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坑之中,火焰還在熊熊地燃燒著,似乎連秦朗的殘軀都要被這火炎徹底焚為灰燼。安丘心滿意足地看著被火焰吞沒的秦朗,他認為這就是挑釁者應有的下場。

打量了幾眼之後,安丘將目光投向了武彩雲,雖然這個人類女人未必是真正的天使,但是作為狂暴中的安丘,想要徹底平息他心頭的狂暴,那麽他就需要一個宣泄的目標,而這個目標就是眼前這個人類的女人,尤其是她穿著天使一樣的衣服,雖然不是真正的天使,但是他認為這就是最好的戰利品、發泄對象,所以他向著武彩雲步步逼近,並且已經將他醜陋和猙獰的部分顯現出來了。

此時的安丘,自然是沒有穿任何衣服的,全身上下都是那種奇特而堅硬的鱗甲,這家夥認為秦朗大概是被燒成灰燼了,所以他的腦子當中想的都是怎麽收拾武彩雲了。

但是,武彩雲的臉上,卻一點驚慌失措都沒有,因為她相信秦朗不可能這麽容易被幹掉,或許秦朗可能會被這個世界的強大生物擊敗,但絕對不可能如此容易地被人擊敗。

武彩雲的判斷沒錯,就在安丘逼近武彩雲的時候,隻聽見“嗖”地一聲,一道火焰形成的紅色罡氣,就如同螳螂的刀足,閃電般鉤住了獵物的要害部位,隻聽見“哢嚓”一聲,安丘的命根幾乎是應聲而落,隨後他發出了震耳的怒吼聲。

並非安丘的反應太慢,他隻是太輕敵了,他以為秦朗已經被龍炎徹底吞噬了,卻不知道秦朗是最擅長玩火的人,而且他可以操控地獄世界的紅蓮業火,就算是真正的龍炎都無法將秦朗徹底滅殺,何況安丘釋放出來的龍炎並不純正,他以為徹底將秦朗滅殺了,卻不知道秦朗隻是在借安丘全力出手的時候,開始解析和吸收他的龍炎而已。

秦朗的紅蓮業火是天地火種,但卻不是最強的天地火種,這紅蓮業火需要進化和提升,而提升的辦法就是吞噬融合一些奇特的火種,毫無疑問,地獄黑龍的龍炎就是一種很好的火種,對於秦朗提升紅蓮業火的威力有很強的促進作用。

而秦朗偷襲安丘采用的手段,就是將紅蓮業火偽裝成龍炎襲擊的,如果安丘沒有輕敵或者稍微謹慎一點的話,就不會被秦朗偷襲成功,但是偏偏這家夥處於狂暴之中,而且又是精.蟲上腦,這時候沒有識破紅蓮業火的偽裝,直接導致了他的悲劇。

痛吼之中,安丘將怒火衝向了武彩雲,此刻無論如何,他要先殺掉這個人類女人,他要給秦朗無法挽回的痛苦!同時,對於安丘來說,如果他不能占有這個女人,那麽也要將他徹底摧毀。

安丘泄憤的攻擊非常迅猛,但是秦朗的速度卻比他更快,鬼魅一樣地出現在安丘和武彩雲之間,出拳擋住了安丘的迅猛一擊,並且絲毫不懼怕安丘爪子上釋放出的火焰。

“既然你喜歡玩火,那也嚐嚐我的火焰!炎黃聖拳!神龍之怒!”

這一次,秦朗不再留手,催動全身大小丹田和靈脈精華,同時融入生死二氣、光暗二力,再以伏龍樁擊出,在秦朗拳頭擊出的瞬間,發出了一聲高亢的龍吟之聲,跟這地獄黑龍邪惡的龍吼不同,華夏神龍的聲音是大氣磅礴、高高在上的媲美神靈的聲音。神龍之聲,顯然比惡龍之聲更高一層。

而神龍之力,更是惡龍之力無法企及的,在秦朗看來,地獄黑龍的實力不過介乎蛟龍和真龍之間而已,想要跟真正的神龍媲美,卻是力有未逮,甚至它們永遠都無法跨越這一步。

在神龍麵前,地獄的惡龍,也不過隻是一隻稍微強大的爬蟲而已!

威嚴!

首先讓安丘感應到的就是無所不在、無法抗衡的威嚴,縱然是融入地獄黑龍的龍威的他,也根本抵擋不住這樣的威嚴,這或許是神靈才有的威嚴,安丘根本不知道一個區區人類怎麽會有如此強大的威嚴!

安丘哪裏知道,秦朗並非區區人類,他是華夏龍脈的守護者和半個主人,華夏龍脈如今誕生出了龍靈,雖然還比較弱小,但畢竟已經有了神龍的威嚴,而秦朗也同時得到了這一股神龍威嚴的加持,因此在氣勢威壓方麵,秦朗就勝過安丘是毫無疑問的。

除了氣勢方麵,秦朗拳頭上爆發出來的力量也是遠遠地超過了安丘的估計,他無法想象一個來自低等位麵的生物居然可以爆發出如此恐怖的力量,明明是一個柔弱的身體,怎麽可能蘊藏著如此恐怖的力量。

轟隆!

安丘巨大的身軀被轟上了半空,赤紅色的紅蓮業火已經將他吞沒了,這一拳秦朗徹底破開了安丘的防禦,轟開了他的胸膛,同時秦朗拳頭的力量如同咆哮地江河一樣吞噬了他。

安丘在火焰之中慘叫,身體不斷地被紅蓮業火吞噬,即便是吸收了龍晶力量的他,也根本無法抵擋紅蓮業火的侵蝕,何況現在這一枚龍晶已經落在了秦朗的手中,因為秦朗在收拳的瞬間,將這東西從安丘的胸膛上麵摳了出來。

失去了龍晶的力量,安丘的實力至少跌落了一個等級,自然完全不是秦朗的對手,而其結果就是他的身體被秦朗的全部力量粉碎,最後完全被紅蓮業火吞噬掉。

秦朗看了看手中的龍晶,此時這龍晶還在冒著火光,但是火光逐漸地熄滅了。

收了這龍晶,秦朗對武彩雲道:“大功告成了,就不知道尤利婭那邊準備得是否妥當。”

“應該沒有任何問題。”武彩雲道,“一切都是按照計劃在進行著,而且最關鍵的事情你已經做到了,安丘被你幹掉了,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簡單了,一個狗血的權力鬥爭橋段,就可以解決難題。”

“這倒是,那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來安排了,我隻管配合就行了。”秦朗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