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俊鳥說:“這種玩笑可不是好開的,弄不好會出事兒的。”

喬楠不以為然地說:“就算出事兒了我也不怕,再說了這裏就咱倆能出啥事兒啊,是你能吃了我,還是我能吃了你啊。”

秦俊鳥剛想張嘴說話,就在這個時候,樹林外忽然傳來了兩個人的說話聲,秦俊鳥一聽有人來了,急忙拉起喬楠躲到了一棵粗大的楊樹後麵。

那兩個說話的人走進了樹林裏,秦俊鳥在楊樹後借著微弱的光線看去,隻見那兩個人東張西望鬼鬼祟祟的樣子,就跟特務接頭似的,其中一個人走起路來還一瘸一拐的。

&nbs《豬〈豬〈島《小說www.zHuZhuDaO.coMp; 等到兩個人走近了,秦俊鳥隱約地看清了兩個人的臉,這兩個人一個是麻鄉長的兒子麻鐵杆,那個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人是劉禿子。

這兩個人都是秦俊鳥的冤家對頭,秦俊鳥沒想到他們兩個人會勾結在一起。

這時,喬楠忽然小聲地問了一句:“俊鳥,他們是誰啊?”

秦俊鳥慌忙伸手把喬楠的嘴捂住,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示意她不要說話,以免驚動兩個人。

麻鐵杆靠在一棵小樹上,從褲兜裏掏出一盒煙,從裏麵彈出兩支煙來,一支扔給劉禿子,一支自己叼在嘴裏,劉禿子很有眼色地從衣兜裏摸出火柴,先給麻鐵杆把煙點上,然後再給自己點上。

麻鐵杆猛吸了幾口煙,說:“禿子,這個秦俊鳥真是可恨,我看上的女人他也敢搶。媽的,我要是不給他點兒顏色瞧瞧,我心裏的這口氣就出不來。上次我讓人去他家裏放火沒燒死他,算他命大。聽說這小子最近開了個酒廠,牛氣起來了。想在我的眼皮底下掙大錢沒那麽容易,我要讓他的這個酒廠開不下去。”

劉禿子“嘿”“嘿”地陰笑了幾聲,說:“鐵杆,你放心吧,這事兒就交給我來辦,我保證讓秦俊鳥那小子的酒廠關門大吉。他不僅搶了你的女人,也壞了我的好事兒。要不是他,我早就把廖小珠給弄到手了。還有我那個買來的媳婦田黑翠也是他給偷偷放跑的。你恨他,我比你還恨他。”

麻鐵杆問:“禿子,你的人都準備好了嗎?”

劉禿子點頭說:“都準備好了,他們下半夜就動手,保證神不知鬼不覺的,到時候姓秦的那小子想哭都來不及。”

麻鐵杆又問:“你們打算怎麽對付秦俊鳥的酒廠?”

劉禿子說:“還是用你上次的辦法,放火,這酒廠裏到處都是白酒,遇火就著,我給他來個火燒連營,一把火把他的酒廠燒個精光。”

麻鐵杆滿意地笑著說:“到時候讓你的人手腳麻利點兒,千萬別走漏了風聲,我就等在這裏看熱鬧,我要親眼看著秦俊鳥的酒廠燒成灰,這樣我的心裏才痛快。”

秦俊鳥聽到這裏,心裏頓時吃了一驚,原來上次他家的火真是麻鐵杆找人放的,他沒想到麻鐵杆會這麽陰險歹毒,竟然跟劉禿子合謀要對他的酒廠下黑手。

劉禿子說:“鐵杆,你就瞧好吧,這幹別的我不行,要說偷雞摸狗,煽風點火,背後捅刀子這種事兒我就拿手了,絕對萬無一失。”

麻鐵杆說:“現在時候還早,咋倆找個地方樂嗬一下怎麽樣?”

劉禿子說:“好啊,你想咋樂嗬,是打麻將還是喝酒。”

麻鐵杆想了一下,說:“我聽說你們村裏有個叫楊大美人的女人挺騷性的,跟不少男人上過炕,做起那種事兒浪著呢,沒有幾個男人能是她的對手。”

劉禿子笑著說:“這楊大美人是不錯,她胸脯上的那兩個大肉饃一個有別的女人兩個大,抓在手裏那叫一個舒坦,咋?你對她有心思?”

麻鐵杆說:“我都一個多月沒碰女人了,都快要把我憋壞了,今天我就找這個楊大美人來瀉瀉火,我倒想看看她那兩個東西究竟有多大。”

劉禿子說:“那好,我給你帶路,咱去會會這個楊大美人。”

劉禿子和麻鐵杆一邊說笑著一邊走出了樹林,很快兩個人的身影就淹沒在了黑暗中。

等到劉禿子和麻鐵杆走遠了,秦俊鳥和喬楠才從楊樹後麵走出來。

喬楠好奇問:“俊鳥,那兩個人是誰啊?他咋得罪他們了,他們要這麽報複你。”

秦俊鳥有些心急地說:“這事兒一句話兩句話的也說不清楚,現在保住酒廠要緊,絕對不能讓他們得逞了。”

喬楠一看情況緊迫,也就不問了,她說:“那我們要不要報警啊?”

