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俊鳥故意放慢腳步向屋裏走去,留給兩個人一些穿衣服的時間,以免兩個人衣衫不整的見了麵太尷尬。//高速更新//

廖大珠看到秦俊鳥走進來,急忙避開秦俊鳥的目光,把頭低了下去。

秦家厚一看是秦俊鳥,笑著說:“是俊鳥叔啊,你咋來了?”

秦俊鳥笑了笑,話裏有話地說:“咋,你都能來,我就不能來了。”

秦家厚訕訕地說:“俊鳥叔,我不是那個意思,你當然可以來了。”

秦俊鳥看了一眼廖大珠,說:“大珠,我是來借自行車的,聽說你家有輛新買了的自行車,我想借去騎一下。”

廖大珠說:“自行車在西屋,我帶你去。”

秦俊鳥跟在廖大珠的身後向西屋走去,對於她和秦家厚的事情他始終都沒有提一個字,秦俊鳥心裏清楚這種事情還是不要點破的好。

到了西屋後,在西屋靠著山牆停著一輛嶄新的自行車,秦俊鳥推起自行車說:“大珠,等我用完了就給你送回來。”

廖大珠笑著說:“等你用完了,放在你家裏就中,反正我和小珠還得住在你家裏,放在你家裏我們用著也方便。”

秦俊鳥說:“中,我一會兒要和秋月回她娘家,家裏就剩下小珠一個人了,你要是沒什麽重要的事情就早些回去吧。”

秦俊鳥說完眼含深意地看了一眼廖大珠,又看了看站在東屋門口的秦家厚。

廖大珠會意地點點頭,說:“我知道了,我一會兒就回去。”

秦俊鳥推著自行車出了廖大珠家的門,臨走時還不忘提醒她一句說:“你走的時候要把門鎖好,不要讓壞人鑽了空子。”

廖大珠說:“我知道。”

秦俊鳥對秦家厚的為人還是了解一些的,秦家厚腦瓜子靈通,要不是當初家裏窮,他早就去城裏上大學了。

不過秦家厚也有個小毛病,那就是比較風流,他在上高中的時候就曾經跟班裏的好幾個女生談過戀愛,據說因為這個還差點兒被學校開除了。不過這不算是什麽大問題,年輕男女彼此互相愛慕也很正常,更何況秦家厚長得一表人才,學習又好,能得到那麽女生的青睞也在情理之中。

秦家厚是怕廖大珠吃虧才攪了兩個人的好事兒的。秦家厚這幾年經常往縣城裏跑,城裏的女人見得多了,秦俊鳥擔心秦家厚的心變得花花了,跟廖大珠在一起隻是看上了她的臉蛋和身子,想玩弄她,那樣的話廖大珠可就慘了。

秦俊鳥騎著自行車回到了家裏,這時蘇秋月已經收拾好了,秦俊鳥說:“用不用給咱媽買點兒啥東西,咱們就這麽空著兩手去,讓人看見了會笑話的。”

蘇秋月說:“不用了,家裏啥都不缺。”

秦俊鳥說:“我這個女婿第一次登門,就這麽去我實在有些過意不去。”

蘇秋月想了想,說:“我媽愛吃核桃酥,要不給她買一些核桃酥吧。”

秦俊鳥說:“那好,我給咱媽多買點兒。”

秦俊鳥騎自行車載著蘇秋月很快就到了窯廠村。兩個人一進家門,正好看到蘇秋月她媽在院子裏洗衣服,蘇秋月急忙走過去,把她媽手裏衣服搶下來,說:“媽,你的病才剛好,大夫說了不讓你幹重活,你咋洗上衣服了。”

蘇秋月她媽笑著說:“我沒那麽嬌貴,都是老毛病了,沒啥大不了的,這再說這衣服都是我和你爸的,我要是不洗的話,還能讓你爸洗不成。”

蘇秋月說:“我嫂子呢,她咋不洗?”

蘇秋月她媽說:“你嫂子就更指望不上了,她在學校裏白天要給學生上課,晚上還要備課批作業,一天不停手地忙,連自己的衣服沒工夫洗,哪有時間給我們洗衣服。”

蘇秋月說:“那你歇著,我給你洗。”

這時,秦俊鳥也走到蘇秋月她媽麵前,笑著說:“媽,我來看你了。秋月說你愛吃核桃酥,這是我給你買的核桃酥。”

秦俊鳥說著把手裏的核桃酥遞給了蘇秋月她媽,蘇秋月她們接過核桃酥,笑得合不攏嘴說:“難得你們還能有這份孝心,我呀不愛吃大魚大肉,就愛吃這核桃酥。”

秦俊鳥說:“媽,你要是愛吃的話,我下次來再給你老人家買。”

蘇秋月她媽喜逐顏開說:“好,好啊,有女婿就是好。”

蘇秋月向屋子裏望了幾眼,問:“媽,我爸和我哥不在家嗎?”

