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作為一個修行者,他本身已經算是“玄學”的範疇了,因為修行者的很多東西,就不是單純用科學能夠解釋的。不過,秦朗並不認為科學的力量就一無是處了,至少如今的普通人可以安居樂業,很大程度都是因為科學的力量。

修行的文明越是繁榮,普通人的生活就越是悲慘,例如修真界就是如此,普通人的地位和豬狗一樣,連野獸都不如,因為很多野獸至少還有機會成為煉丹、煉寶的材料。

另外,當科技文明發展到一定的程度,其力量也是不容小覷的,尤其是秦朗見識過那雙魚玉佩的威力,雙魚玉佩的製造者,必然就是一個高度發達的科技文明,而且這東西不過是一個用來觀察的“民用機器”,根本就不算是武器,居然都有這樣的威力,那麽可想而知這個文明製造出來的武器會是何等地恐怖。

當雙魚玉佩被激活的時候,秦朗都無法控製它,如果是別的武器,恐怕秦朗也隻能望風而逃了。

當然,關於這個秦朗其實早就有心理準備了,因為秦朗之前就已經知道人類世界是這個宇宙諸天萬界中的“墊底貨”,既然是墊底的,那麽被很多文明、諸多生物虐也是正常的事情了。

科學也好,玄學也罷,對於地球世界而言,已經沒有太多的選擇餘地了,目前最正確地選擇就是如何提升自身的實力,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謝洛葳要成立玄學研究部門,秦朗就任她去做,反正龍蛇部隊如今要錢有錢,要人也不缺人。

得到了秦朗的支持,謝洛葳也就離開了,對於龍蛇部隊的這個年輕參謀,謝洛葳原本是有些不以為然的,因為秦朗畢竟太年輕了,在她看來頂多是有些武力而已。但是,跟秦朗接觸過之後,看到龍蛇部隊的變化之後,謝洛葳就不得不承認秦朗的確是一個很有辦法的人,至少龍蛇部隊的戰鬥力不斷地飆升,已經成為了華夏最厲害的部隊,沒有之一。

無論如何,謝洛葳取得了進展總是好事情,一個高度科技文明製造出來的東西,居然讓秦朗和謝洛葳誤打誤撞地抓到了一些關鍵性的的東西,而且還將這些東西利用起來了,這就很不容易了。

水晶電路卡,可以作為新能源,進一步開發利用;那什麽“閻羅卡”,其實就是炸彈。但謝洛葳認為這種電路卡很像是道家的福祿,秦朗其實也這麽認為過。

丹靈小和尚說這些東西是“鬼符”,是不可以被駕馭的,白陰也曾經說過這樣的話,但最終卻證明這所謂的“鬼符”並不是真正的符文,而是一種高科技文明的符號或者文字。

不過從某種意義上說,這也許是那個高科技文明所用的“符文”。

修真者的符籙,可以引發天地之力,可以釋放出強大的威力,這是因為符文是一種極其特殊地符號,所以擁有一種特殊的力量。然而,對於符文為何可以引發天地之力,其中的原理是什麽,恐怕就算是高明的修真者也無法給出答案。

秦朗同樣無法給出答案,這個世界畢竟還是有太多他無法了解的東西,但無論如何,這東西是符文也好,是高科技文明的電路符號也好,最重要的是這東西有利用價值,這一點就足夠了。

水晶電路卡和閻羅卡,秦朗分別留了一張。

用水晶雕刻的電路卡,看起來高端大氣,而且一旦被激活,則有光芒流轉,讓人覺得的確是高科技結合的典範;而那一張閻羅卡,是用亡靈骸骨打磨而成的,雖然也是卡的形狀,但是刻畫上圖文之後,則給人古樸、滄桑和靈異的感覺。

“難怪……嘿……“

秦朗不禁笑了笑,同樣原理製造出來的兩種東西,居然一種卡像是高科技產物,一種像是玄學的產物,難怪謝洛葳會將研究部門徹底劃分成科學和玄學兩個部門,看來她也應該產生了類似的直覺。

沒錯,是直覺。

不僅僅是修行者才有直覺,其實科學家也有很強的直覺,修行者的直覺來源於自身修行和對天地的感悟;科學家的直覺是來自於淵博的知識和豐富的經驗。雖然科學是建立在數據和事實的基礎上,但是很多時候,科學就是大膽地猜想加上小心地求證,而猜想就是建立在直覺的基礎上。

而此刻,秦朗的直覺告訴他自己,或許科學和玄學之間可能真的存在相通之處,而雙魚玉佩上留下的圖文,就是最好地證明。這東西既可以用來研發高科技產品,同時也可以跟玄學的一些東西結合。

或許,這個未知的文明已經將科學和玄學徹底融會貫通了!

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就簡直太恐怖了!

一股無形的壓力在心頭升起來,越是跟這些異世界的東西打交道,就越是覺得這些文明的可怕。甚至,在秦朗看來,也許傳說之中的馬瑪雅文明、亞特蘭蒂斯文明可能都真的,或許真的在這個世界存在過,當地球世界的天地法則崩塌之後,或許這些文明都會開始顯現出來了,不過那時候也就是地球的末日了。

懷著這樣的情緒,秦朗去見了一下自己的父母。

雖然秦楠和薛穎蓮已經知道天地劫難的事情,但是夫妻兩個倒是很淡然地接受了這個事情,而且果斷地到了這裏。一開始夫妻兩個還有些不習慣,但是當他們看到從亡靈世界、地獄世界弄到的異界生物之後,他們就顯得不淡定了,倒也不是害怕,而是對這些異界生物產生了濃烈的興趣。於是,秦楠和薛穎蓮如今研究的對象就是這些異界生物,秦朗不知道他們研究出什麽成果了,但至少他們顯得很幸福。

秦朗在一旁站了好一陣,秦楠和薛穎蓮才發現他的存在,隨後薛穎蓮叫了一聲“兒子”,兩人暫時停止了手上的研究工作。

“兒子,你一個人來的?”薛穎蓮向實驗室門口瞅了瞅,也不知道她在瞅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