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偷梁換柱

“明霞,外麵發生了什麽事。怎麽這般嘈嘈?”郝若初從寢殿內走出來,,還一副睡眼惺忪的狀態。貌似是被吵醒了,所以她有點不耐煩的問道。

“娘娘還不知道嘛,今個是薛少保成親的大喜之日。這會接駕的人都該進宮了。”明霞一邊給她遞了一杯漱口水,一邊淡淡的說道。

“什麽!不是定在年後了嗎?怎麽這會又提前了?”郝若初立馬從模模糊糊中驚醒,且一臉愕然的說道。

“娘娘有所不知。為了給新年添加喜慶,薛少保主動向冰璿公主提親,並答應在年前將公主迎娶回府,太後得知後,是開心的不得了。這不趕上了好日子,將公主和郡主一起都嫁出去了。”

“什麽!公主也一起嫁了!”郝若初瞪著一雙愕然的眸子,完全一副不可思議的說道。

“怎麽會是冰璿呢!”她凝著眉眼,喃喃的自言自語著。薛子沐不會是因為跟我賭氣,所以才娶了冰璿的吧!

“娘娘,這會新娘子估計已經出宮了。”明霞見她表情誇張,也不敢確定她是氣還隻是驚訝,所以她隻是輕聲的又說道。

“出宮了!那……那怎麽沒有行拜別禮啊?”郝若初回了回神,還是一臉困惑不明的說道。

這麽大事,她竟然一點都不知情,好歹我也是堂堂皇後不是嘛!

況且熙寧公主出嫁時候,還興師動眾的操辦了好幾天,這會一個一個郡主出嫁,卻搞得跟不能見人似得,未免也太不合理了。

“皇上說了,年底事情較多,朝政也繁忙的很,所以一切禮數也都從簡了。”

“那也總不能把我給省略了吧,好歹我也是堂堂一國之母。這樣也太不把我當回事。”郝若初凶巴巴的眸子一瞪,氣呼呼的說道。

繁忙恐怕隻是蕭槿晟個人的一個托詞。不忍親眼目送自己心愛之人成為別人的妻子,恐怕才是真,或者,其中還可能存在其他隱情。以蕭瑾晟對貞嵐這麽多年的感情,就這樣拱手讓給他人,他一個帝王真的能甘心嘛!

“據說都是皇上的意思,且太後也同意了。娘娘您就委屈點吧。”明霞語氣輕柔的安慰道。

“不行,我一定去看看,這到底都是怎麽一回事。”郝若初說著,便朝殿外走去。又發現自己著裝不對勁,於是她又折回頭說道:“快幫本宮更衣。”

“喏。”明霞也不好多加勸阻,隻能頷首應了一聲。隻希望她不要再鬧出事來才好。

簡單的梳妝更衣後,郝若初以一身靚麗的寶藍色宮服,分辨這鑼鼓喧天的方向,行色匆匆的來到宮門口。

“你怎麽來了?誰讓你來的?”蕭槿晟見她氣喘籲籲的跑過來,他一臉冷沉的表情,語氣甚至帶著一味質問的口吻。

“沒人讓我來。不過,公主和郡主出嫁,難道臣妾不該前來相送一下嘛?”郝若初平息了一下粗喘,有點底氣不足的說道。

“此次婚禮一切從簡,皇後不必親自前來相送。”蕭槿晟一臉冷沉的表情,隨即又仰頭吩咐道:“來人,送皇後回宮。”

“慢著!”不等小宮人領命,郝若初又說道。

“你想抗旨?”蕭槿晟厲目一瞟,一臉陰冷的看向她。

越是這麽緊張,其中一定有下文。不管怎樣,我都必須要留下來。

“臣妾不敢。臣妾隻是想來送公主和郡主最後一麵。況且臣妾和郡主交情非淺,怎能一句道賀的話都沒有,這樣豈不是太失禮了。”郝若初一臉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朕再說一遍,送皇後回宮。”蕭槿晟並沒有看向她,隻是冷言說道。一張俊臉冷沉的幾乎可以滴出水來,渾然散發著不可觸犯的威信。

