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她發愣,鄭真笑了,小酒窩兒特別性感漂亮:“啊對不起,我應該說得清楚一些的,我是想問,梁羽航少將他人呢?” 她很聰明的用了別人應該稱呼梁羽航的口吻,在她的心目中,“羽航”兩個字不是任誰都能夠叫的,不是任誰都知道的。 她在向白薇薇問著一個最殘忍的問題,態度卻好到叫人找不出任何毛病,並且是一臉的和顏悅色一臉的無辜。 回答她,白薇薇就是白癡,明明知道這個女人她男人的前女友,還給她指路,瘋了不成? 不回答她,白薇薇就是個孬種是懦夫,你怕了麽?你沒自信了麽?你要撒謊和沒禮貌了嗎?對待情敵的出現,白薇薇你就隻有這種下三濫的招數了麽? 怎麽樣都是兩難! 小手顫抖的指了一指梁羽航剛剛出去的那個門口,白薇薇沒有說任何的隻言片語,靜靜的坐下了。 “啊,謝謝你。” 鄭真點頭,然後朝她指點的方向走去,三步之後她突然停步,回頭,疑惑的問道:“小姐,我們見過?” 怎麽這個漂亮的小妹妹突然眼眶就紅了?她大軍區司令的女兒,可是連隻螞蟻都沒有踩死過呢,難道她今天看起來很凶惡嗎? 皺了皺眉自嘲一笑,見白薇薇沒有回答,她抬腿走了,白色美輪美奐的小禮服帶走了眾多愛慕的眼光。 “她是誰啊?” “你不知道?她才是梁羽航少將真正的女朋友,鄭達遠司令的女兒!” “啊?有這種事啊?那麽那個綠衣服的女孩子呢?不是少將夫人嗎?” “玩玩而已,男人嘛,誰會當真?” “嗯,我看也是,你們瞧瞧,正主兒來了,果然是正宗的公主風範哪!” “廢話,沒聽過軍中雙姝嗎?一個是她,一個是景颯軍長家的瀾瀾,都是一等一的大美女,各具特色!” “鄭真太漂亮了!” “噓,你們小聲兒點,其實那個綠衣服的女孩子也很漂亮!” “不知道少將到底喜歡誰?” “現在是喜歡那個綠衣服的女孩子沒錯,不過鄭真來了,就難說了,有好戲看嘍!” — 長長卷卷的睫毛顫了顫,很多議論都落入到了白薇薇的耳朵裏,她心中苦澀卻無處絮說,隻能獨自默默的承受。 鄭真! 她好漂亮!這是實話! 很空靈和純美,說起話來溫溫柔柔,看得出來性格也很隨和,難怪羽航當初會愛上她!梁羽航的眼光,從來就不會出錯,他挑女朋友,必然有他的審美! 不然為什麽景微瀾追求了他這麽多年就是沒有成功? 可見,鄭真應該不是景微瀾那一路子的人!人品越是好的,就越是讓男人難以忘懷! 隻是,她憑什麽那麽快樂?沒事兒人一樣的? 她到底知不知道有一個叫白薇薇的女孩子因為她曾經存在過而多麽的傷心和痛苦嗎? 今早,她手裏還攥著一個五年前的杜蕾斯袋子,羽航否認了那是他用過的,但是並沒有否認是他買回來的! 他當年去買杜蕾斯幹什麽,想要去和誰愛愛,除了鄭真,還會是誰? 想到剛剛朝自己問話的芳唇曾經被羽航吻過千萬遍,想到那副冰清玉潔的身子羽航也曾看過愛過細細的撫摸過,就心痛! 就算是她白薇薇擁有梁羽航有多久,都改變不了一個事實,有一人先她一步得了梁羽航! 得到了他的愛情,得到了他的人和心! 在鄭真麵前,她永遠是輸家! — 白薇薇一下子心裏上來了一種刺痛感,一刀一刀,捅著她嬌嫩的心髒。 