蘇秋月她媽說:“你爸和你哥早上就去鄉裏趕集了,要到晌午的時候才能回來。”

蘇秋月在院子裏替她媽洗衣服,秦俊鳥在一旁幫忙端水倒水。衣服洗完後,蘇秋月又到廚房幫她媽準備飯菜,秦俊鳥坐在廚房門口幫著擇菜。

蘇秋月她媽一邊淘米一邊小聲問:“秋月,你跟俊鳥結婚這麽長時間了,肚子裏有動靜沒有?”

蘇秋月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媽,你當著別人的麵問這個幹什麽。”

蘇秋月她媽笑著說:“我問這個咋了,女人嫁人生孩子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就那天皇老子都管不著,我問問怕啥嗎。再說俊鳥也不是外人。”

蘇秋月說:“媽,我結婚才多長時間,哪能那麽快啊。”

蘇秋月她媽說:“秋月,你可得抓點緊啊,媽還等著抱外孫子呢。”

蘇秋月有些不耐煩地說:“媽,我知道了,除了生孩子你就不能說點兒別的嗎。”

蘇秋月她媽正要說話,這時大門外忽然傳來一陣刺耳的車喇叭聲。

秦俊鳥起放下手裏的菜,身向大門口走去,隻見一輛小轎車停在了蘇秋月家的門口,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男人從車上下來,年輕男人整了整領帶,笑著問:“請問蘇秋月在家嗎?”

秦俊鳥回答說:“在家。”

年輕男人仔細打量了秦俊鳥幾眼,又問:“請你問你是蘇家的什麽人,以前我怎麽沒有見過你。”

秦俊鳥說:“我是蘇秋月的丈夫。”

年輕男人一愣,有些驚訝地說:“你是蘇秋月的丈夫?蘇秋月啥時候結的婚?”

秦俊鳥說:“就在兩個多月以前我們倆結的婚。”

這時,蘇秋月從院子走出來,她聽到秦俊鳥跟別人說話,想看看是誰來了。

蘇秋月看了一眼年輕男人,非常意外地說:“蔣新龍。”

年輕男人一看蘇秋月走了出來,笑著走到她的麵前,說:“秋月,我回來了。”

蘇秋月的臉色突然一變,冷冷地說:“你還來我家幹什麽?我不想見到你。”

年輕男人說:“我知道當初我不該扔下你一個人走,我現在也非常後悔,秋月你能原諒我嗎?”

蘇秋月說:“以前的事情我都忘了,你走吧。”

年輕男人說:“我不走,我有話要跟你說,等我把話說完了,你再趕我走也不遲。”

蘇秋月板著臉說:“有什麽話你就說吧,我聽著呢。”

年輕男人看了秦俊鳥一眼,說:“我們到別的地方去說吧,我要跟你單獨說。”

蘇秋月想了想,說:“好吧,我們到那邊的樹林裏去說。”

年輕男人跟著蘇秋月走進離蘇秋月家不遠的一片鬆林裏,秦俊鳥一看兩個人的樣子就知道兩個人以前的關係不一般,秦俊鳥悄悄地跟在兩個人的後麵想聽聽兩個人到底說些什麽。

兩個人進了鬆林之後,蘇秋月陰沉著臉說:“蔣新龍,你有什麽話就說吧。”

蔣新龍笑著說:“這多年不見了,你難道就一點兒也不想我嗎?”

蘇秋月說:“不想,我早就把你給忘了。”

蔣新龍說:“我知道你恨我。”

蘇秋月說:“我不恨你,因為你不值得我恨。”

蔣新龍忽然一把拉住蘇秋月的手,眼睛盯著蘇秋月的臉,說:“你知道當初我為什麽要離開嗎?我是為了你才離開的,我是為了讓你過上更好的生活才去的南方,我要掙很多很多的錢,讓你過上跟城裏人一樣的生活,所以我才會離開你的。”

蘇秋月說:“你說的話我一句也不相信。”

蔣新龍有些急了,說:“我要怎麽做你才肯相信我。”

蘇秋月說:“以後你別再來找我了,我已經結婚了。”

蔣新龍說:“你為什麽要跟那種男人結婚,那種男人根本配不上你,你為什麽要作踐自己?”

蘇秋月說:“我跟誰結婚是我的事情,你沒資格說三道四。”

蔣新龍說:“你跟那個男人離婚吧,跟我結婚,我會讓你過上最好的生活。”

蘇秋月冷笑著說:“如果你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些話,我不想再跟你說下去了。”

蘇秋月說完轉身就要走,蔣新龍一把將她拉到懷裏,一雙手開始在她的身上**。

蘇秋月扭動著身體左右躲閃,厲聲說:“蔣新龍,你放開我,你要是再不放開我,我可要喊人了。”

蔣新龍不僅沒有停手,把嘴也湊到了蘇秋月的嘴邊,喘著氣說:“秋月,這些年我無時無刻不在想著你,我想你都快要想瘋了,你就嫁給我吧,當初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不是答應過我要當我的媳婦嗎。”

秦俊鳥一直躲在鬆林外的一堵土牆後麵偷偷地聽著兩個人說話,他一看蔣新龍對蘇秋月動手動腳的,想占蘇秋月的便宜,不由得怒火中燒,起身快步走進鬆林,大喝一聲說:“放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