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0章 天生皇後命

眾人都一臉複雜的表情,去看向郝若初,要是去嘲笑她吧,好歹她也一國之母,若是無視她吧,卻又為母儀天下而感到擔憂。

但是各宮的妃嬪,卻並沒有刻意的掩飾臉上的譏笑,反倒是看著郝若初那樣,自己能多得幾分自信。

殿內的氣氛,頓時陷入僵局沉悶中,郝元宗愣是黑沉個臉,實在也沒轍,去對付這樣的郝若初。

倒是郝建錫在後,一個勁的拉郝若初坐下,可郝若初索性就以傻到底,於是她又轉頭無知的說道:“哥,你拉我幹嘛?”

郝建錫那是哆嗦個嘴巴,愣是找不到回駁的話來,他尷尬的看了看都在看向他的眾人,卻隻能壓低黑沉的臉,此刻他真後悔的把郝若初嫁進來。

郝若初也察覺到氣氛不對,所以她又若無其事的說道:“好了,好了,你們繼續,我出去透透氣。”

郝若初說著,便提著裙擺走了從一側走了出去,沒有任何請示,甚至都沒有理會蕭瑾晟和慕容太後的態度,這讓郝元宗實在是拉不下臉。

郝元宗也顧不得什麽身份有別,郝若初這樣不把眾人放眼裏,乃是對皇尊的大不敬,他有失尊卑,卻總比郝若初被罰要好,於是他走至中間,又拱手說道:“皇上,太後娘娘,皇後娘娘自小性情隨和,不拘於細節禮數,還望皇上、太後娘娘贖罪。”

慕容太後依舊是一臉淡和的說道:“皇後一直都是這種性情,倒是辛苦了郝丞相操心。”

“老臣不敢有所抱怨,隻是各有天命,老臣今後不能為皇後娘娘操勞,怕是還要有勞太後娘娘費心,老臣實在是有愧於先帝。”郝元宗感慨頗深的下跪,深深的叩首在地上,作為一國之母的父親,他不能全權操勞郝若初的一切,但是可以把這個重任托付出去,當然是最好,但是先帝的名義,他無疑是想提醒眾人,他元老的身份。

蕭瑾晟下意識的看了眼慕容太後,隨即他又深重的說道:“郝丞相快快請起,皇後隻是不擅於細節禮數,朕相信時間長久,皇後便能習慣皇宮的生活,愛卿不必如此焦慮,一切還有朕在。”

“老臣叩謝吾皇大恩。”郝元宗又深深的叩首在地,他也知道,蕭瑾晟能這麽說,多半是看在他如今的身份上,倘若哪天他沒了如今的實力,想必郝若初的皇後生涯,也就到此為止。

蕭瑾晟再怎麽不滿郝若初,也不能當眾冷落了郝元宗,好歹他也是元老,先帝親口禦賜的輔佐丞相,所以蕭瑾晟揚聲說道:“來人,快扶郝丞相起來。”

郝元宗也算是賺回了足足的麵子,就算郝若初上不了台麵,但並不影響他運籌帷幄的實力。

郝若初離開殿內後,她終於可以做一會真正的自己,她一個人對著夜色出神,她想象著,現代的親人,是不是也在忙碌的迎接喜氣的新年,或者是否還在為她的消失,而沉浸在思念中。

其實她並後悔來到這裏,就像她曾經多麽幻想,自己也能穿越一次,當她真的實現了願望,她隻想好好把握這個機會,重新塑造一個新的自己。

隻是一切都不會,是你所要的完美,一個已經被塑造定格的身份,就注定了她不可能為所欲為的,活出一個全新的自己,所以她隻能任由宿命的擺布。

郝若初對著冷颼颼的夜色,深深的倒吸了一口氣,思念著遠方的親人,她也被熱淚侵占了眼眶,但是她沒有埋怨,隻是有點那麽委屈。

一個男子的身影,在不遠處路過,許是看到郝若初的身影,他走過的身影,又折了回來,那男子好奇的走了過來,直到走至郝若初身後,她卻沒有絲毫反應。

“喂!你是什麽人,一個人站在這裏,不冷嗎?”那男子渾厚而有力的音聲,清晰中透著一味溫雅。

郝若初被悅耳的音聲驚擾,她趕緊忙隨手擦拭了臉頰的淚痕,這時那莫名的男子,已經走至她麵前,害的她緊忙的轉過臉去。

那名男子見郝若初有點不對勁,夜色中,雖然不太看得清她的樣貌,但是明顯的輪廓,還是清晰可見,他見郝若初別過臉,他又問道:“你是哪個宮的,怎麽一個人在這?”

