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醫院院長都出現的時候,秦朗就知道這事已經傳到了鄭穎紋的耳朵當中了。鄭穎紋是平川省衛生廳的廳長,也就是這些醫院領導的頂頭上司,更不用說她的丈夫還是平川省的“大老板”,所以鄭穎紋一個電話,醫院這些領導就要十二分重視,更何況鄭穎紋還特意交代了其中一位病人是他們家的“恩人”。如果說這些醫院領導連鄭廳長的話都聽不明白的話,他們肯定就混不到今天這個位置。

對於醫院的勢利,秦朗也見怪不怪了,他早就知道這個世界權力才是支配一切的超然存在,金錢還在其次。

很快,三個人都被送到了高幹病房區。

“看來我找的人還是挺給力啊,直接把我們送高幹病房了。”進入高幹病房區的時候,韓萱略微有些得意地說了一句,她還以為是她的緣故呢。

“呃……萱萱姐果然給力。”秦朗笑了笑,也不解釋,且讓她得意一下吧,畢竟今天她也算是受驚了。

當秦朗三人被安頓在高幹病房區不久,鄭穎紋果然趕到了醫院中。且不說如今秦朗對許仕平的用處,就憑以前秦朗救治過許憶北,這就足以讓鄭穎紋將秦朗視為“恩人”了。當然,另外一方麵,鄭穎紋覺得秦朗這小夥子人的確不錯,不居功自傲,對於秦朗的人品,她也是很欣賞的。

得知秦朗出了車禍,鄭穎紋第一時間了解了情況,以她的政治鬥爭經驗,很快就察覺到這不是一個簡單的車禍,必然是有人針對秦朗發動了這麽一次襲擊。聽說現場非常慘烈,秦朗乘坐的車子幾乎都被碾壓成了一堆廢鐵,鄭穎紋自然是非常擔心,所以立即放下手中工作來探望秦朗,同時指示醫院要給秦朗最好的治療條件。

在病房中,當鄭穎紋看到秦朗的時候,她才鬆了一口氣。

陪同她來的醫院領導,都被鄭穎紋給打發走了,鄭穎紋向秦朗說道:“你這小子,真是命大啊,這傷口要是偏上幾寸的話,恐怕你就沒命了。”

“謝謝鄭阿姨關係,還好我沒事。”秦朗說道,“這一次是有人故意要殺我,不過我秦朗可不是那麽容易被殺死的。”

“還好意思吹噓,這一次你受了這麽重的傷,以後一定要吸取教訓,小心一點了。”鄭穎紋道,“而且,這一次聽說你車上還有兩位美女,你可是把人家也拉入了險境呢。”

“我以後一定會小心謹慎的。不過,兩位女士應該沒什麽問題吧。”秦朗說道。

“你自己就是醫生,難道她們有沒有事你還不清楚?”鄭穎紋道,親手給秦朗削了一個蘋果,遞給了秦朗,“她們兩個也進行了全麵檢查,基本沒什麽事,都是一點皮外傷加輕微腦震蕩而已。”

鄭穎紋剛說完,秦朗就看到陶若香和韓萱走了進來,韓萱一進病房就向秦朗嚷嚷道:“秦朗,你們太過分了!”

“我什麽過分了?”秦朗詫異道,“我哪裏招惹姑奶奶你了?”

“我這臉上的疤怎麽辦?”韓萱道,“都是你,之前給我抹了什麽藥,我沒感覺到傷口多疼,結果剛才檢查的時候,我一照鏡子,臉上居然被劃了這麽長一道口——咦,你……您是鄭廳長嗎?”

韓萱話還沒說完,忽然留意到秦朗病床旁邊的鄭穎紋,頓時心頭猛然一驚,別看她平時八麵玲瓏的,這會兒居然說話都不利索了。韓萱雖然也在省府辦公樓工作,但是她基本上沒有機會見到鄭穎紋的,雖然別的廳長韓萱也見過一兩個,但是鄭穎紋畢竟是擁有平川省第一夫人這個雙重身份的大人物,所以韓萱第一次見到她自然是顯得有些緊張。

“我是鄭穎紋。兩位請坐吧,你們沒事就好。”鄭穎紋道。

陶若香和韓萱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秦朗向韓萱道:“我說韓姐啊,不就是臉上多了一道疤痕嘛,那也沒關係的,以後我想辦法給你除疤就行了。實在不行的話,我掏錢送你去韓國,除疤整容一起做了,這樣總行了吧。”

“真的?這可是你說的!”韓萱頓時喜笑顏開,“我正好把鼻子隆一下,我一直覺得這鼻子沒有香香的好看呢……”

“你要不要把胸也隆了呢。”秦朗笑了一聲,但隨後感覺這個笑話有些不妥。

果然,陶若香很快瞪了秦朗一眼:“又胡說,你找死啊!不過,你沒事就行了,我們檢查也做完了,既然沒什麽大問題,也就沒必要繼續呆醫院了,那我們就先走了,你在這裏繼續休息,明天我們來看你。”

說完,陶若香就拉著韓萱跟鄭穎紋和秦朗告辭了。

出了病房,韓萱向陶若香道:“死香香,秦朗剛答應讓我去韓國整容你就拉我走了,是不是想替他省錢啊?你們都還沒結婚呢,這就開始替他省錢了。”

“行了,你要去韓國整就整吧,整成明星都沒關係。我拉你走,是因為人家鄭廳長肯定跟秦朗有正事要說,虧你還混官場呢,這一點眼力勁都沒有。”陶若香道。

“噢,好像真的是啊。”韓萱恍然道,“剛才隻顧高興正容的事情了,倒是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不過秦朗真是厲害,真是手眼通天,居然連鄭廳長都親自來醫院探望他。”

“你剛才還誰,是你找的人背景大,把我們轉移到高幹病房區了呢。”

“行了,你就別笑話我了,我知道你男人厲害、手段高,黑白兩道都有人,我又不跟你搶,我就沾沾他的光不行麽。”韓萱哼了一聲,然後兩人準備去辦理出院手續了。

陶若香和韓萱離開之後,鄭穎紋向秦朗笑道:“剛才那位陶若香,你小子是不是喜歡她啊?”

“不會吧,鄭阿姨你這眼力也太強了吧。就見過一麵,她就說了幾句話,你居然都能看出來?”秦朗有些驚訝地說。’

“你忘了嗎,你鄭阿姨可是官場中人,最善於察言觀色了。”鄭穎紋道,“看來你小子真是豔福不淺啊。不過,你要當心桃花運變成了桃花煞啊,喜歡這麽多女生,當心惹太多情債沒辦法還了。”

“唉,這個問題,我自己都不明白。”秦朗不想在這個問題上鬱悶,所以選擇岔開了話題,“鄭阿姨,今天的這一次針對我的襲擊,我不會就這麽算了。”

“當然不能!”鄭穎紋的神情忽地變得嚴厲起來,“來醫院之前,我跟你許叔叔通過電話,他也表示過了——要嚴查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