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這時放聲大叫:“來人啊,救命啊,抓流氓啊,有人耍流氓。”

男人猖狂地說:“你叫啊,拚命地叫啊,我就喜歡聽你叫,這樣才有意思。”

男人說完發出一陣得意忘形的笑聲,把樹上的樹葉震得簌簌作響。

女人破口大罵:“你這個喪盡天良的畜生,你不得好死,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男人說:“你沒聽人說嗎,這好人不長命壞蛋活千年,這壞事做的越多的人活的越長久,所以我一定要多幹點兒壞事兒,這樣才能長命百歲。”

女人尖叫著:“你別摸我,你這個畜生,啊!救命啊!”

秦俊鳥心急火燎地衝進了樹林裏,他看到那個男人正在抱著那個女人,一雙手在女人的身上**,女人正在拚命地掙紮反抗,不過女人的力氣沒有男人大,她已經落了下風,眼看著就要被男人製服了。幸好秦俊鳥及時趕到了,他要是再晚來一會兒,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

秦俊鳥彎腰從地上撿起一根鴨蛋粗的樹枝,然後用力地揮舞了幾下,大聲地說:“把她放開,你這個鱉孫,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大白天的就敢幹這種缺德的事情,今天我讓你斷子絕孫,以後再也碰不了女人。”

秦俊鳥說完揮動著樹枝向男人衝了過來,擺出一副要殺人的架勢。

男人原以為這樹林遠離村屯,外人是不會到這裏來的,他可以為所欲為,根本沒想到秦俊鳥會在這個時候衝進樹林裏,他嚇得臉色煞白,兩條腿不由自主地抖了起來,他幹的畢竟不是啥光彩的事情,做賊難免心虛,他急忙放開了女人,一轉身向樹林深處飛奔而去。

秦俊鳥看到男人跑得比兔子還快,放手裏的樹枝扔掉,怒衝衝地罵了一句:“算你跑得快,不然老子非閹了你這個鱉孫不可。”

從秦俊鳥突然衝進樹林到那個男人被秦俊鳥嚇跑,整個過程隻發生在短短幾十秒內,女人還沒反應過來,那個想要欺負她的男人就已經跑沒影了。

女人把雙手護在胸前,身子還在微微顫抖,她用警惕的目光看著秦俊鳥,神色緊張,有些驚魂未定的樣子。

秦俊鳥笑了一下,說:“你別害怕,我不是壞人。”

女人的目光這時落到了秦俊鳥的臉上,她盯著秦俊鳥看了足足能有一分鍾,驚喜地說:“是你,秦俊鳥。”

秦俊鳥愣了一下,他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認識他,他仔細打量了女人幾眼,很快便認出了女人,他非常意外地說:“是你,齊臘月。”

這個女人就是秦俊鳥曾經幫過的齊臘月,不過這已經是兩年多以前的事情了,要不是今天見到齊臘月,他早就把齊臘月的事情給忘到腦後了。

齊臘月這時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她拍了拍胸口,心有餘悸地說:“幸虧你剛才衝了進來把那個畜生給嚇跑了,要不然後果會咋樣我都不敢想。”

秦俊鳥好奇問:“你咋會在這裏啊?”

齊臘月說:“前邊有一個礦山,我就在那個礦山上班,平時就是給礦山的工人們做菜做飯,昨天礦山發了工資,我想把錢存到鄉裏的信用社去,可沒想到這走到半路上就遇到了壞人,今天多虧你了,我又欠你一個人情。”

秦俊鳥笑著說:“啥人情不人情的,就是換了別人我也會這麽做的,不過你以後可不能一個人走山路了,這山裏邊可不比城裏,很多地方十裏八裏都沒有一戶人家,要是遇到了壞人那可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齊臘月說:“其實我這也是第一次一個人走山路,我以前都是跟春英姐一起去鄉裏存錢,可前幾天春英姐的孩子病了,她去醫院照看孩子了,所以我今天才一個人去鄉裏,經過了這次的事情,下次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一個人走山路了。”

秦俊鳥說:“你為啥非要急著今天存錢啊,等那個春英姐回來,你再跟她去存好了。”

齊臘月說:“你不知道,在款上幹活的那些男人都愛賭錢,有的人把錢輸光了,沒錢翻本就偷別人的錢,我第一個月開的工資就被人給偷了,從那以後我不敢在身上多放錢,隻要開了工資,我就把錢存到鄉裏,身上隻留一些很少的零花錢,就算丟了也不心疼。”

秦俊鳥說:“原來是這樣啊,既然那個礦山的人手腳不幹淨,你為啥還要在那裏上班啊,我看你還是換個地方吧。”

齊臘月說:“我也不想在礦山工作,那些在礦山幹活的男人不僅愛賭錢,還愛喝酒,喝了酒之後就愛動手動腳的,我在那裏受了不少窩囊氣,可我也是沒辦法,你也是知道公安局的人現在正在到處抓我,我不敢到城裏去找工作,所以隻能到這偏僻的山裏找口飯吃,礦山上包吃包住,我每個月掙的工資都存起來了,對於我來說這礦山雖然不好可也不太壞。”

秦俊鳥說:“可你不能總在礦山那種地方待著啊,那些在礦山上幹活的男人有很多都是幹了壞事兒,在外邊待不下去了,才跑到山裏來的,那些人裏邊壞人可不少,你一個大姑娘整天在那些人眼前晃來晃去的,太不安全了。”

齊臘月說:“我有一個老鄉在礦山上是個頭頭,他挺照顧我的,那些礦山上的男人平時雖然愛跟我說些不三不四的話,有時還毛手毛腳的,可他們不敢太過分,他們都知道我有那個當頭頭的老鄉給撐腰。”

秦俊鳥說:“我勸你還是別在那個礦山幹了,就算有那個老鄉照顧你,可那礦山也不是女人待的地方,要不這樣吧,我給你找個地方,保證有你吃有你住還能掙錢。”

齊臘月笑著說:“你要給我找啥地方啊?我可是啥都不會,而且是幹啥啥不行吃啥啥沒夠。”

秦俊鳥說:“要不你去我的酒廠吧,你啥都不會也沒關係,到了酒廠裏你可以學啊。”

齊臘月搖了搖頭,說:“算了,我還是不去了,我已經欠你兩次人情了,我可不想再欠你的人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