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6章 奇葩女人

薛世仁還是好言說道:“先不管她能不能立足,但皇上既然選她,就必定有選她的原因,你萬不可輕舉妄動。”

“一個傻子,要不是仗著她老爹的顏麵,誰把她放在眼裏。”薛子榮一臉怒色,心裏還是對薛世仁有所埋怨。

薛世仁一臉滄桑的倦容中,流露著感歎的愁緒,作為一名父親,他當然想在子女心中,留下可敬的地位,可盡管他一再的努力,卻還是會遭到埋怨,所以他感慨的說道:“女兒是在怪爹沒用嗎?”

“當然不是;”薛子榮怎好這點麵子都沒給自己的父親,但她皮笑肉不笑的臉上,還是不太自然的說道:“不過,爹爹近來好像安逸的很,不知是不是年紀大了,思維能力也就老化了。”

薛子榮看似是關心,但實不過是嫌薛世仁最近沒有大作為,所以借此提醒他一番。

薛世仁一臉凝重的說道:“你放心,等你哥哥回來,爹絕對不會就這樣坐以待斃。”

“那女兒就等著爹爹和哥哥的好消息。”薛子榮依舊是冷冷淡淡的說道:“好了,時間不早了,爹爹也該回去了,免得讓人抓住什麽把柄。”

“那好吧,你自己多加小心,凡是不可急功近利,一切爹爹會適當為你爭取。”薛世仁所謂的不會坐以待斃,更確切的說,是不會任人宰割,他對於眼前的名利,已經沒有再高的要求,隻要安度晚年,國家太平,就是他最大的心願,但其次是,薛子榮能安安穩穩的做她的榮妃,其它朝臣不會聯合對他不利。

“知道了,爹爹快走吧。”薛子榮不耐煩的推著薛世仁。

薛世仁在失望中,輕輕搖了搖頭,薛子榮不但忘記了她還是他的女兒,且還時而用她榮妃的身份,來擠壓他,這是一種最讓他痛心的現象,可他卻隻能默默忍受,因為他知道,曾經那個乖巧的女孩,已經在被他送進皇宮的那一刻而改變,隻是薛子榮蛻變的過於快速,所以連他自己都不能接受。

精致華麗的喜駕,緩緩的在一座宮殿前停下,殿門口已經做好盛大的迎接隊伍,在喜駕穩穩的停下後,幾名宮人有序的上前迎接,基本上都是幫郝若初調整奢華厚重的鳳袍,以及攙扶等事宜。

郝若初好不容易從喜駕上一小步一小步走下,由於兩人各從一邊走下,所以這次攙扶她的不再是蕭槿晟,而是媚兒和另一名宮女。

她看不清前來的地方,隻知道走了很久後,才走進室內,然後又走了許久,才到所謂的目的地,宮人幫她攙扶坐下,她再度舒了口氣。

據她從電視劇情中所知,到了進房的時刻,全部的禮數也算是結束,拘謹了一天的身體,終於可以卸下武裝好好釋放輕鬆。

郝若初很想倒頭睡下,可是身體被捆綁著,根本不容她隨心所欲,所以她隻能挪咋床榻邊上,將身體靠在床榻上,可厚重的鳳袍,還是不能將她鬆懈。

這時,一旁候著的幾名宮女,都齊齊頷首說道:“參加皇上。”

蕭槿晟已經褪去了一身龍袍,換了一身嶄新的喜服,他略顯疲倦的倦容,顯得幾分憔悴,他目中沒有任何人,隻是抬手揮了兩下,在場的宮人,又紛紛頷首退了下去。

郝若初因為勞累了一天,所以迷迷糊糊的有了些睡意,她沒有察覺到有人進來,隻是恍惚的意識中,聽到對蕭槿晟的尊稱,但她並沒有意識去理會。

蕭槿晟見她沒有反應,身姿也沒有絲毫端著之態,他也反感的沒有去理睬她,而是坐在一旁的軟榻上,喝了口熱騰騰的茶盞,緩解了身心中的倦意。

突然郝若初發出沉悶的一聲‘嘶’痛,原來是她瞌睡的腦袋,不小心撞在了床榻上,所以才會被驚醒,蕭槿晟本是剛剛要放鬆的情緒,又被束博了起來。

他故意輕咳了兩聲,但郝若初還是沒有太大的反應,他不耐煩的放下茶盞,起身走至床榻邊,並隨手掀開郝若初頭上,已經快要掉下來的喜帕,郝若初這才正真的驚醒過來,並且還用她一貫的眼神看著蕭槿晟。

對於一位帝王來說,成熟穩重,是男人該具備的條件,偶爾的風流倜儻,也是時而可以放鬆的表現,而對於帝王心目中的女人而言,不能要求她十全十美,麵麵俱到,但溫柔賢惠,是最最基本的要求。

他心目中的女人,可以不可愛,但不能不溫柔,也可以不溫柔,但不能不成熟,就算可以不成熟,起碼也要善解人意,善良的女人是占據他心房的主位,其次是賢惠溫柔。

然而郝若初不僅一麵沒有具備,且還犯癡犯傻,總是以一些莫名其妙的眼神來應和他,她怕是想不到,他一個帝王,每天日理萬機的忙碌,哪裏還有心思去琢磨她的癡傻。

蕭槿晟冷不丁的的說道:“皇後打算就這麽坐著嗎?”

