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核桃說:“俊鳥,這件事情我實在是說不出口,你還是讓別人說吧。”

秦俊鳥有些急了,說:“這到底是咋回事兒嗎,你倒是快說啊。”

秦俊山怒氣衝衝地說:“核桃他說不出口,就讓我來說。”

杜紅喜急忙拉了秦俊山的胳膊一下,漲紅著臉說:“俊山,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你還是別說了,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

秦俊山冷笑著說:“你要是嫌丟人的話,你就不應該跟這個小子幹那種見不得人的事情。”

杜紅喜流著眼淚說:“俊山,你咋能這麽說我呢,我可是你的媳婦,我們兩個人啥都沒幹,你可不能往我的身上亂潑髒水。”

秦俊山瞪了杜紅喜一眼,說:“剛才的事情都是我親眼看到的,你別想不承認。”

秦俊鳥沒好氣地說:“你們兩個人都少說幾句,這裏不是吵架的地方,你們要吵架回家吵去。”

杜紅喜不說話了,用手擦了擦眼淚,裝出一副很委屈的樣子。

秦俊山說:“我現在先不跟你計較,等回家我再跟你這個臭娘們算賬。”

秦俊鳥說:“俊山,你說到底是咋回事兒?你們為啥打起來了?”

其實秦俊鳥就是不問也能猜到幾分,杜紅喜平時就喜歡跟男人眉來眼去的,這個剛子雖然長得算不上一表人才,不過模樣還是挺周正的,杜紅喜肯定是對剛子動了心思,想勾引他,結果被秦俊山看到了。

秦俊山說:“俊鳥,事情是這樣的,剛才我去倉庫裏拿東西,恰好看到這個小子把手伸到了紅喜的衣服裏,要不是被我給撞到了,這兩個人說不上會幹出啥不要臉的事情來。”

秦俊鳥看了一眼剛子,冷冷地說:“他說的事情是真的嗎?你跟我說實話,你要是敢跟我說假話,看我咋樣收拾你。”

剛子有些無奈地說:“廠長,是俊山大哥他誤會了,我跟紅喜嫂子不是他說的那樣,剛才我路過倉庫正好遇到紅喜嫂子,紅喜嫂子說她的心口不舒服,有些喘不上氣來,讓我幫她拍幾下胸口順順氣,我當時不太願意,可是紅喜嫂子把外衣的衣扣給解開了,還硬抓著我的手放在了他的胸口上,誰知道就在這個時候被走過來的俊山大哥給看到了,我真的啥都沒幹。”

秦俊山氣憤地說:“你小子還敢狡辯,那女人的胸口是你能隨便摸的嗎?我看你就是沒安啥好心,她一個女人的力氣能有多大,要是你不願意的話,就算是她硬抓著你的手,你也可以把她的手甩開,我看你就是想占便宜。”

剛子苦著臉說:“俊山大哥,紅喜嫂子當時抓著我的手,我還沒有反應過來是咋回事兒,手就已經被紅喜嫂子按在了她的胸口上。”

杜紅喜這時放聲哭了起來,邊哭邊說:“我沒臉活下去了,秦俊山,你這是想逼死我,我這就去死,以後你別想再看到我。”

杜紅喜說完,就轉身向樓外跑去,姚核桃怕杜紅喜出啥意外,急忙跟在她的身後追了過去。

事情的經過基本上已經弄清楚了,跟秦俊鳥猜測的差不多。

秦俊山有些擔憂地說:“俊鳥,紅喜她不會真去死吧,她要是死了,我可咋向咱媽和她爸媽交待啊。”

秦俊鳥說:“早知道現在,你剛才還鬧啥,要不是你不依不饒的,事情也不會變成這樣。”

秦俊山有些懊悔地說:“我當時也是被氣壞了,要是你遇到這種事情,你能不生氣嗎?這媳婦又不是布娃娃,誰想摸就摸一下。”

秦俊鳥想了一下,說:“我看這件事情到此為止吧,以後誰都不要再提了,誰要是再敢說起的話,就別想在我的酒廠裏幹下去了,我讓卷鋪蓋卷滾蛋。”

秦俊山有些不太願意地說:“俊鳥,這件事情咋能就這麽算了呢,不能讓這小子白白占便宜了,得讓這小子付出點兒代價。”

秦俊鳥沒好氣地說:“這又不是啥光彩的事情,你這麽鬧下去,就不怕丟人現眼啊。”

秦俊山說:“俊鳥,我可是你哥,紅喜可是你嫂子,現在吃虧的是我和你嫂子,不能就這麽放過這小子,咋說也得讓他陪我一筆精神損失費。”

秦俊鳥說:“精神損失費的事情以後再說吧,你快去看看杜紅喜吧,她要是真尋死去了,我看你到時候咋辦。”

秦俊山有些慌了神,向杜紅喜跑去的方向看了幾眼,說:“俊鳥,這事兒就這樣了,我得去看看紅喜,她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的,那我可就慘了。”