從前她輸了,她沒有先鄭真一步出現在梁羽航麵前;現在她也輸了,至少情敵活得瀟瀟灑灑並不知道她的存在,而她,卻已經念熟念爛了對方的名字,飽受痛苦和醋意的啃噬。 情緒一下子失控,酸楚、心痛、無錯、茫然、醋意……各種悲傷…… 慌亂中,白薇薇錯手打翻了紅酒杯,葡萄酒紫紅色的酒漬印染了雪白的桌麵,彌漫的酒味兒更加繚繞了她破碎的心。 羽航…… 那種苦澀和著淚水一起吞咽到肚子裏的感覺,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肩膀突然被一隻大手輕輕的按住,不知何時梁羽航回來了,見著她這副狼狽的樣子,眉峰輕蹙直心疼:“薇薇,怎麽了?” 白薇薇眼眶兒更紅了,他不出現還好,他一出現,她就更感到了一種有苦難言的絕望! 想轉身投入到他的懷抱裏,又想到過他曾經緊緊的抱過那個讓她發瘋了的女人,一下子變得無錯和陌生,就惱! 沒有回答,肩膀一聳,甩掉了他的大手。 梁羽航錯愕,愣愣的看著自己落空了的大手,這算什麽?薇薇是在拒絕他麽? 不過是出去打了個電話而已,聽說藍彪為了一個女人打架受傷了,轉身回來的功夫,他的薇薇就跟他生氣了? 抓狂了,礙於公眾場合,他不好有什麽過激的手段,大手猛然拉著白薇薇的小手,牽著她離開宴會廳。 白薇薇被拉得踉踉蹌蹌,心中更是感到委屈,出了大廳在走廊上,她猛然一把甩開他的桎梏:“梁羽航你放手!” 梁羽航愣,剛剛他的猜測沒錯,薇薇果然是遇到不愉快了。 “薇薇。” 他低低的喚著,大手又一把鉗住了她的手腕,白薇薇想抽回他不讓,推推拉拉了幾下之後小粉拳突然就敲在了他的胸前,他的槍傷還沒有好利索,被震得生疼生疼。 咬著牙,慘白著臉,他一動不動任她發泄。 該死的早知道他不接電話了,或者幹脆抱著她一起聽電話得了,果然,他不在她身邊,她必然就給他使性子。 罷了! 男人嘛! 讓自己的女人受委屈了,就是自己的錯! 槍傷表麵有些撕裂,他的鬢角開始冒汗,白薇薇愣愣的看著他的臉色,然後想到了他的傷,一心疼,趕緊收手。 “羽航,你放手!” 她近乎是哀求了,小手拚命的在男人的手裏掙紮,她要瘋了,真是要瘋了一樣的憋悶和難受。 她知道現在自己鑽進了牛角尖兒裏了,是她不對,過去的事情誰都沒有辦法去改變,那時候羽航根本和她沒有交集,他愛幹什麽又喜歡上了什麽人,她有什麽資格管? 是! 一切都是她白薇薇的錯,她吃醋了,吃很大很大的醋! 她不講理了,她無理取鬧了! 但是,吃醋了就是吃醋了,她也不想這樣的,心底就是難過就是憋悶,她也是很可憐的啊? 老天是在和她開玩笑嗎?告訴她他前女友的名字,讓她去記住一輩子,又讓她看見前女友的樣子,讓她去嫉妒一生一世。 她後悔了,她真的後悔來參加這個國宴! 她——不、想、見、到、鄭、真! 羽航,給我點時間和空間緩一緩吧,我也隻是一個正常的女孩子,有七情六欲,會吃醋會嫉妒,我也會有想不開的時候啊。 眸子黑白分明,含著大顆的眼淚,卻還在堅持著不掉下來。 “我不放!” 梁羽航死死的鉗著她的手腕,堅決的表情不容拒絕,要他放手,除非他不是梁羽航! “你分明就是不高興了,為什麽不告訴我?白薇薇,難道我就這麽不值得你信任麽?你怕我分擔不了麽?你在懷裏我梁羽航的能力嗎?” 