郝若初仰著頭,連連的搖晃,她要不是被迫無奈,她早就以她的癡傻,先蒙頭大睡,哪裏還用得著看他的冷臉色。

“春宵一刻值千金,那就有勞皇後伺候朕寬衣。”蕭槿晟一副帝王風範的昂首挺胸站著,眼眸還微閉著,一副等人伺候的架勢。

郝若初蹙著小眉頭,難道蕭槿晟真的可以,完全沒有顧忌的和一個陌生人同床共枕,起碼她做不到,可自古以來,新婚之夜就是為圓房而設,她該怎麽去逃避這種事發生。

蕭槿晟等了半天,沒有等到她任何舉動,他睜眼又不滿的看著她,貌似郝若初還沒有從思緒中走出,所以她臉上明顯帶著一味愁緒,蕭槿晟竟有些懷疑,她到底有沒有常人的意識,如果沒有,為什麽會在眉眼間,流露出愁緒,如果有,她那些癡傻的舉動,以及複雜的神情,貌似又不是常人所該有的症狀。

蕭槿晟又故意說道:“難道皇後是想朕來伺候?”

郝若初連連點頭,並起身將袖擺中的雙臂伸在他麵前,蕭槿晟不想她就算癡傻,卻還是一個輕薄女子,他厭惡的瞥了她一眼,卻無意間掃視到她藏在袖擺中的手腕上,貌似捆綁的什麽東西,於是他撩起她的寬袖,才發現她雙手被一根紅色粗繩捆綁著。

由於繩索捆綁的緊,她如玉的手腕上,早已是血塊淤青,紫斑點點,蕭槿晟驚疑的看著她,郝若初見他還傻愣著,她氣呼呼的朝他直瞪眼。

郝若初又將被捆綁在一起的手,朝他麵前送了送,意思是叫他快點幫她解開,蕭槿晟也沒有遲疑,迅速的幫她解開繩子,也許是動作輕重不分,郝若初嘶的痛呼了一聲,小眉頭再度蹙在一起,表情極為痛苦。

蕭槿晟也放輕了動作,小心翼翼的幫她繩子解開,郝若初艱難的活動著麻木不仁的玉手,長時間血液不通的玉指,顯得有些僵硬,蕭槿晟又不明的看了她一眼,他實在是不能明白,為什麽要以這樣的方式來捆綁著她。

他氣憤的同時,也設想到郝元宗的用意,想必也是擔心她癡傻的行為,不僅會讓人恥笑,更顧慮到的是會影響到皇室顏麵。

蕭槿晟看著她淤青紅腫的一雙玉手,心裏泛起一陣感歎,給她造成這種傷害的人,看似是她的父親,卻罪魁禍首是他,可是這又能怨誰,怪誰。

要怨隻怨她命不好,偏偏生在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府,要怪隻怪老天弄人,給她一副絕世的美貌,卻又給她一個癡傻的頭腦,一切都是宿命。

郝若初緩解了手腕上的疼痛,又想起雙腿還被捆綁著,她又開始尋找退縮的繩子,可複雜厚重的鳳袍,實在是千變萬化,她找了半天,愣是沒有把鳳袍掀起來。

蕭槿晟見她怪異的舉動,他又不明的問道:“你這是幹嘛?”

郝若初比手畫腳的對他示意,並將手示一直指在她衣服上,蕭槿晟根本理會不了,隻是大致明白她在指自己的衣服,於是他不確定的問道:“你要脫衣服?”

郝若初開心的連連點頭,反正她裏一層外一層,不知道套了多少層,隻是外麵的鳳袍,過於複雜化,所以她根本不知道從哪裏下手。

蕭槿晟蹙了一下眉,一個女子當著男人的麵,主動要求給他脫衣服,這種輕薄的事,怕一般正常人,都不可能好意思開口承認,可郝若初卻顯得很是不以為然的態度,叫他一時還真不知怎麽下手。

好歹他也堂堂的一國之君,自小都由專門人伺候長大,如今卻被自己的新後指喚,未免有失皇尊,郝若初見他傻乎乎的站著不動,她又氣呼呼的拍了他一下。

蕭槿晟被驚了一下,所以怒氣衝衝的看了她一眼,但郝若初卻並沒有理會,而是指著他的嘴,又指了指自己的嘴,然後雙手連連擺了兩下。

郝若初的舉動,明顯是不能說話,蕭槿晟這才意識到她好像自始至終都沒有開過口,但據他所知,郝若初隻是頭腦癡傻,好像並不是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