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見識過外麵的絕對虛空,所以我很感激你庇護了這個宇宙如此漫長的歲月。隻不過,我們都知道這個宇宙隕滅的時間已經快到了,誰都無法逆轉。”秦朗又道。

“是的,當永恒天輪盤出現的時候,這個宇宙就已經開始走向隕滅了。”天道意誌繼續回應秦朗,“作為紀元霸主,你竟然感激我?”

“是的,我感激你,為我的世界和族人提供了如此漫長歲月的庇護,也為我提供了這樣的庇護。如果這個宇宙提前就隕滅了,覆巢之下無完卵,我和自身的種族、世界,自然也就徹底隕滅了,這一份感激法護內心。當然,衝破紀元霸主的時候,我以天毒刺瞎了蒼天之眼,這隻是迫不得已,希望你可以理解。”秦朗就事論事。

“自然是可以理解,這是成就紀元霸主的必然之路。何況,蒼天之眼就算是瞎了,也可以恢複和再生。那麽,你這一次跟我交流,想要做什麽?”

“我希望我們之間可以進行交易合作。”秦朗說,“雖然這個想法非常荒誕,畢竟之前你對付米迦葉的分身,也隻是因為米迦葉壞了規矩,肆意破壞亙古星域,而並非真正想要跟我合作。”

“合作?嗯,這的確是很有趣的想法。”天命意誌應道,“還沒有一個紀元霸主,真正想跟我合作,那麽你為何有這樣的想法?”

“一種歸屬感和責任感。”秦朗解釋道,“自從我修行開始,我就無法拋棄屬於人類的各種責任和感情,所以我盡量希望可以保住華夏世界,可以保住華夏人族。現在,如果有可能的話,我也希望這個宇宙的意誌可以繼續存在下去,因為我也是這個宇宙的一份子!”

秦朗這話當然是十分誠懇,跟天命意誌進行交流,撒謊、溜須拍馬都是毫無意義的事情。而且,秦朗也想要知道天命意誌是否真的擁有自身獨立的意誌,而並非被某種東西操控著。

一個宇宙的天命意誌,究竟其背後是否有什麽在操控,秦朗不敢保證。秦朗曾經一度認為天命意誌,就如同是維持一個宇宙運轉的“程序”而已,其本身沒有獨特的存在意義,但是進入了血色虛空之後,秦朗改變了這種看法,他認為天命意誌應該也有其獨特的存在意義,這就是秦朗跟天命意誌進行交流的目的。

若果天命意誌是可以交流和合作的,那麽為何不能帶著天命意誌一同走出宇宙破滅?

而且,如果有了天命意誌的支持,那麽秦朗要帶著華夏世界通過諸天最後劫難,那也就容易很多了。

但,秦朗不知道這種想法是否真的隻是異想天開。

“有意思。”天命意誌繼續回應秦朗,“你認為我還有機會從這個宇宙破滅之中走出去?”

“當然。這個宇宙注定是要毀滅,而你未必。在我看來,你可能是這個宇宙的靈魂,肉身注定毀滅,但靈魂未必一定要隨之隕滅。當然,這隻是我的見解和看法,如果你不這麽認為的話,就當我是胡說。”秦朗說道。

“不,你是一個很特別的紀元霸主。”天命意誌說,“一個將種族存亡看得比自身還重的紀元霸主,的確是非常少見的。而且,你居然還能關心所在宇宙的天命意誌存亡,這更是讓你顯得非常特殊了。你的判斷沒錯,我也不希望跟隨這個宇宙一同隕滅,但是我不知道如何才能避開最後的毀滅。”

“我知道,宇宙破滅的最後一刻,對於任何生靈,包括紀元霸主在內,都是一種考驗。對於你,那更是如此。但是,如果你有自身獨立的意誌,我認為你也有機會渡過這一次劫難。”秦朗說道。

“但願如此,不過你現在顯然沒有辦法,不是麽?”天命意誌道,“何況,你為何無法肯定我是否買有獨立意誌?”

“因為我以前曾經想過,如果宇宙的隕滅都是某個‘人’在控製的話,那麽作為天命意誌的你,可能隻是這個‘人’創造出來的一種程序規則而已,自然沒有自身獨立意誌。”秦朗解釋說,“但是現在看來,我以前的判斷是錯誤的。”

“你的考慮也有道理。作為天命意誌,我也不知道這個宇宙的生滅是否真有什麽在掌控。但是,我可以肯定一點——永恒天輪盤跟宇宙的隕滅有很大的關係!”

“你不了解永恒天輪盤?”秦朗當然知道永恒天輪盤這東西的神秘,甚至到目前為止,秦朗都沒有真正接觸過永恒天輪盤,因為這東西雖然就在宇宙中,並且在宇宙任何一個地方都能看到,但是卻摸不著。就好像這東西明明在你眼前,卻又比天邊更加遙遠。

但是,秦朗沒想到就算是天命意誌都不了解永恒天輪盤,就好像這東西是永恒的秘密一樣。

“作為天命意誌,也不是能夠完全了解所有的東西。你去過血色虛空,那麽你應該知道很多東西都不是這個宇宙原生物質,永恒天輪盤更不屬於這個宇宙的,它隻是忽然就出現了,然後就意味著這個宇宙開始走向隕滅了——那麽,如果我們合作,你希望從我這裏得到什麽?”天命意誌竟然也開始跟秦朗談條件了。

“我希望在諸天劫難中保全華夏世界。”秦朗說道,“當宇宙破滅的那一刻,你依然可以動用一些力量,確保華夏世界不被摧毀,我知道你應該可以的,對麽?”

“是。但是宇宙破滅之後,進入絕對虛空,你的華夏世界依然存活不了多久的。”天命意誌又道。

“我現在隻考慮第一步。”秦朗道,“所以——合作嗎?”

“這宇宙終將毀滅,我也需要為自身的存在考慮。”天命意誌道,“說到底,天命意誌算是什麽,跟那些大世界的本源力量沒有太大區別,宇宙隕滅,我就如同無根之萍。如果不早一點打算,隻怕也難逃隕滅危險。現在,我告訴你華夏世界現在的藏身之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