郝若初不耐煩的說道:“我在哪關你什麽事,又沒礙著你走路。”

男子打量了一下郝若初,以她的裝扮,不像是什麽宮人,但是能在宮裏,說出這麽沒有內涵的話,他還是第一次遇見,所以他又好奇的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幹嘛?”郝若初氣衝衝的說道:“想哪天找我算賬啊?”

“君子之懷,不可估量也。”那男子一本正經的說道:“我隻是看你一個人可憐,好心詢問你一下,你可以不領情,但也不至於以你小人之心,度我君子之腹。”

郝若初懶得去理他那些正兒八經的道理,所以她沒好色的說道:“我看你是被酒衝昏頭了,還是在這裏好好清醒一下吧。”

郝若初話落,便扭頭就走,誰知那男子一把拉住她,又說道:“姑娘留步,咱們好歹也是有緣相識一場,如若不留個姓名,是不是有負上天安排的難得機遇?”

郝若初突然回過神來,這個人連她都不認識,想必也不是經常在皇宮中,所以若是用她的身份嚇唬他一下,不知道他是什麽反應。

所以郝若初又轉身說道:“那你叫什麽名字?”

“在下薛子沐,在這裏有禮了。”薛子沐很是紳士的拱手示意了一下。

“名字倒是不錯,就是不知道人長什麽樣。”郝若初說著,她便踮起腳尖,湊在薛子沐麵前去打量他的長相,害的薛子沐愣是身體後仰,避開了她的大膽之舉。

薛子沐有些應付不來,所以他又說道:“姑娘好歹也是女兒家,這樣親近陌生男子,貌似不太合適吧?”

郝若初咄咄逼人的說道:“你怎麽知道我還是女兒家,我告訴你,我早已是有夫之婦了。”

薛子沐並不相信郝若初的話,所以他隨口又問道:“那敢問,這位娘娘是出自哪個宮?”

郝若初一字一板的說道:“鳳鸞宮。”

哪想話一出,引得薛子沐噗嗤一笑,郝若初還沒來得及反駁他,薛子沐先說道:“你以為穿著鳳袍,戴著鳳冠,就都是皇後嘛,你也太異想天開了。”

“你...”郝若初一時氣急,反正她也懶得去理薛子沐,所以她若無其事的說道:“愛信不信。”

薛子沐幾乎是捧腹大笑,不過他見郝若初不語,他也沒有抬過分,而是又好奇的說道:“那你再說說,你是姓誰名誰,家住哪個府上。”

郝若初一本正經的說道:“你聽好了,我叫郝 若 初,是丞相府上的大小姐。”

薛子沐眉頭蹙了一下,雖然他常年留守在外,但是他好像從來沒有聽說過,丞相府上有什麽大小姐,當然除了他們家的薛子榮,剩下隻有郝家。

郝若初見他好像在出神,所以她又掉頭離開,當薛子沐回神時,眼前已經不見了郝若初的身影,所以他隻是喃喃的重複了一句郝若初的名字。

無巧不成書,隻是簡單的幾句對話,卻逃不過有心之人的窺視,但是無意之人,即便是察覺到那夜色中的眼睛,卻也沒有去理會。

郝若初離開了好一會,再度回到殿內時,郝元宗已經飛龍在天般寫出幾個大字,隻是簡單的四個字‘唯吾獨尊’,卻寫的郝元宗滿頭細密的汗珠。

他將幾個大字,裝進事先準備好的牌匾中,更加氣派了他的文筆和創意,也盡顯了那幾個字中的意義。

由於牌匾的邊框,是由黃金鑄造,而且樣式較大,所以含著一定的重量,足足四個宮人,才把牌匾舉起,這時郝元宗頷首說道:“皇上,老臣獻醜了。”

郝若初看著郝元宗寫的那幾個大字,她上前一副驚訝的說道:“爹,你的字寫的這麽好,為什麽我卻不會寫字呢?”

郝元宗暗自深深的感歎,他又轉向郝若初頷首說道:“娘娘,俗話說的好,女子無才便是德,娘娘您生來金貴,無需自己動手著筆。”

郝若初美滋滋的說道:“爹的意思是,我生來就是做皇後的命?”

郝元宗眉頭一蹙,他下意識的看了眼,上座的蕭槿晟,又是一臉僵硬勉強的勾勒一下嘴角。

蕭槿晟適時的說道:“郝愛卿的文筆,依舊如今往昔那麽精妙,這幾個更是精湛絕頂,朕喜歡。”

郝元宗一副忠實的說道:“謝皇上美讚,此匾如老臣對皇上的敬重,還望皇上受納。”

蕭槿晟仰頭吩咐道:“來人,把郝丞相奉上的牌匾掛在朕書房,朕要時刻記住這幾個字。”

幾名宮人上前,小心翼翼的將牌匾抬了下去,郝元宗一本正經的下跪說道:“老臣謝皇上賞識。”

“郝愛卿快快請起。”蕭槿晟抬手示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