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0章 一起去玩

蕭槿晟這才慌忙的把多餘的思緒收回,他並沒有答案去回答她,卻發現她身體並無不適,於是他隨口說道:“看來皇後鳳體已無大礙,正好朕要出去走走,皇後不妨一同陪候。”

郝若初聽說可以出去玩,她激動的說道:“是出去玩嗎?”

蕭槿晟不想多做無謂的解釋,於是他冷冷淡淡的說道:“皇後可以這麽認為。”

“真的啊?”郝若初興奮的拉著他說道:“那咱們快走。”

要是能有蕭槿晟陪著一起遊玩,怕是誰都不敢阻止她,也不會有人來為難,總而言之,他就是一張最保險的陪伴票。

蕭槿晟穩穩的站著,並沒有因為她的拉著的動作而動搖,郝若初一名不明的看著他,明明說去玩,難道不是現在嗎?

一旁的宮女都知道郝若初的行裝不符,唯獨她自己意識不到,這時明月適時的上前說道:“娘娘,奴婢為您梳妝,更衣。”

郝若初這也才意識到自己衣裝不整,她看了看自己不雅的裝扮,又一百個不情願的說道:“可不可以不打扮?”

明月下意識的看了眼蕭槿晟,又淺笑溫和的說道:“娘娘乃是六宮之主,如若行裝不得體,可是冒犯皇尊的大罪,況且,其它娘娘若是看見,今後也如此打扮,那這後宮豈不是亂套了。”

郝若初還是一臉不樂意的撅著小嘴,她想在這皇宮中,還不是蕭槿晟最大,和他在一起,就算有人心裏不服,也不敢拿她怎樣,於是她可憐兮兮的看著蕭槿晟。

“允許皇後簡裝陪行,切莫再耽誤時辰。”蕭槿晟留下冷冰冰的話語,便轉身離開,他本來就不喜歡華麗的盛裝,好在郝若初也有心這麽要求,他倒是順勢做了個好人。

郝若初沒想到,蕭槿晟總是這麽好說話,但也不排除是不想搭理她的無理取鬧,但不管怎樣,她隻要達到自己滿意的要求便好。

郝若初並沒有穿那身淡黃色宮服,因為再怎麽說也是新後,穿著方麵都要喜慶為主,所以挑選到最後,她選了一件淡粉色宮服,雖然她最不喜歡矯情,但比起那些豔麗的大紅大紫,她寧可做一回矯情的小女人。

宮人確實沒有為她選華麗奪目的鳳冠,也沒有挽著高高的發髻,而是由她自己選了一支鳳釵,佩戴在簡單的發髻處,兩根金釵左右交叉在發髻中間,金釵尾部明顯凸出在兩旁,金釵尾部分別是長長的一根特製的錦緞,垂直在胸前。

郝若初就傻坐著,任由明月和媚兒等人幫她打扮著,在玉珠墜耳,丹蔻護手,一個金玉項鏈掛脖後,所謂的簡裝,終於大功告成。

郝若初看著銅鏡中的自己,一時間竟驚訝的不敢相信鏡子中的人是自己,以中分為主的發式,簡單卻不失美觀的發飾,在兩段錦帶的襯托下,有種錦上添花的美,玉豆般的耳垂,墜著一顆通透的玉珠,搖搖晃晃的玉珠,配合她癡傻的一麵,簡直是天造之和。

此時,郝若初腦海裏隻蹦出一句詞,人靠衣裝,美靠化妝,這話一點都不假,盡管她沒有施絲毫的脂粉,但前主人具有的絕色,加上淩波仙子般的色澤,將她襯托的宛如水中花,花中蕊,蕊中芯。

衣著能襯托人的美貌,但也遮掩不住人本事的氣色,所以仔細觀察中,郝若初還是能看到自己血色不佳,可能是例假的原因,也可能是因為例假,她自己產生的心理作用。

以她現在的精神狀態,她總是絕對這幅裝束中,有哪些不對勁的地方,但一時又看不出是哪裏出了問題,郝若初對著銅鏡中的自己,是越看越不順眼。

明月見郝若初表情極為複雜的樣子,她上前輕聲的問道:“娘娘,是哪裏不合適嗎?”

“對,就是這裏。”郝若初突然莫名其妙的冒出一句。

明月和明霞等人,都很是疑惑的相視了一眼,還是明月在前說道:“娘娘,您是指哪裏?”

