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蕁,你們不是到這裏很久了麽,怎麽還沒有進入員嶠山呢,這是故意給我們製造機會麽?”這個時候,一個方丈山的女修士用嘲諷地口吻向顧青蕁說道。

女人容易生嫉,這是理所當然地事情,漂亮和有能耐的女人之間尤其如此,顧青蕁不僅生的漂亮,而且如今已經是這一批蓬萊修士的頭目了,所以引起人的嫉妒那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唔,這不是方丈山的螺彩師姐麽?怎麽現在才來呢,小妹知道一個人無法獨享這員嶠山遺跡的諸多寶物,所以專門在此等候師姐呢。”顧青蕁並不生氣,反而笑著說道。

“等我?哼!怕是你沒有本事進去吧!”螺彩冷哼道。

“師姐說得對,其實我真的沒本事進去。不過,不知道師姐你是否有辦法進去呢?”顧青蕁說道,“當然,別怪我沒有提醒師姐你,這個員嶠山周圍的陣法禁製都是相當厲害的。”

“你進不去,可不代表別人進不去!”螺彩並不將顧青蕁的警告放在心上,不過她卻不會輕易以身犯險,作為方丈山一位太上長老的女兒,螺彩在方丈山一向都是囂張跋扈的,所以她向旁邊一位方丈山的男修士說道,“裴師兄,勞煩你去看看!”

“師妹放心,區區小陣奈何不了我!”這個男修士看來是很想討好螺彩,所以很幹脆地答應了前去探路,但是這個可憐的男修士卻遭遇了同樣的下場——直接蒸發!

沒有任何慘叫聲,沒有反抗的跡象,就這麽直接消失了,什麽都沒有留下,就算是這個男修士身上的仙器都被徹底蒸發掉了,誰都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該死的顧青蕁,你竟然害死了裴師兄!”這個螺彩也算是厲害角色,這個時候直接將矛頭指向了顧青蕁,她這樣當然是為了避免方丈山的修士對她心生不滿。

“噢,這就血口噴人了?怎麽,你沒長腦子,不記得我剛才提醒過你麽?”顧青蕁這個時候寒著臉說道,完全不給這個螺彩麵子。

“好個顧青蕁,你給我記著!”螺彩冷冷道,這廝已經對顧青蕁動了殺機,如果一旦有機會的話,她一定會想辦法給弄死顧青蕁的。

顧青蕁卻沒有跟螺彩繼續鬥嘴,她隻是在等候秦朗的建議,希望秦朗已經看出了苗頭,知道如何進入員嶠山。如果秦朗都不能看出什麽問題的話,顧青蕁已經準備放棄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如今顧青蕁算是深刻地明白了這個道理。

以前顧青蕁沒有成仙的時候,反而內心之中沒有多少的畏懼,而且她認為成仙之後就能夠長生不死、縱橫逍遙了,哪裏知道成仙也難有自由,成仙也之後其實也同樣非常地脆弱。比如今次三山奪魁神仙會,就是這麽一趟曆練任務,如今已經葬送了十幾個仙人的性命,甚至可能會更多。

仙人又如何,仙人還不是同樣脆弱。

方丈山又被蒸發一個仙人,這對方丈山的修士來說,算不上什麽好事情,除了讓他們覺得恐懼和憤怒。但是對於秦朗,這一個方丈修士的蒸發卻是有一些用途的,因為這讓秦朗再度“看”到了員嶠山遺跡這個陷阱的運轉機製。

秦朗之前跟天鬼說蓬萊的那位修士蒸發的過程就如同是飛蛾撲火的過程,隻是比飛蛾撲火更加的迅捷、幹脆,這不僅僅是一個比喻,這其中還有蘊藏著一些道理。

就算是普通人都知道飛蛾撲火的事實,但卻未必清楚其中的道理——飛蛾本身喜歡葬身火海之中麽?自然不是的,絕大部分飛蛾它們飛撲追蹤的不是燈光,其實是為了追蹤月光,但是它們並不知道燈光和月光的差別,所以它們死在了燈火之中。

至於這兩個葬身於員嶠山遺跡的修士,他們本身當然也不想葬身於此的,但是當他們感應到危險的時候,卻並未反抗,或者是來不及反抗,就那麽直接“蒸發”掉了,讓人覺得非常不可思議。但是,秦朗現在已經知道這兩個修士並不是真的毫無反抗之力,好歹也是堂堂正正的仙人,如果真的連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的話,那就實在太詭異了。怎麽說呢,就算是石沉大海的時候,也會濺起一點點小水花的,所以說兩個仙人直接就被蒸發,連一點點“水花”都沒有濺起的話,那就真的是太詭異了。不過,如果看透其中的玄妙之後,也就不舉得有什麽好詭異了:

並非這兩個仙人毫無反抗之力,而是他們根本就沒有反抗!任憑一股強大的力量將他們給“蒸發”了。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秦朗也沒有想到這員嶠山遺跡四周的陣法禁製竟然擁有如此恐怖的威力,或許這不是什麽陣法禁製,應該是別的東西,因為再強大的陣法禁製,大概都不能讓兩個仙人就這麽甘願被蒸發,沒有絲毫的反抗。除非,這員嶠山遺跡四周的力量擁有讓這兩位仙人無法“拒絕”的因素在其中。

任何一個世界,能夠晉升為仙人的修士,必然都是天賦、才智驚人的,雖然在秦朗的眼中,這兩個仙人隻是微不足道的存在,但是即便是秦朗也不能完全無視一個仙人的存在感。摧毀一個仙人很容易,但是要讓他甘願被摧毀,還是需要很大的本事。尤其是,員嶠山遺跡針對的可不是某個或者幾個仙人,而是針對古昆侖世界的全部仙人!這三大仙山的任何一個仙人如果進入這裏,都是難逃飛蛾撲火的結局。

嗯,這根本就不是火,而是比火更加冷酷,這應該是一張無形而恐怖的網才對,一旦進入了這一張網,那就徹底消失於無形,被這一張網直接吞噬,成為了這一張網的一部分。

沒錯,這就是一張網!

一旦闖入這一張網中,那就直接被吞噬了,連一點點反抗的心思都不會有。隻是,這究竟是一張什麽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