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0章 練舞

郝若初也感受到蕭瑾晟投來的眼神中,流露著一種被侵犯的威信,所以她心裏也是瑟瑟發抖,但是她還是死撐著傲氣的架勢。

這時明霞鼓起勇氣上前輕言輕語的說道:“娘娘,皇上口中的仁肉,並非是取自人身上的肉,而是這道菜肴,被命名為仁者取肉,所以簡稱為仁肉。”

郝若初有些似懂不懂的愣了半響,她才敢挑眉去偷窺蕭瑾晟一眼,不管怎麽說,他好歹也是一國之君,雖然她的癡傻護衛了自己,但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也不該過分。

於是郝若初又故作心不甘情不願的說道:“好了,好了,是我錯了還不行嘛,誰讓你自己不說清楚了。”

郝若初撅著小嘴,反倒是她也很委屈的樣子,但是蕭瑾晟早已經厭煩她的無知,所以他留下一個陰冷至極的目光,便自行離開。

郝若初氣呼呼的不知道往哪發泄,本該是一頓不吃的共餐,卻在不歡而散中告知,看著一桌子的美味,她卻再也沒有胃口,特別是想到那人肉兩個字。

距離年宴是越來越近,郝若初的傷勢,也逐漸的好轉,暗沉憔悴的氣色,卻還是不如從前,因為她經過那次的用膳後,便再也不沾肉食。

蕭瑾晟自從那次離開後,也再也沒來看望過她,時而最多就是派人過來送點補品,或者順便慰問之類的事。

郝若初得知薛子榮因為操辦年宴的事,不僅得了慕容太後賞賜,且連蕭瑾晟對她都是從未有過的寵愛,幾乎夜夜留宿在益康宮。

郝若初當然也不甘就被薛子榮搶了風頭,於是她也開始琢磨著,怎麽策劃出新穎的節目來。

眼下搭建場地的功勞,已經被薛子榮搶占,她也隻能從舞蹈節目和膳食方麵找機會,可是她對古代的樂器,是一竅不通,想要編製出新穎的歌舞,可能難度相當大。

至於古代的膳食,她更是渾水摸魚,一樣都看不懂,好在她對美食,天生就有帶著一味天賦,所以她決定先從膳食下手。

“娘娘,您傷勢尚未痊愈,您還是改日再去吧。”得知郝若初要去膳房巡視的消息,明霞等人都在旁耐心的勸說著她。

“沒事,我已經好了。”郝若初隨手拍了拍額頭上,還纏著紗布的傷口,卻不想一個不小心,下手重了些,所以她一臉痛苦的蹙著眉頭。

明月也在旁很是為難的說道:“娘娘,你還是躺下歇著吧,皇上可是再三交代奴婢們伺候好您,萬一您再有何閃失,您讓奴婢們怎麽向皇上交代啊。”

“你們不告訴他不就完了。”郝若初也懶得去理會她們,前怕狼後怕虎的心理,所以她自顧自的收拾了一下,看樣子是決心要出宮。

宮人都拗不過郝若初,最後隻能陪她一起來到膳房,據說她們來的這裏是皇宮最大的膳房,所以郝若初是興奮了一路。

因為拆下了頭上的紗布,但是傷口還沒有完好,所以郝若初隻能用一塊小紗布包裹在傷口上,並用展齊的劉海,遮掩了傷處。

“哇~這裏竟然有這麽大。”郝若初四處打量著偌大的膳房,她心裏暗自嘀咕著,不愧是奢華的皇宮,一個禦膳房,竟足足比一個房子還大。

“你們是什麽人,竟敢擅闖膳房重地。”隻見一名年長的小公公,一邊指責著她們,一邊不緊不慢的走了過來。

郝若初聞音看去,隻見來人一身膘肉,甚至在他的走動下,那贅肉都能看到明顯的抖動,她第一個意識,想到的就是環境汙染。

明霞麵臨這種事,她已經能嫻熟的應對,所以她上前一步,且一副仰頭挺胸的說道:“皇後娘娘親自前來視察膳**務,你們還不都過來給娘娘請安。”

在場的幾名小宮人,他們原本都忙碌著切菜之類的或,在聽聞郝若初到來後,他們一臉都震驚的看了過來,好像還帶著一種不敢相信的意識。

因為沒有人見過郝若初的麵,隻是傳言中的一位癡傻皇後,所以他們都顯得有些遲鈍,郝若初見他們像看怪物一樣盯著她,她也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說道:“算了,算了,瞧他們那傻樣,沒見過美女嘛。”

眾人那是一臉囧態,卻愣是不敢發言,不過他們也終於,有幸親眼目睹這位癡傻皇後,確實還不算一般的癡傻。

那名管事的公公,趕緊忙上去點頭哈腰的說道:“娘娘大駕禦膳房,不知有何指教?”