“我不要中分,把前麵這裏改了。”郝若初指著額頭上,被劃為中分的發式,其它,以郝若初本身的臉型,並不挑發式,但在她的意識中,中分總給人一種不易靠近的孤冷,她不喜歡那種感覺,就如同她生活在現代時,總對中分的女人有所排斥,雖然她知道,這種心理比較偏執。

“諾。”明月看著很是適合她的發式,卻還是趕緊為她修改。

最後的發式,全部都梳在腦後,露出她光潔的額頭,顯得俏皮可愛,郝若初隨著自己中的自己,滿意的點了點頭,並自言自語的說了句“這還差不多。”

明月又適時的提醒道:“娘娘,皇上還在外等著您呢。”

“哦,對了。”郝若初一驚一乍的說道:“快點走。”

郝若初提著裙擺匆匆忙忙的朝外麵走去,但裙擺還是過長,她不小心跌撞了一下,好在明月在旁及時攙扶住她,並提醒道:“娘娘小心。”

郝若初沒有理會,而是索性撩起裙擺,將裙擺抱在懷裏,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蕭槿晟獨自站在窗邊,對著窗外的雪景暗自出神。

“朕,我好了,咱們可以去玩了。”郝若初雖然腿腳利索起來,但膝蓋有傷,她還是不能像以往那般一蹦一跳,隻是興奮的衝了出來。

蕭槿晟並沒有立馬去回應她,而是長長的一身歎息後,才轉身看向她,隻見她還是懷抱長長的裙擺,一副天真臉上,完全沒有*的風範。

如果除去*的名位,那簡約精致的發式,在發釵的佩戴下,將她包裝的更加完美動人,加上垂直在兩旁的錦緞,隨著她的肢體動作,搖擺在她肩膀上,將她俏皮的一麵,也盡顯出來,可唯獨她的俏皮,不是天真,而是癡傻。

蕭槿晟暗自嘲笑自己,為什麽莫名間,他總是對郝若初產生,出乎他原則性之內的感觸,難道隻是因為她可憐的遭遇?

蕭槿晟沒有再去深究,他仰頭吩咐道:“擺駕。”

候在殿外的萬福,聞言後,也揚聲喊道:“皇上,皇後娘娘起駕~”

郝若初高興的挽著蕭槿晟離開,在走出殿門時,她才知道外麵已是一片茫白的雪景,對著一片茫白,她才感覺到自己仿佛已經與世隔絕了很久,久的她都忘記了,昨天那些陪她一起邁向新生活的雪花。

兩名宮女,分別為他們拿了一件貂絨鬥篷,輕輕的為他們披上,郝若初這才後知後覺的猛打了個寒顫,出來站了很久,貌似她好像還沒有大口的喘息。

蕭槿晟和郝若初同乘一輛鑾駕,緩緩的行駛在茫白的雪景中,這樣宛如人間仙境的感覺中,好似一對神仙眷侶降臨凡間。

茫白的雪景中,一條不算太寬的青石路,兩名女子,分別以綠色繡花宮服,和枚紅色帶刺繡的宮服,兩人一同漫步在小路上,時而觀賞著入冬的第一場雪景。

隻聽那麽枚紅色衣著的女子,扯著清脆的嗓音說道:“娘娘您看,這百褶園的雪景,貌似一次不如一次了。”

“可不是嘛;”那名身著綠衣的女子,也符合著說道:“場場雪景都聚集諸多人來觀賞,景物難免要被損毀,這次還能賞到景色,下次就不見得還能賞到。”

此枚紅色衣著者,正是永華殿的側四品容華,尊稱為繆容華,她烏發挽著斜式發髻,發飾以一支雕刻的金簪配飾,符合一些小金花在旁,額頭間斜著一束劉海,一臉嬌容,在脂粉的描繪下,顯得更加具有潤澤,一對柳眉下一雙杏眼中,帶著一味淺淺的笑意,鼻梁高挺,朱唇風韻,姿色絕對可論為上等。

和繆容華一同的就是皇後之下的側一品榮妃,也就是‘薛子榮’;比起繆容華的上等姿色,薛子榮的絕色,要更勝一籌,同樣是黛眉杏眼,但不同的是,薛子榮那杏眼間,被勾勒起長長弧度,有種杏眼變鳳眸的感覺。

她的發髻,總是要更加的誇張精致,發飾以金燦燦的小鳳冠,鑲在發髻間,兩支金釵以相同的方式,交叉在發式兩旁,並以錦緞垂至晃動在兩側,為她本身具有的架勢,又添了幾分傲氣。

後宮妃嬪之間的發式,也很有講究,妃以上的嬪妃,均可以使用兩支金釵加錦緞的發飾,但不可以梳多個發髻,或佩戴多種發飾,比如金簪就是隻能和金屬飾品一同出現,而玉製品,也隻能和玉製品同時佩戴裝飾。

三品以下的妃嬪,她們的發式,相對沒有那麽多要求,隻要初犯上級妃嬪的佩戴發式,但也會有專門人指點,但總體來說,她們的行裝還是要隨意的很多。

繆容華邊走邊說道:“榮妃娘娘所言甚是,隻是可惜了這麽好的地方。”

薛子榮冷笑了一下,“有什麽好感歎的,可惜二字,本來是就是為皇宮而生的。”

繆容華一臉僵硬的笑了笑,薛子榮的話意,讓她差點沒悟明白,但貌似是有幾分道理。

“對了;”繆容華似乎想起了什麽,她又說道:“娘娘可曾聽說了,咱們那位新宮主子,貌似頭一天就沒有去向太後請安,也不知道是誰賞賜了這麽大的恩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