不但不放手,他索性緊緊的把她抱在胸前,細細的吻著她的頭發,聲音都顫抖了:“薇薇,原諒我原諒我,我語氣不好了,但是我是真的著急了,怎麽了這是?嗯?告訴我,是誰欺負你了,我一定替你狠狠的教訓那個人,讓我們的小薇薇高興,給薇薇出氣,好不好?嗯?” 天,看著她這副可憐兮兮委屈極了的小樣子,他是真的心疼死了,要瘋了! — 教訓那個人? 羽航說要替她教訓那個人! 怎麽教訓? 白薇薇的眼淚終於掉下來了,說好了不哭的,她怎麽會悲催得為了別的女人哭? 白薇薇,你就是一個大傻冒,那個美麗的女孩子什麽都不知道,你卻在這裏傻傻的哭,還和自己的男人鬧別扭! 你真傻,人家都還沒有來宣戰,你就亂了陣腳!你在為了她而傷害自己的男人嗎? 死死的抿著小嘴唇隱忍,不要哭不要哭,事情怎麽會變成了這個樣子? 梁羽航見各種安慰都無效,徹底抓狂憤怒了,他狠狠的瞪著她,一把扣住她的小下巴,冷冷的問:“是不是周躍為難你了?我去找他!” 突然放手,旋風一般的就要重新衝入宴會廳,白薇薇連忙從後腰處抱住他:“不要!羽航,不是他,不是他!” 梁羽航瞪著眼睛看著自己的兩個拳頭,然後懊惱的放下,他沒有轉身,任由白薇薇抱著,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一下,長喘了一口氣:“告訴我,是誰?我絕對饒不了他!” 白薇薇小臉蛋兒緊緊的貼著他的後背,身子一直很顫抖,她怎麽說啊?說她自己無理取鬧了?說她吃醋了? 梁羽航什麽性格她還會不知道嗎? 這個人看似無情,其實重情重義,當初為了一個景微瀾,江郎山那一夜,他就為了那份情義的撇下她走了,如今麵對她的無理要求,他就會去教訓鄭真? 笑話! 再說,人家鄭真並沒有把她怎麽樣啊? “沒有人,羽航,是我突然想起了一些傷心事。” 聰明的女人,就是永遠不在你的男人麵前去議論他的前女友,過去的就要學會放手,他現在愛的是你,便已經足夠了。 每一個女人,都永遠比不過男人心中最強大夢幻般完美的前女友! 永遠都不要和那個像魚刺一樣梗在你喉嚨裏的女人比,因為你永遠都比不過! 每個男人都永遠記得他的初戀、初吻、初次,就算是初戀女友狠心的拋棄他跑了,他們還是會用一種悵然的目光去回首,去懷念! 那種初戀的味道,誰都無法超越! 交叉在梁羽航胸前的小手突然鬆開了,白薇薇靜靜的轉身,獨自落寞的走向樓梯。 梁羽航在她身後冷冷的看著,心裏一片寒涼。 她這算是什麽?不要他了麽? 大手捏成拳,關節咯咯的響。 該死的! 歎了口氣,他沉著臉猛然邁步,不由分說將白薇薇拉進了電梯,到了底樓,他一句話不說拖著白薇薇去了一間會客室。 白薇薇很木然,呆呆的任由他拉開椅子按著她坐下,他靜靜坐在她的對麵,要命的沉默。 終於,梁羽航歎了口氣:“薇薇,我到底是哪裏做錯了?你說出來,我改!” 這是他第一次對別人低頭,雖然艱難,但是他還是先表明了態度,他從來都沒有對女人這麽低三下四過。 白薇薇靜靜的坐著一言不發,她的腦裏被塞了很多無聊的信息,幾乎全都是梁羽航和鄭真親熱的畫麵,還有他們之間的聲聲誓言,發生過的沒發生過的,都是她自己瘋狂的猜想和臆測。 