“沒有指教,就隨便看看有什麽好吃的。”郝若初一邊說著,一邊在各種蔬果肉食類看了看,在這酷冷的寒冬,這裏的蔬菜,卻依舊保持著新鮮的光澤,也不愧是帝王用的膳食。

眾人聞言,也都不敢多做詢問,有人各自忙碌手頭的事務,也有人跟在郝若初身後,等待隨時侍候著。

郝若初在膳房一呆就是一天,看著精美別致的美味,她愣是想不到,可以增加哪些特色,況且皇宮的膳食,講究的不僅是色香味,而且還要注重營養成分。

最後在膳食上,郝若初是沒了什麽指望,於是她隻能將希望轉移在歌舞上,聽了大半天的曲子,舞姬跳了數支歌舞,郝若初竟坐在軟榻上瞌睡了起來。

跳了半天,沒有得到主子讚揚也就罷了,但是她們辛苦的表演,好歹也不容易,卻還得來主子的瞌睡,所以宮人都失去了信心,舞姿明顯緩慢失去了柔韌力,樂曲也都變得死氣沉沉。

郝若初在美美的一覺睡醒後,卻發現殿內已經是鴉雀無聲的一片安靜,她揉了揉迷糊的美眸,還有些沒睡醒的樣子,就問道:“你們都不跳了?”

幾名舞姬和樂手都跪在地上,愣是沒有人敢吱聲,她們總不能說自己是跳不動了,或者已經筋疲力盡了吧。

明月又怎麽會不懂她們的苦處,於是她適時的上前說道:“娘娘,您已經聽了一天了,不如回宮歇息會,改明再來吧。”

“那不行;”郝若初堅定的說道:“馬上就要過年了,我還什麽都沒準備,到時候不是要被笑話死才怪。”

郝若初隨即有起身,但是麻木的雙腿,才讓她意識到,自己睡了多久,可想這些人跳了多久,於是她又說道:“不過,你們辛苦了一天也累了,今天就不跳了。”

幾名舞姬正開心的準備謝恩時,郝若初卻又說道:“但是,你們必須每個人想一個新穎,或者獨特的舞蹈,當然樂曲也可以,這樣我就不用費心了。”

郝若初還有些難為情的傻嗬嗬笑了兩聲,如果能讓她們自己自創出舞蹈,當然也就不用她費心,主要是她對古代的樂曲,實在是提不起心。

幾名舞姬原本心情大好,卻不想迎來更恐怖的任務,要知道舞蹈樂曲,都是由專門的人編製,她們這些隻管表演的人,哪裏還有那麽多的天賦。

明月總不能任由什麽都不懂郝若初醜態百出,於是她又說道:“娘娘怕是有所不知,這舞蹈也並非由舞姬們自己排練,她們隻管練習現成的姿勢,待舞姿嫻熟後,方可表演,所以創作舞蹈的事宜,怕是不宜由她們來編製。”

“還這麽麻煩。”郝若初稍稍思索了一下,她又驚奇的說道:“那照你們的意思,你們隻要是有現成的舞蹈,你們就什麽舞都能跳咯?”

幾名舞姬也不敢擅自大開口,所以她們都各自相視了一下,最終其中一名舞姬頷首說道:“回娘娘的話,奴婢們自小習舞,雖不能勝任樣樣舞蹈,但是奴婢們會盡力而為。”

“有你這句話就可以了。”郝若初傻乎乎的笑了笑,她多少也是現代女性,如若能編製一些簡單的現代舞,想必應該算是有創意了吧,況且她在被人眼中,本來就不是個正常人,就算創意的另類點,估計別人也沒話好說。

她慶幸的是,自己還學過那麽一段樂譜,所以她想如果能寫出一段現代樂曲,豈不是這古老的時代一大新穎,於是她沾沾自喜的回到自己的宮殿,開始計劃屬於自己的樂譜。

郝若初自從開始琢磨樂譜,她每天是足不出戶,甚至不讓人進入寢殿打擾,以免打亂她本就是淺薄的音樂細胞。

宮裏稍稍有點名氣的妃嬪,紛紛都開始忙碌起自己準備的表演,所以一時都沒閑時管別人再做什麽,唯獨薛子榮在百忙中,找到媚兒詢問了郝若初的行跡。

媚兒因為沒有確切的消息透露給薛子榮,所以她顯得有些擔驚的說道:“榮妃娘娘贖罪,奴婢實在是看不懂皇後娘娘整天在做什麽,娘娘隻是把自己關在寢殿內,除了用膳時間,幾乎從不讓人進殿伺候。”

“什麽叫不知道她在做什麽?”薛子榮很是不悅的說道:“難道你們她就不去茅殿,不打個盹嘛。”

媚兒戰戰兢兢的說道:“娘娘息怒,皇後娘娘隻是畫一些,宮人都看不懂的東西,想必也沒什麽大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