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跌落懸崖

“先坐下,我幫你看看。”易呈墨小心翼翼的攙扶著她又坐下。

郝若初還是深鎖的眉頭,腿腳上那火辣的刺痛,一陣陣襲來,如果她沒猜錯的話,肯定是哪個部位骨折了,她第一個反應,就是不會再變成個瘸子吧?

易呈墨輕輕的在她腿腳上尋找傷處,腳腕上的骨骼,明顯有點錯位,所以他自言自語的說道:“應該就是這裏。”

郝若初壓根就沒聽他說什麽,而是一心擔憂自己會不會變成廢人,所以她膽怯的說道:“喂!怎麽樣,我不會變成瘸子吧?”

不知道自己的上漆,就知道在這裏胡亂猜測,易呈墨真不知道,她腦子一天到晚都在想什麽,易呈墨冷冷淡淡的說道:“微臣需要查看一下娘娘的腳腕。”

郝若初隻是隨口應了一聲“哦。”

查看傷勢,肯定是要接觸肌膚,難道郝若初不知道一點,什麽叫男女授受不親嗎?易呈墨看了眼她一眼,以郝若初嘟著個小嘴,好像除了一點擔心之外,並沒有其它表情,看來她是完全沒有想過那麽回事。

易呈墨也懶得去跟她強調,反正郝若初的傷勢,是必須要立馬處理,否則真可能釀成大禍,於是易呈墨也就自顧自的幫她脫下鞋子。

脫下郝若初鞋子的那一刻,易呈墨又驚訝了一下,居然就是光著腳穿在鞋子了,他實在是驚訝不能的說道:“你怎麽不裹腳?”

郝若初不習慣古代的裹腳習俗,而且很麻煩,所以她幾乎都是光著腳穿鞋,她也沒覺得哪裏不好,再說腳上很少有人會注意到。

所以郝若初理直氣壯的說道:“裹腳那麽麻煩了,我才不要。”

易呈墨實在是無語,所以他搖了搖頭,又開始小心翼翼的幫她查看腳傷,他才剛碰到她的腳,郝若初就誇張大聲說道:“你輕點。”

易呈墨心裏那是一個堵,好心冒死救了她,她到現在一句謝意沒有,且還處處理直氣壯的指責他,真是好心沒好報。

“你這是骨頭錯位了,我要幫你複位。”

“複位?”郝若初一臉驚疑的看著她,她時常在電視上又看到,骨骼錯位,都是硬板板的再去挪回來,每次都是痛的的大喊大叫,她可不要也那麽遭罪。

易呈墨以為她是不懂,所以他耐心的解釋道:“就是幫你錯位的關節,再恢複到正確的位置。”

“我不要,那個很疼的,我怕痛。”郝若初趕緊忙把腳縮了回來,可是稍稍一動彈,又是一陣鑽心的痛,她心裏暗自叫罵,以前骨折的時候,也沒有這麽疼。

“那你就等著成瘸子吧。”易呈墨說著便站了起來,寓意要走的樣子。

“喂!你去哪?”郝若初又趕緊忙一把拉住他。

易呈墨也理直氣壯的說道:“我救了你一命,你總不能再讓我留在這裏陪你等死吧?”

“你好歹也救了我一命,總不能又把我扔在這裏等死吧?那你還救我幹嘛?”郝若初不但是沒有懇求之意,更是句句在理的樣子朝著易呈墨。

易呈墨又看了眼郝若初,隨即便獨自離開,她既然能知道,他拚死救她,定然也能想到,他不至於就這樣扔下她。

“喂!你還真走啊,喂...喂...”郝若初對著易呈墨大聲喊了幾句,但並沒有得到易呈墨理會,她又是氣急,又是不安的看了看四周都是茂密的樹林,萬一竄出來一個野獸什麽的,那她豈不是真是等死了。

郝若初猛地打了個寒顫,她窺視著四周,密切的關注著,是否會有異動,越是這般警惕,她內心越加的恐懼不安。

“救命啊...救命...有沒有人聽見...”郝若初揚聲大喊了起來,但是好像並沒有任何作用,所以她好不容易拿到身邊的一根樹枝,抱在懷裏成了她的武器。

蕭瑾晟和貞嵐相依相偎了一夜,貞嵐細述了她這些年來的一切,又靜靜的聆聽,蕭瑾晟對她的思念和深情,在相愛的濃情中,時間總是走的那麽飛速。

“天亮了。”貞嵐對著蒙蒙發亮的窗外,輕輕的說了一句。

蕭瑾晟不知道貞嵐,是不是也有他內心的膽怯,總是害怕時間走得太快,好像在催促他們告別,他還害怕,一別又會是三年,他感歎,自己還能有幾個三年這樣錯過。

“嵐兒,跟朕上山祈福怎樣?”蕭瑾晟突然輕輕的鬆開貞嵐,一臉期待的看著貞嵐。

他們倘若雙雙出現在別人的眼球中,且不說蕭瑾晟後宮的妃嬪,個個都是毒舌惡婦,就連上山的僧人,恐怕都不會放過,對他們一番議論,這件事也會很快被傳言出去。

貞嵐如若答應跟蕭瑾晟去祈福,就等於直接公開了他們重聚的關係,她不能因為一時動情,而不顧彼此安危,起碼現在還不到時候。

所以貞嵐淡淡的說道:“還是等下次吧,況且你已經祈過福了,一次可不能祈福兩次,這次對佛祖的不尊重。”

