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不是這意思
說著說著，郭子鳴也及顫動起來，一張臉寫滿了猙獰，看上去已經有些扭曲了，讓我心中一時間有些惴惴不安，好半晌，才聽到郭子鳴用沙啞的聲音道：“我以前談過一個女朋友，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隻怕我們現在早就結婚了，可惜——”
下麵的話不用說我也猜的到，那女孩鐵定是給馬朝陽害了，而且多半郭子鳴所說的那三個受害者的家庭其中一個就是他曾經的女朋友，不然郭子鳴不會看到馬朝陽這樣憎恨，難怪上午的時候和神經病一樣，此時我倒是不怪他了，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郭子鳴十有*在馬朝陽手底下吃過大虧，不然絕不會落下這個膽小甚微的毛病，從認識郭子鳴開始，他就不是那種人。
郭子鳴沒有再說下去，因為已經哽咽起來，就實在是說不下去了，整個人哆嗦城一個，肩頭不斷的**，雖然郭子鳴盡量的壓抑著，但是我聽得見郭子鳴在微微的抽泣，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郭子鳴被我打成豬頭都沒有吭一聲，最少絕不是一個軟弱的人，可惜隻因未到傷心處，長使英雄淚滿襟。
一時間沉默下來，好半晌都沒有說話，我隻是掏出煙來點上兩顆，郭子鳴接過去隻是使勁的嘬，結果嗆得咳嗦個不停，不過郭子鳴顯然並不要在乎，看他這幅樣子，我實在是不知道該說點什麽，也不知多久，我才能歎了口氣：“我能做些什麽？”
“我不知道，”結果郭子鳴竟然給了我這麽一句回答，不過郭子鳴隨即還是握緊了拳頭：“但是我一定要保護趙燕不在出事，劉海，王隊說你懂得不少，你能幫我嗎。”
“幫你沒問題，但是我不知道該做些什麽。”苦笑了一聲，其實這件事情還要看趙燕的，真要是趙燕自己願意，那我們還摻和個屁，但是看著郭子鳴那摸樣，我沒敢說出來：“這件事情你要是想保護趙燕的話，那一定要讓趙燕知道馬朝陽的真麵目，如果她不配合的話，咱們可就難做了。”
郭子鳴一愣。隻是遲疑起來，好一會才錘了錘頭：“你說我該怎麽和趙燕說呀，我總不能見了麵就說馬朝陽不是個好東西吧。”
“怎麽說你，該怎麽說就怎麽說，把你知道的全都告訴她，你不說清楚怎麽能指望趙燕相信你呢。”無奈的搖了搖頭，郭子鳴好像已經失去了平時的冷靜。
不過我的話卻讓郭子鳴更是煩惱起來，隻是將頭搖的像是撥浪鼓：“不行，我不想讓趙燕知道我談過女朋友，我沒有和她提起過，我怕——”
“你還是不是爺們了，怕個屁呀，”我有些煩了，怎麽一說到趙燕郭子鳴就有些畏首畏尾的：“現在和你這樣的年紀，那個沒有談過女朋友，這是很正常的事情，你他媽的要是沒談過那才古怪呢，必須要告訴她，不然怎麽說得清馬朝陽是什麽德行的。”
到是我這一罵，郭子鳴愣了一下竟然沒有反對，想了一會到底點了點頭，不過隨即籲了口氣：“那明天你陪我和趙燕說清楚吧，我老覺得在她麵前有話說不出來。”
這是什麽德行，雖然不願意摻和人家的事情，但是想想還是答應了，看著郭子鳴消失在夜色裏，我總有些不太真實的感覺，原本見麵就看著不順眼的的兩個人，竟然莫名其妙的成了朋友，還結成了統一戰線，搖了搖頭我也回了家。
一夜無話，第二天的時候，一上午也沒有消息，我隻當昨晚上郭子鳴喝多了，也許根本就是忘記了，不過沒有想到我這裏才忙完正準備回家的時候，郭子鳴卻忽然打來了電話：“劉海，中午你有時間嗎，我約了趙燕出來吃飯。”
“那行吧，我把三輪車送回去，你給我說那個地吧，我自己打車過去。”既然答應了我就不會推脫，再說這件事還是以郭子鳴為主。
“在海鮮城，我等著你。”郭子鳴怎麽聽起來也好像猶猶豫豫的。
掛了電話，我就把三輪車送了回去，之後就大車直奔海鮮城，我去的時候郭子鳴已經在那裏等著了，不過趙燕還沒來，見到我郭子鳴鬆了口氣，我就不知道郭子鳴到底在擔心什麽，不過話說回來了，我也是事不關己，隻是兩個人作者，卻沒有什麽話好說。
差不多等了半個小時，趙燕才姍姍來遲，而且還不是自己來的，還拉上了一個同事，也是一個女警，年紀看上去比趙燕還要小，可惜張了一臉的痘痘，實在是說不上好看，眼睛還小，隻能說一般人吧。
