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趙侃臉色蒼白,好像受到了巨大的打擊,他看著旁邊的雅琳,如同受傷的野獸咆哮著:“周玲玲!你知道我給你寫了多封情書麽?整整九十九封!九十九封情書,你對我都不屑一顧!我還以為你是玉女呢,早知道——早知道你是來這裏的賣的,我他媽還寫什麽鳥情書!鳥情詩啊!”

“雅玲”,或者說周玲玲霍地站了起來,大哭了起來,如同被擊中了內心最脆弱的地方,她衝向了門口,似乎想要拉開門衝出去,但當她的手觸及到門把手的時候,卻又害怕了,隻能一屁股坐在地毯上,大哭了起來。

就在這時候,點唱機自動播放了一首《我這個你不愛的人》,液晶大電視裏麵,迪克牛仔正在狂嘶:“我這個你已不愛的人,還單身一個人,沒曰沒夜心和回憶抗衡,你又何必觸碰我的疼,讓我一個人……”

啪!

這時候,那個長得文靜的“月怡”伸手一巴掌扇在了趙侃臉上,“麻痹的!你還算是男人麽!你他媽以為每個女人都想來這裏賣麽?況且,你要真是高尚,還會來這地方尋歡作樂?你要還算是男人的話,就請你安靜離開!”

趙侃挨了這一巴掌,也逐漸冷靜了下來,此時的他肯定沒有**的興致了,向秦朗苦笑說:“哥們兒,讓你看笑話了——我們走!”

“走吧,人生就是一場笑話,別在意。”秦朗拍了拍趙侃的背。

趙侃將那一瓶香檳擰在了手中,然後將兜裏麵的錢全掏了出來,丟給了地上的“雅琳”:“謝謝你,讓我看清楚了愛情的本質!”

“別激動,我們走了。”秦朗扶著清楚處於崩潰邊緣的趙侃出了包房。

“錢,我他媽都給她們了!”出門之後,趙侃向門口的服務生說道。

因為包房的隔音效果極好,服務生並不知道剛才裏麵發生了什麽事情,還以為趙侃這麽快就喝醉了。

不過這種事情,她也是司空見慣的,反正隻要客人付賬就行了,至於玩多久那是客人的喜好。

秦朗和趙侃兩人正要離開,這時候外麵忽地響起了警報聲,趙侃驚呼道:“麻痹的!我今天走了什麽黴運,女人沒上到,還要惹一身搔!我他.媽可不想去警察局!”

跟趙侃一樣慌亂的還有其他人,畢竟來這種地方幹嘛的大家都心知肚明,很多人都不想光著屁股被請進局子裏麵去,所以走廊上已經亂了起來,盡管服務生拚命維持秩序也無濟於事。

秦朗心頭一動,拖著趙侃向走廊另外一頭奔去,然後一腳踹開了鄰近會所背麵的一個包房,秦朗本意是帶著趙侃從這邊跳窗溜走,但是沒想到一腳踹開之後,這個豪華包房裏麵正上演一場精彩的“大戰”,來三個白花花地屁股、四個肉球晃來晃去,竟然有一個禿頂大肚男正在玩“三人行”,更讓秦朗沒想到的是,這禿頂大肚男竟然有些眼熟,好像是昨天來七中視察,站在主席台上講話的某人,秦朗毫不猶豫摸出手機,衝著這禿頂男人頃刻間連照十幾張,不過秦朗的動作很隱蔽而且很快,就算是趙侃也沒注意到。

聽見外麵的警報聲,這禿頂男也慌亂起來,他根本來不及想秦朗為何一腳就踹開了反鎖的門,趕忙提起褲子尋找“生路”,而此時秦朗已經一腳踹開了窗戶,跟趙侃兩人相繼跳入了後麵花園的草坪當中。

禿頂男如見曙光,隨便披了一件襯衣,這時候也不知道哪來的力量,竟然爬上了小窗戶,然後壯著膽子從那裏跳了下去。

秦朗和趙侃安然落地,剛走了幾步,忽地聽見“蓬”一聲,似乎是重物落地的聲音。

秦朗回頭一看,隻見那禿頂男在草坪裏麵摔了一個狗啃屎,情形異常狼狽,禿頂男聽見警報聲,趕忙爬起來就跑,但是剛跑兩步就摔了,似乎他的腿受傷了。

“別管他!”趙侃看秦朗竟然想要去扶那禿頂男,連忙叫他不要多管閑事。

秦朗堅持將那禿頂男一同帶著,盡管這禿頂男有將近八十公斤重,但是對於秦朗來說,也不算什麽,輕鬆地就將他扶了起來,然後帶著他和趙侃一同從後麵的小門溜出,而這時候純美灣會所內外也亂成了一團。

成功出來,三人都鬆了一口氣,這時候秦朗看到左手邊火光衝天,扭頭一看,隻見左邊的某一棟樓房似乎著火了,剛才的警報聲,大部分應該是火警的警報聲!

“我擦!”趙侃忍不住罵了一聲,他覺得今天真是倒黴到家了,處男真身沒有破,還險些被當瓢.客抓去警察局,本以為成功逃過一劫,結果才發現竟然是火警,虛驚一場!

秦朗忍不住大笑了起來:“真是做賊心虛啊!”

“唉喲!”就在這時候,旁邊的禿頂男痛苦地叫了一聲,捂著肚子蹲了下去。

這家夥似乎受傷了。

“喂,大叔,你怎麽了?”趙侃忍不住問了一句,畢竟也算是“同道中人”,萍水相逢一場,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沒……沒什麽!”禿頂男顯然在努力忍住疼痛。

“怎麽,你**受傷了?”秦朗看出端倪。

“你……怎麽知道?”這禿頂男從二樓跳下來的時候,其實並沒有摔著腿,而是摔著他的**了。禿頂男今天也是倒黴,今天有人請他到這裏體會“雙飛一曰遊”,他為了好好體驗一番,所以事前吃了提振雄風的藍藥丸,哪知道事情剛開始,秦朗和趙侃突然闖入,外麵又是警報聲,禿頂男還以為政敵搞突然襲擊讓警察查房,所以慌亂之下跟秦朗和趙侃一同跳樓。落地的瞬間,禿頂男的**狠狠地戳在了草坪泥地上,事實證明他的**沒有泥地硬,所以就發生了這樣的慘劇。

“你這會兒一直捂著**呢。”秦朗平靜地說道,“要我幫你打急救電話麽?”

“不……不用了!”禿頂男似乎還在堅持,“可以用一下你的手機打個電話麽?”

“可以。”秦朗將自己的手機遞給了他。

“是我!我——到三江綠島江瀾大廈背麵接我,馬上——”禿頂男迅速撥打了一個電話。

“你的情況不容樂觀。”秦朗平靜地說,“我看你撐不過五分鍾,你那地方正在迅速充血。如果不及時治療,很可能會徹底報廢。”

“你……怎麽知道,你是醫學院學生?”禿頂男疑惑地問道。

“我家世代中醫。”秦朗淡淡地說,“你可以忍,但是兩分鍾之後,你絕對忍不住了。”

禿頂男似乎有些懷疑,但秦朗的話沒錯,盡管他是一個黨.員,但一分鍾不到,他就已經向痛苦屈服了:“不行了……你……你可以幫幫我麽?”

“當然可以。”秦朗淡淡地說,“脫掉褲子吧。”

“什麽!”禿頂男驚呼一聲。

“隨便你。”秦朗平靜地說,“如果不是萍水相逢一場,我才懶得管你死活。既然你選擇死要麵子活受罪,我們也就懶得管你了。再會!”

“小兄弟……請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