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求助太後

“就是因為開始,所以酸味才重的很。”冰璿也有意無意的瞟向郝若初,陰陽怪氣的說道。

“好了,再不去賞花,恐怕花就該謝了。”薛子榮說著,便朝西方走去。反正用意已經達到了,這會該郝若初獨自傷心可憐去吧。

緊接著王婕妤也跟了過去,又留下郝若初孤零零的一個人。感覺無形中,一股勢不可擋的東西在壓向她。她卻束手無策,隻能眼睜睜的等待被重擊。

如薛子榮所料,把貞嵐弄回宮之後,蕭槿晟對郝若初的態度立馬大變。

貞嵐被安排在嵐菱殿,是蕭槿晟親自為她挑選的宮殿,也是宮裏空了許久,但地理位置卻絕佳的風水寶地。有人說,嵐菱殿是蕭槿晟早已經修建完好的一座金殿,也有人說,這裏是蕭槿晟特意為貞嵐保留的地方。

總而言之,都和貞嵐脫不了幹係。

郝若初突然從天堂掉進地獄,心情自然是不好。但是她心裏最難過的不是因為被冷落,而是發現自己一直都隻是蕭槿晟眼中的影子,或者說是貞嵐的影子。

即便她們的樣貌,並不能算完全相像,但偶爾一個神色,一個笑顏,特別是那像似的眉眼間,蘊含著太多訴不清的情思,讓人瞬間的感覺是來自同一個人。

積累了那麽多歡聲笑語,喜怒哀樂,到頭來卻都是一場空,她不甘心,也不甘於隻做另一個人的替身。

“娘娘,你坐了一天了,吃點東西吧。”小豆子端著一碗粥,輕輕的遞在她麵前。

郝若初隨手接了過來,為了掩飾自己的情緒,她從來不會選擇絕食,或者自暴自棄來對待自己。

稀裏呼嚕一碗粥下腹,她擦拭了一下嘴角,小豆子順手把碗接了過去。看著她好像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但是伺候時間長一點的宮人,都看得出她把委屈憋在心裏,不想讓人看出來。

想起一切的源頭,都是因為那個貞嵐,小豆子心裏的火氣,是不打一處躥升上來。

“娘娘,奴婢知道您心裏不好受,但您也不能就這樣由著那個嵐郡主霸占著皇上,好歹她們也是表親關係,這樣不倫不類的天天黏在一起,還成何體統!”小豆子實在是忍不住,鼓著個腮幫子,一臉不高興的說道。

郝若初瞟了她一眼,看她那一臉不服氣的表情,她笑了一下。眼下她根本不清楚貞嵐這個人的具體身份,以及她跟蕭槿晟之間的曾經,所以她還無從應對這件事。

況且,她們這樣高調炫耀,卻又不想讓太後知道,所以,這件事遲早會有人站出來說話。

郝若初思索了一下,突然想起了什麽似得,她看向小豆子似得:“對了,你可有聽說過嵐郡主這個人?”

“沒聽說過。”小豆子搖了搖頭似說道。

跟蕭槿晟感情這麽好,卻又沒有人知道。居然還可以這麽神秘,看來隻有去找太後試問一下。

慈壽宮,慕容太後正靠在軟榻上閉目養神,由於一直鳳體不佳,所以太後可謂是安養天年,不問世事。

“太後,皇後娘娘來看您了。”這時,一名宮人走進來,輕言輕語的說道。

慕容太後依舊是微閉著眼眸,一臉祥和的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但一顆淩亂的內心,已經開始浮躁不安。

“臣妾給太後請安。”郝若初走進殿內,淺淺的欠身說道。

“是皇後來了,快過來坐吧。”慕容太後語氣略顯沉重的說道。

郝若初隨即在太後身旁坐下,短短的數日不見,慕容太後明顯消瘦又蒼老了不少。鬢角的銀發,已經攀上了頭頂,滿臉滄桑的皺紋,讓人不由得心生歎意。

“太後鳳體欠安,這會麵色已經好多了。”即便是麵對一位年邁的老人,也讓人感到心疼,所以郝若初一臉溫和笑意,語氣也極為親切的說道。

“人一旦上了年紀,就什麽都不中用了。”慕容太後靠在軟榻上,有點力不從心的說道。

“太後快別這麽說,這座後宮可不能沒有您執掌。”郝若初不輕不重的幫她揉按著臂膀。

平白無故又把大權推了過來,慕容太後心想著,恐怕她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於是她淡和的說道:“皇後是不是又遇到什麽難事了?”

