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甜梨急忙把自己的外衣穿好,畢竟兩個人剛才幹的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要是被廖大珠和廖小珠撞見了兩個人就丟死人了。

這時,廖大珠和廖小珠先後走進了屋裏,廖大珠和廖小珠一見大甜梨在屋裏都有些意外。

廖大珠笑著說:“梨子姐,你咋到這兒來了?”

大甜梨也笑笑,說“許你們兩個人來,就不許我來呀。”

廖大珠急忙解釋說:“我不是那個意思,再說這也不是什麽好地方,沒人稀罕到這裏來。”

大甜梨說:“我知道你不是那個意思,鳳凰讓我給俊鳥帶了些東西,我給他送過來。”

廖小珠一聽是石鳳凰讓大甜梨給秦俊鳥帶東西來,問道:“梨子姐,鳳凰姐在城裏咋樣,他們都說城裏人過的生活比我們村裏人滋潤多了,喜歡吃啥就吃啥,喜歡穿啥就穿啥。”

大甜梨說:“要說吃穿城裏是比我們村裏強,掙錢也比我們村裏人容易些,不過城裏也不是啥都好。”

廖大珠愣了一下,問:“咋,梨子姐,城裏也有不好的地方?”

大甜梨說:“城裏不好的地方多著哩,等你們以後有機會進城就知道了。”

大甜梨又跟廖大珠和廖小珠說了會兒城裏的事情,借故要回家吃飯就走了。

盡管大甜梨說城裏不是什麽地方都好,廖大珠和廖小珠對城裏人的生活還是很羨慕。

廖小珠說:“姐,以後我也要嫁個城裏人,過上城裏人的好日子。”

廖大珠笑著說:“你想得美,就是不知道人家那城裏人能不能看上你這個山裏的土包子。”

廖小珠說:“我就不信城裏的姑娘個個都是天仙,就沒有比咱倆長得醜的。再說土包子咋了,要沒有我們這些土包子種糧,城裏人吃啥喝啥,沒吃的沒喝的,他們城裏人還不得都餓死。”

廖大珠笑著說:“你這張嘴呀比刀子還厲害,那城裏的小夥子要是見了你還不得全都嚇跑了啊。”

秦俊鳥笑著插話說:“我看小珠挺好看的,城裏那些小夥子見了肯定不會跑的。”

廖小珠得意地說:“還是俊鳥會說話,一會兒我給你做好吃的,好好獎勵你一下。”

晚飯是廖小珠做的,她不但炒了雞蛋,還燉了蘑菇,三個人美美地吃了一頓飯。

第二天秦俊鳥找孟慶生幫忙用他的拖拉機把堆在地裏的玉米拉回來,然後平攤著曬在院子裏。

秦俊鳥看著這些玉米心裏就美滋滋的,因為這些玉米能變成他結婚的錢。等過幾天把這些玉米賣了他就能娶蘇秋月過門了。

一想到蘇秋月很快就要成為他朝夕相伴的媳婦了,秦俊鳥的心裏就有些激動,雖然對於蘇秋月破鞋的名聲秦俊鳥的心裏還有些不舒服,但是一想起蘇秋月那張俏臉,秦俊鳥覺得娶蘇秋月當媳婦還是值得的。

這幾天廖大珠和廖小珠一直沒有來秦俊鳥家裏住,不過她們的行李還都放在秦俊鳥家,秦俊鳥那天在村口看到廖金寶了,想必是廖金寶回家住了,所以她們兩個就在家裏住了,不用到他家裏來了。

對於廖大珠和廖小珠的事情他並不太在意,他真正在意的是蘇秋月。

這天,秦俊鳥正在家門口幹活,眼看著就快要跟蘇秋月結婚了,所以他想把家裏屋外好好地整修一下,把有些東倒西歪的土牆加固加高,這樣讓外人看起來不至於太寒酸。

眼看著活就要幹完了,這時一個人走到了秦俊鳥家的院門口。

這個人個子不太高,長得又黑又瘦,一雙三角眼滴溜溜地亂轉,一看就不像什麽正經人。

這個人衝著秦俊鳥笑了笑,齜著一口黃牙,問道:“你就是秦俊鳥?”

秦俊鳥點點頭,一臉困惑地看著這個人,說:“對,我就是秦俊鳥。”

這個人走到秦俊鳥的麵前,上下打量了秦俊鳥幾眼,說:“你可能不認識我,我叫麻鐵杆。”

“麻鐵杆”這個名字秦俊鳥並不陌生,秦俊鳥問道:“你就是麻鄉長的兒子麻鐵杆?”

麻鐵杆得意地說:“沒錯,我爹就是麻鄉長。”

秦俊鳥問道:“你找我有什麽事?”

麻鐵杆說:“我想跟你談談關於蘇秋月的事情。”

“蘇秋月?”秦俊鳥有些意外地看著麻鐵杆,忽然想起來他曾在蘇秋月家的院子外偷聽到麻鐵杆也想娶蘇秋月的事情。

麻鐵杆皮笑肉不笑地說:“聽說你就要娶蘇秋月了?”

秦俊鳥說:“是的。”

麻鐵杆說:“你難道不是道蘇秋月是全鄉人都知道的大破鞋嗎?”

秦俊鳥麵無表情地看著麻鐵杆說:“我知道。”

麻鐵杆說:“你既然知道,為什麽還要娶她,這樣的女人你娶回家就不怕被村裏人笑話嗎?”

