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3章 剪彩紙

“可您好歹也對皇上好一點,別一會冷臉就是冷屁股的,換做那個男人能受。”小豆子說到最後,聲音也幾乎沒有,但是足以讓郝若初聽見。

“你說什麽;”郝若初氣呼呼的說道:“再說一邊。”

小豆子趕緊忙下跪說道:“娘娘息怒,奴婢也隻是隨便說說。”

郝若初苦瓜著臉,想想自己對蕭瑾晟的態度,確實不太理想,但是她是以癡傻的印象,在別人眼中,她總不能突然間變成一個正常人。

郝若初沉思了半響,她才又不太自信的說道:“我對皇上的態度真的很差嗎?”

小豆子振振有詞的說道:“娘娘您也不想想,這皇宮中,就連太後都要看皇上幾分眼色,更何況是其它人,要知道皇上金口一開,那就是天上的星星,也得有人去把它摘下了,更別說是其它事。”

郝若初卻完全忽略了小豆子話語中的重點,她而是一副自以為是的說道:“星星有什麽好的,天上萬千數不清,要我 我就那唯一的月亮。”

“娘娘,您...”小豆子愣是無言以對,本以為能點醒郝若初的智商,起碼讓她意識到重點,卻不想她一定自我意識都沒有。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郝若初也不想再煩下去,所以她煩躁不安的說道:“等朕來了,我跟他說,我也想要個皇嗣不就行了。”

小豆子一臉囧態的看著郝若初,這種話都能,這麽順溜的說出口,她一點都不懷疑郝若初的智商。

由於薛子榮懷了身孕,所以年宴的大大小小事務,幾乎又落到郝若初一人身上,她開始忙碌料理著秋子園,還沒有完工的一切,雖說是又她料理,但她也隻是偶爾去看看,更多的時間,都是交給了其它妃嬪。

能有機會表現一下,那些妃嬪自然是個個都爭先恐後的創意新花招,誰不想在這重量級的場合,一展自己獨有的風采。

隨著新年的臨近,宮裏掛滿了喜氣的彩燈和彩燈,到處貼上了喜慶的對聯,宮人們忙碌著張羅各種獨特的花樣,也有人親自下手,剪出各式各樣的好看貼花。

郝若初看著她們親手剪的花貼,她不得不承認,古代人聰慧的妙手,在宮人們的忙碌下,她也沒有閑著,而是不時的給宮殿內裝飾不同的新裝。

眾人都在不停的忙碌著,似乎都忽視了蕭瑾晟的到來,直到他走進殿內,明月才第一時間發現,但她也不好直接提醒大家,所以她先走至蕭瑾晟麵前,並提高音聲頷首說道:“參見皇上。”

眾人聞言,這才都放下手中的活,趕緊忙走過來,都一起的頷首說道:“奴婢等不知聖上駕臨,有失遠迎,還望吾皇贖罪。”

眾人之中,好像隻有郝若初反應最為遲鈍,也就她沒有主動過來行禮致敬,蕭瑾晟倒也沒有去關注她,而是一副淡然的揮手說道:“都平身吧。”

眾人退了下去,又開始自己手頭的任務,這時郝若初才慢慢吞吞的走了過來,她見蕭瑾晟根本都沒有看她一眼,她心裏更是不痛快,所以她冷不丁的的說道:“你不去守著你的兒子,來我這裏幹嘛?”

蕭瑾晟難得見她能如此正常的說話,所以他一副玩味的說道:“皇後是在吃醋嗎?”

“你怎麽知道?”郝若初一臉驚訝好奇的說道:“我剛剛才喝了半瓶醋。”

郝若初隨手指著桌上,還剩下半瓶的米醋,但那並不是被她喝下,而是她嚐試著做一些酸甜的菜肴,因為她發現,古代人很少食用酸甜的菜肴,所以她想嚐試一下。

蕭瑾晟原本以為,能和郝若初正常的說上幾句話,不想她一句之後,已經恢複如初的癡傻,所以他掃興的說道:“難怪這裏一股刺鼻的酸味,看來朕來的不是時候。”

蕭瑾晟說著便朝門口走去,郝若初也沒攬他,因為她聽得出,蕭瑾晟根本就不想留在這裏,於是她又揚聲說道:“我這裏隻有酸味,有本事你以後別來。”

蕭瑾晟走至門口的腳步,稍稍頓了一下,他無奈的苦笑搖了搖頭,隨即又抬步離開,如不是正宮不得超過三天不來,他也並不想來這裏。

除夕的前一天,蕭瑾晟按曆代的所傳承下來的規矩,必須留在正宮裏就寢,然後再次日,和正宮攜六宮前去向太後請安,最後由太後攜眾人,再去寺院燒香拜佛,直到晚間,才開始一年一度的除夕宴。

