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說:“我就再相信你一次,不過你的那些東西得押在我這裏,萬一你跑了,我就把你的那些東西賣了抵我的房錢。”

男人笑了幾聲,說:“老板娘,你不愧是生意人,一點兒虧都不肯吃。”

‘女’人說:“我開這個小旅館一年到頭也整不了幾個錢,你欠了我那麽多房錢,我當然得小心一點兒了。”

男人說:“老板娘,你好人做到底,我都兩頓沒吃飯了,你能不能給我‘弄’點兒吃的東西來。”

‘女’人說:“現在還不到吃飯的時間,我讓廚房給你煮一碗麵條吧。”

男人說:“老板娘,你讓廚房多煮幾碗,我這肚子餓得咕咕直叫,一碗根本不夠吃。”

‘女’人說:“要不你自己去廚房煮,你想吃多少就煮多少。”

男人說:“老板娘,你放心,我不白吃你的,到時候我會給你飯錢的。”

秦俊鳥覺得這個男人說話的聲音很耳熟,聽他說話的內容,秦俊鳥已經猜出來這個男人是誰了,他就是錢懷龍。原來錢懷龍就住在安順旅館裏,怪不得他約陳金娜在安順旅館的‘門’口見麵。不過秦俊鳥沒想到錢懷龍會落到這個地步,連房錢都付不起了,難怪他一張嘴就跟陳金娜要二百萬,原來他是窮瘋了。

秦俊鳥推‘門’進到旅館裏,旅館的‘門’口有一個收銀台,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站在收銀台後,她就是那個跟錢懷龍說話的‘女’人。

錢懷龍隻顧著跟‘女’人說話,並沒有注意到走進來的秦俊鳥。

‘女’人這時說:“那好,這頓飯錢我先給你記下,等你給我房錢的時候咱們一起算。”

錢懷龍說:“老板娘,那我去廚房了。”

錢懷龍說完轉身向廚房走去。

秦俊鳥沒有看到錢懷龍的正臉,他隻看到了錢懷龍的側臉,錢懷龍比以前瘦了不少,走起路來也是蔫頭耷腦的,看樣子他這些天過得不咋樣。

‘女’人這時滿臉笑容地對秦俊鳥說:“大兄弟,你是要住店嗎?”

“我是想住店。”秦俊鳥把目光從錢懷龍的身上收了回來。

‘女’人說:“大兄弟,你想住多長時間啊?”

秦俊鳥說:“這可不好說,我是來見朋友的,不知道我這個朋友在不在家,他要是在家的話,我住一晚上就走,他要是不在家的話,我可能要在這裏多住幾天了。”

秦俊鳥在說話的時候打量了‘女’人幾眼,‘女’人長得還算標致,個子不高,身子很豐滿,鴨蛋臉,臉皮白皙,說起話來笑眯眯的。

‘女’人說:“那好,你把身份證給我,我給你登一下記。”

秦俊鳥把身份證掏出來‘交’給了‘女’人,說:“老板娘,剛才那個男人是誰啊?”

‘女’人從秦俊鳥的手裏接過身份證,說:“一個窮鬼,他在我這裏住了有三個多月,欠了我一個多月的房錢,這種人沒錢還住店,真是沒臉沒皮。”

秦俊鳥說:“老爸娘,他住在哪個房間啊?”

‘女’人說:“他就住在109房間。”

秦俊鳥說:“他房間的旁邊有空房間嗎?給我開一間。”

‘女’人低頭看了一下收銀台上的賬本,說:“有,108房間昨天剛剛空下來,你就住108房間吧。”

‘女’人登完記後把身份證還給了秦俊鳥,秦俊鳥把身份證收好,然後說:“老板娘,這房錢咋算啊?”

‘女’人說:“這樣吧,你先‘交’一百塊錢押金,房錢等你退房的時候一起算。”

秦俊鳥說:“好。”

秦俊鳥‘交’了一百塊錢的押金,‘女’人帶著他來到了108房間的‘門’口,‘女’人把房‘門’打開,說:“這個房間的客人是昨天退的房,屋子還沒來得及收拾,一會兒我讓人來收拾。”

秦俊鳥向房間裏看了幾眼,說:“老板娘,我看這屋子‘挺’幹淨的,你不用找人收拾了。”

‘女’人說:“也好,你要是有啥需要就到‘門’口的收銀台找我。”

秦俊鳥說:“老板娘,你去忙吧,我要是有啥事情會去找你的。”

‘女’人走後,秦俊鳥進到了房間裏,其實他並不打算在這裏過夜,他開這個房間就是為了監視錢懷龍,他想知道錢懷龍的一舉一動。

秦俊鳥沒有把房‘門’關嚴,而是開了一個兩指寬的縫隙,他站在‘門’口,透過‘門’縫看著‘門’外的光景。

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從廚房的方向傳來了一陣腳步聲,秦俊鳥知道是錢懷龍從廚房回來了,很快錢懷龍就走到了秦俊鳥房間的‘門’口,隻見他的手裏端著一個飯盆,飯盆還在冒著熱氣,飯盆裏裝著慢慢的一盆麵條。

錢懷龍這時走到109房間的‘門’口,他用肩膀把房‘門’撞開,端著飯盆進到了房間裏。

錢懷龍剛進到房間裏沒多久,秦俊鳥又聽到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從他的房間的‘門’前經過,來到了錢懷龍的房間的‘門’口。

‘女’人抬手敲了幾下錢懷龍的房‘門’。

很快房‘門’就開了,錢懷龍從房間裏探出頭來,他看到來人是‘女’人,一把抓住‘女’人的胳膊,眉開眼笑地說:“紅敏,你咋才來啊?你這些天都幹啥去了?”

叫“紅敏”的‘女’人板著臉,冷冰冰地說:“我爸病了,這些天我一直都在醫院照看我爸來著。”

錢懷龍說:“紅敏,我讓你去借錢,你借到沒有啊?”

叫“紅敏”的‘女’人沒好氣地說:“沒借到,你一下子讓我去借那麽多錢,我家裏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讓我去哪兒借那麽多錢啊。”

錢懷龍說:“紅敏,我現在遇到難處了,你咋說也得幫我一把啊,你不知道我都欠人家一個月的房錢了,你要是再不來的話,我連吃飯的錢都沒有了。”

叫“紅敏”的‘女’人說:“懷龍,我今天來有句話想跟你說清楚了,咱們還是分開吧,以後你過你的我過我的,咱們就當從來沒見過,從今往後咱們一刀兩斷。”

錢懷龍愣了一下,說:“紅敏,你說這話是啥意思啊?我以前對你可不薄啊。”

叫“紅敏”的‘女’人說:“正是因為你以前對我不錯,所以我才拖到今天跟你說這句話。”

錢懷龍說:“紅敏,你不能這樣對我,你跟我說,你外邊是不是有別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