秦俊鳥有些不快地說:“不怕。”

麻鐵杆冷笑著說:“沒想到你小子還挺想得開,我勸你一句,蘇秋月這樣的女人不適合你,你還是把這門婚事給回絕了吧,這樣對你對她都好。”

秦俊鳥說:“我已經跟秋月說好了要娶她,悔婚的事情我幹不出來。”

麻鐵杆把眼睛一瞪,冷冷地說:“小子,你最好識相點,乖乖地聽我的話,不然以後有你小子後悔的時候。”

秦俊鳥說:“我想娶誰就誰,我娶蘇秋月又沒礙著你啥事兒,你憑啥跑這來多管閑事兒。”

“你……”麻鐵杆一時理屈詞窮,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秦俊鳥說:“蘇秋月是我未過門的媳婦,不管她是什麽樣的女人我都認了,想讓我悔婚,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雖然你爹是鄉長,可我娶媳婦又沒有犯法,還輪不著你來管。”

麻鐵杆咬牙切齒地說:“小子,看來你是王八吃稱砣鐵了心了,咱們走著瞧,在棋盤鄉老子就是王法。”

秦俊鳥冷眼盯著麻鐵杆,說:“蘇秋月我娶定了,你愛咋樣就咋樣。”

“小子,這都是你自找的,可別怪我沒有提醒過你。”麻鐵杆惡狠狠地看了秦俊鳥一眼,氣急敗壞地轉身走了。

秦俊鳥皺著眉頭看著麻鐵杆,看來那天蘇秋月她爹說的一點也不假,這個麻鐵杆對蘇秋月看來也是垂涎已久,可是蘇秋月好像非常討厭他,他想娶蘇秋月也不過是癡心妄想罷了。

秦俊鳥起了個大早,吃過早飯後,帶上了一些昨晚蒸好的饅頭,背上裝滿水的軍用水壺,然後拿上一把鋸子和一杆防身用的獵槍就進了山裏。

眼看著就要跟蘇秋月結婚了,秦俊鳥想到山裏找些好木材打幾樣像樣一點兒的家具。

雖然秦俊鳥沒有什麽錢,可結婚畢竟是人生大事,不能辦得太馬虎,讓別人笑話。

秦俊鳥經常進山裏砍柴,所以哪裏有好木材他非常清楚。

秦俊鳥翻過了兩道山梁就來到了金雞嶺前,翻過金雞嶺有一片茂密的樹林。秦俊鳥曾經在樹林裏看到過幾棵樹齡至少在三十年以上的大樹,因為這幾棵樹長在比較陡峭的懸崖邊上,所以一般人就算是知道也沒有膽子去砍。

秦俊鳥打算砍兩棵拉回家,雖然這些樹都是長在比較險峻的地方,但是為了能把蘇秋月順利娶進門,秦俊鳥覺得自己無論付出什麽代價都是值得的。

金雞嶺是這一帶的最高的山,坡度不算太陡,秦俊鳥找了一塊石頭坐下,喝了幾口水,又吃了一個冷饅頭,打算好好補充一下體力再上金雞嶺。

這時,秦俊鳥忽然看到前麵的樹林裏好像有人影在晃動,秦俊鳥警覺地拿起獵槍向樹林走去。

秦俊鳥小心翼翼地進了樹林,沒走出幾步,他忽然看到一個人躺在一棵鬆樹旁,這個人臉衝下背朝天,從身形上看應該是個女人。

秦俊鳥走到這個人的身邊,把她的身體扶起來,讓她背靠著鬆樹坐著,秦俊鳥的手一不小心碰到了她柔軟的胸脯上,這個人果然是個女人,看樣子年紀不大。

秦俊鳥趁機看了幾眼,這個女人的一對**非常豐滿,與她瘦條的身體很不相配。她雙目緊閉著,髒兮兮的臉上可能是被樹枝一類的東西刮破了好幾道口子,不過都是刮破了皮而已,沒有什麽大礙。她身上的衣服也被劃破了好幾個地方,裏麵的襯衣都露了出來。

秦俊鳥把手伸到她的鼻子底下試了試,還好,她還有呼吸。

秦俊鳥打開軍用水壺,給女人喝了幾口水,過了沒有多久,女人有氣無力地睜開了眼睛。她先是打量了秦俊鳥幾眼,然後聲音微弱地說:“你有吃的嗎?給我點兒。”

“有。”秦俊鳥拿出兩個饅頭遞給女人。

女人接過饅頭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很快女人就把兩個饅頭給吃光了。看樣子女人已經很長時間沒吃東西了。

秦俊鳥又把水壺遞給女人,說:“喝幾口水吧。”

女人接過水壺,喝了兩口水,然後用手背擦了擦嘴,問:“你是哪個村的?”

秦俊鳥說:“我是栗子溝村,不過我在龍王廟住。你是哪個村的?”

女人沒有回答秦俊鳥的問話,她從褲兜裏掏出一疊錢塞到秦俊鳥的手上,說:“這些錢給你。”

秦俊鳥急忙把錢又塞給女人,搖頭說:“不行,我不能要你的錢。”

女人說:“你救了我的命,這些錢就算我報答你的。”

秦俊鳥說:“我就是給你吃了兩個饅頭,給你喝了幾口水,根本值不了這麽多錢。”

女人說:“這些錢我不白給你,我想讓你幫買些東西,然後幫我送到這裏來,你願意嗎?”

秦俊鳥想了想,說:“買東西我可以幫你,可是你一個女人在這山裏頭呆時間長了會有危險的。”

女人說:“這你就不用操心了,你隻要幫我把東西買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