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7章 祭拜祈福

這時其他人見廖容華幾句話,便能受到晉封,別人自然也眼紅,所以那麽李宛儀也適時的說道:“榮妃娘娘如今可是宮裏最具有厚望的主子,娘娘他日誕下皇嗣,可不能忘了咱們這些不起眼的小角色。”

“李宛儀這話說的,好像本宮也是那種薄情寡義之人似得。”薛子榮話雖這麽說,但她心裏是甜的如蜜般高興,當然她這話,也並非是客套,而是有意說給朱麗穎聽。

宮裏稍微待的時間久一點的人都知道,朱麗穎也曾是薛子榮提拔上來的妃嬪,後來因為是慕容太後的親信,最終才成為慕容太後身邊的妃嬪,最重要的是,她仗著慕容太後的地位,選擇和她反目成仇。

朱麗穎也識相的很,如今薛子榮身懷龍種,她也沒必要去跟她較勁,反正後宮中,除了薛子榮,她便是蕭瑾晟眼中的紅人,以後薛子榮不能侍奉蕭瑾晟,想必也該輪到她侍奉了。

幾人暗鬥了一會,蕭瑾晟的鑾駕,也緩緩的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眾人也都大起最佳狀態,紛紛走上去迎接。

蕭瑾晟依舊是一副威嚴筆直的坐在鑾駕上,而郝若初已經靠在他身上瞌睡了過去,眼看鑾駕接近慈壽宮,總不能讓郝若初以這幅狀態示眾。

於是蕭瑾晟輕輕的推了郝若初兩下,隻是想試一下郝若初的反應,原以為她隻是在瞌睡,哪想她已經呼呼大睡。

蕭瑾晟不想去叫醒她,於是他看了眼隨旁的萬福,身為帝王身邊的公公,他無時無刻不在觀察蕭瑾晟的一言一行,所以萬福公公會意後,他揚聲喊道:“皇上,皇後娘娘駕到~~”

郝若初依舊是沒有反應,蕭瑾晟實在是沒轍,隻能又用力推了推郝若初,這時郝若初才有的反應,她還沒睜開美眸,而是迷迷糊糊的說道:“幹嘛推我。”

蕭瑾晟心平氣和的說道:“時辰到了,該去向太後娘娘問安了。”

郝若初揉了揉酸澀的美眸,其實她並沒有真的熟睡,所以蕭瑾晟第一次推她,她就知道,隻是想看看他會怎麽應對,所以她故意沒有搭理他。

郝若初從軟榻上坐起身,才發現前麵已經站著一群人,雖然看不清是誰,但想想也知道,應該是那些妃嬪,隻是讓她驚訝的是,並不真的就是後宮三千,出去隨從的宮人,最多也就幾十號人罷了。

她們的鑾駕,緩緩的停下來後,蕭瑾晟和郝若初各從兩旁,由宮人攙扶走下,蕭瑾晟走至前麵,郝若初卻還在因為厚重的裙擺,不知道怎麽邁出步子,害的眾人也隻能幹等著她。

明月趕緊忙幫郝若初整理好裙擺,並將她攙扶在蕭瑾晟身邊,眾人這時才都齊齊的下跪說道:“參見皇上,皇後娘娘。”

蕭瑾晟一副威嚴而盛氣淩人的說道:“眾愛妃平身。”

“謝皇上。”眾人隨即都紛紛起身,並分別站在兩旁,讓出中間一條道路。

蕭瑾晟現行走了出去,郝若初擔心被裙擺絆倒,所以她趕緊忙跟了上去,並抓著蕭瑾晟的臂膀,原本該是很優雅的挽著,她愣是粗魯的抓著。

慕容太後得知蕭瑾晟已經到來,她也已經是一身寶藍紫色的盛裝,鳳冠束發,金釵挽著發髻,略施脂粉,也極為端莊和善的妝容,貴氣中不顯奢華,端莊中,也不顯簡約。

“太後娘娘,皇上攜六宮前來向您問安了。”這時一名宮人進來匯報。

慕容太後一副淡然不迫的說道:“走吧。”

那名宮人攙扶慕容太後起身,隨即朝殿外走去,寬敞的院內,以蕭瑾晟和郝若初為首,薛子榮和朱麗穎等人隨後,在慕容太後的走出時,蕭瑾晟先拱手說道:“兒臣攜六宮向母後請安,願母後新的一年裏,鳳體安健,長樂無極。”

蕭瑾晟則是深深的一個鞠躬,其它妃嬪則是紛紛的下跪行禮說道:“臣妾等,恭祝太後娘娘長樂無極。”

郝若初還有些遲鈍,她看著別人都屈膝下跪,她也趕緊忙學著人家的姿勢跪在地上,但是她已經有些慌了神,所以根本來不及跟著人家一起道賀。

“都平身吧。”慕容太後一副慈和中,卻不失她那種獨有的威信,或許這就是一個人生活在不同的地位下,自然而然形成的一種魄氣。

“謝太後娘娘。”眾人隨即又紛紛起身。

慕容太後又揚著她慈和音聲說道:“今日乃是一年一度的除夕佳節,按曆代傳宗下來的規矩,凡是我皇家子孫,都必須前去寺院,為我皇家燒香祈福,哀家希望你們都能拿出,自己最虔誠的心,去為我南北朝祈得萬年昌盛。”