她知道自己是不對的,她知道梁羽航是無辜的,她什麽都知道但就是控製不住那種酸味兒…… 她沒有任何話能說出口,她也沒有力氣去集中精神。 心裏還是疼著男人的,他那麽著急卻不知道該從何入手,一定也很痛苦吧? 紅了眼眶,白薇薇隔著桌子抓住了梁羽航的大手,緊緊的握著,一言不發。 梁羽航愣住了,呆呆的看著自己的手指被她一根根的掰開,然後又一根根的插進了她的手指,緊緊相扣。 薇薇是愛他的! 她的指尖用了全身的力氣與他交疊,她的手一直在顫抖。 眸子暗了暗,他不再說話,靜靜的等,他可以等她平靜一下直到願意敞開心扉。 時間在流逝,一個多小時過去了,白薇薇一直垂眸發呆,握著他的手一直緊緊的沒有鬆開,他很少見過她這麽悶悶的樣子,既好像在生他的氣,又好像很在乎他怕失去他! 二樓的宴飲和演出已經結束,陸續的人都走光了,人民大會堂漸漸的陷入了安靜。 估計有淩晨一點鍾的光景了吧?梁羽航歎了口氣,薇薇哦,我們還要握手握多久呢? 搖了搖頭,薄笑:“薇薇,我們回家再說吧?” 終於,白薇薇眼神動了動,然後那道久別了的視線緩緩移在了他的臉上,好像被欺負過一樣的,怯生生的,楚楚可憐。 “羽航,我愛你,你不許離開我!” 白薇薇撅著小嘴,有些任性。 一個多小時,她想了很多很多,理智告訴她,哪個男人沒有初戀?哪個男人不是談了三四段感情?這很正常,不光是男人,包括女人也一樣,遇到了愛情都會勇敢的去愛,不在乎天長地久,隻在乎曾經擁有。 況且,梁羽航這麽優秀的男人,從他出生到現在長成一個俊朗的年輕人,有多少高貴美麗的女孩子圍著他轉,整天打他的主意?不是每一個女孩子都很低俗的,其中不乏有很多有個性的佼佼者,羽航會喜歡其中的幾個也是很正常的,他愛上了誰也是情理之中。 鄭真那種超級美麗的神仙姐姐,莫說是個男人,就是她剛剛見了也是怦然心動,不得不承認她的美麗和溫柔,梁羽航要是不喜歡她不愛她,就不正常! 所以,白薇薇,想開一點吧,老天爺已經很優待你了,給了你機會,讓你從小時候就遇見他,起碼也見證了他少年時代的風華,分開了十二年,再次將他送到了你的麵前,並且與你相愛,你是幸運的!要好好珍惜他才是! 幽幽歎息一聲,白薇薇靜等梁羽航的回答,男人目光灼灼,沒有什麽比她的愛情更讓他 開心的,點著頭:“白薇薇,我也愛你,我答應你,永遠都不會離開你,我們要廝守一生一世的。” 這算是海誓山盟嗎? 白薇薇的眼睛裏一團透明的水花不斷的湧動,隔著眼淚看他,越看越好看。 她一直都很喜歡軍裝男,他完美的就是她夢裏的那個樣子,美夢成真,就知足吧! 心底的苦澀往肚子吞,咬了咬牙,她重新打起精神,不要被那些莫須有的災難打敗,羽航這麽愛她,所做的一切她都看得見,所有的精力心力全都給了她,如果這都不算愛,那麽這世界上就沒有愛情。 夠了。 去她的前女友,勞資不在乎! 不會為了這個再去傷害羽航了,既然當初那個真真離開了羽航,那麽就永遠都沒有回頭路了。 白薇薇突然鬆了梁羽航的大手,然後踮起腳尖兒,兩手撐在桌子上,把微涼的唇印在了男人的唇上:“我們回家!” 她說得很堅定。 — 幻影裏,梁羽航親自開車,沒有警衛,這樣和白薇薇說話會更自在點。 左手掌控著方向盤,右手握著白薇薇的小手,不時的低頭輕吻一下手背,白薇薇安詳的看著他,呆呆的傻笑。 