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薇眼皮直跳,暗道:不好!    她忘了關照小路子要注意力度和火候了。    正想抓起手機再給小路子打個電話,竺敏洗完澡出來了,風景好得耀眼。    皮膚如牛奶一般,身材頎長、挺拔,寬肩窄臀,兩個小點點羞羞答答的入了她的眼。    “呃。”    她臉上一紅,咽了口口水。    “那個,竺敏哪,有件事情我得說在前麵!”    明知道要來什麽,偏得硬著頭皮,企圖逃避。    “你話太多了!”    竺敏輕笑,整個人覆在了白薇薇身上,浴巾掉在了地上。    “竺敏,你住手!我有……唔……風……”    “薇薇,睜開眼睛,看看我。”    竺敏聽不懂也沒理她。    “不要!”    “睜開看看!”    “不要!”    “就一眼,就看一眼。”    白薇薇死死的閉著眼睛裹著被單,一副誓死不從的痛苦模樣。    “不要!”    “不要?別後悔!”    竺敏鑽進了被子裏,依舊**白皙的上半身,手裏舉著一張單子作勢要撕碎。    白薇薇慌忙掙了眼睛一把抄起單子看了,喜道:“真是紫禁的配方?”    竺敏點頭:“現代部分的,至於古代部分的,我就幫不了你了,因為根本就沒有流傳下來。”    隻要是那個東西存在,他就有可能拿到,但是世界上根本就沒有的東西,他上哪裏去弄?    “知道了,謝謝!”    白薇薇小手有些顫抖,喜極而泣。    竺敏眯著眼睛湊了過來,大手給她擦去淚珠,含笑:“東西我都給你了,現在該你表現了吧?”    嗡!    白薇薇臉成豬肝色腦子亂響,東西是好東西,可是代價也很辣手啊!    難不成過河拆橋一槍把竺敏斃了?    大眼睛開始咕嚕嚕的轉,配方緊緊的握在手裏。    竺敏已經欺在她身上,低頭開始吻著她的發香啃噬她的耳垂。    白薇薇身子瑟瑟發抖,雖然思想鬥爭了大半天,她多少也不算是全無準備,但是真要走到了那一步,她還是很難過。    她非常清楚,如果真的跨出了這一步,和那個冷酷嫻雅的人便是永世無緣了。    咬了咬牙,膝蓋微微曲起,她打算直接把竺敏爆了再說。    “你在抗拒我?”    竺敏突然停了下來,有些懊喪,好歹也是大帥哥一枚,怎麽現在這麽美好的事情非要搞得像是他在強奸一樣?    “竺敏……”    白薇薇的大眼睛裏蓄滿了透明的**,他的俊臉也在頭頂上方變得模糊,雖然模糊,卻越來越好看。    “我懷孕了……”    咬著下唇,她不得不把昨天就想對他的坦白的事情說出來。    身上的軀體果真一僵,竺敏猛地坐在她的身側神色複雜的看她。    “懷孕了?”    眸色一下子凍住,他完全沒有想到。    他準備了很多,從物質到精神的,甚至,明明知道她和梁羽航同居過,他也說服自己不要介意,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隨風……    他已經很爺們兒了,他要的是她的這個人這顆心。    但是,孩子……卻是過去帶到現在的甚至將來一輩子的屏障,他沒有大方到讓自己的妻子去生下別人的孩子……    “竺敏,對不起,我昨天才知道的,本來昨天就想告訴你,但是你先跟我說了紫禁的事,我、我……”    白薇薇語塞,不可否認,她還是利用了竺敏,不然起碼今天要他取配方之前就應該告訴他,說來說去,竺敏在她心裏還是及不上梁羽航。    她為了梁羽航,可以犧牲竺敏。    現在紫禁給她了,配方也給她竊取到了,她卻告訴他她懷了孩子。    “把孩子打掉!”    