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梁河的河水退了之後,秦俊鳥又開始忙活起自己家的那幾畝地。

經過幾場透雨的滋潤,地裏的莊稼開始瘋長,很快一人多高的青紗帳就起來了。

這天,秦俊鳥打算去地裏看看高粱的長勢,他剛走到村口,就看見廖小珠滿頭大汗地推著一輛破舊的二八自行車從他家的門口路過。

廖小珠一見秦俊鳥,就走了過來,將自行車推到秦俊鳥的麵前,說:“俊鳥,你給看看,這車的鏈子掉了,我騎不走了。”

秦俊鳥接過自行車,蹲下身去看了看,車鏈子果然掉了。

“俊鳥,你能弄上不?”廖小珠有些著急地問。

秦俊鳥點點頭說:“就是鏈子掉了,沒啥大毛病,一會兒就能弄好。”

廖小珠也蹲下來,說:“你快些弄,我爹昨天在窯廠村賭錢時被人打了,現在正在縣醫院住院,我得給我爹送治病的錢。”

秦俊鳥一邊擺弄著車鏈子一邊說:“小珠,你放心,馬上就能弄好,誤不了你送錢。”

秦俊鳥仔細地將車鏈子上的空隙與齒輪上的鋸齒對好,然後抬起自行車的後軲轆,用力地轉了幾下車腳蹬,車鏈子一拉緊就嚴絲合縫地咬在了齒輪上。

廖小珠高興地拍了一下秦俊鳥的肩膀,笑盈盈地說:“俊鳥,沒想到你平時憨頭呆腦的,還真有兩把刷子。”

秦俊鳥有些飄飄然地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憨笑著說:“上個車鏈子不算啥能耐。”

秦俊鳥把車鏈子上好了,廖小珠推起自行車就走。廖小珠的個頭雖然在女人中算是高的,可二八自行車畢竟是男車,再加上鄉間的道路坑坑窪窪的,廖小珠沒騎出多遠就停了下來。

秦俊鳥看著廖小珠吃力的樣子,走過去說:“小珠,你要是願意的話,我載你去縣裏。”

廖小珠正為自己騎不好這輛車而發愁,一聽說秦俊鳥主動要載她,她一笑,說:“正好,我嫌這車太累人,你來載我吧。”

秦俊鳥騎上自行車,廖小珠在車後貨架上坐穩後,他用力地雙腳一蹬,自行車就聽話地跑了起來。

由於村裏的道路不平,所以坐在車後的廖小珠被顛簸的幾次差點沒從車上掉下去。雖然廖小珠不想碰秦俊鳥的身子,更不想讓秦俊鳥碰她的身子,可是她不得不伸出雙手死死地摟住秦俊鳥的腰。

當廖小珠那兩隻柔軟的白手摟在秦俊鳥的腰間時,秦俊鳥的心裏別提有多美了。

廖小珠和廖大珠可是村裏頭最漂亮的姑娘,廖小珠能這麽緊的抱著他,這樣的美事兒可不是誰都能遇到的。

“小珠,你抱緊了。”秦俊鳥心裏頭美滋滋的,隻覺得渾身有使不完的勁兒,車速也跟著快了起來。

廖小珠皺著眉頭坐在車後,時不時地提醒秦俊鳥說:“俊鳥,你這個傻鳥,看著路騎,我的屁股都要顛兩半了。”

“哎,我知道了。”秦俊鳥雖然嘴裏這麽答應著,可是他故意往一些高低坑窪的路麵上騎。

車子每顛簸一下,廖小珠的身子就會不由自主地向秦俊鳥的身上靠,她胸前的那對軟綿綿的肉球就會跟著往他的背上壓,那種肉嘟嘟的感覺讓秦俊鳥覺得非常過癮。

秦俊鳥心裏打什麽鬼主意自然瞞不過廖小珠,廖小珠實在受不了了就狠狠地在秦俊鳥的後腰上掐了一把,笑罵著說:“死東西,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花花心思,你就是想讓我摟著你,我摟得越緊你越高興。”

秦俊鳥嘴硬說:“小珠,是這路太不平了,等到了鄉裏就好了。”

秦俊鳥說話間,前麵路麵上忽然出現一個半米深的大坑,等到秦俊鳥發現時想刹閘已經晚了,前車軲轆一下子就掉進了大坑裏,後車軲轆跟著就揚了起來。

秦俊鳥和廖小珠都從車上掉了下來,廖小珠坐在車後,所以先被甩了下去,仰麵跌倒在路邊的一個沒水的溝裏,緊接著秦俊鳥也從車鞍座上飛出去,正好摔在廖小珠的身上。

秦俊鳥飛起來時眼前一黑,落到廖小珠的身上後眼睛直冒金星。他隻覺得雙手摸到了兩個圓圓的軟軟的東西,感覺就跟那天他摸石鳳凰的**一樣。

秦俊鳥好奇地捏了捏,心裏有一種說出的美妙感覺。

這時耳邊忽然傳來廖小珠的尖叫聲:“秦俊鳥,你這個流氓,你往哪裏摸,快把你髒手給我拿開。”

秦俊鳥抬眼看了看,這一看他的臉一下子就漲得通紅,原來他雙手正緊握著廖小珠的一對高聳渾圓的**。

秦俊鳥慌忙把手鬆開,從她的身上爬起來,解釋說:“小珠,我不是故意的,你別往心裏去。”

廖小珠氣哼哼地坐起身來,瞪著一雙如杏子般的大眼睛,紅著臉說:“秦俊鳥,你這個臭流氓,你敢摸人家的……”