郝若初也從宮人那裏得知,一些有關皇宮中的規矩,當然也包括蕭瑾晟晚上會留宿在鳳鸞宮的事情,隻是苦等了半天,卻愣是沒等到他人影,後來才得知是被薛子榮給留住了。

郝若初表麵並沒有把等蕭瑾晟當做一回事,而是早早的便穿上簡單的睡袍,在寢殿內學習宮人剪畫紙的手法,但是她手腳不夠靈活,而且不懂途徑,所以顯得極為笨拙。

這時小點子,匆匆忙忙的走進來說道:“娘娘,皇上來了。”

郝若初這才停頓了一下手指的動作,教她剪紙的媚兒,也退在一旁,郝若初還在猶豫要不要去迎接,蕭瑾晟已經走了進來,於是她放下手中的剪刀和彩紙,也起身走上去頷首說道:“參見皇上。”

郝若初的禮數,雖然不算到位,但這是她對蕭瑾晟的第一次行禮,蕭瑾晟雖然感到意外,但他還是隨口說道:“這麽晚了,皇後還沒睡。”

郝若初幾乎忘記了時間,但是聽蕭瑾晟的話,現在肯定已經不早,所以她又說道:“我不困,我在學剪這些彩紙。”

蕭瑾晟隨著郝若初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桌上一大推各色各樣的彩紙,但他卻冷不丁的的說道:“皇後還有這般興趣,那皇後就繼續吧,朕先就寢了。”

“別啊。”郝若初趕緊忙上去拉住他,“我還等你來幫我一起剪呢,你怎麽能先睡覺呢。”

蕭瑾晟有些反感的說道:“朕不會玩弄這些東西。”

郝若初隨口回駁道:“那你會玩弄什麽?”

這類話語,雖然說者無心,但卻莫名的挑起蕭瑾晟內心的玩意,所以他半勾著嘴角,一臉玩味的說道:“皇後真想知道?”

郝若初見他那眼神,她小眉頭一蹙,且敏感的後仰了身體,“你幹嘛這樣色眯眯的看著我?”

蕭瑾晟本是玩味的心理,又是大跌穀底,但是他還是勉強的調侃道:“皇後不是想知道,朕擅長玩弄什麽嘛?朕待會在**告訴你。”

“我可不是那種...”郝若初理直氣壯的說了一半,卻哆哆嗦嗦的不知該怎麽接下去,她總不能說自己是那種隨隨便便的女人,可是她又不屈服被蕭瑾晟調戲。

“待會告訴我也可以,不過前提你要教我學習剪畫紙。”郝若初反正是反駁不了蕭瑾晟,索性就給他找點苦差事做做。

蕭瑾晟無謂的勾勒下嘴角,他走在軟榻便坐下,看著滿桌亂七八糟的彩紙,已經被剪的不堪入目,不用想也知道是郝若初的傑作。

郝若初見蕭瑾晟剪的聚精會神,她也依偎在他身旁看著,原本她以為,男子應該不擅於這種細致的或,哪想蕭瑾晟剪的還麻利的很。

蕭瑾晟剪到一張乳白色彩紙時,他剪了一半,卻莫名的停頓了下來,看著津津有味的郝若初,見他手聽了下來,以為是剪好了,但是看著半成品的一個花型圖,又並不像已經完成,但是大致可以分辨是百合花的花型。

郝若初轉眼才發現蕭瑾晟在若有所思的出神,看不到他眼神中的神思,但是他憂傷的眉眼間,流露著淡淡的傷感,她突然想起,那個他畫中的女子。

郝若初沒有敢立馬去驚擾他,而是過了半響,她才不高不低的提醒了一聲,“喂!”

蕭瑾晟許是被驚擾,許是太過入神,所以在被驚動的瞬間,他手中的剪刀,不小心劃在自己的手指上,傷口處頓時滲出一滴鮮紅的血滴。

蕭瑾晟倒是沒有明顯的反應,反倒是郝若初緊張的說道:“糟了,流血了。”

郝若初趕緊忙,將他受傷的手指放在嘴巴裏允吸了一下,蕭瑾晟看著她認真而緊張的神態,絲毫看不出她哪裏癡,哪裏傻。

“好了,血不流了。”郝若初看著蕭瑾晟已經愈合的傷口,她自豪的滿顏笑意。

蕭瑾晟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郝若初有那麽一點點怪異,可是他又說不明是哪裏不對,如若她是裝瘋賣傻,她又沒有絲毫顧忌,更別提什麽心機手段可言,但如果她真是癡傻,偶爾她又那麽認真細膩。

蕭瑾晟最怕將自己沉淪在某個人身上,所以他又說道:“朕累了,皇後自己慢慢學吧。”

“哎~你別走啊。”郝若初因為蕭瑾晟沒有給她充足的機會強留,所以她也起身跟了過去。

蕭瑾晟已經習慣了,郝若初不會伺候人的事實,所以他的一切寬衣事務,都由宮人們全權負責,他沒有理會郝若初的胡攪蠻纏,而是自顧自的換上睡袍,上床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