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宗主,衛寒的智力明明隻如同幾歲的兒童,他究竟是怎樣從洗髓境突破到元罡境的。”這個問題讓唐聖音感到很困擾,所以在路上她忍不住用精神力向秦朗詢問。

關於這個問題,秦朗已經考慮過了,他向唐聖音如此解釋:“那是因為你低估了一個幾歲孩童的能力,我們總是以為,成年人比孩童聰明,實際上這種想法是錯誤的,恰恰是相反的,孩童應該比成年人聰明才對,舉個簡單的例子,嬰兒可以用短短幾個月時間內完全學會一門語言,而有幾個成年人可以做到,何況,在這幾個月時間內,嬰兒不僅要學會語言,還要學會很多別的東西,他們的學習和理解能力,恐怕已經超過了誠仁很多。”

“所以事實上,人一生最聰明的時候就在孩童時期,對於習武者而言,其實也是這樣的,隻不過沒有一個習武者可以在孩童時期將修為提升到武玄層次,你我都是習武者,當然知道習武者當‘心如赤子’,心如赤子,就意味著心無雜念,這樣才能堪破武道上的障礙,踏入全新的境界。”

“宗主見解果然高明。”唐聖音心悅誠服地說,“難怪衛寒進境如此厲害,那是因為他的心智處於‘赤子’狀態,而身體卻在許多成年武者都無法達到的武玄層次,這個情況,就好像是一個小孩子生下來就已經達到了武玄層次,所以他的起點比狠人都高,以後的進境也會遠遠超過別的武者。”

“是這個意思。”秦朗笑著答道,衛寒的成長讓他感到十二分高興,這簡直就是意外之喜,他基本上已經開始盤算著對他的毒奴進行“升級”了。

“對了宗主,等會兒我們要見的人,是殺手界的一個老前輩了,在業界他被稱為‘佛屠’。”

“什麽佛屠,屠殺神佛。”

“沒錯,因為他以前曾經屠殺過佛宗的幾個高手,以至於被佛宗的人下達了追殺令,但始終佛宗的人沒能成功擊殺他,反而倒是讓他得了一個‘佛屠’的名號,在殺手界享譽盛名。”

“他敢斬殺佛宗的人,就衝著這一點,我也應該尊他一聲老前輩了。”秦朗用誠懇地語氣說道,佛宗的人如此張揚跋扈,能夠跟佛宗作對的人,自然是了不起的人物。

在秦朗心頭,佛屠這人立即變得高大威猛起來。

隻不過,想象和現實都是有些差距的,當秦朗第一眼看到這個所謂的“佛屠”時,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廝分明就是一個殺豬匠而已,殺的隻是豬,而不是佛。

佛屠,,沈宿,竟然隻是一個看起來近五十歲的屠夫。

此時,沈宿正在屠宰場擺弄他剛殺死的一頭豬,他穿著一根黑色塑料圍裙,受持一把殺豬刀,肥胖的臉上和**的手臂上都泛著油光。

這時候,佛屠留意到了秦朗和唐聖音的存在,向唐聖音道:“我說,,姓唐的老太婆,這麽久不見了,你找我不會是來買豬頭肉的吧。”

“五年前找你,真是為了買豬頭肉,畢竟現在要吃點綠色豬頭肉太難了,不過今天,我找你可不是為了豬頭肉,而是為了你這個豬頭。”唐聖音開玩笑道。

“行啊,是不是看上我這個豬頭了,你要是看上的話,我就跟你走了,反正我現在也還是老光棍一個。”佛屠沈宿笑道,露出了兩顆發黃的大板牙。

“沈宿,你故意裝聾作啞是不是,最近我開了一家公司,想要邀請幾個老朋友加盟,這事你不知道。”唐聖音直來直去地問。

“好吧,既然你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這事我的確聽說過了,說起來你這公司開張,我應該給你送個大紅包才是,不過實在找不到你那公司的位置,至於加盟的話,我現在已經是幾個連鎖豬肉店的老板了,用不著加盟別人的公司了,私交歸私交,你那集團公司風險太大,我可不敢隨便加入,,對了,今天來都來了,我請你和兩位晚輩吃一頓豬肉宴吧。”沈宿似乎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了,開始將他的屠刀紮入了豬肉之中,隻聽見“霍霍”地聲音,一塊一塊的豬肉就已經骨肉分離了,這老家夥的刀法還真不是蓋的,直接在秦朗三人麵前表演了一次現實版的庖丁解牛,不同的是這一次解的是豬而已。

聽這沈宿的意思,他似乎對唐聖音說的這事毫無興趣了。

“老前輩,。”

秦朗正要打算跟這沈宿說兩句話,誰知道沈宿忽地爆喝一聲,打斷了秦朗話,“小輩,這裏有你說話的份麽,不知天高地厚。”

說這話的時候,沈宿渾身殺氣騰騰,威風凜然,跟剛才截然不同,如果剛才的沈宿隻是一個屠夫的話,那麽現在他已經變成了佛屠。

如果是別人,早已經被他嚇破膽了,畢竟這廝的殺氣實在太強烈了,但是秦朗和衛寒卻是絲毫不懼,秦朗是心如明鏡,毫無破綻;衛寒卻是沒有心境,所以也沒有破綻。

不過,衛寒以為沈宿要傷害他師父,這時候他可不管沈宿是什麽來頭,口中大喝一聲“不準傷害師父。”,隨後罡氣形成的樹葉脫手而出,向著沈宿斬了過去。

咻。

破空之聲響起,一道罡氣形成的短刀破空而來,斬開了衛寒的罡氣樹葉,隨後一個年青男子的聲音響了起來,“師父對師父,徒弟對徒弟,我曾聽說千葉觀音唐聖音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在我們殺手界名聲如雷貫耳,想不到她的弟子不過如此而已。”

“出來。”

秦朗忽地衝著屠宰場的黑暗角落爆喝一聲,隨著他的這一聲爆喝,似乎那一團黑暗都被秦朗給吞噬掉一樣,隱藏在暗處的那人頓時顯現出身形。

佛屠沈宿眼中閃過精光,顯然他沒想到一個凝神境的小子竟然如此厲害。

暗處那人藏不住了,隻能走了出來,向唐聖音道:“唐前輩,當年你的威名還在師父之上,想不到教出來的弟子如此不成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