眾人齊聲說道:“臣妾等謹遵太後娘娘教誨。”

“時辰不早了,各宮備駕啟程吧。”慕容太後話落,眾人讓出一條道路供慕容太後現行,蕭瑾晟攜郝若初緊隨在後,其它妃嬪,也都紛紛有序的跟上。

雖然太後為尊,但是蕭瑾晟才是一國之首,所以他和郝若初的鑾駕,始終是位於首列中間的位置,慕容太後緊排在右側,薛子榮的鑾駕,位於左側,但明顯比慕容太後的鑾駕偏後一點,接著是朱麗穎和周雪蓮同乘一座鑾駕,其餘人等,最少也是兩人一座鑾駕,甚至較大一點的鑾駕,都以三人四人同乘。

郝若初始終都是別人眼中的焦點,而且還是位於之首,所以她難免有點緊張起來,好像心裏意識中,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她。

所以她粗魯的挽著蕭瑾晟的臂膀,好像在尋找一絲安全感,但是蕭瑾晟卻並不買她的賬,他想抽出自己的臂膀,卻被郝若初抱的更緊,所以他一臉怒色的瞪了郝若初一眼。

郝若初不但沒有絲毫的畏懼,反倒是揚眉對他示威起來,蕭瑾晟總不能當眾跟她鬧翻,所以他隻能由著她挽著。

其實她們的明顯暗鬥舉動,早在一一落在別人的視線中,慕容太後無心過問她們的事情,但她卻不緊不慢的說道:“皇後這是第一次參加宮裏的年時,不知皇後對此有何感想?”

“感想倒是沒有,就是有點太麻煩了。”郝若初機會考慮都沒有考慮,這才是她裝瘋賣傻的基本要素。

蕭瑾晟黑沉著臉,他想以瞥郝若初一眼,能讓她察覺,哪想郝若初不但沒有理會他的用意,還一臉傻笑的衝他笑了一下,蕭瑾晟實在也是對她無言可對。

慕容太後倒是不介意郝若初的心直口快,她又意味深長倒的說道:“宮裏最常見的事,就是麻煩,最不常見的事,也是麻煩,皇後可知道為何?”

郝若初搖了搖頭,幹脆伶俐的說道:“不知道。”

“麻煩就是每個人心中的情緒,你若自己給自己添堵,難免會認為是麻煩,但你若能敞開心扉的看淡那些煩憂,那便是沒有麻煩可言,皇後能理解嗎?”

郝若初稍稍思索了一下,她卻不太讚同的說道:“這倒也不見得,有時候往往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而是別人會把麻煩利用在你身上,就好像我每天都想出去玩,可是每次出去,都會有人笑話我傻,所以我就懶得出去,可我一呆在宮裏,我就會很煩躁。”

“那皇後是因為別人的嘲笑而煩躁,還是因為自己把自己悶在宮裏而煩躁?”

郝若初理所當然的說道:“當然是都有啊,如果他們不笑我傻,我也至於把自己悶在屋子裏,不悶著自己,當然就不會煩憂。”

慕容太後淡然一笑道:“那皇後純屬是自尋煩惱。”

“為什麽?”郝若初一臉無知不明的回頭看向慕容太後。

“不管在什麽時候,你隻要記住,你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後,沒有人嘲笑你傻還是癡,所以你隻需做自己喜歡做的事,做好自己該把控的指責,其它都是你身外之物。”

郝若初有些苦惱的說道:“我倒是想呢,不過人家榮妃、朱嬪,各個都那麽機智能幹,我哪裏敢跟她們比才智。”

慕容太後突然嚴厲的說道:“她們再能幹,也隻是你名下的妾。”

慕容太後的話意,無疑是警告給其它人聽,總而言之,皇後的寶座,由郝若初一個癡傻人做,總比落在那些別有用心的手裏要安全。

“我也這麽認為;”郝若初有些沒底氣的說道:“不過長江後浪推前浪,我怕自己早晚會死在岸邊上。”

想必郝若初的話一出,隻要是能聽見的人,都會產生質疑的心理,包括慕容太後,也是若有所思的看了郝若初一眼。

所謂的寺院,其實就是皇宮威勢較佳的方位,建了一座祠堂,也差不多一座宮殿那麽大,裏麵請來了一些得道高僧,在祠堂內常年誦經,為國祈福。

待蕭瑾晟等人抵達時,祠堂裏的高僧,都已經等候在外,並很是恭敬地引領蕭瑾晟等人進入。

首先是蕭瑾晟進寺為國民祈福上香,而後是慕容太後攜後宮上香,並誦經祈福,一係列祭祀順序下來,便是一起吃一頓齋飯,祈福的一天也就這樣順利圓滿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