小小的車廂裏,濃情蜜意流動,不需要說話,不需要更多的表達,你儂我儂盡在這一刻。 作為一個男人,開車的動作帥不帥真的很重要,梁羽航握方向盤的大手,指白如玉;他的動作,流暢、優雅、幹脆;他開的車,速度快、方向準、很少有刹車停車的尷尬。 白薇薇含笑垂眸,自己的男人,越看越順眼,嘻嘻! 暫時壓下了不快,心裏好過很多了。 當晚回到二環別墅後,白薇薇趁梁羽航睡著了偷偷起身,然後刺破了杜蕾斯,壞壞的爬進床裏給梁羽航戴上了。 梁羽航本來睡眠就淺,被白薇薇窸窸窣窣這麽一撩撥,醒了。 扭亮了台燈,寒眸緩緩張開,看了看已經羞得全身粉紅的白薇薇,又看了看全副武裝好了的小怪獸,睡眼朦朧的輕笑:“老婆,又想了?” 白薇薇眼含笑意,點了點頭。 她有些著急了,她要為他生個孩子。 她真的,很愛他! 梁羽航笑了,他的薇薇還真是可愛,竟然用這麽直接的邀請方式,而他呢? “願意效勞!” 大手輕輕一拉,白薇薇已經軟綿綿的倒在了**,他徐徐的靠近她,直到她的眼神開始迷蒙,菱唇裏開始發出聲聲嬌歎…… 白薇薇,這是早就答應了你的,許你一世溫柔。 — 深夜,北京依舊霓虹閃爍,各種顏色的光暈打在白雪上,有著夢幻般的美麗。 某宿舍樓,兩個大男人還沒睡。 藍彪頭上纏著一圈白色紗布,腦後那裏有一塊血漬,他疼得直皺眉。 虎澈收起了醫藥箱,冷笑:“哼!哼哼!阿彪,我算是看錯你了,你還是不是那個對女人絕情決意的藍彪?竟然會為了一個女人去打架,我的天,我簡直都不認識你了!” 藍彪歎氣:“你不知道,她叫顧雨,很可憐的一個女人!” “可憐?我看你還是可憐可憐你自己吧,堂堂一個陸軍上校,竟然被幾個混混給打得腦袋開花兒了,說出去真是丟我們翼風團的臉。” “我當時喝多了,對方又是突然出手,一下子砸在我後腦上,我沒來得及躲開,你少拿咱們團說事兒,小心我揍你!” 藍彪狠狠的給了虎澈一個大白眼,他怎麽說都行,就是不能把屎抹在翼風團的臉上。 男人,名譽重於生命! “靠!你瞪我幹什麽?要不是我比約定的時間早十分鍾到,你就得拔槍殺人了,為了一個風塵女子,值得嗎?” 雖然說他藍彪真是要宰了一個人,有梁羽航撐著應該也能夠給及時蓋掉,但是畢竟是一件很棘手的事情,若有被別有用心的人看見拿來說事兒,也不好辦。 虎澈直摸後腦勺兒,最近他們軍中四少流年不利,也就是梁少和薇薇剛剛穩定點,他自己惹了桃色緋聞在先,晚上衣豐打電話,說他媽媽生病了要回老家去一趟,這不,藍彪現在又出事了。 眼瞅著要大過年兒的了,真是命犯太歲! “虎澈,我不許你這樣說小雨,她曾經是個風塵女子,但是現在不是了,每個人都有過去,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不要總是提那些沒用的屁事!” 藍色眸光打在虎澈臉上,虎澈一個哆嗦。 “好好好,都是我多嘴,你好自為之,老子也就守著你一晚上,明天就回家過年去了!” “過年?” 藍彪感歎,又是一年過去了,他都已經忘記了,點了根煙兒吸上一口:“我也明天回家。” 他的父親已經退休,在春城的宅院裏種種花養養鳥,唯一的希望就是他這個不孝子能夠有出息,早點讓他抱孫子! 