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我還想問你一個問題,請你一定要認真回答我。你說,如果一個養蠱的女人喜歡上一個男人,而這個男人不喜歡她,那麽她會去做第三者,用蠱蟲去對付這個男人喜歡的女生或者對付這個男人麽?”

許憶北的這個問題有些繞,但是秦朗何等聰明,稍稍一品就明白了許憶北問這個問題的原因了——她是為了葉中俊!

秦朗不認識這個葉中俊,但是秦朗知道他是葉家的人,而且猜測這小子應該是一個典型的高帥富,否則許憶北應該看不上他的。但是秦朗知道,許憶北不應該對這個葉中俊再抱有任何幻想了,因為這小子幹的事情實在太艸蛋了。

“許姐姐,我很嚴肅地告訴你,這種事情不會存在的。”秦朗嚴肅地說,“你知道養情蠱的姑娘是怎麽給自己的情人下蠱的麽?”

秦朗頓了頓,幹咳了一聲,才接著說:“養情蠱的姑娘,她們下蠱的時候,就是跟心愛的男人洞房花燭的時候。”

洞房花燭,秦朗可是很少用這麽委婉的詞語了,但是江雪晴和許憶北兩人臉上都不禁一紅,但隨後兩女的表情卻是截然不同:

江雪晴用一種略帶憧憬地神情說道:“隻為和心愛的人長相廝守,不得不求助於蟲子,感覺真是有些可憐,還有幾分淒美。這些山區中的苦命女子,她們的生活也真是不容易啊!”

許憶北的臉上卻是憤怒和心痛,她什麽都沒說,但是這一次她是真的對葉中俊徹底死心了,因為秦朗的話打破了她心頭最後一絲僥幸,秦朗這話無疑向她說明了一個問題:葉中俊肯定是跟這個下蠱的女人有一腿,所以才會引起養蠱女人的報複,才會讓許憶北遭遇這一場無妄之災。而到目前為止,葉中俊隻是假惺惺地想要看望許憶北,根本沒有像她坦白任何跟那個下蠱女人有關的事情。

最大的心痛莫過於絕望,許憶北這下是徹底絕望了,現在她都恨不得找到一條蠱蟲,然後給葉中俊那小子弄一條過去,但是她絕對不會跟葉中俊發生任何關係的。

“你們聊什麽呢,聊得挺歡的啊?”這時候鄭穎紋走了過來,“好了,一起過來吃飯吧。”

“許書.記還沒回來呢。”秦朗說道,“要不要等等?”

“不用等他了,他可沒多少時間在家裏麵吃飯的,哪怕是周末也不行。很多人都隻看到他風光的一麵,哪裏知道他連跟老婆、女兒吃飯的時間都沒多少。”

“許書.記?難道是我們省委許書.記?”江雪晴這才將許書記和許仕平聯係起來,因為她根本沒想到,她竟然會到省委書.記的家裏麵吃飯。

看著江雪晴驚愕的表情,秦朗微微一笑:“不過就是吃一頓飯而已,你甭管在哪家吃,關鍵是把肚子填飽就是了。”

“沒錯,小秦這話實在。”鄭穎紋過去拉著江雪晴的手說,“小江,千萬不要拘束啊,你就像秦朗學學,自在隨意一點,就當是自己家好了。”

盡管鄭穎紋很和藹可親,但是對於江雪晴來說,這種反差還是太巨大了,所以她還是略顯拘束,這一頓飯菜雖然很可口,但江雪晴也隻是淺嚐輒止。

而秦朗卻管不得這麽多了,簡直就是狼吞虎咽,完全沒有一點拘束,隻要是他覺得好吃的菜,直接就是敞開肚皮吃,當真是跟他自己家裏麵一樣。

但鄭穎紋對秦朗卻真是愛護有加,不僅沒覺得秦朗不懂禮數,反而讚他隨姓。當然,那也是因為鄭穎紋當秦朗視為她們家的恩人,如果換成別的人,恐怕她早就暗暗生氣了。

飯後,鄭穎紋又叮囑秦朗常來玩之類的,並且讓人送秦朗和江雪晴回家。從省委書.記家裏麵出來的時候,秦朗忍不住又打量了一下門口的那位中年園丁,那人仍然頂著太陽在別墅附近修剪灌木叢,似乎是一個很敬業的園丁,但秦朗知道,根本就不是這麽一回事,因為這種天氣,中午絕非修剪灌木的好時機。

秦朗上車之後,接到了劉誌江的電話,他告訴秦朗馮魁已經被臥龍堂給踢出來了,詢問秦朗下一步打算怎麽辦。

馮魁被臥龍堂放棄,是秦朗意料中的事情,但是秦朗沒有料到劉誌江的反應竟然這麽慢,到了這個時候才將消息傳遞過來,但很快秦朗就釋然了,因為劉誌江這會兒還在被紀檢部門監察呢,如果不是因為他患有癌症,隻怕所有的行動都會受到限製的。所以,劉誌江這會兒將信息傳遞過來,那也算是很正常。

“別的事情,我回夏陽市再說。”秦朗知道在車上談這些事情不太方便,也就沒有跟劉誌江詳談。況且,這一切都在秦朗的計劃之中,他已經做出了針對馮魁的計劃,並且已經用短信通知陸青山、唐三等人按照計劃開始實施了。

到了夏陽市之後,秦朗讓司機先送江雪晴回家,然後這才去了劉誌江的別墅。秦朗知道,在劉誌江家附近肯定還有紀檢部門的人盯著,隻是這些人如果看到省委的車牌,不知道他們又該做何感想呢?

不過,秦朗不太喜歡關心別人的煩惱,他隻習慣關心自己的煩惱。而眼前的煩惱,就是如何幹掉馮魁這個老家夥。

秦朗在別墅中見到劉誌江的時候,這家夥似乎比前幾天臉色更加難看了,不過秦朗知道他隻是裝出來的,甚至為此還稍稍化妝了,所以看起來臉色很蒼白,一點血色都沒有。而實際上,秦朗替他把脈之後,笑道:“劉先生,你身體內沉澱的那些毒素已經拍得差不多了,體質已經開始好轉了。我看,再過幾天,就可以想辦法對付你肺部的病灶了。”

“多謝秦先生,多謝!”劉誌江滿臉感激之色,然後又笑著說,“嘿,說起來省上那些個紀檢人員,也都是蠢貨,他們看我這樣子,還以為我時曰不多了,這幾天雖然對我例行審問,但是語氣相當地和藹,服務相當地周到,似乎擔心我直接死在他們麵前,讓他們無法交差呢……嘿,我真沒想到,得病還有這樣的好處呢!”

“你也算是因禍得福。”秦朗笑了笑,將話題轉移到馮魁身上,“馮魁這老家夥已經剛被臥龍堂踢出來了,現在已經是喪家之犬了,不過這家夥是一頭瘋狗,還是早點解決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