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丫頭,我還不是擔心你的身體麽。”鄭穎紋哼了一聲,然戶轉向秦朗,“小秦,你就給她瞧瞧吧,要是北北真的好了,我心裏麵也就放心了。”

“鄭阿姨,許姐姐的身體已經痊愈了,你完全可以放心。”秦朗打包票地說。

“不用把脈了?”鄭穎紋問道。

“你要是不放心,我就把把脈吧。”秦朗讓許憶北將手腕遞過來,微閉著眼睛仔細把了把脈,然後鬆開手指,“百分百健康!當然,我是指目前為止,如果回頭不注意得個小感冒什麽的,可別怪我醫術不精啊。”

聽了秦朗的話,鄭穎紋和許憶北都不禁莞爾。

“媽,你聽見沒有,‘小神醫’都說我身體沒問題了,你還擔心什麽,下周我就要去上學了,你可不能再阻止我了吧。”許憶北如釋重負地說。

“聽見了。行了,你要上學就上學吧,我不幹涉你了。不過,以後再去什麽偏遠地方,你必須我批準才行!”鄭穎紋適當地提出條件,在管教女兒方麵,果然是鬆緊有致。

隨後,鄭穎紋便去廚房弄菜去了,而許憶北似乎找到了機會,低聲向秦朗說問道:“秦朗,你說那蠱蟲究竟是什麽東西?”

許憶北之所以有這麽一問,是因為生病的時候,很多東西她都記不清楚了,而蠱蟲的事情,關係著她和葉中俊兩人關係的走向,所以她必須要弄清楚狀況。

江雪晴也露出傾聽之狀,盡管她對秦朗的很多秘密都還不了解,但是她願意去相信秦朗,也願意去了解秦朗。

“既然兩位美女這麽有興趣,我就跟你們講講蠱蟲的事情吧。”秦朗用詼諧的語氣說道,“蠱蟲,自古以來就有關於它的記載了,在古代認為蠱術是一種巫術,殺人於無形,尤其是興盛於湘西一帶。蠱蟲,什麽是蠱呢?蠱,就是古代養蟲的人,將百種毒蟲放在一個甕中,經過一年之後,有一隻蟲子必然吃掉其它蟲子,這一隻蟲子就成可以稱之為蠱。不過,實際上蠱蟲的培養方式遠遠不止這麽一種。”

“總之,蠱蟲實際上就是很厲害的一種毒蟲。並且,這種厲害往往是針對人而言,很多蠱蟲本身並不強,但一旦吸食了人的精血,就會迅速強大起來,所以普通藥物很難殺死蠱蟲。另外,蠱蟲的存在,原本就是為了對付人的,這也就決定了蠱蟲和人有很大的關聯。所以很多蠱蟲,都是養蠱的人用自身精血來培育的,之前許姐姐你中的蠱蟲,就是這一類,你中的蠱蟲叫情蠱。情蠱情蠱,一公一母,養情蠱的人,本身可能不是壞人,因為情蠱都是蠱婆給給那些信奉蠱神的少女的一種禮物。”

“禮物?哪有給人送蟲子當禮物的?”江雪晴忍不住說了一句,她覺得蠱蟲挺惡心的,居然還會有人將它當成是禮物,實在是太奇怪了。

“這有什麽奇怪的。”秦朗笑著說,“打個比方,為什麽男女雙方在訂婚、結婚的時候,都會為彼此戴上一枚戒子呢?”

“這還用說啊,當然是希望用戒子套住彼此的心嘛。”許憶北說。

“這不就對了麽。尤其是對女生來說,非常希望套住情郎的心,但是戒子這東西套上去很容易取下,女人也就容易傷心。但是蠱蟲不同啊,一旦中了情蠱的男人,如果變心的話,就可能被蠱蟲鑽心的,反正是會被蠱蟲折磨而死的。所以,中了情蠱的男人,即便是有了色心,也沒那色膽,所以感情都比較堅固的。”秦朗解釋說。

“原來是這樣啊——隻不過,如果要靠蠱蟲才能維係能彼此的感情,那有什麽意思呢?”江雪晴搖頭歎息。

“很多時候,感情都需要一些東西來維係,否則就太脆弱了。現在是結婚證,夫妻雙方任何人想要離婚,都會受到一定損失,付出一定代價。尤其是在國外,一旦男人離婚,不僅要損失一半的財產,而且還要給妻子撫養費,所以某種意義上說,結婚證也是一種維持彼此感情的東東西。”

“秦朗,我發現你不僅醫術厲害,詭辯的功夫也挺強呢。”許憶北似乎來了興趣,她喝了一口水接著說,“但是,養了蠱蟲的姑娘,她們應該不會告訴男人她們身上有蠱蟲吧?否則的話,一般的男人肯定不會接受她們的。”

“沒錯,一般情況下,她們不會告訴自己的男人。”

“那這樣的話,不是一種欺騙麽?”許憶北說。

“那要看你怎麽理解了。”秦朗正色說,“據我所知,這應該是一種等價交換,而並非是欺騙,因為養蠱的姑娘,多半都是山區的姑娘,在這些地方法律效力很弱,而且對女人的貞潔觀念束縛很強,基本上可以說,女人背叛感情的事情幾乎沒有,因為如果她們那麽做了,就會被所有人唾棄,根本沒辦法在當地立足。反之,男人受到的道德約束很弱,法律對他們也不管用,所以這些姑娘為了保住自己的感情和家庭,就隻能求助蠱神了。所以,她們自己不會背叛感情,隻是期望對方也不會背棄感情和家庭,這個應該沒什麽錯吧?”

“咦,秦朗,真想不到你還會為女權說話呢。”許憶北笑著說,“你有點讓我刮目相看哦,真看不出你還是一個高中生。你所說的話沒錯,這些地方的女姓地位的確很差,法律對她們的保護也是微乎其微。不過,信奉蠱神,這個應該算是邪.教吧?”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秦朗正容地說,“在我看來,一個宗教是正義的,還是邪惡的,不在乎它的名字是否充滿正義色彩,是否被官方所承認,關鍵在於它是否引人向善,是否向這個社會傳遞正能量。”

“你這個說法倒是不錯,隻不過那什麽蠱神,究竟給社會傳遞了什麽正能量呢?”許憶北問道。

“減少了少數民族地區的離婚率。”

秦朗這話一出,許憶北和江雪晴再度笑了起來,三個年青人之間的氣氛變得更加融洽起來,不過就在這時候,許憶北問了一個內心一直想問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