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5章 你別走

郝若初很是驚疑的說道:“還有這個說法?”

明月依舊是不驕不躁的說道:“皇上這會估計已經快洗浴好了,娘娘還是別磨蹭了,誤了吉時可就不好了。”

“好吧,好吧。”郝若初心不甘情不願的喃喃道:“早知道我昨晚就不洗了,煩都煩死了。”

媚兒得知蕭瑾晟在沐浴,她趁機偷偷的潛入浴池殿,透過朦朦朧朧的霧氣,她聆聽著水池的方位,因為視線有限,她四處看了看,並沒有宮人候著,於是她悄悄的朝浴池邊走去。

媚兒正小心謹慎的摸索過去,突然身後傳來渾厚,而附有磁性的音聲說道:“你是何人?為何鬼鬼祟祟在此?”

媚兒驚驚慌慌的轉身,發現正是蕭瑾晟站在朦朧的霧氣中,因為他隻是下身,包著一件單薄毛巾,所以他性感的身型,和那精壯的胸肌,讓她差點沉迷在此。

蕭瑾晟隔著霧氣,他不太看得清媚兒的臉,但是宮人的服飾,卻看得清晰可見,當然,他也意識到,媚兒是被他所吸引,不過他絲毫不為此,而感到絲毫的自豪。

沉迷了半響,媚兒才兢兢戰戰的下跪說道:“皇上贖罪,奴婢是來伺候皇後娘娘沐浴的,不想衝撞了皇上,還望皇上贖罪。”

“下去,皇後不在這裏。”蕭瑾晟留下冷冰冰的話語,便又轉身消失在霧氣中。

媚兒也不敢有所逗留,隨即便慌慌張張的起身離開,哪想這時郝若初走了進來,她又驚慌的差點撞在她身上。

“媚兒,你怎麽慌慌張張的在這裏?”郝若初一臉不明的看著她。

媚兒還有些緊張的說道:“奴婢以為娘娘在沐浴,所以想進來幫娘娘一把。”

“我沐浴從來不用人伺候,你不知道嗎?”

媚兒一時緊張,竟忘了郝若初從來都不要伺候沐浴的習慣,所以她哆哆嗦嗦的愣是答不出來。

郝若初意識到媚兒不對勁,但是時間緊迫,她也懶得理她,所以她又說道:“好了,快出去吧,我要洗澡了。”

“奴婢告退。”媚兒總算是逃過一劫,所以她趕緊忙匆匆的退了下去。

郝若初先去屏風那邊脫衣物,哪想蕭瑾晟剛洗好也在,看到眼前一具一絲不掛的身體,她詫異的尖叫了一聲“啊..”

郝若初以最快的速度轉身,蕭瑾晟隻是轉眼瞟了她一眼,眉頭蹙起一道氣惱的不悅,但郝若初卻又理直氣壯的說道:“你怎麽這樣,衣物都不穿。”

“皇後沐浴還要穿衣物嗎?”蕭瑾晟隻是冷冰冰的冒出一句,隨即便拿了一件裏衣穿在身上。

“那你也不吱一聲,害得我一大早就色盲了。”郝若初氣呼呼的又自行離開。

蕭瑾晟也沒有理會她,而是簡單的戴上自己的配件,不一會便準備離開,隻是他剛走至門口,突然殿內傳來郝若初驚恐的尖叫聲,“啊...救命啊..快救命...”

蕭瑾晟眉頭一蹙,仿佛這種氣惱,卻又發怒不出來的悶氣,隻會出現在郝若初身上,所以他還是折回浴池那般,也就是郝若初音聲傳來的方位。

郝若初被水淹的連連招手尋找可以抓的地方,她哪想自己一直都用一半水池的水,突然變得滿滿一池,對於不會遊泳,且對水又恐懼症的她,那是如陷進黃河激流中。

“快救我。”郝若初時不時冒出個腦袋,好像隱約看到一抹身影走來,所以她騰出一口氣來呼救。

蕭瑾晟見她似乎並非故意之為,於是他趕緊忙跳下去一把抱住她,有了重心的郝若初,終於可以大口的喘口氣,她粗喘著氣息,甚至沒來得及去看蕭瑾晟一眼。

蕭瑾晟本打算把她穩住,便抽身離開,郝若初卻迅速的轉身保住他,且還一副緊張的說道:“你別走啊。”

郝若初這才試著去站穩自己的雙腳,也發現水深也不過滿過她胸口,但是比起以前的水深,她還是抱怨的說道:“這水怎麽突然冒出來這麽多,差點把我淹死。”

蕭瑾晟又怎會想到,郝若初連水性都不懂,況且水深也並不至於把她淹死,他實在是對她無言以對,所以他冷冰冰的說道:“朕可以走了嗎?”