郝若初一臉悵然的暗歎了一聲,心裏又因為太後能一眼看穿的心事,而感到欣慰。

“臣妾沒用,有失太後所望,臣妾實在是慚愧。”郝若初語氣低沉的說道。

慕容太後輕晃著身體,卻露出一臉慈和的淡笑,“這座後宮不是你有用,就不會讓人失望,而是你明明有這個能力,卻偏偏不去利用,這才讓人失望。”

郝若初低眸思索著太後意味深長的話意,心裏為自己的無能感到更加沮喪。手握*的權威,卻偏偏不知道該怎麽去利用。

“可臣妾不知道該怎麽去做!”郝若初一臉悵然沮喪的低著頭。此時此刻,她完全就像個插著翅膀,卻沒有方向的小鳥,幸好還有這麽一個人可以傾訴內心的難處。

慕容太後見她能在自己麵前,絲毫不掩飾內心真實的情緒,也算是對自己的一個信任。位於她的角度,對郝若初個人,她當然還是希望由她執掌後宮大權,但是位於蕭槿晟個人,誰有能力駕馭這個*,便由誰人擔任,這是情理之中的事。

偏偏這個貞嵐,是她心頭的大患,所以在郝若初和貞嵐之間,她絲毫不用猶豫的選擇相助郝若初。

“哀家給你講個故事吧。”稍稍思索了半響,慕容太後依舊是淡淡的說道。

慕容太後講了一對男女相愛,卻不能相守的故事。郝若初靜靜的聆聽著,其實故事剛開始,她就聽出,這對男女應該就是蕭槿晟和貞嵐。

當然,慕容太後也有斷章取義,比如貞嵐的真實身份。

“太後,您知道,那位母親為什麽要阻攔他們在一起嗎?其實他們真的很般配不是嘛!”故事的最後,郝若初帶著不明口吻的說道。

慕容太後暗自深深的一聲暗歎,一雙慈和的眸子,驟然間透出一抹厲色,麵色也頗為冷沉地說道:“般不般配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不適合。有些人,注定就是彼此生命中的煙火,絢爛隻是短暫的。”

以慕容太後對蕭槿晟和貞嵐的阻止,雖然不知道原由,但其中一定隱藏的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

慕容太後瞟了她一眼,見她怔怔的有些出神,於是她又說道:“你先回去吧,你的煩惱,哀家會盡可能幫你消除。”

“臣妾告退。”郝若初起身淺淺的福身說道。

慕容太後倦意濃濃的揮了揮手,郝若初隨即輕步離開。

即便是慕容太後給了她一顆定心丸,可她心裏還是焦慮不安,總覺得這件事,沒那麽容易解決。

無意間經過一個園子,本不是鳥語花香的時候,卻有種芬芳飄逸的舒怡。悅耳的笑語聲,時而隱約的傳來,總引得人忍不住想去羨慕。

郝若初循音看去,一對俊男靚女,正在草地裏放風箏,仔細一看,正是蕭槿晟和貞嵐。

看著她們洋溢著充滿幸福的歡笑,她並不羨慕,隻是心頭微微的有點不適。那種無以形容的感覺!

轉身離開,是她最好的選擇。她怕再看下去,她會消失心底的報複。

“喲~皇後娘娘莫非也是來放風箏的吧?”冰璿公主揚著尖細的嗓音,陰聲怪氣地說道。

郝若初轉身避開了他們,又迎來了薛子榮和冰璿公主,惦著腳尖,扭著纖盈的腰肢,一副趾高氣昂的架勢,嘴角勾勒著一味譏誚的笑意。

郝若初恍然間想到,以薛子榮狹隘的心理,她對貞嵐的出現,為什麽沒有絲毫排斥,且還一度殷勤滿滿的貼近人家,這種行為,貌似不像是她的做事風格。

“本宮沒你們這份閑情。”郝若初冷不丁的瞥了她們一眼,隨即直接略過她們自己離開。

“娘娘恐怕不是沒這份閑情,而是沒這個心情吧!”冰璿公主在她走過身邊的時候,又一臉譏誚的冷嘲道。

郝若初轉眼,用一雙噙著厲色的美眸斜視著她,一張絕美的臉上,也布滿了冷意,語氣更加冷沉的說道:“本宮的情緒,何時輪到你一個小公主來定量了?”

從來沒有見過她發威的一麵,沒想到發威起來,竟這般盛氣淩人,冰璿公主黑著臉,心裏怒焰燃燒,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喲!莫非是被本公主說中了,不然娘娘您這麽激動做什麽?”冰璿公主不但沒有怯意,且還更加得意的輕視著郝若初說道。

“當然是激動公主時刻記掛著本宮,且連本宮想什麽,做什麽,都被公主分析的清清楚楚,看來本宮對公主的影響力還真不小啊!”郝若初不屑一笑的說道。

一個不分青紅皂白,甚至乳臭未幹的黃毛丫頭,還想激怒我,你還嫩了一點。不過,你後悔今天的所作所為,我遲早會讓你後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