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7章 預謀後側

蕭槿晟從中聽出了一絲頭緒,但如果隻是想給那些居心叵測的人一個警示,也不至於冊封一個癡傻之人為後,其次是要調-教一個賢淑良德的人才合適。

“那母後為何會選郝丞相之女?”蕭槿晟不僅問出了主因,也順便將郝元宗的勢力,借此明顯出來。

“精明之人,有精明的好,癡傻人也有癡傻的福,哀家並不認為這偌大的皇宮,能被一名新人駕馭,與其找個新人來執掌後宮,倒不如找個傻人來先頂替這個位置,況且,皇上有把握,能公平對待自己的後宮嗎?”

慕容太後執掌後宮多年,她深刻的理會後宮中的爭鬥,在蕭槿晟沒有穩固江業之前,她不準許任何人來擾亂後宮,並影響他的心智,所以冊封一位癡傻皇後,不但不會引起後宮爭鬥,且能恭維一位輔佐朝政的重臣,她何樂而不為。

曆來後宮明爭暗鬥的事情,從未停止過上演,蕭槿晟幾乎是在爭鬥中成長,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做不到公平對待任何人,更加不敢保證自己的後宮能和諧,所以慕容太後的顧慮,貌似也有幾分道理。

慕容太後見蕭槿晟似懂未懂的樣子,她又加緊事情的重要性,於是她又嚴肅的說道:“數年來,後宮爭鬥不斷,皇上日理萬機,總不能以後宮為主,所以一位賢淑良德的*,極為重要,但現今還不是時候。”

“可是...”蕭槿晟稍稍猶豫了一下又道:“以郝丞相以及郝建錫的勢力,母後不怕他們如虎添翼?”

郝元宗當朝第一丞相,隻有他和薛世仁,是先帝欽點的朝政輔佐大臣,他們各自都有帥兵大權,加上他長子郝建錫,也是朝中赫赫有名的大將軍,所以蕭槿晟不得不防備他們的實力。

慕容太後自然能意識到這點,但憑蕭槿晟不顧皇室尊嚴,冊封他一位癡傻女兒為後,足以算是給盡郝元宗丞相顏麵,他總不至於翻臉不認人,而落個忘恩負義的罵名,起碼短時間內,慕容太後料定他不敢輕舉妄動。

慕容太後冷冷的勾勒一下嘴角,並不以為然的說道:“皇上隻要記住,在凶猛的老虎,也鬥不過遮天的飛龍。”

蕭槿晟意識到慕容太後在提醒他,首先該認清自己的身份價值,即便他們都虎視眈眈,也不至於勝過他這位萬人之上的帝王,起碼這是他該具有的意識。

“那依母後之見,兒臣該以什麽方式,將這大好消息名正言順的昭告天下?”蕭槿晟盡管能接受這樣的事實,但平白無故冊封一名癡傻之人為後,單單以郝元宗的忠心愛國,未免有些說不過去,況且效忠國家,乃是人人有責的常識。

“你是皇上,你金口一開便是聖旨,沒有名正言順之說,也無需顧忌旁人的議論。”慕容太後一心想蕭槿晟能拿出帝王的威信,哪怕他所做的是錯的,他也要光明正大的讓人知道他是對的,這就是無理由的服從。

“可兒臣認為,眼下邊關戰事不穩,所以沒必要在此期間,將朝臣們的關係,引入僵局中,所以兒臣想用計行事。”蕭槿晟何嚐不想對天下示威,他堂堂一國之君,卻處處謹言慎行,他何嚐不感到憋屈,但他剛剛穩定自己的勢力,再加上邊關一直處於不定狀態,所以他不想在此期間,造成過大的影響,除非有在此間期間,郝家能做出一件功德無量的大事,他也好借此,名正言順的冊封郝家那位癡傻小姐。

蕭槿晟考慮的較為穩重,他對自己的勢力,還不夠有足夠的信心,所以他還想穩固勢力,這也未嚐不是件好事,慕容太後雖然心急他威信不夠,但也不發對他鞏固後盾,於是她淡然的說道:“皇上既然這麽說,哀家也不反對,正好哀家這裏,倒是有個好時機提供給皇上利用。”

“哦?母後所指的是...?”蕭槿晟很是疑惑的看著慕容太後,他突然有種,好像事事都是被安排好的一樣,這位偉大的母親,總是能在他需要的時候,為他提供最便捷的平台踏過。

慕容太後又滾動著手中的玉珠,身體若隱若現的晃悠著,顯得頗為悠然的說道:“三年一度的紅楓節,馬上就要在漢城召開,紅楓象征著火紅興旺,也代表國事盛安,皇上不妨也前去圖個吉利,順便為我南北朝求個好兆頭。”

蕭槿晟若有所思的垂下了眼眸,自古帝王出宮,也是少之又少的事,除非微服私訪,所以需要弄出一些有關帝王的大事,實屬難上加難,他倒不如接著紅楓節出宮,也好從中用計,想必這也是慕容太後的用意。

“兒臣謹遵母後懿旨。”蕭槿晟淺淺的頷首示意了一下,他不好自薦出宮,借此正好以太後懿旨為由,其它人也不好對他出宮的事,再有任何勸阻。

慕容太後淡然一笑,她暗自思索著,希望自己的決定,不會給江業帶來太大的影響,可新後入宮,免不了一場廝殺,這是後宮必經的戰爭,她怕是又要忙上一陣子。

郝府內,女子悅耳的嬉笑聲,一陣陣傳蕩在府內,隻見一名白衫女子,披散的及腰的長發,光腳裹著白布,正匆匆忙忙的朝花叢中躲去。

此人正是瘋瘋癲癲的郝若初,她為了假裝自己癡傻的本性,每天不得不瘋瘋癲癲的到處闖禍,這不剛用了早膳,便拉著幾名家仆陪她到處捉迷藏,弄得幾名家仆,已接近崩潰狀態。

“你們快來找我呀,快來...快來...”郝若初藏在花叢中許久,卻不見有人發現她,然後便自己招手叫喊著。

幾名陪她玩耍的家仆,都兢兢戰戰的站在花叢邊上,郝元宗下了早朝,剛回到府上,又得知郝若初大鬧的情況,正好也撞見她們在捉迷藏。

看著一個人自娛自樂的郝若初,他是哭笑不得,而郝若初藏了好久,並明著告訴人家她的蹤跡,可還是沒有人來找她,這未免有些異常,所以她從花叢中又鑽了出來,由於秋天的花枝,都已經枯萎凋零,所以她潔白的衣衫上,已經被枝葉汙染,頭上也都是花枝枯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