竺敏眸色忽地更冷,一個男人,絕對容不了這樣的事情,雖然白薇薇沒有騙他,但至少也是故意拖延了時間利用了他。    “不!”    白薇薇和他相對而坐,她知道自己的請求說不出口,但她可是一個失去過孩子的女人,骨肉分離之痛如影隨形,好不容易又有了,她疼愛還來不及,怎麽能說打掉就打掉?    “白薇薇,你不要以為我的脾氣好到可以接受你生養別人孩子的地步,別忘了,我是死神!”    竺敏飛身下床,機關算盡,卻獨獨沒想到這種情況,難道他就這麽輸了不成?    —    翌日一早,鄭真終於第一次主動的走到了梁羽航的辦公室。    五年前,她金貴得很,從來沒有主動向梁羽航靠攏一步,她覺得女人就是要被男人寵上天,男人就是凡是要付出更多以博得女人的歡心。    心高氣傲。    眼下,一場情劫教會了她很多,當男人愛你的時候,要珍惜,再強大的男人也經不起一次次的心痛欲絕。    所以,她很珍惜,手裏提著親手製作的甜點放在了梁羽航的辦公桌上:“羽航!”    笑靨如花,小酒窩兒閃得迷迷糊糊的。    “真真?”    梁羽航有些憔悴,看樣子應該是整夜都在這裏沒有回過家。    鄭真不動聲色的觀察,確定沒有任何白薇薇來過的痕跡,這才放心。    “羽航,我親手做的餅幹,嚐嚐吧。”    她很少向他諂媚,甚至他過生日的時候她都沒有挑選禮物,隻是佯裝不知的在他的側臉上輕輕一吻,女朋友的架子十足。    想想當初,真的非常後悔,不然兩人的進度也不會這麽慢、這麽生疏。    “好,謝謝。”    梁羽航點頭,一夜都沒合眼,正好肚子也有些餓了。    昨天白薇薇的舉動實在太傷人了,他回來之後狠狠的將部隊操練了一遍,然後一個人關在了辦公室發呆。    她怎麽樣都可以,但是不可以這樣的汙蔑自己,她那番言論什麽意思?孩子不是他的?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男人吃東西還是很爽氣的,往口子丟了一塊餅幹,嗯,不錯,味道淡淡的,很純正。    見著他麵部表情稍稍緩和,鄭真很高興,在一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靜靜的看著她吃東西。    “你吃了嗎?也來一塊?”    梁羽航挑眉,伸手遞給她一塊小餅幹,她笑了,還是接過來,剛一放在唇邊就直皺眉,熬了半天終究是沒有熬住,捂著肚子幹嘔起來。    梁羽航愣,丟著餅幹搞來抱住她:“真真!你沒事吧?”    她臉無血色,笑著搖了搖頭。    “走,去醫院檢查!”    梁羽航如臨大敵,將她打橫抱起就走。    鄭真沒有反對,無力的含笑看他,他要她活著,她必會好好的活下去。    —    當日,許赤雪倒在血泊裏,竺敏開飛機帶著白薇薇走了。    衣豐給梁羽航打了電話,兩人如約在不遠處的海邊見麵。    “梁少,當日你去弑神坡赴死,我心裏非常難過,我們是多年的朋友,一直生死與共。在得知你有去無回的時候,我最內疚的就是沒有把五年前真真離開的秘密告訴你,讓你帶著遺憾而死。所以當時我對自己發誓,如果你還能夠活著回來,我一定會告訴你事實的真相,不管真真再怎麽反對我都要說!”    濁浪排空,掀起狂瀾萬千,兩個同色的男子麵對大海傾心交談。    衣豐澄淨的眸子看著大海,看上去平淡,其實內心比那大海還要澎湃。    “到底是怎麽回事?”    時隔五年,梁羽航的心裏已經不似當初那麽痛了,但是一回想那時的場景,還是會思維凝結,傷痕猶在。    到現在,他知道衣豐沒有和鄭真談戀愛,其他的,無從猜測他也懶得猜測。    心裏是安慰的,至少友情還在,衣豐沒有背叛他。    “梁少,你記住,我說了真相是一件好事情,卻也有負麵的東西。因為,我把你和薇薇的這一次分手看成是真正的分手,如果薇薇再次出現在我麵前,我會去追她,為了我自己活一次!”    衣豐神情很堅定,暗暗握拳。    在老家接到梁羽航的電話,他整個人都懵了,梁羽航竟然和薇薇分手了,年前還好好的,年後又分手了,想必薇薇的心裏一定不好受吧?    他不會再坐視不理了,白薇薇跟著梁少分分合合吃盡了苦頭,暗戀的對象過得並不圓滿,他心裏也跟著很痛苦。    梁少根本就不能夠給薇薇幸福,他要帶走白薇薇,遠離的他的束縛!    所以,是時候說出鄭真的秘密了,梁少怎麽抉擇是他的事情,反正作為朋友的,他一切都仁至義盡明明白白了。    五年前我沒有搶你的女朋友,但是五年後我明明白白的要搶你的女人!    “白薇薇麽?你真的對她有心?”    梁羽航眯著眼睛看著大海,身姿凜然更加冷酷。    對衣豐還是讚賞的,是個男人就要正麵宣戰,是朋友就要明明白白。    “是的。”    衣豐點頭,他第一次承認了自己的感情。    “什麽時候的事?”    梁羽航看上去好像不經意一問,其實猶豫紫禁的左右,他腦子裏對白薇薇並無多大的印象,隻知道他那麽熱切的挽留她還是絕情的走了,這個女人心很冷。    “一年半前,我們是網友。”    衣豐坦然。    在他人生中最陰霾的時候,他去了偏遠的遵義帶兵,白薇薇就是他心裏的一泓清泉,每天都笑意吟吟的出現在攝像頭前,朝他做鬼臉,告訴他很多新鮮事兒。    那個時候,他心裏記掛著衣鳴,還有趙純純和父親的死,沒有想太多。    海倫酒吧那次和白薇薇正式碰麵,他怦然心動了,正如梁羽航所說,他認為自己沒有資格去愛,所以放手了。    害死了兩個最親的人,還拖著一個高齡母親和一個女兒,他隱忍而自卑。    眼睜睜的看著白薇薇和梁少談戀愛,生生死死,傷心欲絕。    從卡橋上下車,正趕上白薇薇跌入了冰河,鮮血流滿了她的全身,也洗刷了他的靈魂,他知道她對他有多重要。    在額爾古納,他已經試著改變,目光總是逡巡遊弋在她身側,給她鼓勵,為她支撐,甚至,有時候會用溫暖的懷抱去抱抱她。    以前他對她,一直彬彬有禮的,那時他對她,已經開始是一個男人對女人的感情了。    甚至在滿洲裏的帝雲賓館,他差點吻了她。    他的內心再如一團火,白薇薇也已經看不見他了,她的心中,隻有梁羽航。    他知道,這一生,隻能看著她幸福卻無法去陪她了。    眼下,梁少再一次的傷了薇薇的心,顫抖的掛了電話,他第一反應就是要帶白薇薇遠走高飛!    “我很愛她。”梁羽航有些木訥的說這句話,一半是真心,一半是手裏的材料表明。    衣豐不知他的異樣,冷笑:“但是你不了解她,薇薇一直就喜歡簡單的生活,如果你做不到,請退出!”    梁羽航沒有回答,眸子暗了暗。    “說吧,鄭真為什麽要走?”    “她病了,是胃c!”    衣豐咬牙,鄭真是個很堅強的女孩子,得了病,怕梁羽航難過,不聲不響偷偷要去美國治療。在她的心中,如果還能活著回來,一定會去找梁羽航,如果已經回不來了,就留給梁羽航一點念想。    讓他恨著,也比讓他知道自己死了痛苦來的好。    盡管她一直像個神仙姐姐一樣的高不可攀,但是她對梁少的愛是真心的,她知道梁羽航已經情根深種,若是知道她生了絕症,必將放棄所有陪著她,那麽所有的前途就都完了。為了不影響他的前程,她選擇了一個人離開,默默的聽憑命運的判決。    在她眼中看來,一個是衣豐暈血本身就沒有政治前途,一個是衣豐不愛她,看著她和病魔作鬥爭的種種慘烈心裏不會痛。    