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善魂

苦笑了一聲,正要想要收拾言語準備怎麽回答黃鈺娘,那知道黃鈺娘臉‘色’一變,忽然鬆開了手,臉上閃過一絲疼惜,隻是輕‘揉’著我的脖子:“這壞蛋,幹嘛用這麽大力,疼不疼否,我給你‘揉’‘揉’——”

愣了一下,真是冰火兩重天呀,看來善魂和黃鈺娘爭奪主控權已經到了白熱化的份上,正要給善魂加一把勁,那知道善魂忽然嬌笑起來,伸手開始幫我解繩子,臉上桃‘花’流轉,忽然湊在我耳邊說了一句差點讓我崩潰的話:“你答應過我的,等我出來咱們就一輩子在一起,你做我相公,我做你的娘子,咱們現在就拜堂成親吧。”

我本來想說的話登時全都咽了回去,一時間反應不過來就傻在那裏,還不等在說什麽,黃鈺娘忽然臉‘色’又變,一臉的猙獰,抬手就是幾巴掌,隻是嘶聲道:“怎麽回事,該死的,為什麽會這樣,你到底給善魂做了什麽,怎麽會有這些胡思‘亂’想的念頭?”

被打的一時間頭暈腦脹的,臉都腫的不像樣子,不過說起這些,我還是很委屈,我根本不知道哦啊怎麽會這樣,隻是猜測著多半是那一道神念和善魂糾纏在一起的時候,在鎮魂‘玉’之中,一道神念如果不是善魂保護,早就煙消雲散了,也不知地哦啊那時候神念答應了善魂什麽事情,現在想來多半是說要娶善魂為妻,善魂那麽單純,自然就信以為真了,所以才會有剛才的那一幕,隻是我怎麽知道是怎麽回事,一時間除了苦笑還是苦笑,不由得鬱悶的道:“那是那道神念搞的鬼,我根本不知道——”

“怎麽下手這麽重,相公,疼不疼——”黃鈺娘說變臉就變臉,一臉心疼的捧著我的臉,輕輕地‘揉’著,善魂又回來了,我說了一半的話就說不下去了。

看著一臉嬌媚的黃鈺娘,我苦笑了一聲,怎麽會完成這樣,但是我不敢在此時刺‘激’黃鈺娘,一旦善魂沒有了信念,喪失了抵抗的意誌,那麽就會完全被黃鈺娘吞噬柔和,不管善魂是為了什麽,但是現在必須要保持住那個信念,隻是這不是要我賣身求榮嗎,可是我還有其他的辦法嗎?

心中轉動著念頭,我就捉‘摸’著說些什麽,那知道善魂不但是純真,而且是無知,此時解開了我身上的捆綁,而且伸手就解我的腰帶,嚇得我臉‘色’登時大變:“你幹什麽?”

那知道善魂抬頭看著我嬌笑,絲毫不見一點的羞怯,隻是輕笑道:“當然是做夫妻之間的事情呀,在裏麵的時候你教我的,你可是答應我出來要拜天地成親的,還要和我生兒育‘女’——”

什麽‘亂’七八糟的,我終於明白善魂為什麽信念這麽強了,原來是拿到新年在裏麵說要娶她做老婆,盡管隻是一個魂魄,但是畢竟還是‘女’人,一旦有了這個信念,那自然決不肯屈服,不願意被黃鈺娘吞噬,所以拚命的抗爭,不過對我來說這是一件好事,心念一轉,隻是柔聲道:“要拜天地總還需要準備一下,還要有雙方父母,總不能委屈你呀——”

其實我是緩兵之計,畢竟這也太不是那回事了,隻是那知道善魂不但沒有高興起來,卻趴在我的懷裏忽然幽幽地道:“劉海,隻怕沒有那麽多時間了,我說不定什麽時候就要被她吞噬了,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堅持到什麽時候,我知道你說的對,但是我不能等了,咱們現在就拜天地吧,不然也許我就享受不到那一刻了——”

心中一緊,說不清什麽滋味,一種難言的感覺泛上心頭,輕輕歎了口氣,正要說什麽,卻不想黃鈺娘臉‘色’又是一變,見自己趴在我懷裏,便是怒氣不打一處來,一腳將我踹了出去,幸好還沒有完全緩過神來,或者善魂在其中起了作用,沒有一腳把我踹死,但是撞在牆上,再摔在地上,也是疼得我悶哼一聲,一張臉憋得通紅。

身形一閃,黃鈺娘有撲到我身邊,單手成刀,這就要劈下來,估計著劈下來就要了我的命,不過落下來卻是砸在了一旁的桌子上,登時砸的碎屑直飛,在想一腳朝我腦袋上踩來,也是踩得一偏,就差一點落在了我的腦袋上。

咽了口吐沫,心中亡魂盡冒,麵對黃鈺娘下手無情,我真的有些心驚膽戰的,我還不想死呢,主要是覺得不值得,眼見黃鈺娘又要動手,我猛地喊了一聲:“等一等,你要是殺了我,善魂更不會善罷甘休,冷靜一點,冷靜一點——”