“郡主,我來送你了。” 郝若初也管不得三七二十一,先衝進花轎裏看看再說。

郝若初衝開宮人,以最近的一座花轎,揭開花轎簾,才發現新娘頭上都蒙著喜帕。

本來她已經想放棄了,蕭瑾晟不至於真的玩偷梁換柱這種把戲吧!可她發現轎子裏的人,卻在顫顫瀝瀝的打顫。

雖說此時氣溫有點低,但是冷的打顫也太過了點。以冰璿的性子,激動到打顫,肯定沒人相信。難道是貞嵐?更不可能,今天應該是她最傷心的一天,她還能打顫才怪了。

“郡主,郡主?”郝若初故意又叫了她兩聲。

她這不叫倒還好,這一出聲,嚇得裏麵的人是更加畏畏縮縮的朝拐角裏縮。

不對!這人一定有問題。郝若初伸手扯下她頭上的喜帕。頓時驚愕的長著小嘴,瞪著一對不可思議的眸子。

居然真的是偷梁換柱,蕭槿晟,你也太過分了。

“皇後娘娘饒命,娘娘饒命。”那名冒充的宮女,嚇得連忙跪下,連連叩首哀求。

“誰讓你假冒郡主出嫁的?”趁著蕭槿晟還沒上來發威,郝若初一臉凶悍的問道。

“是……是……萬福公公安排奴婢這麽做的。”小宮女壓低著臉,一副戰戰兢兢的說道

萬福就是蕭槿晟的肚子裏的蛔蟲,不用問也知道是蕭槿晟的用意。難怪趕在年前,又搞什麽從簡,全都是借口。

“皇上,不好了,郡主被人偷梁換柱了!”郝若初把身子退出來,一副驚詫的揚聲說道。

蕭槿晟黑繃著的一張俊臉,幾乎就要滴出水來。噙著厲色的眸子,恨不得用目光把她殺死。

郝若初是瞪著無知的美眸,左看,右看,就是不看著他。你氣也好,怒也罷,總之我不會讓你做出任何昏君行為。

以後要是傳出去,一個堂堂帝王,為了一名女子,而不惜得罪大名鼎鼎的少將軍。且還濫用這種卑劣的手段,豈不是要被人笑話死。

經過郝若初這麽一鬧,宮裏都流傳郡主出嫁,卻被偷梁換柱的傳聞。慕容太後得知後,是大發雷霆,起得倒頭不起。易成墨幾經折騰,好不容易才救回她一條老命。

蕭槿晟意識到自己行為的魯莽,也一再的前來向慕容太後請罪,但每次都被慕容太後拒之門外。反倒是郝若初隨時隨地出沒在慈壽宮。

“太後,您就消消氣吧,皇上已經認知到自己的錯誤,您就原諒他一次吧!”郝若初細心的伺候在慕容太後身邊,一臉憂重的勸說道。

“哀家絕不會原諒他此次大逆不道的行為。去告訴他,哀家不想見他。”慕容太後一臉憔悴的樣子,卻依舊是一副怒不可遏的斥道。

慕容太後的語氣決絕,她知道再勸說下去,隻會遭到慕容太後的驅趕。於是她也不敢再吱聲。

“太後,這是易少傅給您研製的養生滋補藥,您喝點嚐嚐吧。”郝若初端著一碗藥汁,盛了一勺送在她嘴邊。

“哀家上年紀了,喝什麽都沒用了。端下去吧!”慕容太後轉開臉,一臉黯然無光的說道。

郝若初看她這樣,心裏怪不是滋味的,“易少傅說了,您隻是氣血攻心,隻要加以調理便可恢複,您就別擔心了。”

慕容太後無謂一笑,即便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起碼聽著心裏也舒服。

“你先把藥放那,哀家有話要跟你說。”慕容太後深歎了一聲,又說道。

郝若初看她還嚴肅認真的,於是就把藥碗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這會,慕容太後已經從她的枕頭下,拿了一個小錦盒出來。

“這個交給你,但你還不可以打開,也不要問哀家這裏麵是什麽。興許有一天會幫的上你,但哀家不希望有這麽一天。”慕容太後將錦盒遞在她麵前,一副淡然的說道。

不讓打開,又不讓問是什麽,還可以幫到我,但她又不希望幫到我。這到底是邏輯,又是什麽寶貝,竟讓慕容太後都這麽神神秘秘的。

既然是能幫到自己的東西,沒有理由不收下,於是她雙手接了過來。盒子的重量還不輕,不會是什麽價值連城的金銀珠寶吧!

“那……我什麽情況下才可以打開它呢?”郝若初有點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總不能就這樣無緣由的收著,萬一是個*怎麽辦。

“當你在後宮麵臨絕境的時候。”慕容太後眯著的眼眸,一副意味深長的說道。

難道是免死金牌!郝若初心裏第一個驚喜的念頭。不過看看慕容太後那深沉態度,她總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

在慕容太後歇下後,郝若初也終於離開了慈壽宮。剛出門便看到蕭槿晟還在門口站著。

迎著刺骨的寒風,在這種酷冷的氣溫,他居然一站就是一天。看不出來,也是個倔性子,難怪我們倆走不到一起。

門口是必經之路,她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蕭槿晟居然連頭都沒抬。一氣之下,她氣衝衝的從他身邊撞了過去。

蕭槿晟一把將她拉了回來,別以為有了太後撐腰,你就可以為所欲為。居然還敢連朕都無視!簡直是無法無天。

“參見皇上。”既然已經被逮了回來,還是老實點比較好。郝若初淺淺的頷首示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