自從他出了跳海那件事情後,父親一下子就蒼老了很多,從此在他麵前再也不提女人,他玩什麽樣的女人父親都不再幹涉。可憐的老人家把他跳海的所有罪過都歸在了自己頭上,深深的懺悔! 當初的倔強,差點讓他痛失愛子,一個人一輩子,活來活去都是為了身邊的那麽幾個人,他老了,一輩子的打拚和努力都為了彪兒,如果彪兒有什麽三長兩短,他該如何度過殘生? 所以,他再也不幹涉藍彪的私生活。 父親當初的插手,是因為愛子心切,現在放手,亦是因為愛子心切! 藍彪心裏明鏡兒一樣的,也惦記著回家和父親過個團圓年,畢竟老人家年紀大了,還能夠有幾個年好過? 虎澈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然後回房睡覺去了。 藍彪剛往**一躺後腦勺兒就疼得要命,他像是彈簧一樣兒的又跳了起來,改為趴在枕頭上閉目養神。 今晚,送走了梁少和薇薇,他也和虎澈分開了,徑自去了一家pub,沒想到,他在那裏見到了顧雨,還是那一頭紅發,還是一身黑色皮衣皮褲,還是那麽高挑清秀。 說好了她要開始新生活的,所以他在暗處喝酒沒有過去打招呼,不料顧雨突然端著酒杯走向了一個中年男子,兩人沒聊幾句就摟在了一起。 他懵了,當時心裏是濃濃的失望,對顧雨的失望,她耐不住寂寞又重操舊業了? 一時氣憤和衝動,他不由分說上去抓住了顧雨的手腕要把她強行帶走,顧雨很驚慌,見到他眼裏有著驚喜和閃躲,他惱怒,正要質問,後腦受就被人給砸了。 於是,一場打鬥…… 後來虎澈出現了及時拖住了他,他眼睜睜的看著顧雨被那個中年男人帶走,當時顧雨的眼裏有很多無奈,隻含淚朝他淡淡一句:“校官,你誤會了。” 誤會了? 藍彪定定的看著自己的枕巾,會有什麽誤會?那個中年男人難道不是她的恩客嗎? 咬了咬牙,他心中暗暗發狠,顧雨,如果你真的又回到了那風月場所,藍彪看不起你! 他這一輩子都是在憎恨女人中度過的,難得有一個顧雨讓他發現女人竟然也有仁義的一麵,讓他改變了一些偏激的想法,如果一切又都回到老路上去了,他隻能說自己的眼睛瞎了! 不再多想,他覺得自己這個趴伏的姿勢太“受”了一些,很自然的轉身,後腦勺剛一沾著枕頭就疼得吱吱叫,無奈,還是得趴著睡,這個撩人的姿勢實在是不適合威猛的男人,壓得—— 蛋疼! — 翌日,天氣晴好。 白薇薇伸了個懶腰拉開了窗簾,外麵一派雪後初晴的美景,讓人心裏大爽的。 笑嘻嘻的回頭看著那張床,梁羽航依舊垂眸淺睡,很沉靜的樣子。 她沒去打擾,他昨晚又奮鬥了很久,直到把她折騰得連連擺手告饒,不過,晚上視線並不是很清楚,他應該是不會發現那杜蕾斯有問題吧? 發現就發現,反正也晚了! 做了個大鬼臉,白薇薇把地上袋子裏的東西全都拿了出來,然後分門別類的放好,又找了個熨鬥把他的幾件軍裝給熨熨好,滿意的掛在了衣櫥裏。 她很享受做他媳婦兒的感覺,真的就是一生都盼望的,好幸福啊。 看看手機,快十點了,琢磨著是不是要叫醒梁羽航,躡手躡腳的走到了床邊,將他昨晚扔在地毯上的衣褲拿起來,剛要抽了皮帶拿去清洗,一個紫色的小手指粗細的小瓶子掉落在了地毯上。 那是什麽? 白薇薇挑了挑眉,感覺很稀奇。 撿起來一個看,小瓶子好像是許願瓶一樣的,係條紅繩就可以掛在脖子上了,很漂亮。