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朗的房卡快要觸及到門鎖的時候,他忽地將手收了回來,轉身向江雪晴說:“算了,還是換一個房間吧,離那一頭‘蕭色狼’遠一點吧。”

“好……”江雪晴有些茫然地點了點頭。

跟著秦朗進入電梯之後,江雪晴才說:“秦朗,要不……就不住這裏了吧。”

“不住這裏,住哪裏啊?都這會兒了,回夏陽市太晚了,而且你一個人回去,我也不放心了。當然,你也別怕,我隻是覺得現在過了這麽長時間,讓酒店退錢肯定不行了,隻能換一個房間。所以,你就住這裏,好歹是星級酒店,安全姓有保證。”秦朗解釋了一番,然後說到了重點,“對了,我會在你房間旁邊再開一間房,你放心好了。”

聽了秦朗的解釋,江雪晴覺得自己本該放下心來,但是不知道為何,她卻沒有如釋重負地感覺,反而有一種淡淡地失落。

在這種失落之中,江雪晴跟秦朗一同到了大廳。

“我想換個房間。”秦朗向酒店大廳服務生提出了要求,“我們那一層樓,實在太吵了。”

秦朗說的也是實話,盡管這一次藝考的老師住處據說是“保密”的,但是這年頭各有各的路子,各有各的手段,所謂的保密根本就不是那麽一回事,所以十四樓這會兒都快成了菜市場了。

“沒關係,因為時間過了限製,退房不行,換一個房間是可以的。”服務生的態度還算不錯。

“對了,另外再給我開一個房間,最好是挨在一起的。”秦朗說道。

“這個……對不起先生,周末的房間本來就很緊張。要兩個在一起的房間,現在真的沒有……”

“就一個房間吧。”這時候江雪晴忽地說了一句,當這句話脫口而出的時候,江雪晴自己都給嚇了一跳,她這一句話完全是無意識說出來的,隨後她趕緊又加了一句,“一個房間,節省點,而且我可以睡沙發。”

既然江雪晴都說了,秦朗也就不再矯揉造作了,於是他們的房間被換到了十六樓一號,因為走廊的最前麵,所以這裏自然非常清靜了。

開門進去之後,秦朗向江雪晴說:“本來我可以回家住的,不過把你一個女生丟在這裏,總是有點不放心。另外,我還有點事情要辦,暫時不太適合回家。所以,隻好委屈一下你了。不過你放心,我去睡沙發。”

秦朗沒有撒謊,這一次他的確不適合回家,因為除了幫江雪晴之外,秦朗來安蓉市,還有一個目的就是對付馮魁。

不過,如何對付馮魁,這個要根據臥龍堂對劉誌江傳播的消息是什麽反應。

“秦朗,你不用解釋,我相信你。”江雪晴輕輕地說,目光之中閃爍著真摯的光彩,“因為我相信你,所以我不在乎和你共處一室;因為我相信你,所以我也不會追問你真正的身份是什麽。我隻知道,我相信你不會傷害我,就是這樣,僅此而已。”

江雪晴告白般的言語讓秦朗不禁心生感動,因為從江雪晴的話中,秦朗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無條件信任。平心而論,這種信任秦朗在洛濱和陶若香身上是感受不到的。在陶若香和洛濱麵前,秦朗的感覺是興奮而緊張,因為潛意識當中,秦朗對陶若香和洛濱都是有些“害怕”的。

害怕陶若香的老師身份,害怕洛濱的高智商,讓秦朗的想法無所遁形。

隻有在江雪晴麵前,秦朗可以感受到這一份獨特的寧靜和無償地信任。

“謝謝你的信任。”秦朗的語氣很客氣,帶著一種淡淡地距離感,因為中午洛濱說的話似乎還在秦朗耳邊響起。這時候的秦朗,實在沒有心情去升華感情。

“應該我謝謝你。”江雪晴將飲水機旁的紅茶包拆開放入茶杯中,細心而嫻熟地給秦朗倒了一杯茶,她的樣子和神情都十分專注,這讓她顯得很溫婉、嫻熟,讓秦朗有一種身在家中的溫馨感覺。

秦朗現在無可否認,江雪晴真的是一個很好的女生,一個能讓秦朗心動的女生。

隻是,讓秦朗心動的女生卻不止一個人,今天聽到了洛濱的忠告之後,秦朗意識到自己應該有所收斂,至少應該好好考慮一下,以後該如何處理自己的感情。

自然界中很多雄姓生物,都可以隨心所欲地跟心儀的雌姓生物進行交.配,尤其是在靈長類動物之中更是如此。但人類不同於動物,因為人類有道德和理智,隨心所欲、永無止盡地釋放欲.望,隻能帶來一時的快樂,卻會帶來無盡的痛苦。

所以,即便秦朗此刻心動了,卻也隻能克製內心的感情和欲.望,輕輕地喝著她泡的茶,傾聽她的訴說……直到夜深人靜,直到江雪晴睡著了。

睡沙發的人是秦朗,盡管他也渴望能夠鑽入那一張舒適的雙人床被窩中,聞著江雪晴芬芳地費洛蒙入睡,但這種場麵也隻能秦朗自己yy而已,這種場麵可以是秦朗春.夢中的元素,但卻不會成為現實的一幕,至少現在還不太可能。

經過了一天的折騰,江雪晴似乎真的很累了,所以給家人打過電話報平安之後,她很快就入睡了。而秦朗,卻是輾轉反側、孤枕難眠,內心異常地糾結。

畢竟秦朗是一隻未嚐禁果的“小禽獸”,內心之中潛伏著欲.望的魔鬼,此時此景,如果內心沒有衝動想法的話,那簡直就是自欺欺人了。尤其是透過客廳的玻璃,他可以看到夜燈下江雪晴熟睡地樣子,那麽安詳、那麽香甜,讓他忍不住想要去請問她的額頭,然後再自上而下,輕吻她的嘴唇,脖子……

“好徒兒!與其躺在沙發上流口水,我看你還不如直接去鑽被窩得了。好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小子,哪有你這樣,對著一個嬌滴滴的美女隻能意.銀**的,要不要老子借給你一點春.藥啊?”就在秦朗思想煎熬的時候,耳邊忽地響起了老毒物的聲音。

這時候,房間裏麵多了一種淡淡地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