但是她錯了。    衣豐情真。    作為朋友,在美國陪伴她的那兩年,看著她一頭烏黑的長發根根掉落,看著她胃部那蜿蜒扭曲的疤痕,他數個夜晚疼的睡不著覺。    不是愛人,也會疼的呀!    朋友,就沒有真情沒有眼淚了嗎?    老天總算有眼,一來她屬於早期,發現及時並且又有雄厚的財力得到了最好的救治;二來,她軍人出身,身子素質過硬,各方麵都很頑強。    手術、化療,她咬著牙一樣樣的撐了過來,心裏隻有一個執念,還想見到梁羽航。    他懂她,默默的陪著她照顧她。    總之,鄭真總算是鬼門關裏走了一圈之後又漸趨穩定等待康複了。    所以兩年之後接到了鍾鳴的電話,鄭真笑著讓他先回國:“去吧衣豐,我好了。”    臨走,她紅著眼睛交代:“我還要留在美國觀察一段時間,這種病就怕複發,一旦複發就完蛋了,萬全起見我還不能回去見他。衣豐,我要你發誓替我保密,我希望羽航是真心因為愛我而等我,我絕不希望看他同情的眼神,所以,你一定不要告訴他我的病!”    衣豐了然。    如果梁少知道了鄭真是這個情況,必然會放棄一切追過來,照顧她。    但是高傲如鄭真,不要這樣摻著雜質的愛情,她就是要梁羽航純粹的愛她。    所以,他一直堅守著這個秘密,直到今天。    海麵昏黃呼嘯,大風吹,吹不過心底的陰雲密布。    梁羽航一句話都沒說,也沒用他做任何解釋,知道真相後的下一秒,人已經不見了。    後來梁羽航把昏迷的鄭真送到了軍區醫院,簡單治療了一下他還不放心,又帶鄭真去美國保養了一陣子。    梁少那個人,情義、責任,重於他的生命。    而他,暫時沒有去找白薇薇,他知道白薇薇被竺敏接走了,彼此都要冷靜一段時間。    於是,他留在翼風之窠。    冥冥之中有種直覺,他和白薇薇在浙江初見,必然還會再在浙江再見,再回首,隻怕又是一番別有洞天!    他很期待薇薇的回歸!    —    北京軍區醫院。    檢查完畢之後,梁羽航扶著鄭真下樓:“沒事吧?”    鄭真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笑了:“放心,健康的很。”    白薇薇僵立當場,摸著自己的肚子神色黯然。    竺敏要她打掉孩子,她心裏非常不舍但是也知道竺敏說的是對的,她不可以帶著別人的孩子嫁給他。    兩人一起來到了醫院,不料遇到了剛才的那一幕。    她緊追幾步走到了梁羽航和鄭真的身後然後又放慢了步子,一路上她都在猶豫,現在既然鄭真真的懷孕了,寶寶也很健康,那麽她,終於應該舍棄了。    沒有眼淚,突然轉頭朝竺敏狠狠點頭:“帶我去打掉吧。”    竺敏看了看梁羽航和鄭真的背影,桃花水眸微微眯著,似乎想到了什麽。    —    “對了,羽航!”    鄭真突然停在大門口不走了,撅著嘴繃起了小臉。    她很少有這麽可愛這麽發嗲的一麵,她一直是個大氣溫婉的姑娘,但是剛剛羽航那麽緊張她,心裏開心,不免得有些輕飄飄嬌媚起來。    “怎麽了?”    梁羽航皺眉,突然回頭視線在身後掃了一圈,他怎麽好像是看到了一個小小的影子?    難道是眼花?    “我爸爸今早起來還是覺得身體有些不舒服,在醫院裏檢查,應該就在九樓,你陪我上去看看他,好不好?”    鄭真恃寵而驕,以為趁著自己的病,正是梁羽航最寵她最心軟的時候。    得知父親被梁羽航揍了,並且那個要命的地方都被廢了,她急忙從北戴河趕了回來。    和梁羽航交往兩年多,她知道他不是一個無理取鬧的人,多方查證,知道了弑神坡一事,她也怪父親下手太狠,一時間竟然也沒有辦法去責備梁羽航的暴行。    