秦俊鳥搖頭說:“那個麻鐵杆是麻鄉長的兒子,就算我們報警,派出所的那些人也不會管的,在棋盤鄉,沒人敢得罪麻鐵杆。再說了,如果我們報警的話,到時候麻鐵杆和劉禿子死不認賬,我們又拿不出證據來,麻鐵杆反過來一口咬定我們是誣告,最後吃虧的還是我們。”

喬楠說:“那咋辦啊?你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放火把你的酒廠燒了吧。”

秦俊鳥說:“對待麻鐵杆和劉禿子這種人,就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們玩陰的,背後下黑手,我們也跟他們玩陰的,讓他們偷雞不成蝕把米。”

喬楠說:“這麽說你有辦法了?說出來讓我也聽聽。”

秦俊鳥說:“喬楠,我得去村裏一趟,正好順便送你回馮嬸那裏去。情況緊急,這事兒等我以後再告訴你。”

喬楠搖頭說:“我不回馮嬸那裏,我要跟著你走,那些人是衝著你來的,我怕你會出意外。”

秦俊鳥說:“他們不會把我咋樣的,他們隻想把我的酒廠給毀了,所以我不會有啥危險的。”

喬楠說:“那也要小心一些,我看他們那些人啥事兒都能幹得出來,萬一他們要狗急跳牆了咋辦?”

秦俊鳥說:“我會小心的,你回去以後把門關好,劉禿子他們那一夥人都不是啥好人,什麽事情都能幹得出來,你和馮嬸也要提防著。馮嬸是寡婦,村裏村外有不少人在打她的壞主意,一定不能馬虎大意。”

喬楠說:“我知道了,我會提醒馮嬸的。”

秦俊鳥先把喬楠送到了馮寡婦家,然後向錘子家走去,錘子家的大門關著,屋裏的燈也黑著,看樣子錘子和他媳婦是睡了。

這個時候秦俊鳥也顧不了那麽多了,他抬手用力地敲著門,大聲說:“錘子,快起來,我找你有要緊的事兒。”

屋子裏,錘子剛剛跟他媳婦脫光了衣服鑽到被窩裏,錘子摸著他媳婦的兩個豐滿的肉峰,正要把下身的東西送進去,這時傳來了秦俊鳥的叫門聲,錘子有些掃興地說:“這個俊鳥,啥時候來叫門不好,偏偏在這個時候來,我這箭都上了弦了,他就是不讓我發出去,真晦氣。”

錘子他媳婦推了錘子一下,說:“錘子,快去開門吧,我聽俊鳥這聲音不對,像是有啥急事兒,這事兒以後再弄吧,以後的日子長著呢,也不差這一回。”

錘子一臉不情願地從被窩裏爬起來,穿好褲衩,披著一件外衣下了炕去給秦俊鳥開門。

錘子把門打開後,沒好氣地說:“俊鳥,這大晚上的,你不在家裏好好睡覺,跑我家鬧啥來了。”

秦俊鳥一臉焦急地說:“錘子,你快去叫人,把那些在酒廠上班的村裏人都叫起來,出事兒了。”

錘子一聽這話,嚇得臉色一變,抓著秦俊鳥的手,問:“俊鳥,出啥事兒了?”

秦俊鳥說:“麻鐵杆和劉禿子他們要放火燒酒廠,說是後半夜就動手。”

錘子愣了一下,問:“這事兒你是咋知道的?”

秦俊鳥說:“我剛才在樹林裏恰巧聽到他們兩個人在一起合謀這件事兒,我們得想辦法攔住他們,不能讓他們把酒廠給毀了。”

錘子說:“這是當然的了,這酒廠是我們大家吃飯的飯碗,他們要是把酒廠給燒了,我們就得喝西北風去,我這就找人去。”

秦俊鳥說:“錘子,我先回酒廠去,你找到人後,也把大家都帶到酒廠來。”

錘子說:“那好,你先回吧,廠子要緊,我一會兒就帶人趕到。”

秦俊鳥快步跑出了村子,等他到了酒廠的門口時已經累得上氣不接下氣了,這時蘇秋月和丁七巧正坐在門口乘涼聊天。兩個人一看秦俊鳥氣喘籲籲的都是一愣。

蘇秋月不解地問:“俊鳥,你跑啥呀?”

秦俊鳥說:“你們兩個人別在這裏坐著了,還是先到村子裏去避一避吧。”

丁七巧愣了一下,問:“俊鳥,咋了,出啥事兒了?”

秦俊鳥把自己剛才在小樹林聽到的事情一字不漏地跟蘇秋月和丁七巧說了一遍,當然他把喬楠給隱去了,隻說自己是去小樹林撒尿恰好聽到的。

蘇秋月說:“我們不能走,他們這些人也太無法無天了,我要留下來把他們這些壞人都抓住,然後把他們送到鄉裏的派出所去,讓他們蹲大獄。”

丁七巧也說:“是啊,俊鳥,我們不能走,麻鐵杆他們這些人也太過分了,明目張膽地就敢放火,不把他們抓住了,他們以後還得來酒廠搗亂。”

秦俊鳥說:“七巧姐,我已經讓錘子找人去了,你和秋月都是女人,留在這裏太危險了,更何況你還有孩子,萬一出了啥閃失可咋辦啊?”

丁七巧一想秦俊鳥說的也有道理,自己帶著孩子和蘇秋月留下來不僅幫不了秦俊鳥,很可能還會拖累他,她點頭說:“那好吧,我和秋月去村裏,你要多加小心,別跟他們硬拚,酒廠再重要也沒有人的身體重要。”

秦俊鳥說:“七巧姐,你放心吧,我有分寸。”

丁七巧抱著孩子和蘇秋月一起去了村子裏,兩個人走後不久,錘子就帶著那些在酒廠上班的村裏人趕來了。去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