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4章 我也要生皇嗣

“喂,你起來,不許占我的地方。”郝若初爬上床榻,一邊推著蕭瑾晟,一邊不高興的嚷嚷著。

蕭瑾晟依舊是沒有搭理她,而是冷冰冰的說道:“皇後如果不想明天太累,還是早點睡吧,朕不希望大好的除夕,看到有人精神不佳。”

郝若初早就聽聞了有關除夕的一切事物,估計明天是別指望消停一會,況且夜色已深,她也不敢將體力透支,於是她也鑽進被窩裏。

冷冰冰的被窩,她突然心血**,想去逗蕭瑾晟一下,於是她快速的鑽進蕭瑾晟的被窩裏,還一臉傻笑的看著他。

蕭瑾晟愣是沒來的及阻止她,隻能是一臉怒也好,氣也不是的看著她,而郝若初卻傻嗬嗬的說道:“我的被窩太冷了,借你點暖氣。”

蕭瑾晟看她那樣,想要把她攆走,估計也不可能的事,所以他隻能朝邊上挪了挪,盡量避開跟她身體接觸,但是郝若初像個粘蟲一樣,緊緊黏著他,蕭瑾晟實在難忍,所以他用臂彎推了她一下。

誰知恰巧頂在她胸前,郝若初是想發怒,卻又難為情的怕引起彼此尷尬,所以她氣衝衝的說道:“你不會輕點啊,痛死了。”

蕭瑾晟憋著一賭氣,愣是發布出來,於是他一把揪住郝若初,同樣也氣衝衝的說道:“你到底還想不想睡了?”

“我...”郝若初本想回駁他,但是她靈機一動,她又楚楚憐人的說道:“我也想生個皇嗣。”

“你...”蕭瑾晟又是氣,又是氣不起來,他不知道郝若初的話,到底有幾分是她本意,又有幾分是她的無知,所以他不惜試探一下,於是他又說道:“想要皇嗣也可以,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啊?”郝若初一臉無知不明的看著他,其實她也不過是想試探一下蕭瑾晟的態度和反應。

蕭瑾晟轉眼,一臉冷意的說道:“難道侍寢還要朕伺候你嗎?”

郝若初當然明白蕭瑾晟的話意,看來他真是帝王當習慣了,或者說是被女人伺候慣了,也或許古代就是這種習俗,所以她哀哀自歎的說道:“還是算了,她們都笑話我是傻子,我可不想我的孩子,也被人笑話是傻子。”

蕭瑾晟的內心,竟被莫名的觸動了一下,他用充足的餘光,瞟了眼一臉失落的郝若初,仿佛此時此刻的她,才是她最真實的自己,或者說,這樣的她,才是他所希望的樣子。

因為某句話,讓人忍不住去疼惜,因為某個眼神,讓人情不自禁的想去了解,因為某個表情,讓人不禁的想去撫慰,因為某個舉動,讓人心生去嗬護的衝動,這就是蕭瑾晟心目中的女子。

郝若初仿佛感覺到了蕭瑾晟的那熾熱的目光中,帶著太多莫名的複雜,她當然擔心自己因為一時的感觸,而引起蕭瑾晟的猜疑,於是她又開朗的說道:“不過沒關係,我覺得自己好開心,好幸福。”

蕭瑾晟隨口問道:“你知道什麽叫幸福嗎?”

郝若初稍稍醞釀了一下,她轉眼看著蕭瑾晟,仿佛看到的是,第一次見麵時的他,所以她笑意盈盈的說道:“有你就幸福。”

蕭瑾晟一臉悵然的勾勒一下嘴角,他心中暗自感歎,不管郝若初真傻還是假傻,不能否認的是,她懷著一顆純真沒有任何雜質的心靈,那才是最可貴的真實。

“對了朕,你的幸福是什麽?”郝若初一臉期待的說道:“會是有我就幸福嗎?”

明明知道根本不可能,郝若初還是一臉期待的眼神,也許隻有期待,才會有希望,或者失望。

蕭瑾晟根本沒有在意郝若初最後的話語,而是載著濃濃的思緒,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他有些恍惚的說道:“朕的幸福就是,百姓能安居樂業,國家能興旺昌盛,然後有個心愛之人,恰好她也隻屬於朕,最後一起隱居於世。”

郝若初也同樣用餘光,偷偷的瞄了眼蕭瑾晟,能把百姓放置第一位,國家放置第二位,可想他是一個先愛民,後愛國的君王,當然這種帝王,也算是百姓們的福分。

至於他最後提及的愛人,雖然是排列在最後,但是不難想象,他是被自身的地位捆綁,而無奈將情感放置最後,又或者說,他本就是個感情的受害者,所以不得不將情感盡量置身於外。