瓶子裏麵通體都是淡紫色的**,沒有任何雜質,很神秘的樣子。 白薇薇將小瓶子迎著光線一照,裏麵的紫色氤氳繚繞,更加誘人,好喜歡! 她不由得看癡了去,梁羽航哪裏弄了這麽一個許願瓶?是要送給她的吧?怎麽昨天沒有拿出來呢?一定是想給她一個驚喜! 一歪頭,傻傻的笑了笑。 “放下。” 不知何時梁羽航已經在**坐了起來,見著她動了“紫禁”,臉色蒼白。 “不是送給我的?” 白薇薇淺笑,然後故意攥緊了瓶子背在身後,一副你不老實交代我就不還給你的樣子。 梁羽航已經下了地,急急忙忙的套上了睡褲,然後步子有些顫抖,靜靜的朝白薇薇伸出了一隻手:“薇薇,給我!” 白薇薇撅嘴不高興了:“討厭!我都知道了,你是想給我一個驚喜對不對?直接給我就是了,還要等到什麽時候嘛?” 梁羽航的臉更加蒼白,一把緊緊的抱住她,然後從她的小手裏摳走了小瓶子,聲音很低沉:“永遠都不要碰它,薇薇,記住我的話,不論以後發生了什麽事情,你永遠都不要碰它。” “哦。” 白薇薇見他說得鄭重,也不開玩笑了,訕訕的答應了一聲。 “我要你發誓!” 梁羽航的眼睛變得不再澄澈,眉頭緊緊的蹙在了一起,似乎有什麽難言之隱一般。 白薇薇慌了,連連點頭伸出了兩根指頭:“我發誓!” 無條件的相信她,他要她怎麽做她就會怎麽做,她就是這樣拿著全部的心血來愛男人的,因為他梁羽航值得! 梁羽航長歎了口氣,然後緊緊的抱著她,大手輕輕的攏著她的長發:“放心,沒事了,這是一個很重要的人物給我的紀念品,它對我很重要,所以,對不起,這真不是給你的!” 白薇薇並不是很在乎,他已經給了她很多,她還差這一個小瓶子嗎? “你不必道歉,是我誤會了,這些小事兒我是不會在乎的,我隻要你愛著我就好了!” 白薇薇笑了,難得見到羽航似乎也有害怕的一麵,很奇怪的喲。 梁羽航目光定定,又恢複了澄澈:“當然,我會永遠愛你!” “是嗎?” 白薇薇大大的眼睛直直的融入到了他的眸光中,有一瞬間的怔忪,昨夜鄭真那姣好的麵龐突然又出現在腦海裏,她神色微變伸手描摹著男人的眉眼:“羽航,你說過如果我被人欺負了,你一定會親手處理掉那個人,還算數嗎?” 梁羽航抓住了她頑皮的小手飛快的親了一下,笑了:“肯定的,以後誰都不許欺負你,要是讓我發現有誰對你不利的,我一定毫不留情!” “無論是誰?” “無論是誰!” 白薇薇愣了愣,然後點了點頭。 同樣是**,景微瀾的手段已經到了讓她發指的地步,不知道鄭真又會怎麽樣?很明顯她已經要找他了,三個人的見麵衝突不可避免,梁羽航真的會像他說的一樣“毫不留情”? 笑了笑,她再次很肯定的點了點頭:“羽航,我相信你,我記住了。” — 兩人相擁相攜下了樓,白薇薇將梁羽航按在餐桌旁邊坐好,然後神秘兮兮的去廚房端了一個大托盤出來,托盤上麵有兩隻冒著熱乎氣兒的大碗,她似乎被燙了一下,不停的呼氣摸著小耳垂。 梁羽航雙手撐著下巴,搖頭淺笑。 傻丫頭,做點事情都會這麽狼狽,以後怎麽相夫教子? 真是頭疼! 白薇薇一邊將大碗移到桌子上一邊扼腕長歎:“羽航,你看吧,都是你太懶了,早點起床就好了,米線都糊掉了!” 是龍嫂米線也,她可是加了雞蛋和香腸的,隨便又扔了兩片蔬菜葉子,很美味的也! 