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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俊鳥說:“你的表弟就是周建濤吧?”

任國富說:“沒錯,周建濤就是我的表弟,我今天來就是替我表弟找你算賬的。”

秦俊鳥說:“任國富,你千裏迢迢地從南方跑到棋盤鄉這個窮山溝裏來,就是想幫你表弟周建濤對付我吧。”

任國富冷冷地說:“既然你都已經知道了,那我也就沒必要藏著掖著的了,我來棋盤鄉的確是衝著你來的,你的膽子也太大了,竟敢勾引我表弟的媳婦麻素格,我要幫我表弟出這口惡氣。”

秦俊鳥說:“你難道不知道周建濤已經和麻素格離婚了嗎,麻素格現在已經不是周建濤的媳婦了,是你表弟周建濤經常去找麻素格胡鬧,害得麻素格不得安生。當初麻素格為啥要跟周建濤離婚,我想你心裏應該清楚,是周建濤做了對不起麻素格的事情,日子實在過不下去了,麻素格才跟他離婚的,可離婚之後,他還不肯放過麻素格,我是看麻素格可憐,才出手幫她的,根本談不上勾引她。”

任國富說:“就算我表弟和麻素格離婚了,那麻素格也是我表弟的媳婦,她還是周家的人,我表弟說了,他和麻素格早晚有一天會複婚的。”

秦俊鳥說:“任國富,你這麽說也太霸道了吧,麻素格現在跟周建濤一點兒關係都沒有,她已經不是周家的人了,而且麻素格早就把話說明白了,她是不會跟周建濤複婚的,是周建濤不死心,整天纏著麻素格不放,嚷嚷要複婚,麻素格可從來沒答應過。”

任國富說:“就算我表弟和麻素格沒有夫妻關係了,可他們還有一個孩子,他們還是一家人,你一個外人跟瞎摻和什麽,要不是你從中作梗,我表弟和麻素格早就和好了。”

秦俊鳥說:“任國富,你在外邊走南闖北地做生意,也是個見多識廣的人,你應該知道這男人和女人一旦離了婚,那就是毫不相幹的兩個人,就算麻素格找別的男人,那也是她的權利,誰也管不著,我雖然沒啥文化,可我知道國家的法律上明文規定婚姻自由,外人無權幹涉。”

秦俊鳥的話句句在理,說的任國富窮啞口無言,他隻好岔開話題說:“我不想跟你說麻素格的事情,今天我要跟你好好說道說道我表弟被撞成重傷的事情。”

秦俊鳥說:“你表弟被車撞傷完全是一場意外,你不應該把這件事情全都怪到我的頭上。”

任國富怒目圓睜,氣勢洶洶地說:“我表弟讓你和那個關久鵬給害慘了,他下半輩子連路都走不了,以後他隻能坐在輪椅上過日子了,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們兩個人的。”

秦俊鳥說:“是那輛卡車把你表弟周建濤撞成現在這樣的,就算你想要給你表弟報仇,你也應該去找那個撞你表弟的卡車司機,你不該把這筆賬算到我的頭上,這件事情我是有責任,可我的責任不大,那個卡車司機才該負主要責任。”

任國富說:“秦俊鳥,你和那個姓關的誰別想推卸責任,我表弟已經把事情的經過全都告訴我了,要不是你和那個關久鵬在後邊追他,我表弟也不會被車撞,這件事情追究起來,罪魁禍首就是你和那個關久鵬,你們兩個人誰都別想跑。”

秦俊鳥說:“聽你這麽說周建濤現在已經醒過來了。”

任國富冷笑著說:“我表弟沒被卡車撞死,你肯定很失望吧,我表弟福大命大,他到鬼門關裏轉了一圈兒,閻王爺不肯收他,又讓他回來了。”

秦俊鳥說:“雖然周建濤幹了很多壞事兒,可我沒想過要置他於死地,我就是想把他抓住教訓他一下,可沒想到半路衝出來一輛卡車把他給撞了,我也不想發生這樣的事情。”

任國富咬牙切齒地說:“你現在說啥都沒用,我一定要給我表弟報仇,我表弟的兩條腿現在不能走路了,你和那個姓關的以後也別想好好走路了,我要把你們的兩條腿也全都打斷。”

秦俊鳥說:“任國富,你也太不講道理了吧,就因為你表弟被車撞了殘疾人,你就不分青紅皂白地要打斷我的雙腿,你這是在胡作非為。”

任國富冷哼一聲,一臉不屑地說:“我任國富在外邊混了這麽多年,從來就沒跟誰講過道理,因為我就是道理,我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秦俊鳥說:“任國富,我勸你做事情之前要想清楚後果,小心給自己招來大禍。”

任國富說:“我這個人做事情從來都不想後果,隻要是我想做的事情我就一定會做到底。”

任國富的話音剛落,蔣新龍就帶著十幾個人衝了進來,門房本來就不大,現在一下子衝進來這麽多人,把門房給擠得透不過氣來。而且蔣新龍帶來的這些人的手裏都拿著匕首、鐵棍一類的家夥,都是一副橫眉立目殺氣騰騰的的模樣。

看到蔣新龍帶人走進,秦俊鳥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知道任國富是有備而來,看來今天他是凶多吉少了。

任國富說:“秦俊鳥,你現在就是我手裏的臭蟲,我想什麽時候捏死你就什麽時候捏死你。”

秦俊鳥說:“任國富,雖然你們人多,可我也不會任人宰割的,大不了咱們拚個魚死網破。”

蔣新龍這時插話說:“任老板,秦俊鳥這小子就是欠揍,還跟他囉嗦啥,讓兄弟們先給他放點兒血,看他老實不老實。”

任國富說:“蔣老板,那我就把這個人交給你了,我隻有一個要求,那就是讓他的兩條腿以後再也不能走路。”

蔣新龍得意地說:“任老板,我明白,你就瞧好吧,我保證讓秦俊鳥這小子以後再也走不了路了。”

任國富說:“那好,記住千萬別鬧出認命來。”

蔣新龍咧嘴一笑,說:“任老板,你就放心吧,我手底下的這些兄弟手上都有準頭,絕對不會把他打死的。”

任國富麵無表情地說:“那我到外邊等你。”

任國富說完就轉身走了出去,連看都不看秦俊鳥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