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俊鳥出了丁七巧家,又向孟水蓮家走去,這個時候天色已經漸漸地黑了下來。//高速更新//

丁七巧同意讓杜紅喜和姚核桃去酒廠上班,他想把這個消息告訴孟水蓮,讓她好安心,不用再為兩個人的事情吃不好睡不著了。

秦俊鳥走進孟水蓮的院子時,孟水蓮正在院子裏淘米做飯。

孟水蓮看到秦俊鳥來了,笑著說:“俊鳥,你來了,快到屋子裏坐吧。”

秦俊鳥有些心疼地說:“媽,你咋自己一個人做飯啊。”

孟水蓮苦笑了一下,說:“我不自己做飯咋辦,也沒人給我做飯啊,我總不能餓著肚子吧。”

秦俊鳥向四處看了看,說:“我哥和我嫂子他們都幹啥去了,他們咋不給你做飯啊。”

孟水蓮放下手中淘米的東西,用圍裙擦了擦手,說:“你那兩個哥哥我根本指望不上,隻要他們不給我惹事兒,我就是多受點兒累也心甘情願,就怕他們不讓我省心,隔三差五的就給我惹禍。”

秦俊鳥說:“我大嫂和我二嫂她們也得做飯吃飯啊,她們難道也不想著你老,過來幫幫你老啊。”

孟水蓮說:“她們兩個有的時候是過來幫我做飯,不過人家有自己的家,也有自己的事情,不能天天都過來。我現在還能動彈,就不用她們伺候了。”

秦俊鳥說:“她們是你的兒媳婦,伺候你老也是應該的。”

孟水蓮歎了口氣,說:“這年月世道變了,有錢的才是大爺,我一個窮老婆子,誰會把我放在眼裏啊。”

秦俊鳥說:“媽,要不你搬到我的廠裏去吧,我伺候你老,保證讓你老過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日子。”

孟水蓮高興地說:“你的心意媽領了,我在這裏住慣了,舍不得這裏,再說這裏左鄰右舍的人多,我也有說話的人,到了你那酒廠裏我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秦俊鳥這時話鋒一轉,說:“媽,廠裏的事情我都安排好了,你讓大嫂和二嫂明天就來酒廠上班吧。”

孟水蓮說:“太好了,俊鳥,還是你對媽有孝心,她們兩個人去了酒廠上班,我也就不用整天提心吊膽的了。”

秦俊鳥說:“媽,你老囑咐的事情我咋會不用心呢,我是你兒子,給你分憂解難也是應該的。”

孟水蓮說:“俊鳥,她們兩個人去了酒廠以後,你可得替媽看好她們兩個人,千萬不能讓她們在廠裏跟那些男工人勾勾搭搭的。”

秦俊鳥說:“媽,你放心,有我在廠裏,她們兩個去酒廠上班,不會鬧出啥亂子的。”

孟水蓮說:“俊鳥,她們兩個要是敢在酒廠裏胡來,你就告訴我,看我咋收拾她們兩個小蹄子。”

秦俊鳥說:“媽,等她們到了廠裏以後,我會把她們安排在女工車間的,她們就是想胡搞,也沒有機會。”

孟水蓮說:“這就好,還是你想的周到,沒有男人在她們身邊轉悠著,她們也就老實了。”

就在這時,院子外傳來了腳步聲,同時也傳來了杜紅喜和姚核桃的說話聲。

孟水蓮說:“她們兩個來的正好,不用我去找她們了。”

秦俊鳥說:“媽,這個事情還是你跟她們兩個人說吧。”

孟水蓮點頭說:“我聽你的,我來跟她們說。”

杜紅喜和姚核桃先後走進了院子裏,兩個人一看秦俊鳥在院子裏,臉上都露出了笑容。

秦俊鳥看到兩個人在衝著自己笑,立即把頭低了下去,避開了兩個人的目光。

孟水蓮說:“紅喜、核桃你們來的正好,剛才我已經跟俊鳥說好了,你們明天就可以去酒廠上班了。”

杜紅喜高興地說:“媽,你說的是真的嗎?我沒聽錯吧。”

孟水蓮說:“這種事情我咋會說假話哄你們呢,俊鳥就在這裏,你們不信的話,問問他就知道了。”

秦俊鳥接過話茬說:“媽說的沒錯,你們明天就可以到酒廠來上班了。”

姚核桃激動得跳了起來,胸前那兩個豐滿的肉峰也大幅度地顫悠起來,她喜笑顏開地說:“媽,我們去了酒廠之後一定好好幹,不會給你老丟臉的。”

孟水蓮笑著說:“我這張老臉不怕你們丟,你們隻要不給俊鳥丟臉就好了。”

杜紅喜說:“媽,我們不會給俊鳥丟臉的,到了廠裏我們一定好好表現,少說話多幹活兒。”

孟水蓮說:“這就好,你們兩個都是俊鳥的嫂子,可不能拖俊鳥的後退,讓旁人看笑話。”