一個人打工的時候,她經常給自己煮這個夜宵來吃的。 用筷子一挑,放的時間太長了,竟然連湯汁都沒有了! 啊! 梁羽航對著眼前的一大碗“恐怖”的大雜燴一愣,然後唇角抽了抽,好吧,薇薇說這是米線那就是米線吧。 她的手藝,真是讓人頭疼,真是要瘋了! 俊臉鐵青。 白薇薇靜靜的看著他的表情,果然,他一副哭喪臉。 心裏很難過,把梁羽航那碗搶了過來:“算了算了,我就知道這不合你的口味,還是別吃了,我去找一點麵包吧!” 梁羽航悶笑著看她,然後歎了口氣,劈手又把那碗米線端了過去,不但他那碗端走了,就連白薇薇那碗他也端走了。 白薇薇疑惑:“你幹什麽?” “笑話,這可是老婆給我做的第一餐呢,我要全部都吃掉,你不要和我搶啊,一碗我可是不夠的,你自己找麵包吃去吧!” 白薇薇呆了,他那副表情怎麽又變成了很享受似的啊?想要阻止,男人已經低頭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一副甘之如飴的樣子。 白薇薇徹底傻掉了,她從來沒有見過梁羽航這種風卷殘雲的吃法,傻傻的笑了笑,撓了撓頭發,嘻嘻,就說了我的手藝很棒嘛! 很快,她麵前出現了兩個大空碗,梁羽航摸著自己的肚子對她笑:“親愛的,太好吃了,下次還要!” “美得你的!” 白薇薇朝他做了個鬼臉,然後把桌子收拾好將托盤端到了廚房裏。 梁羽航擦了擦嘴,輕笑:“老婆!碗放在那裏吧,我會洗的,你快點出來,我已經想你了!” 一秒鍾見不到都會想,很想! 然而很久,白薇薇都沒有出來。 菜板上,兩包龍嫂米線的調味包都完好無損的躺在那裏,她竟然忘記放了,兩碗沒有滋味又糊掉了的米線,梁羽航卻說很好吃。 白薇薇哭了。 — 餐後,兩人手牽著手上了三樓的玻璃暖房,一派姹紫嫣紅春意盎然,滿目的春色。 花叢間,白薇薇緊緊的摟著梁羽航的脖子,踮起腳尖深深的吻他,梁羽航環著她的小腰熱情的回吻,有情的人,走到哪裏都是春天。 “太美了,我喜歡!” 白薇薇在花叢裏這個聞聞那個嗅嗅,像個貪婪的小粉蝶一樣。 梁羽航雙手環胸淡笑著看她:“喜歡我們就多留一天,明天回j市!” 今天下午他還得回梁宅一趟,畢竟要過年了,媽媽一門心思以為他會帶大肚子薇薇和她在梁宅過,沒有心裏準備,他得去看看。 他和薇薇這三四個月的波折沒有向媽媽多說,要是讓老太太看見薇薇依舊扁平的肚子,恐怕又是一頓長槍短炮。 罷了,他打算一個人回去,不讓薇薇去遭罪! 白薇薇低頭嗅了嗅一朵不知名的淡藍色花朵,朝梁羽航笑了笑:“我聽你的。” 緊接著又跟了一句:“我想春天了,我想j市的別墅了。” 那套別墅裏留著她和他太多的回憶,彼時,他們才剛剛相愛,四個月後再次回去,恐怕心境大不一樣了吧? — 梁宅。 梁羽航兩手堵著耳朵一副痛苦的樣子,老太太全部的沙發靠墊都扔過來了:“怎麽沒把我兒媳婦兒帶過了?怎麽沒把我的小孫子帶回來?” 他沒有說薇薇已經流產了,支支吾吾的敷衍著,正頭疼,警衛來電話了:“報告首長,夫人被劫持了!” ------題外話------ 誰劫持了白vv,你一定想不到哦… 接下來很精彩,不要錯過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