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久鵬就住在鄉中心小學斜對麵早已經停產的糧食加工廠,秦俊鳥聽關久鵬說他已經把這個糧食加工廠給租了下來,這裏就是他的住處,這些年他一直住在這個地方,這裏也可以說是他的家了。

糧食加工廠的東北角有兩間寬敞明亮的瓦房,秦俊鳥以前來過這裏,這兩間瓦房就是關久鵬住的地方。

這兩間瓦房是裏外間,原本這裏是糧食加工廠的辦公室,現在被關久鵬改成了臥室和客廳,外邊的一間是客廳,裏邊的一間是臥室。臥室裏有一張單人床,關久鵬又在客廳裏搭了一張行軍床。

關久鵬把行軍床鋪好了,笑著說:“秦老板,今晚你就在我的房間裏睡,我在客廳裏睡。”

秦俊鳥有些過意不去地說:“關老板,這裏是你家,咋能讓你睡行軍床呢,還是我睡行軍床吧。”

關久鵬說:“秦老板,你跟我就別客氣了,誰睡行軍床還不都一樣嗎,你還是早點兒歇著吧。”

秦俊鳥點頭說:“那好吧,我聽你的。”

關久鵬幫秦俊鳥打來了一盆熱水,秦俊鳥把臉和腳洗幹淨了,然後上床躺下了。

這天晚上秦俊鳥躺在**幾乎一夜未睡,隻要他一閉上眼睛,腦海裏就浮現出蘇秋月那張迷人的俏臉,他和蘇秋月在一起生活的點點滴滴也會湧上心頭,讓他的心裏久久不能平靜。

蘇秋月的再次露麵,讓秦俊鳥那顆本已絕望的心又重新燃起了希望,剛才要不是關久鵬在旁邊,他真想衝過去抱住蘇秋月,跟她好好地傾訴一下這兩年來他有多痛苦。這兩年多以後,秦俊鳥可以說是度日如年,蘇秋月離家出走,讓他受了很大的打擊,雖然他的身邊有很多女人圍繞著,可在他心裏誰也比不上蘇秋月。

這一晚,秦俊鳥是在煎熬中度過的,他的心早就飛到了蘇秋月住的那個小院裏。

到了第二天早晨天亮的時候,秦俊鳥才迷迷糊糊地打了一個盹兒,就在他將睡未睡的時候被一陣敲門聲給吵醒了。

秦俊鳥從**爬起來,打算下地去開門,這時關久鵬從裏間的屋子裏走了出來,他一邊穿著衣服一邊對秦俊鳥,說:“秦老板,你躺著吧,我來開門。”

秦俊鳥這時坐起身來,揉了揉眼睛,打了一個哈欠,說:“天都亮了,我也該起來了,不能再躺著了。”

關久鵬走到門口把門打開,一個個子中等,身體健壯的紅臉男人走了進來,男人看了秦俊鳥一眼,說:“大哥,我給你送吃的東西來了,東西我都放在廚房了。”

關久鵬說:“鉤子,你來的正好,一會兒你回去把兄弟們都召集過來,我有事情要讓兄弟們去辦。”

叫“鉤子”的男人說:“大哥,咋了,你是不是遇到啥麻煩了?”

關久鵬說:“鉤子,咱們都是多年的兄弟了,我也不瞞你了,昨天我讓人給算計了,幸虧有人忙幫,不然的話咱們兄弟恐怕連麵都見不到了。”

叫“鉤子”的男人瞪起眼睛,惱火地說:“是誰敢跟你大哥你過不去,我看他是不想活了,我這就回去召集弟兄們,非把那個狗雜種給千刀萬剮了不可。”

關久鵬說:“鉤子,等兄弟們都來了,咱們好好地商量一下,該咋樣對付那個狗日的。”

叫“鉤子”的男人點頭,說:“那好,大哥,我走了。”

秦俊鳥看到叫“鉤子”的男人走了,說:“關老板,你還真打算找人收拾周建濤那個混賬東西啊?”

關久鵬恨恨地說:“當然了,我到棋盤鄉這麽多年,還沒吃過這麽大的虧,周建濤這小子敢設圈套算計我,我咋能輕易放過他呢,我要讓他知道招惹我會是啥下場。”

秦俊鳥說:“關老板,這我可得給你打個預防針,你想教訓周建濤一下可以,不過千萬別弄出人命來,周建濤雖然啥都不是,不過他家裏人可是非常有背景的,聽說他家裏有好多親戚都是縣裏市裏的領導,要是把事情鬧大了,恐怕會對你不利。”

關久鵬說:“這個我有分寸,我就是想讓周建濤吃點兒苦頭,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在老子的頭上動土。”

這時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走了進來,這個老頭姓肖,他就住在糧食加工廠的門房裏。老肖頭原本是糧食加工廠的更夫,後來糧食加工廠停產,他也失業了,後來關久鵬租下了糧食加工廠,他看到老肖頭孤身一個人,沒媳婦沒孩子也沒啥親人,挺可憐的,就讓老肖頭留了下來,繼續住在門房裏,平時幫他看家做飯,再幹些瑣碎的家務活。

老肖頭說:“久鵬,早飯我已經做好了,你和你的朋友快來吃飯吧。”

關久鵬說:“知道了,等我們洗完臉就去吃飯。”

老肖頭說:“那好,我等你們來一起吃。”

老肖頭說完回門房去了。

秦俊鳥和關久鵬穿好衣服,然後洗了把臉,來到門房跟老肖頭一起吃了早飯。

吃完早飯後,老肖頭說:“久鵬,有個事情我想跟你說一下。”

關久鵬說:“肖叔,你想跟我說啥啊?”

老肖頭說:“久鵬,這幾天總有一些生人在糧食加工廠的周圍轉悠,我怕這些人沒安啥好心,弄不好他們是衝著你來的。”

關久鵬說:“他們有多人?”

老肖頭說:“可能有三四個吧,你也知道我年紀大了,看人有些眼花,不過最少得有三個人。”

關久鵬說:“我知道了,就這幾個人沒啥好怕的,他們掀不起多大的浪來。”

老肖頭說:“久鵬,我知道你手底下的兄弟多,可你也不能太大意了,這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我就怕這些人在背後下黑手。”

關久鵬說:“肖叔,我會小心的,你也要小心一些,平時最好少出門。”

老肖頭說:“你不用擔心我,我都是一把年紀的人了,已經活夠本了,就算馬上死了也沒啥可惜的。”

關久鵬說:“肖叔,你放心,隻要有我在,沒人敢把你咋樣的,要是有人敢動你一下,我不會放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