秦俊山飛快地跑出了辦公樓,向杜紅喜追了過去。

剛子這時解釋說:“廠長,這件事情真不怪我,我當時根本沒想到紅喜嫂子會那樣做,我要是知道的話,我就繞著她走了。”

秦俊鳥說:“事情既然已經這樣了,你就是說啥也沒用了,時間又不能倒流。”

剛子懇求說:“廠長,你可不能因為這件事情把我開除了,我爸臥病在床,我還要掙錢給他治病呢,你要是不讓我在廠裏幹了,那可就是把咱家逼上絕路了。”

秦俊鳥微笑著說:“你放心,我不會開除你的,隻要你以後好好幹就成。”

剛子高興地說:“廠長,隻要你不開除我,以後你讓我咋樣幹我就咋樣幹,我保證聽你的話。”

秦俊鳥說:“好了,事情到了我這裏就算了結了,你快去幹活吧。”

剛子說:“那好,廠長,我走了,你要是有啥事情需要我做的,你就說一聲,我隨叫隨到。”

剛子說完去幹活了。

秦俊鳥這時轉身回到了辦公室裏,蘇秋月還在辦公室裏,剛才秦俊山他們幾個人外邊吵鬧的時候,她並沒有跟著秦俊鳥出去,她不喜歡管閑事兒,對廠裏這些雞毛蒜皮的瑣事根本不感興趣。

秦俊鳥剛走進辦公室裏,蘇秋月從沙發上站起來,說:“俊鳥,我回去了。”

秦俊鳥急忙走到蘇秋月的麵前,說:“秋月,你跟我說句實話,你的心裏是不是早就有別人了?是那個高懷民嗎?”

蘇秋月麵無表情地說:“我的心裏沒有別人,我以前跟你說過,我現在再跟你說一遍,高懷民是我的中學同學,我跟他沒有別的關係,至於他的心裏是咋想的那是他的事情,我管不著。”

秦俊鳥說:“那好,既然你隻是把那個高懷民當成了同學,那我以後就不會對高懷民客氣了。”

蘇秋月說:“你想幹啥事情我管不了,我希望以後我的事情你也不要管,這樣對咱們兩個人都好。”

秦俊鳥有些無奈地說:“好吧,以後我不會管你的事情了,你想咋樣就咋樣好了。”

蘇秋月沒有再說話,推門出了秦俊鳥的辦公室。

秦俊鳥看著蘇秋月的纖細的背影,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右手握著拳頭,重重地砸在了辦公桌上,辦公桌上的東西都被震得都跳了起來。

秦俊鳥覺得自己太可悲了,他跟蘇秋月結婚這麽長時間了,可他在蘇秋月的心裏卻一點兒位置都沒有,蘇秋月從來都沒有把他看在眼裏。

秦俊鳥在心裏暗自憋了一口氣,他以後要好好幹,將來一定要出人頭地,讓蘇秋月對他刮目相看。

到了晚上,秦俊鳥和蘇秋月、陸雪霏吃過了晚飯,蘇秋月忙著收拾碗筷,陸雪霏也一旁幫忙。

秦俊鳥坐在旁邊看著兩個女人忙活著,心裏頭美滋滋的,他的目光從蘇秋月的身上移到陸雪霏的身上,又從陸雪霏的身上移動到蘇秋月的身上,他真恨不得自己能長兩雙眼睛。

蘇秋月笑著說:“雪霏,這裏我一個人就行了,不用你幫忙,你去看電視吧。”

陸雪霏說:“你就讓我幫你吧,我在你家裏白吃不住,要是不幫你幹點兒啥,我這心裏實在是過意不去。”

蘇秋月說:“那好吧,你就幫我把桌子上的東西收拾幹淨,我去廚房刷鍋洗碗了。”

陸雪霏點頭說:“這裏就交給我吧,等我收拾完了,就去廚房裏幫你。”

蘇秋月拿著飯碗向廚房裏走去,就在這時從廚房裏傳來了一聲“咕咚”的響聲,聽起來好像是人跌倒時發出的聲音,秦俊鳥急忙站起來,快步跑進了廚房裏。

秦俊鳥一進到廚房裏就愣住了,隻見蘇秋月仰麵躺在廚房的地麵上,右腿彎曲著,身邊倒扣著幾個飯碗,她雙手捂著右腳的腳踝處,麵目扭曲,嘴裏發出一陣痛苦的呻吟聲。

秦俊鳥走到蘇秋月的身邊蹲下身來,關切地說:“秋月,你這是咋了?”

蘇秋月表情痛苦地說:“我剛才不小心滑倒了,可能是傷到腳了。”

秦俊鳥把蘇秋月的手從腳踝處拿開,隻見蘇秋月的腳麵高高地腫了起來,就跟個發麵饅頭一樣。

秦俊鳥有些心疼地說:“你這腳可傷的不輕啊,你千萬別亂動。”

陸雪霏這時也跑進了廚房,她看到蘇秋月一臉痛苦地躺在地上,趕緊湊過來查看蘇秋月的傷情。

陸雪霏說:“秋月,你的腳疼不疼啊?”

蘇秋月強忍著劇痛說:“咋能不疼呢,我都快要疼死了。”去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