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從秦俊鳥的身後傳來了一個男人非常洪亮的聲音:“周建濤,快讓你的人住手。”

秦俊鳥馬上就聽出來了,這是關久鵬的聲音,他回過頭去,看到關久鵬正快步向他走過來。

周建濤陰陽怪氣地說:“哎呦,這不是鵬哥嗎,這是哪陣風把你老人家給吹來了。”

關久鵬這時走到了周建濤的麵前,冷笑著說:“周建濤,你不用拿話擠兌我,我聽得出來,你這話裏還有別的意思。”

周建濤陪著笑臉說:“鵬哥,我可不敢對你老人家不敬,我說的可都是心裏話,雖然我不是棋盤鄉的人,可我知道你鵬哥在棋盤鄉這一帶可是響當當的人物,沒人敢跟你鵬哥過不去。”

關久鵬說:“算你小子知道好歹,你既然知道這些棋盤鄉是我的底盤,為啥人到了棋盤鄉不去看看我啊?”

周建濤說:“鵬哥,我這不是剛到棋盤鄉,還沒抽開身去看你嗎,鵬哥你可千萬別怪罪兄弟。”

關久鵬看了看跟周建濤一起來的那幾個人,說:“周建濤,你帶著這麽多人來想幹啥啊?”

周建濤指了指秦俊鳥,說:“鵬哥,不瞞你說,這小子跟我媳婦勾勾搭搭的,給老子戴綠帽子,像他這種王八蛋就該好好教訓一下,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幹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

周建濤說完狠狠地瞪了秦俊鳥幾眼,裝出一副受害者的樣子。

關久鵬說:“周建濤,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早就離婚了,你跟你前妻現在啥關係都沒有了,就算你前妻跟別人好上了,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周建濤說:“鵬哥,我跟我媳婦離婚了是不假,可我現在後悔了,我打算跟我媳婦複婚呢,可誰知道這個姓秦的臭小子從中作梗,跟我媳婦勾搭成奸,不知道這小子耍了啥樣的花招,把我媳婦哄得啥事情都聽他的,害得我現在想見我媳婦和孩子見一麵都難,你說像他這種人難道不該揍嗎?”

秦俊鳥氣憤地說:“周建濤,你把嘴巴放幹淨點兒,你是不是剛吃過大糞啊,咋一句人話都不會說呢。”

周建濤氣勢洶洶地說:“媽的,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敢跟老子頂嘴,兄弟們,給我上,給我狠狠地打,看他還敢不敢跟老子頂嘴。”

關久鵬這時提高了嗓門,說:“周建濤,你想幹啥,想人多欺負人少是不是。”

周建濤愣了一下,皺著眉頭說:“鵬哥,你咋能向著這小子說話呢,現在受委屈的人可是我啊。”

關久鵬冷哼一聲,寒著臉說:“我不幫著他說話,難道還幫著你說話不成,你知道他是誰嗎?他是我最好的兄弟,我警告你,以後你要是再敢找我兄弟的麻煩,我把你們這夥人全都剁零碎了喂狗。”

周建濤嚇得臉色如土,他慌忙說:“鵬哥,實在是對不住,我不知道他是兄弟,這都是誤會,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

關久鵬說:“你現在知道也不晚,趕快帶著你的人滾蛋吧,你小子以後給我老實點兒,棋盤鄉這一畝三分地可不是你亂來的地方。”

周建濤唯唯諾諾地說:“鵬哥,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以後一定老實,絕對不在你的地盤上惹是生非。”

周建濤說完衝著跟他一起來的那幾個人使了一個眼色,那幾個人當然明白他的意思,都灰溜溜地跟著周建濤走了。

秦俊鳥沒想到關久鵬的幾句話就把周建濤他們給嚇跑了,看來這個關久鵬的本事可不小,周建濤雖然沒啥能耐,不過他家可是有背景的,別說是小小的棋盤鄉,就是縣裏的領導也不敢得罪他,關久鵬即無權也無職,周建濤見了他就跟耗子見了貓一樣,由此可見關久鵬的厲害。

秦俊鳥這時說:“你知道周建濤跟任國富是啥關係嗎?”

關久鵬說:“我當然知道了,任國富就是周建濤找來對付你的,任國富是他表哥,這表兄弟倆個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秦俊鳥說:“今天幸虧遇到你了,不然的話我一個人對付他們那麽多人,非得吃虧不可。”

關久鵬說:“你放心吧,以後周建濤不敢再找你的麻煩了,要不是怕打亂了我的計劃,驚動了任國富,我早就收拾周建濤這個雜種了。”

秦俊鳥這時忽然問了一句:“你到底是幹啥的?”

關久鵬說:“我是幹啥的你還看不出來嗎,我跟你一樣,都是農民出身。”

秦俊鳥說:“可我看得出來你現在不是農民,而且你絕對不是普通人。”

關久鵬微微一笑,說:“我是幹啥的以後你會知道的,現在我要帶你去一個好地方。”

秦俊鳥說:“你要帶我到啥好地方啊?”

關久鵬說:“我保證你跟我去了這個地方之後不會後悔的。”

秦俊鳥說:“正好我是開著小轎車來的,咱們坐我的車去吧。”

關久鵬說:“好啊,咱們就坐你的車去。”

關久鵬要去的地方就在棋盤鄉派出所後邊的一條小巷子裏,因為巷子太窄了,小轎車開不進去,所以秦俊鳥隻好把小轎車停在派出所的門口。

秦俊鳥跟著關久鵬走進了小巷子裏,在巷子的最裏邊有一個院子,這個院子在外邊看起來非常普通,跟普通的民居沒啥區別,等秦俊鳥進到院子裏後才發現這裏別有洞天。

給兩個人開門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漂亮女人,女人的身材高挑苗條,皮膚白皙光滑,穿著打扮非常時髦,秦俊鳥一看就知道這個女人是個城裏來的女人。

女人衝著關久鵬甜甜地一笑,說:“關大哥,你來了。”

關久鵬點了點頭,說:“我帶來了一個朋友,他想來玩玩。”

“你們快進來吧。”女人把兩個人讓進了院子裏,然後把大門關好。

院子裏有三間紅磚灰瓦的正房,女人引領著兩個人進到正房西邊的一間屋子裏,秦俊鳥看到屋子裏擺放著一些常見的家具,炕上鋪著一塊有些老舊的地板膠,乍看起來這間屋子跟普通人家的屋子沒啥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