姚核桃說:“媽,我們不會的,我們跟俊鳥是一家人,我們到了廠裏一定會給秦俊鳥爭光的。”

孟水蓮說:“那好,你們回去跟俊山和俊河說一聲,明天就去酒廠上班。”

秦俊鳥看了一眼天色,說:“媽,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孟水蓮說:“俊鳥,到屋裏去坐一坐吧,你來了這麽長時間連口水都沒喝上。”

秦俊鳥說:“媽,我又不是啥外人,這水我以後再喝。”

杜紅喜故意挺了挺高聳的胸脯,說:“俊鳥,你留下來吃飯吧,我們這就給你做菜去。”

秦俊鳥說:“大嫂,我已經吃過飯了,你們就不用麻煩了。”

姚核桃說:“俊鳥,啥麻煩不麻煩的,我們明天就要到廠裏上班了,你咋說也得讓我們表示一下心意吧。”

秦俊鳥說:“你們要是真有心思的話,就把媽照顧好,我無所謂。”

杜紅喜說:“你放心,我們一定把媽伺候好,從今天開始,媽家裏所有的活兒我和核桃都包了。”

秦俊鳥說:“但願你們能說到做到。”

秦俊鳥回到酒廠時,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秦俊鳥走到酒廠的門口把門鎖打開,然後推開門走進了酒廠,這時他忽然看到一個俏生生的人影站在他家的門口。

因為天色很暗,秦俊鳥隻能影影綽綽地看個大概,至於站在門口的人長啥模樣,他根本看不清,從身形上看,他知道門口的人是個女人。

沒等秦俊鳥說話,站在門口的女人已經向秦俊鳥走了過來,並且邊走邊說:“俊鳥,你咋才回來啊,害得我等了你這麽長時間。”

聽到這個女人的聲音,秦俊鳥有些意外,這個女人竟是廖小珠。

秦俊鳥好奇地說:“小珠,你咋回來了?”

廖小珠說:“我離開家這麽長時間了,挺想家的,正好我這幾天放假,所以我就回來看看。”

秦俊鳥說:“這麽晚了,你咋一個人跑到酒廠裏來了,這裏位置偏僻,到了晚上不安全,你一個姑娘家來這裏太危險了。”

廖小珠笑著說:“你現在回來了,我就不危險了。”

秦俊鳥開了門,把廖小珠讓進了屋子裏。

進屋後,秦俊鳥把電燈拉亮了,說:“小珠,我這屋子裏太亂了,你要是不嫌髒的話就隨便坐吧。”

廖小珠的手裏拎著一個布袋,袋子裏裝了一些吃的東西,她把布袋放到炕上,在屋子裏隨意看了看,說:“我看你家的屋子裏挺幹淨的,比你沒結婚的時候幹淨多了。”

秦俊鳥說:“我這屋子比那豬圈幹淨不了多少,你就別誇我了。”

廖小珠說:“俊鳥,你現在可是今非昔比了,開了這麽大一個酒廠,肯定掙了不少錢吧。”

秦俊鳥說:“小珠,你就別笑話我了,我是咋開的這個酒廠,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要是沒有七巧姐在,我現在還是一個掄鋤頭的農民。”

廖小珠說:“跟我你就別謙虛了,我又不跟你借錢。”

秦俊鳥說:“小珠,你吃過飯沒有,要是沒吃的話,我給你做飯去。”

廖小珠說:“不用做了,我買了一些熟食還有酒,咱們倆好長時間沒見麵了,一會兒咱倆一定要好好地喝幾杯,來個一醉方休。”

秦俊鳥說:“那好,一會兒咱們倆就喝幾杯,不過不能喝的太多了。”

廖小珠笑了笑,拍了拍秦俊鳥的肩膀,說:“喝多了也不怕,反正你家裏就你一個人,我要是喝醉了,就在你家裏睡了。”

秦俊鳥麵露難色,說:“小珠,這不太好吧,家裏就我一個人,咱倆孤男寡女的,咋好睡在一個屋子裏啊。”

廖小珠有些不高興地說:“我都不怕,你怕啥呀。再說我又不是第一次在你家裏睡,我以前在你家裏睡的時候,你都沒說啥,現在咋變得這麽膽小了。”

秦俊鳥說:“現在的情況跟以前不一樣了,咱倆得注意一些影響。”

廖小珠不解地說:“有啥不一樣的,你還是你,我也還是我,咱倆誰都沒有變。”

秦俊鳥說:“我現在是結了婚的人,你還是一個沒有結婚的姑娘,咱倆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了,要是讓別人知道,會在背後說閑話的,到時候你還咋嫁人啊。”

廖小珠滿不在乎地說:“誰在說閑話就讓他說去好了,我就當沒聽見,我就不信到時候我會嫁不出去。”

秦俊鳥說:“小珠,這女人的名聲可是很重要的,你可不能由著自己的性子胡來。”

廖小珠說:“你不要婆婆媽媽的了,我又不是小姑娘了,該幹啥不該幹啥,我心裏有數,不用你來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