這件事就這麽被壓了下來,父親傷勢剛好,她就獨自駕車去了浙江,然後碰上了在車裏抱頭嘶吼的梁羽航……    在她的心中,父親和梁羽航都是頂頂重要的人,兩個之間的重大矛盾,一個逼人太甚,一個不尊敬上級,雙方都要各打五十大板,她希望自己能夠做他們兩個人之間的粘合劑,畢竟,她想和梁羽航共度一生,而父親永遠是她的父親,三個人,遲早要同在一個屋簷下,共飲一鍋水。    梁羽航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冷聲道:“不可能!”    他不但不會去看他,而且他的報複還沒有結束,他的兩個兒子都沒有,鄭達遠卻還苟延殘喘。隻是到時候身邊的女人,應該要傷心了吧?    鄭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還以為能夠化解,繼續勸道:“你也該看看我爸爸了吧,你把他打得那麽慘?”    那不是別人,是她的爸爸啊,如果羽航真的有心要娶她跟她走到一起,必須要邁過這道坎兒呀?    他還要回避到什麽時候?    梁羽航如萬年海冰冷冷的看著鄭真,她是不是誤會什麽了?    她的父親他憑什麽去看看?    他和她早就結束了,現在對她的照顧不過是出於一種特殊的責任和情義。    正要開口,忽聽身後一聲驚栗的喊叫:“薇薇!”    梁羽航心底一抽抽,馬上回頭。    一個鄉下漢子用輪椅推著一個八十歲的老太太,直直的撞上了一名紫衣女子,那名紫衣女衣秀發如雲,弓著腰,捂著肚子,鮮血從她的大腿內側一絲絲的流下,染紅了地磚。    “薇薇!”    梁羽航渾身似乎都被凍住了一般,心跳立即就消失了。    不用多想,那個美麗的側影他太熟悉太想念了,白薇薇。    “薇薇!”    竺敏扶著白薇薇,她發白的臉色讓他心慌,他前腳去交手術費用,白薇薇後腳被人給撞了,眸中桃花瓣全都一片片的零落碎裂,渾身發抖。    死神,一向是奪人性命的,可是一旦有人奪性命到他的頭上,那滋味如萬蠱噬心,痛不欲生。    “薇薇!”    梁羽航飛快的衝了過來抱著白薇薇就往急診室跑:“白薇薇你聽著,你給我挺住,聽見沒有?隻要你過了這一關,你要什麽我都答應你,你要嫁給竺敏我也答應你,隻要你乖乖的別出事,好好的去做你的新娘吧隻要你高興,我放手我放手,我放手了行不行?”    他臉白如雪,不斷的發誓,白薇薇在她的懷中死死的閉著眼睛,痛苦的捂著自己的肚子,那一下子,直接裝上了小腹,鄉下漢子力度又大,她猝不及防躲閃不及,被撞了個正著。    蒼白的小臉更顯睫毛的濃密和黑長,菱唇上都失了血色,渾身軟綿綿冰涼涼的,整個身體都被逼著至了極限。    竺敏立時打電話鋪路,整個醫院的高層全都出動了,如臨大敵。    手術車推來了,梁羽航輕輕將白薇薇放在了上麵,看著她兩腿的鮮血,驚得全身都顫抖,大手緊緊的抓著她的小手不放,腕上的名表也沾上了血漬他卻渾然不覺。    跟著車床一路追跑,他緊緊地將她的小手貼在自己的臉上,給她溫暖,讓她感知自己的愛和鼓勵,口中不斷的重複道:“薇薇,我愛你,我愛你呀薇薇,你醒醒,醒醒啊!你看看我,我是羽航,我是你的羽航你一個人的羽航,你不要我了嗎?我那麽愛你……”    眸中的晶瑩全都灑在她的手背上,白薇薇的眼角,忽地也流下了兩串淚珠……    ------題外話------    這兩天走劇情,過度較快,大家不要錯過!謝謝訂閱支持!    表忘了年會投票幫投一下喲,十票十票,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