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走到賭桌前坐了下來,說:“關老板,請坐吧。”

關久鵬走到男人對麵坐了下來,秦俊鳥也在關久鵬的身邊坐了下來。

男人笑著說:“關老板,你想賭啥?”

關久鵬淡淡地一笑,說:“賭啥都成,隨你的便。”

男人看了一眼桌上的賭具,說:“這些東西都太沒意思了,我看咱們還是賭點兒刺激的吧。”

男人說完把手伸到桌子下邊,這時他的臉上忽然泛起了陰險的笑意。

秦俊鳥頓時覺得腳底下一空,原本踩在水泥地上的雙腳,現在忽然沒有任何支撐的東西了。緊接著他的身子開始往下墜,眼前的東西忽然變得模糊起來,他伸手想去抓賭桌,可這個時候已經晚了,他沒能抓住賭桌,他的手剛剛碰到賭桌,眼前就變得一片漆黑,啥都看不見了。

秦俊鳥大叫了一聲:“不好。”

與此同時秦俊鳥也聽到了關久鵬的叫聲,他和關久鵬離得很近,他掉下來了,關久鵬當然也好不了,肯定跟他一起掉下來了。

隻聽一陣呼嘯的冷風在秦俊鳥的耳邊吹過,秦俊鳥覺得渾身上下一陣冰涼,整個人就好像掉進了冰窖裏一樣。

很快秦俊鳥的身體就落到了堅硬的地麵上,還好他是屁股先著地,要是腿先著地的話,很可能就摔骨折了,饒是如此,秦俊鳥也摔得夠嗆,屁股痛的都快要失去知覺了。

就在這時秦俊鳥聽到了“砰”的一聲,一個重物落在了離他不太遠的地方,不用問這一聲響肯定是關久鵬落地時發出來的。

秦俊鳥向四處看了看,又向頭頂看了看,可四處都是漆黑一片,根本啥都看不到。

這時黑暗中傳來了關久鵬的聲音:“秦老板,你還好吧?你受傷了沒有?”

秦俊鳥用手揉了揉屁股,說:“我沒受傷,就是屁股摔得生疼。”

關久鵬說:“你沒受傷就好。”

秦俊鳥說:“關老板,你受傷了嗎?”

關久鵬說:“我沒事兒,我的身子骨好著呢,摔一下沒啥大不了的。”

秦俊鳥說:“關老板,這裏是啥地方啊?”

關久鵬說:“還能是啥地方,咱們上當了,掉進人家的陷阱裏了。”

秦俊鳥說:“關老板,剛才那個男人到底是啥人啊,咱們跟他無冤無仇的,他為啥要害咱們兩個人啊。”

關久鵬懊惱地說:“我要是知道他是啥人的話,咱們就不會著了他的道了,想我關久鵬這輩子多少大風大浪都闖過去了,沒想到今天卻在陰溝裏翻了船,這要是傳出去了,我的臉可就丟盡了。”

秦俊鳥說:“關老板,咱們得想辦法從這裏逃出去,咱們總不能困在這裏吧。”

關久鵬說:“我勸你還是別白費力氣了,你別忘了這裏可是地下,弄不好咱們掉進來的這個地方就是一個專門用來關人的地牢,想從這裏逃出去比登天還難。”

秦俊鳥說:“就算這裏是地牢,咱們也得出去啊,咱們不能坐著等死吧。”

關久鵬這時壓低聲音說:“噓,有人來了。”

秦俊鳥馬上閉嘴不說話了,隻聽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從地麵傳了過來,而且腳步聲由遠及近,很顯然來人是衝著他們來的。

等到腳步聲走近的時候忽然停了下來,緊接著是一聲開門聲,一陣光亮透過敞開的門照射了進來。

秦俊鳥這時才看清楚他被關在了一間屋子裏,屋子的四周都是水泥牆,而且屋子被一個鐵柵欄隔成了一大一小兩間屋子。秦俊鳥和關久鵬就被關在了那間大的屋子裏,當然這間屋子是沒有門的,從剛才打開的門隻能進到那間小屋子裏。

這時兩個人從門外走了進來,讓秦俊鳥和關久鵬想不到的是走進來的兩個人竟然是周建濤和剛才那個不知道用了啥陰招讓他們掉進了這屋子裏的男人。

男人笑著說:“濤哥,這兩個小子都被我逮住了,你看看他們是不是你要收拾的那兩個人。”

周建濤在秦俊鳥和關久鵬的臉上掃了一眼,激動地說:“沒錯,就是這兩個狗東西,他們就是我的仇人。”

男人說:“是他們就好,我還怕抓錯了人呢。”

周建濤說:“老黃你這次幹的不錯,一會兒獎你一萬塊錢。”

男人興高采烈地說:“謝謝濤哥。”

周建濤這時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得意地笑了笑,說:“老黃,你以後跟著我好好混,我保證你不會吃虧的。”

男人點頭哈腰地說:“濤哥說的是,我以後就跟著濤哥你了,你讓我幹啥我就幹啥。”

周建濤這時走到鐵柵欄前,得意忘形地說:“沒想到吧,你們兩個人今天落到了我的手裏,真是老天有眼啊。”

關久鵬這時站起身來,快步走到周建濤的麵前,非常氣憤地說:“周建濤,你現在最好把我放了,不然等我從這裏出去了,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周建濤冷笑幾聲,說:“關久鵬,你少嚇唬我,現在你的小命在我的手裏攥著呢,你最好給我老實點兒,本來這件事情跟你沒關係,是你自己非要替秦俊鳥出頭,這都是你自找的,你就別怪我不講情麵了。”

關久鵬冷冷地說:“周建濤,你以為這個地方能關得住我嗎,我關久鵬在外邊闖蕩了這麽多年,啥陣勢沒見過,你想用這麽一個鐵柵欄把我給困住,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周建濤說:“關久鵬,我知道你有本事,可你再厲害也是個**凡胎,這可是鐵柵欄,我不信你還能從這裏逃出去,除非你的骨頭比鐵還硬。”

關久鵬淡淡地說:“我的骨頭是沒有鐵硬,不過有件事情我要提醒你一下,我今天可不是一個人來的,我還有兩個手下也來了,我相信他們很快就能找到這裏來,到時候我根本不用逃,我可以大搖大擺地從這裏走出去。”

周建濤聽完關久鵬的話,臉色頓時變了,身子就像篩糠一樣抖動起來,他驚慌地說:“你說你的兩個手下也來了,他們在啥地方?”

關久鵬嘿嘿笑了幾聲,說:“咋了?你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