“冷靜你個頭,我殺了你——”話音落下,臉‘色’卻是倏地一變,忽然有發起脾氣來:“怎麽這樣子,竟然真的想要殺人,討厭,不讓她這樣子——”

才鬆了口氣,忽然黃鈺娘一腳飛來,將我踢得飛起來,還好沒有緩過勁來,總算是沒有要了我的命,不過好像肋骨斷了——

此時黃鈺娘變幻太快,終究倒黴的是我,眼見著黃鈺娘又要動手,我心中不由得大驚,顧不得麵子問題,隻是嘶聲道:“黃鈺娘,咱們商量一下去昆侖山的事情——”

隻是這也不管用了,惱怒的黃鈺娘此時隻想殺了我,而且很顯然在這場爭執中,還是黃鈺娘占了上風,畢竟善魂隻是一個魂魄而已,又被踢了一腳,我徹底的不敢在依賴善魂了,心念疾轉,忽然想到了度人真經,可惜天罰不能用,也顧不得多想,隻是拚命地詠動度人真經,經文響起,黃鈺娘更見煩躁,不過便顯得有些心緒不寧,這東西黃鈺娘已經停了七百多年,此時忽然聽到,心神難免為經文所趁,一恍惚,便被善魂占了上風。

終於可以喘息一口了,不敢停下經文,隻是拚命地詠動,眼見我這般情形,善魂心中難受,隻是把我抱在‘床’上,眼中閃過一道憐惜:“都是我不好,害的相公被她打成這樣,,可是我已經盡力了,相公,我該怎麽辦?”

嘴中不敢停,但是心中卻在急轉,已經明白正如善魂所言,隻怕堅持不了多久的,隻是事已至此,黃鈺娘已經有了殺心,甚至不再忌諱什麽,這樣下去,豈不是早晚要折在黃鈺娘手中,真要是黃鈺娘鐵了心的要殺我,我能抵擋得了嗎?該死的天罰根本就不是我能控製的,除此之外,在沒有手段能對付黃鈺娘,度人真經也不過是擾‘亂’黃鈺娘的思維而已,難道我就要坐以待斃嗎?

心中想著,但是取一無所獲,看著善魂一臉的難過,我也忽然上了脾氣,咬了咬牙,猛地一把拉住了善魂的手:“早死晚死都是死,有甚大不了的,咱們拜堂成親,黃鈺娘越是不想,我他媽的越是要走,死也不讓她痛快,來——”

隻是掙紮著想起來,卻牽動了傷勢,不由得慘哼了一聲,又躺回‘床’上,這才想起自己傷得可不輕,一時間隻剩下苦笑,看著黃鈺娘臉上變幻,善魂苦苦的掙紮,也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心中一動,取出匕首在手上一劃,便開始催動返魂咒。

隨著一片血光,我輕鬆了不少,不想此時善魂忽然也湊過來,一臉堅毅的道:“用我的血,修煉千年,我的血裏都是‘精’華所在,一點血就足以抵得上無數的鮮血。”

說著取過匕首,竟然不顧一切的在手腕上猛地割破了,雖然看上去傷口很深,但是傷口才割出來便已經開始愈合,不過還是有兩滴鮮血滴落,那鮮血並非是鮮血‘色’的,不過想想也正常,黃鈺娘又不是生人,隻是這鮮血竟然有淡淡的金‘色’,落在我身上,隨即流進我的體內,被返魂咒一催動,豁然化作一片血光將我包圍了,隻是頃刻間,我的傷勢都痊愈了,我能感覺到血液裏包含的天地‘精’華,濃鬱到了一種我無法想象的程度,不但我的傷勢痊愈了,而且這些天地元氣並不會消散,也隨著在我血液之中流動,在我的體內經絡中流動——

黃鈺娘暫時被壓住了,善魂毫不憐惜自己,隻是不停的用匕首割腕,隻是既便是如此,每一次也隻有一滴兩滴的血液落在我身上,我也是來者不拒,隻是催動返魂咒笑話這些血液,天地元氣在我體內流動,我注意不到,此時此刻我整個人都爆發出一片血光,無論是人妖魔,氣本源之力還是相通的,隻是使用的方法不同罷了,這等於善魂在消耗黃鈺娘的千年修為,如果我知道黃鈺娘的血液,每一滴都相當於一般人修煉十年才歐能積攢起來的天地元氣的話,我就知道我有多麽的奢華了。

卻說善魂割了幾下,許是黃鈺娘察覺了,不由得驚呼了一聲,登時搶奪了控製權:“該死,這是想幹什麽?”

沒有鮮血再落下來,可惜此時我也不能去笑話那些天地元氣,畢竟已經沒有時間,猛的翻身而起,不但傷勢痊愈,而且動作比起從前要利落得多,整個人就感覺有用不完的力氣,身體輕盈,一時間控製不住,隻是一翻身就猛地飛起撞在了屋頂上,結果又給摔了下來,一時間自己還是懵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