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榮幸,你居然還能記得我。”海馬冷笑回道,走得卻是天劍的方向。

“嘎嘎,你還真有兩下子,老子孤絕老叟、和天劍為了爭第三和第四的排名打了三百年、竟是連讓他使出第四式的資格都沒有呢”本來慕容軒便是懷疑,誰人竟然會和海馬一同趕來,可那個身披灰褐色粗布長袍的老人一開口,慕容軒的臉色劇變這個老人即是當時在玄星身體上使用能量寄宿體的人。

“我、嘔”慕容軒剛要開口,腥甜的血漿自咽喉中滑過、搶著從口中噴出。一時的頭腦清醒讓他想到了“血魂祭”,這或許是如今唯一可行的權宜之計。

慕容軒單手拄地支撐著孱弱的身體,另一隻手迅速劃過地上那攤剛剛吐出的鮮血,朝著孤絕老叟的腿上畫去

沒錯,他深知自己的身體會因為任何能力的加持而崩潰掉,而海馬仍是大敵,故毅然選擇了更加耗費生命力卻不對身體造成損害的逆用法。

“既然你殺了玄星,那老子殺了你你也不冤了”孤絕老叟從鬥篷下伸出了枯樹枝一樣的手臂,一股墨綠色的腐臭氣體凝成實體一柄長過他身體的手杖,杖首卻是足有羅生門第二形態手杖大小的黑色鬼爪。

可能是由於勝券在握所以有些得意忘形,孤絕老叟隻顧著高抬起那根墨綠色手杖,而沒有注意到慕容軒可能致他於死地的動作。

“你以為你是個什麽東西我長得像你弟弟去你md吧”海馬旁若無人地對著天劍的軀體踢打喝罵,似乎在發泄著充斥多年的積鬱,之後竟更是狂妄地大聲笑道:“哼哼,你死了之後,天城和限定寶珠都將是我和孤絕兄的囊腫之物哈哈哈哈哈啊”

差一點,隻差一點了慕容軒已經對目標觸手可及

“恩你在幹什麽”孤絕老叟最終還是發現了慕容軒動機,刹那間變了臉色,原本準備揮出抓碎慕容軒頭顱的手杖也不得不停下,匆忙抬起鬥篷下的腳去猛踢慕容軒。

完了,功虧一簣

孤絕老叟的腿力也隻比平常人強上不多而已,可對付現在的慕容軒也是綽綽有餘。

慕容軒麵容堅毅,硬是在孤絕蹴擊命中他身體的同時抬起左手,死死抓住了他的長袍,強忍削肉刮骨般的劇痛來保持不被踢飛出去。

“找死”孤絕老叟滿臉掩飾不住的驚訝,匆忙舞動起了手杖,鬼爪上亦出現了暗綠色的幽光。慕容軒的身體情況有目共睹,隻是普通的物體攻擊也能讓他產生錐心刺骨的痛楚,現在倘若讓這鬼爪命中、是絕對沒有活命的可能。

“你到死也想不到,我會和孤絕聯合起來算計你吧”海馬因為興奮而抽搐著的表情看起來頗為變態,似乎天劍落到如此地步皆在他的掌握之中,有些激動地自語道:“不過還真沒料到,你這樣的人物也會像那個仇萬千一樣使用黑卡恩”

當海馬感覺到背後忽然傳來龐大的怪異能量波動、並扭頭回望去時,慕容軒已經在命懸一線情況的賭博中取得了勝利。散發著暗綠色惡臭氣體的鬼爪將慕容軒背部的衣服劃開了狹長的裂口,卻沒來得及對他的身體造成傷害。

“這是”海馬睜大眼、清楚地看見了麵前詭異的狀況孤絕老叟僵硬地維持著舉杖欲揮的姿勢,血紅色的光芒將他籠罩包圍,悚人心驚的紋路如脈搏般跳動,縷縷墨綠色煙霧被漸漸由孤絕老叟身體中抽離、撕裂,化歸成無。