郝若初很想知道,那個畫中的女子,到底是不是蕭瑾晟的心目中的摯愛,雖然經過那次,蕭瑾晟的大怒,她再也沒敢提及過,但是那種好奇的心理,還是**著她。

“朕...那個...你畫中的那名女子,她是不是就是你口中的心愛之人?”郝若初的話語中,明顯帶著猶豫和膽怯,她甚至看向蕭瑾晟時,還一臉勉強的勾了下嘴角。

明明看得出郝若初的表情中,帶著明顯的膽怯,蕭瑾晟即便是再氣惱,他也不好發作,況且時隔已久,他相信郝若初並不是有意觸犯他的禁地。

郝若初見蕭瑾晟沒有大怒,所以她正好借此解釋那天的誤會,於是她又說道:“我那天也不是故意要動你的東西,我隻是好奇,那麽美若天仙的女子,唯獨少了一張傾國傾城的臉,所以我就上去添了。”

蕭瑾晟其實並全是惱怒,郝若初侵犯了他的禁地,而是氣惱她添的那張麵容,是他多年以來,一直都勾畫不出的神韻,卻能如此簡單的被她勾畫,就好像屬於他自己的獵物,明明已經成為自己飼養的寵物,最終卻被別人輕易馴服。

所以蕭瑾晟他心有不甘,但當心平氣和的談及這件事,他還是淡淡的說道:“那張臉是畫的?”

郝若初本來想說出實情,但是不確定蕭瑾晟陰晴不定的性子,她還是點頭“嗯。”了一聲。

蕭瑾晟有些質疑的看了郝若初一眼,郝若初許是因為心虛,所以她趕緊垂下美眸,這讓蕭瑾晟更加質疑,那張絕美的臉,到底是出自誰手,起碼他不願相信,真的事出自一個連字都不會寫的人之手。

每當心底被塵封的那種悸動被勾起,蕭瑾晟總是把自己沉浸在自我的回憶中,他閉上眼眸,隻有在沒有視覺中,他才能肆無忌憚的去思念那張絕美如幻影的臉。

郝若初許久等不到蕭瑾晟說話,就算明知道他是,被自己的情感封閉,但她還是想去目睹他癡情的一麵,那張完美的輪廓,精致的五官,即便是側臉,依舊不難看出他眉眼間的憂傷。

郝若初也怔怔的看了許久,她才情不自禁的在蕭瑾晟臉上,如蜻蜓點水般落下一吻,隨即她又小心翼翼的挪回自己的被窩裏。

兩個根本不在一條線上的人,卻懷著極為類似的感觸,這一夜,注定是個不眠之夜,她們也注定被感性所牽累。

郝若初感覺到剛剛入睡,耳邊便傳來讓她暴躁的叫喚聲,媚兒這時在床榻旁,輕輕的喚道:“娘娘,娘娘...”

媚兒見郝若初隻是慵懶的動了兩下,又沒了反應,於是她又輕輕的說道:“娘娘,該起身了。”

“煩死了,再讓我睡會。”郝若初把被子蒙在頭上,用手捂著耳朵。

媚兒又懶得去理她,卻又不得不好聲好氣的說道:“娘娘,今個是除夕,您還要去給太後娘娘請安呢,切莫讓太後娘娘等急了。”

“我不去了,讓她們去吧。”郝若初又卷縮在被窩裏,她隻感覺眼睛睜不開,所以也沒有力氣起身。

媚兒正沒轍時,明月走了進來,她隻好無奈的說道:“明月姐姐,你看這...”

媚兒看向床榻上一動不動的郝若初,心裏的氣,是不打一處來,明月一臉凝重的搖了搖頭,她們都不知道,這樣的主子,到底能撐多久。

明月走至床榻邊,她試著拉開郝若初的被子,也輕言輕語的說道:“娘娘,您該起身了,奴婢們已經備了您最愛吃的紅棗桂花粥,涼了可就要傷身了。”

郝若初還是無動於衷,但是她的意識,已經漸漸恢複正常,隻是還有些不想去麵對。

明月又耐心的說道:“娘娘,你若是耽誤了給太後娘娘問安,受罰的可不是咱們六宮,恐怕皇上才是罪責重大,您就算不為六宮著想,您也該為皇上想想吧。”

郝若初突然掀開被子,她氣衝衝的說道:“好了,好了,都怪那個蕭瑾晟,明知道要早起,幹嘛還折騰我一夜不睡。”

這種床笫之話,在郝若初口中說出,她是絲毫沒有羞愧之意,但是旁人聽著,是不知道羞耳還是羞臉,所以明月和媚兒都頷首低著頭。

郝若初見她們都不動,她是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言語中,哪裏存在不對,所以她又不悅的說道:“你們都傻站著幹嘛,還不幫我那衣裳過來。”

明月又溫和的說道:“娘娘,按照宮裏的習俗,凡是除夕和新年,各宮主子都必須先沐浴淨身,然後才可穿戴衣物,這是寓意著新年好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