“劉海，你怎麽會在這裏？”一見到我，趙燕不由得很吃驚，看看郭子鳴覺得簡直不可思議，昨天還打成一團的人。一見麵就呲牙咧嘴的，怎麽會想到今天郭子鳴竟然還約了我，如何不讓趙燕覺得古怪。
挑了挑眼眉，嘿了一聲：“我怎麽就不能在這，反正是郭子鳴請客，不吃白不吃。”
趙燕看了看郭子鳴，卻隻見郭子鳴就好像沒聽見我的話，隻是眼神飄忽不知道在想什麽，不過我在這和她關係並不大，隻是覺得有些奇怪而已，卻不知此時我和郭子鳴一樣的犯愁，怎麽也沒有想到趙燕會拉著一個來，我還以為他們是想過兩人世界呢，可惜多了一個有些話就覺得不好說，相信郭子鳴也是這種感覺吧。
多了我和那個女警，氣氛就有些尷尬，誰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倒是那個女警看看我再看看郭子鳴卻頗覺得有趣，隻是歪著頭似笑非笑的，不過我卻沒有去看她，看著郭子鳴一個勁的使眼色，可惜郭子鳴始終不明白我的意思。
終於受不了這種尷尬的氣氛了，趙燕皺了皺眉頭掃了郭子鳴一眼：“子鳴，咱們認識也好幾年了，有什麽話就別藏著掖著了，我知道你今天一定是有事情想和我說，你要是覺得為難那咱們就單獨去一邊說話。”
“不，就在這說吧——”話音才落下，郭子鳴就不由得的喊了出來，沒有我在旁邊，郭子鳴覺得更難讓趙燕相信他的話，不過看了看那個女警，卻又欲言又止，這才是最大的電燈泡，隻是怎麽好意思攆人呢，遲疑了一下，郭子鳴竟然憋出了一句話：“要不叫上劉海去一邊說話——”
趙燕一愣，臉色變得古怪起來，瞪了郭子鳴一眼，忽然啐了一口：“子鳴，咱們認識六七年了吧，你喜歡我我一直都知道，但是你知道我為什麽始終沒有答應過嗎，就是因為你為人做事實在是太不夠爺們了，我不知道你怎麽和劉海勾搭在一起的，但是無論什麽事情，為什麽要車上劉海，這和他有什麽關係。”
原來他們還不是情侶，這倒是出人意料，不過看上去也是郎有情妾有意，雖然我很討厭趙燕，但是不可否認趙燕有一句話說對了，那就是郭子鳴實在是有點不爺們，即便是覺得不好說，那也不用吞吞吐吐的，想什麽說什麽就是了，至於接不接受那是趙燕的事，隻是此時不好多說什麽，等等，怎麽趙燕的話聽著這麽別扭，什麽叫郭子鳴和我勾搭在一起，好像勾搭成奸一樣。
我還以為郭子鳴會因為趙燕的話而奮發自強，卻沒有想到趙燕這番話反而讓郭子鳴更是難堪，隻是呐呐的說不出話來，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幾次張嘴都噎住了，這讓我堵得慌，索性就替郭子鳴說了話：“趙燕，還是我說吧，事情就是這樣的——恩，你想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
趙燕一呆，一時間不明白我的意思，皺了皺眉，上下打量著我哼了一聲：“你什麽意思？”
挑了挑眼眉，我籲了口氣：“沒什麽意思，其實郭子鳴就是想告訴你，那個馬朝陽不是個好東西，提醒你注意他，最好是不要和他扯上關係，不然你會後悔的。”
“這關你什麽事——”趙燕臉色一沉，眼中閃過一道怒意，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然後朝郭子鳴望去，胸口一起一伏的，哼了一聲：：“郭子鳴，難道你今天叫我出來就是想說這個，劉海的意思就是你的意思吧，你是不是太無聊了，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和馬朝陽接觸，但是我要和誰交朋友那是我的事，這用不著你來管。”
話音落下，伸手一拉身邊的女警：“李慧，咱們走。”
郭子鳴一時間目瞪口呆，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演變成這樣子，好像自己沒有做好這個準備，趙燕也沒有必要發怒吧，但是眼見趙燕要走，郭子鳴卻是有些慌了神，伸手拉住趙燕的胳膊：“趙燕，你聽我說，其實我不是那個意思，那個馬朝陽你不了解他——”
“我說了這用不著你來管——”趙燕也不曉得為什麽發怒，掙脫開郭子鳴的手，隻是轉身就要朝外走，看上去氣咻咻的：“郭子鳴，你真是讓我失望，如果你還是這樣，以後就別來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