“別啊。”郝若初又走到他麵前,許是朦朧中的感覺,加上都被浸濕的發絲,那種朦朧中,彌漫著濃濃的性感,一時竟讓郝若初情不自禁的注視著,蕭瑾晟那張俊美到無比的輪廓。

蕭瑾晟不知道什麽意識,他竟也同樣被郝若初身上那種熟悉的感覺吸引,所以在他們各自沉迷於彼此時,她們並不知道,是誰先被誰深深的吸引。

對於郝若初而言,她對蕭瑾晟存在的感覺,可能遠比蕭瑾晟對她要多,從第一次那瞬間的驚鴻,到相處以來的熟知和了解,她承認蕭瑾晟身上,有種讓她不能抗拒的魔力,總是讓她不能自主的想去靠近。

因為一時的迷亂,郝若初竟不由自主的踮起腳尖,將自己熾熱的吻,輕輕的附在蕭瑾晟唇瓣上,蕭瑾晟像似被某種東西定格在此,他沒有意識,也沒有任何感觸,隻是感覺有種莫名的熟悉。

因為蕭瑾晟沒有排斥,所以郝若初生澀的去舔舐,更像似是想帶動蕭瑾晟的回應,因為被某種感官觸動,所以蕭瑾晟也情難自禁的回吻著她,甚至不由自主的擁著她光滑如絲的身體。

一股股熾熱的火焰,在她們深情的擁吻中,漸漸的燃起一陣熊熊怒火,郝若初感受到蕭瑾晟深情和溫柔,和他那內心的渴求,都是那麽真實,她不知道自己的思維,隻想借此沉淪一次。

在彼此的呼氣,都進入緊促時,郝若初甚至不能自控的嬌喘出聲,蕭瑾晟這才找回一絲理智,他壓製內體內的欲念,隨即把纏在他身上的郝若初推開。

因為擔心彼此尷尬,所以蕭瑾晟說道:“除夕之日,淨身拜佛。”

蕭瑾晟留下匆促的話語,便匆促的走出浴池,郝若初也才從自己的沉淪中,找回一絲理智,她恍然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這種難為情的主動,她竟能做的這麽不以為然。

郝若初將頭縮進水池中,過了許久,她竟發現自己不再恐懼的水的波濤,隻是心中那澎湃的激流,已經不可收拾的泛濫成災。

郝若初梳洗好,更換上一身全心的正紅色宮服,頭戴鳳冠,耳綴誇張奢華的金簪玉珠墜,端莊的半圓式發髻,兩支鳳簪各插在兩旁的發髻上,鳳簪尾部,垂著至胸前的一束金絲,看上去極為奢侈,但是將整個妝容點綴,確實無與倫比。

郝若初一直都沉浸在,浴池中和蕭瑾晟纏綿的那一幕,她又不敢去想象,自己會做出這種行為,而且她真切的感受到,蕭瑾晟對她有感覺,就如同她也對他有好感一樣。

想到這裏,她的臉頰就不受控製的開始發燙,她甚至想象到,如若不是因為這種特別的日子,她們又會怎樣,真的能全心全意的把彼此交給彼此嗎?

起碼在蕭瑾晟那裏,他做不到,畢竟他不可能被改變的身份在那裏,但是她自己,又是否能拋卻一切雜念,隻為他一人空守一生。

郝若初對著銅鏡中的自己,深深的歎息了一聲,因為並沒有意識到宮人們,給她忙碌的妝飾,所以她沒有感覺到,已經受累的脖頸,早已開始酸痛起來。

媚兒見郝若初一直在發呆,而且又莫名的歎了一口氣,於是她好言說道:“娘娘,您怎麽了,是不是有哪裏不舒服?”

郝若初這才稍稍回過神來,她搖了搖頭,才感覺到頭部的重量,所以她大驚小怪的說道:“你們不會讓我這樣出去一天吧?”

媚兒也不懂這些瑣碎的細節,所以明月又說道:“娘娘,今天是除夕,各宮都必須以盛裝出行,這是為來年求個好兆頭,也是的佛祖的敬意。”

郝若初一聽到這些無關緊要的規矩,她就壓不住的來火,所以她不高興的說道:“哪來那麽多規矩,不就是過個年嘛,你們這樣一折騰,難道人家平民百姓就不過年啦。”

“這個...”明月一時倒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所以她又溫婉的說道:“娘娘,一年也就這麽一天,您就委屈點吧,皇上還在外麵候著呢。”

提及到蕭瑾晟,郝若初又莫名的開始緊張起來,臉頰上火辣辣的一陣燃燒,再加上胭紅的遮蓋,臉頰完全就像個猴屁股,所以她很是別扭的說道:“你們趕緊把我臉上這個紅的擦了,搞的猴屁股似得。”

“娘娘,您昨夜沒安睡好,這樣顯得氣色好。”

“我才不要什麽氣色好不好呢,要是能憔悴一點,我倒是可以找太後娘娘告朕的狀去。”

“娘娘,今天是喜慶佳節,您可千萬不能說一些不吉利的話,這樣不僅衝撞了佛祖,且對自己的運勢也有所影響,娘娘可要記住了。”

郝若初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好了,好了,知道了,趕緊把臉上這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