蕭瑾晟知道貞嵐還心有顧忌,可越是知道她心中的苦,他越加的心痛,所以他衝動的說道:“那你跟朕回宮,朕要將這些年欠你的,全部都加倍的彌補給你。”

貞嵐這麽多年,可以說是,就在等蕭瑾晟這句話,不管事到最後,結果是否能如願,起碼他還記著她,這樣其實就足夠了。

“瑾晟,我知道你心裏有我,我也知道你在想什麽,但是你要知道,現今我們根本不可能走到一起,我還背負著郡主的身份,太後也絕不會容許我們走到一起,更何況你還有很多事,等著你去做,比如你的江山,你的後宮,你能保證我回到你身邊時,這一切還能如始如終的發展下去嗎?”

貞嵐在多年的沉寂中,早就把一切都看的透透徹徹,所以此時此刻的她,比蕭瑾晟更加理智,或者說,這就是她多年沉靜中的心境。

蕭瑾晟冷靜下來的理智,也理會到貞嵐所說的關鍵,在這種時候,他隻能拋去對她的愛戀,因為他還給不了貞嵐一個安定的以後。

所以他一臉暗沉凝重的說道:“那你可願意再給朕一點時間,隻要朕把朝政把控到位,太後那邊遲早會鬆口,至於那個後宮,也不過是一時的擺設,她們沒有一個人可以跟你相提並論,如今不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貞嵐將帶有所思的眼眸垂下,在這些年的冷靜中,她把世事看淡了很多,也清楚的知道,不僅是世事在變,她自己也在變,所以她對蕭瑾晟堅定的話語,並不沒有感動,反倒是覺得太過於輕率,當然也許隻是她個人的感觸。

“凡事不要把話說的太死,容顏即逝,我對自己可沒有足夠的信心。”

蕭瑾晟勾勒起嘴角那抹極美的弧度,溫柔的說道:“你是怕自己老了,朕會不要你了?”

貞嵐帶著一味嬌羞的說道:“後宮三千佳麗,個個賽比天仙,何況你還有個絕代風華的皇後,你怎知道自己不會動心?”

蕭瑾晟握著她的手,一副鄭重其事的說道:“朕要以皇嗣為重,所以不得已而為之,但問真心,朕隻對你貞嵐一人動心,再無可替代之人。”

“那你為什麽要找一個,與我神似相像的皇後?”貞嵐不管郝若初生死,她還是過不了心裏的那一絲妒忌,盡管蕭瑾晟一再的隻對她有情,可是她卻真切的感受到,郝若初對蕭瑾晟並非無意。

蕭瑾晟垂眸的瞬間,眼底閃過一道莫名的異常,但是想到郝若初瘋瘋癲癲的一麵,他立馬打消對她所有的念頭,而是又淡淡的說道:“那隻是個巧然,況且一個癡傻之人,根本不能跟你相比。”

“如果她不癡不傻呢,你是不是也會對她動心?”貞嵐根本就沒有在意他的前一句,而是一心琢磨著,如果郝若初是個正常人,蕭瑾晟是否也會為她心動,畢竟她是那麽完全到無可挑剔,竟連她自己都有點感到不安。

蕭瑾晟並沒有意識到,貞嵐真正的問意,而是一臉嚴肅的說道:“如果她是個正常人,朕就不可能封她為後。”

之所以封郝若初為後,就是看在她癡傻的特別上,不然他又怎敢封一個丞相的女兒為後,隻是想到這裏,他突然才意識到,郝若初還是下落不明的狀況。

對於貞嵐而言,蕭瑾晟並沒有直接麵對她的問意,是故意的回避也好,是他內心真實的回答也罷,起碼蕭瑾晟表情中,沒有摻雜任何的情緒,這點讓她也看不到,他對郝若初存有任何情絲。

“時間不早了,我也該上山了。”貞嵐說著,也已經起身。

“嵐兒。”蕭瑾晟一把拉住她,又是一臉深情的說道:“等朕回來接你。”

貞嵐不知道,這一等,又會不會是個三年,但她還是笑顏說道:“我等著你。”

蕭瑾晟手上一個用力,將貞嵐帶在懷裏,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一去,又會是多久,所以他戀戀不舍的看著貞嵐,心底也默默的告誡自己,一定要努力爭取可以早點征服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