那兩個字廖小珠沒好意思說出口,她抬腳在秦俊鳥的腿上狠狠地踢了幾下。

秦俊鳥自知理虧,低聲下氣地說:“小珠,我真不是想耍流氓,我就是一下子被摔糊塗了。”

廖小珠鐵青著臉說:“這件事我跟你沒完,還不拉我起來。”

廖小珠說完把手伸出來,要讓秦俊鳥拉她。

秦俊鳥急忙把廖小珠拉起來,廖小珠站起來後,又揮手在秦俊鳥的胸前捶了幾下,埋怨說:“都是你,讓人家丟死人了。這事情要是傳出去,你讓我在村裏咋活。”

秦俊鳥急忙又賠禮道歉,好話說了一籮筐,可廖小珠還是不依不饒。

秦俊鳥無奈,隻好說:“小珠,還是給你爹送錢治病要緊,等給你爹送完錢,你想把我咋樣都行。”

這話果然管用,廖小珠不再跟他鬧了。

兩個人從溝裏上了路麵,秦俊鳥扶起那輛摔在路邊的自行車,秦俊鳥檢查了一下自行車,還好自行車沒有摔壞。

秦俊鳥騎著自行車載著廖小珠又騎了一個多小時來到了石城縣的縣城。

廖小珠她爸廖金寶就在縣人民醫院住院。

兩個人到了縣人民醫院後,秦俊鳥先陪著廖小珠把住院治病的錢交了,然後又跟著廖小珠來到了病房。

病房裏,廖金寶四仰八叉地躺在病**,一條腿打著石膏,胳膊上纏著繃帶,腦袋上也纏著繃帶,看樣子被人打的不輕。

廖大珠正坐在病床前給廖金寶喂飯,廖金寶看到秦俊鳥走進來,咧嘴笑了笑,說:“俊鳥大侄子,你來了。”

秦俊鳥也笑了笑,說:“金寶叔,聽說你住院了,我來看你。”

廖金寶點了點頭,又問廖小珠:“小珠,錢交了嗎?”

“交了。”廖小珠答了一句,然後走到床邊坐下。

廖大珠放下手裏的碗筷,說:“小珠,你們兩個還沒吃飯吧,我去食堂給你們買飯。”

廖小珠說:“姐不用了,等晚上一起吃吧。”

廖大珠看了一眼秦俊鳥,說:“你不吃,那俊鳥也得吃啊。”

廖小珠說:“他也不吃,他不餓。”

廖小珠說完,瞪了秦俊鳥一眼。

秦俊鳥笑了一下,說:“大珠姐,我不餓,等晚上一起吃吧。”

這時,廖金寶忽然說:“我想小解。”

廖大珠和廖小珠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她們都是姑娘家,當然不能扶廖金寶去男廁所,兩個人同時把臉轉向了秦俊鳥。

秦俊鳥外表看起憨傻,可是心裏明白,這種事情廖大珠和廖小珠誰去都不妥,他去正合適。

秦俊鳥站起身來,說:“金寶叔,我背你。”

“那麻煩你了大侄子。”廖金寶感激地看著秦俊鳥。

男廁所離病房不太遠,廖金寶的腿斷了,秦俊鳥把他背了到廁所,然後又攙著他小解。

廖金寶小解完了,秦俊鳥剛要背他回病房,廖金寶笑著說:“大侄子,不急,我們兩個說會話再回去。”

“金寶叔,聽你的。”秦俊鳥點點頭。

廖金寶問他:“俊鳥,今年多大了?”

秦俊鳥回答:“二十了。”

廖金寶又問:“定親了沒有啊?”

“沒有。”秦俊鳥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

廖金寶接著問道:“你看我家大珠和小珠咋樣?”

秦俊鳥愣了一下,不知道廖金寶說這話是安的什麽心思,他說:“大珠和小珠是村裏最好看的姑娘,村裏人都說誰要是娶了她們姊妹倆當媳婦,那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廖金寶說:“你想娶她們當媳婦不?”

秦俊鳥“嘿”“嘿”笑了幾聲,說:“當然想了。”

廖金寶說:“你想娶她們當媳婦這也不難,我是她們的親爹,這婚姻大事我要是說上一句,她們哪個敢不聽。”

秦俊鳥說:“叔,你說的是。”

廖金寶接著說:“跟叔說說你看上哪個了,是大珠還是小珠?”

秦俊鳥想了想,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小珠。”

廖金寶笑著說:“這事情說好辦也好辦,說不好辦也不好辦。你知道咱家你嬸子死的早,這兩個閨女是我一手拉扯的大的,我可是沒少操心,別的不說,就說我這倆閨女的模樣在十裏八鄉的那也是數一數二的,我為了養她們可是花了不少的錢,所以這財禮錢我可得跟你說道說道。”

“這個好說。”秦俊鳥嘴上雖然這麽說,心裏卻在罵娘,廖金寶真是夠不要臉的,廖大珠和廖小珠從小到大他根本就沒怎麽管過,這會兒又裝模作樣地說起財禮錢來。

廖金寶說:“叔知道,你是你媽孟水蓮撿來的,你上邊還有兩個沒結婚的哥哥,家裏不寬裕,我不多要,你就給五千塊的彩禮錢,小珠就是你的媳婦了。我今天拿到錢,明天就把小珠送過門。”

秦俊鳥一臉為難地看著廖金寶,以他家裏的情況,別說是拿出五千塊,現在就是拿出一千塊錢都難。

這時,廁所外忽然傳來廖大珠的喊聲:“爸,你小解完了沒有,醫生來給你做檢查了。”

廖金寶壓低聲音說:“大侄子,這話先說到這裏,我們以後有工夫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