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東南朝拜

雲瑤醒過來,轉著眼睛,吃驚的問道“這是哪裏啊?”

喜兒一聽雲瑤的聲音,笑逐顏開的跑過來,“主上,這裏是您的寢宮啊!”

環視四周,這裏竟然是藍鏞國金光殿,自己不是還在七寶塔麽?怎麽會在這裏?難道自己是做了一場夢?孩子?“孩子?孩子!我的孩子?”雲瑤抓著喜兒的手腕,緊張的問道。

“沒事了,主上,別擔心,皇子好好的!禦醫說了您不能激動。”喜兒抽出自己的手臂,端起旁邊的湯碗說道:“主上,這是禦醫給您開的安胎湯,還熱乎著那,讓喜兒伺候您喝下吧!”

“孩子真的沒事?”雲瑤還是不相信,明明都見紅了,那不是流產的征兆麽?眼前再一次浮現出當時的畫麵,再一次緊張起來,問道:“藍釋那?他中劍了是不是!”

喜兒點點頭。

“死了?我答應過他的,要保全了他們的性命的,這我如何與他交待啊?”

喜兒不明白雲瑤口裏的他是誰,還以為是正千皇,便安慰道:“主上,人死不能複生,您宅心仁厚,如果真的覺得難過,不如讓喜兒請來和尚,為承王爺超度吧!”

這回換做雲瑤搖頭。超度有用麽?靈魂自有歸處,以藍釋生前的所作所為,死後是要受極刑之苦的,不過他可以“拚爹”,也許走些旁門左道的事,少些刑罰,不過,這陰都的事,可不好說。

“喜兒,本皇已經沒事了。先前護送回來的那對母子在哪?本皇想見他們。”

“回主上,江總管把他們安置在浣衣閣了,那裏的掌事會給些輕活讓她做的,斷不會委屈了那對母子那!”

雲瑤掀去被子,半怒道:“分到那裏,就是委屈了他們,快傳他們到前殿,本皇要親自問話。”

喜兒放下湯碗,趕緊跑了出去。

卻不慎撞上了江總管。江總管來得很急,笑容滿麵的,也沒搭理喜兒,趕緊跑進來,手裏還端著一封信函。“皇帝,老奴給皇帝請安,皇帝萬福!皇帝,好消息那!您一舉收了西域和北國,東南兩個小國巴巴的趕來投誠,說是下個月初就覲見我國,這是信函!”江總管將信函呈上,退到了一旁。

雲瑤看完信函,很是欣喜,多日來的愁煩一掃而光,他們能來投誠,不用兵戈統一,自然是極好的事情,想來,這也是藍祈最想看到的吧。

雲瑤立即吩咐江總管組織下去,聲樂歌舞都要演起來,城內外的安保問題和飲食住宿等相關細節也要做到盡善盡美。可是雲瑤還是擔心,擔心白沐野死性不改,這害群之馬不除,這投誠一事就會危機四伏。何況宮內還養著一個大閑人藍煜,不看好他,隻怕他又會跑出來誤事。

一係列的問題,夠大家忙活的了。

雲瑤從梳妝台裏取出一個雕花木錦盒,打開一看,裏麵足有五百兩白銀,“江總管,派個得力的人去漁村看看,若是見到喬哥的父母,就把這個給他們,就說是喬哥公務纏身,不能侍奉二老左右,這點銀子是孝敬雙親的。”

江總管接過錦盒,默默的退下了。

一個月很快就過去了,兩位國主帶著王子和公主前來拜會,還帶了許多稀世珍寶。

雲瑤用最高的禮節招待了他們,四國能統一這不僅是雲瑤的心願,也是四國百姓的心願,因為隻有統一,以後才不會有戰爭,百姓才能安居樂業。隻是作為一國之主,東王和南王很是不情願,由一國之主降為一郡之主,這樣大的落差,擱誰都難以接受,可是誰叫他們國小兵弱那,為了能不像北族王和西域王那樣慘死,他們也隻能答應雲瑤的要求。

南王多有謀智,請求聯姻,以確保他最起碼的利益,東王一直與他交好,自然跟著複合。

聯姻一事,自古就是朝政政大事,它關乎兩國或者多國的政治,軍事,貿易。能通過聯姻加強對他們的管束雲瑤當然樂而為之,可是自己上無子嗣,身懷胎兒不過四月大小,如何聯姻?

南王靈機一動提出比武招親,隻要是藍鏞國未婚配的都可以參加比武,能打敗他的公主流雲,就有機會被流雲選為駙馬。

雲瑤覺得這個辦法不錯,能娶到異國公主,也算給藍鏞國換換基因,豐富一下基因庫,何樂而不為,見東王沉默不語,便轉過頭詢問著東王。

東王帝國雖小,卻是禮儀之邦,重視文學,所以東王擇婿便是比試文采。

為了藍鏞國不會丟了麵子,雲瑤特意把這兩場大賽安排到下個月,一來是讓自己國的人有充分時間來準備,二來是讓命運安排出一兩對有情人,成全了那幾位王子。

如此安排,兩位國主都沒有異議,便安心留在了皇室別院。

南國的公主流雲人如其名,活潑可愛,每天吵著要逛街遊湖賽龍舟,為了安全,雲瑤便派了李莫和白簫涭近身守護流雲和裴玉兩位公主。

傍晚時分,火雲鋪滿了半邊天,雲瑤則邀請兩位國主和王子們禦花園賞月聽戲。

這戲是特意為迎接他們而編製的,聽上去特別親切,東王連連稱讚,南王一時興起,便吩咐王子爍空舞劍助興。

隻見爍空身形柔韌,揮舞著長劍靈動結合,劍人合一。這時夏國公的女兒夏佩佩握起身旁的琵琶,圍在爍空身邊彈奏起來,可是佩佩不懂劍法,在一旁躲來避去很是不和諧,爍空收起長劍,冷看一眼佩佩,便回到了座位上,留下佩佩一個女孩子抱著琵琶不知所措。

雲瑤淺嚐一口果酒,心想這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事,可不好辦,這夏國公是老來得女,寵溺不得了,佩佩倒是長得很端莊,琴棋書畫也算精通,可是這畫蛇添足的事卻顯得自己跌了份不說,如此不也丟了藍鏞國的麵子麽?

殿內一時尷尬極了,南王是個精明的人,端起酒盞說道:“不知這是哪家的千金,竟彈得一手好琵琶,妙啊!真是妙!”

夏國公一聽趕緊起身笑道:“慚愧慚愧!老夫就這一個女兒,平日裏嬌寵壞了,她那些小家子的,難登大雅之堂的!”

南王和夏國公你來我往的客套了幾句,倒也是賞了夏國公的麵子,隻是佩佩與爍空眉目傳情,卻是在唱一個人的“獨角戲”,不免有些冷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