麽人?”

蕭槿晟不甘心就這麽放棄對那抹身影的追查,所以先問清點線索,日後也方便調查。

“回皇上;”還是那名官兵戰戰兢兢的說道:“此處除了一名瘋癲之人來過,再無旁人來過這裏。”

官兵明知郝若初的呼救,已經被人聽聞,他也不敢再有所欺瞞,況且拿她是一個癡傻之人來做借,就算上麵怪罪下來,他們也好推卸責任。

沒有觀察到郝元宗,和郝建錫聽聞官兵的匯報後,都緊張的相視了一眼,郝元宗找了找郝建錫身後,卻並沒有發現郝若初的身影,而郝建錫這才想起,郝若初獨自走失的事情。

郝元宗見他一臉凝重的表情,就算不說明,他也知道事情不妙,於是在無人注意下,他對郝建錫使了個眼色,郝建錫會意後,掩藏在人群中悄悄的退了下去。

蕭槿晟的疑惑,想必是所有人同樣的疑惑,一個瘋癲之人,怎會無緣無故出現在這裏,別說這裏是開啟紅楓大門的禁地,就算是混進場地,也要經過層層官兵把關,一名瘋癲之人的出現,未免太不合常理。

薛世仁擔心事情被越扯越複雜,於是他上前說道:“啟稟皇上,吉時已到,是否要按時開啟紅楓門?”

蕭槿晟本來就在琢磨著怎麽脫離這件不合乎常理的事,正好薛世仁為他解了圍,於是他威嚴聳勢的說道:“準時開啟。”

“諾。”薛世仁頷首示意了一下,又走至一塊高大的石門前,將一支紅竹用酒精點燃,然後將一塊被雕刻過的石塊,浸泡在酒精中燃燒,待酒精燃盡後,石塊已經變成了紅色,這時他又把被燒過的石塊,雙手捧在蕭槿晟麵前,並恭敬的說道:“吉時已到,請皇上開啟紅楓之門。”

蕭槿晟接過石塊,這時鑾駕穩穩的落地,他起身走下鑾駕,直至那扇石門前,將手中的石塊,放在石門的一個凹槽中,石塊自行在凹槽中尋找玄機,隻聽哢的一聲,石門被緩緩移動開啟。

石門的另一邊,是一片耀眼的火紅,這種宛如血染的紅,讓人有種幻想在火海中的恐懼,但在這微涼的秋天裏,這種豔麗的紅,總是能給人一種熾熱的溫情。

隨著主導的大門開啟,別處的小門,也一同被開啟,這就是每次,紅楓節展開的第一層事宜,然後就是邀請前來許願的達官貴人,以及一些皇親貴族進門觀賞紅楓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