慕容軒也因為這一擊而遭受精神肉體雙重壓力,難以言喻的痛苦決堤般由身體各處奔湧傳入神經中樞,終於將他擊潰、伏倒在地。

“真是讓人吃驚,才不過四天沒見,你就能強到這樣的程度,雖說天劍使用了黑暗之卡來延續生命,實力隻剩八成左右,可我們合眾人之力也沒能將他幹掉。哼,真是諷刺不過實力再強,也都是頭腦不濟的傻子。”海馬一改以往給人的正直形象,邪氣鼎盛,一步步朝著慕容軒的方向悠然走去,“說起來也真是感謝你幫我解決了這個混蛋,隻要抓了你、不怕宇文若水那賤人不來,到時候,那五顆限定寶珠也就是我的囊中之物”

“可惜,你的算盤打錯了,我和她沒有任何關係”慕容軒強硬地擠出來一句話,鮮血卻還是順著緊咬的牙縫中流下。

“md,要不是你還有這點利用價值,最先就送你上路”海馬從雷麒的身上踏過,一個疾衝彈腿掃在慕容軒的臉上,登時將其踢得飛起,連翻幾個跟頭才踉蹌倒地。

慕容軒將喉中淤血吐出,輕蔑鄙夷地哂視道:“想殺人就要記得少廢話”

“呦,這麽急著去死我偏偏就不殺你。告訴你,自從你們到天城那一刻起,就一直在我的掌握之中,甚至是你兩次殺掉手無縛雞之力的垃圾的事。”海馬將腳落在了慕容軒的頭上,盡情享受著侮辱人格的樂趣,很顯然、他已經對這樣的狀況不甚滿意,以至於有些得意忘形:“我犧牲了金木水土四個手下,孤絕老家夥也死了一群垃圾,為的就是成就我現在的勝利我才是最後的勝利者”

“我日你母親”

就在海馬以擁抱天空的姿態展開雙臂時,一個讓他完全忽略了的人卻帶了意想不到的“禮物”

雷麒,隻剩下一隻手臂的他,全身激起電光咆哮著向海馬撲去。未加防備的海馬被雷麒從背後單手拉拖開慕容軒幾步,“接老子十萬伏特的電流吧”

海馬大驚失色,完全沒有將這樣突如其來的變故放在預料之中。而心態上的慌張卻沒有引來他動作的遲緩,身上驀然而起的火光由紅迅速轉藍、最後變成稀薄的紫焰

雷麒斷去的胳臂不停流淌著鮮血,他此時亦是搏命一擊,十萬伏特的電流也隻能是說說而已。

電與火間最直接的碰撞,雷麒的身體遭受著數百度高溫的灼燒,皮膚焦糊後竟連血液也開始蒸騰揮發,肌肉更是一塊塊地燒化成灰。但他卻仍然堅持用僅剩一隻的手臂捆縛著、力求要與海馬同歸於盡。

海馬也並不好受,雖然電流根本沒有雷麒口中所說“十萬伏特”那般誇張,卻依然讓他的身體**麻痹。更讓他害怕的是,身負致命重傷的慕容軒,他竟然搖搖晃晃地從地上爬起

“呼。”深吸一口氣,慕容軒用眼角餘光瞥視到了已經快要身化飛灰散去的天劍屍體,一點淡薄到像是會突然熄滅的紅光自慕容軒胸口亮起,那是他目前唯一可以使用的一點能力。

“哈哈想殺我你們還不行”海馬顫動著吼出來,在他煉獄紫焰的灼燒下,雷麒已經隻剩下半具身體,僅憑著殘餘意識在堅持。

任誰都看出,慕容軒現在赤手空拳,隻憑那點細微能量,恐怕連給海馬瘙癢的資格也沒有,他缺的是一把武器。

“是嗎”慕容軒嘴角揚起冷笑,他感覺得到、同時毅然抬起手臂,勝利的曙光已經向他照耀

“刷”

一道白光染著血紅劃破天宇,帶著金屬震顫的輕鳴聲疾斬而過。

長曾彌虎徹

慕容軒的身影受到反震倒飛而出,在半空中被姍姍來遲的宇文若水接住,拖手而出的長曾彌虎徹也在雷電與紫焰的雙重壓力下化作齏粉。

毫無疑問,海馬的臉上仍帶著不甘與憤恨地拉出一條血尾飛起、身首異處。

“螳螂捕蟬反被吃,那我這個黃雀該來湊湊熱鬧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宇文若水帶著慕容軒的身體卸去力道落地,卻聽到不遠處傳來了充滿魅惑的女音。

tmd,到底還有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