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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博和蔡衛東兩人被救護車送去了醫院。

接下來的一堂英語課,也就變成了自習課。

盡管很多同學對秦朗和洛濱兩人指指點點,但是洛濱還真是特立獨行,完全不在乎別人的想法,愣是跟秦朗成了同桌,聊起了兩人各自的事情。

其實,洛濱之所以對秦朗另眼相看,並非因為秦朗的男性魅力真的有多強,而是因為他們早就相識了,而且那時候已經是很好的朋友了。

事情已經過去了十三年多,當時秦朗和洛濱都在太陽花花幼兒園裏麵,洛濱因為經常掉鼻涕,所以其他小朋友叫她“小鼻涕蟲”,並且不太喜歡跟她玩耍,秦朗就是她唯一的好朋友。因為秦朗經常保護洛濱不被其他小男生欺負,所以洛濱就根據她喜歡的動畫片《葫蘆小金剛》給秦朗取了一個“小金剛”的綽號。

在幼兒園的時候,“小鼻涕蟲”和這位“小金剛”,簡直就是青梅竹馬,而且還一起玩過“結婚遊戲”,當真是好得沒話說了。

可惜好景不長,半年之後,洛濱被她的媽媽強行帶離了太陽花花幼兒園,從此之後,秦朗再也沒有見過洛濱了。

如今重逢,再談起兒時的事情,兩人都分外感到親切,似乎又找回了童年時候的那種純正感情。

但——

秦朗的內心也開始忐忑不安起來,“老天爺啊,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啊!我這剛對陶老師一見鍾情,你回頭又送我一個兩小無猜到麵前,這不是逼我當畜生麽!”

“哪位是秦朗?”

這時候,兩個警察走進了教室裏麵。

所有同學的目光齊刷刷地盯著秦朗,而這廝居然還恍如不知地跟洛濱談笑風生。

直到兩個警察走到了麵前,秦朗才說道:“警察叔叔,你們這是幹嘛?”

“你是秦朗?”其中一個警察板著臉問道。

“是啊。”秦朗點了點頭。

“那就對了。”另外一個警察摸出了手銬,“把手伸出來!你涉嫌故意傷人,跟我們去一趟派出所!”

“好個蔡衛東,這麽快就找上門了。”秦朗在心頭冷笑了一聲,不過他也沒有跟這兩個警察較勁,直接讓他們拷走了。不過,離開之前,秦朗撥通了一個手機號碼。

“等等——我跟你一起去!”洛濱說道。

“同學,你就在這裏好好上課,跟你沒關係!”警察不客氣地向洛濱說道。

“沒關係,洛濱。我不會有事的!”秦朗向洛濱微微笑著,“你忘記了,小時候我跟人打架,從來都不會吃虧的。”

“我知道。”洛濱點了點頭。

當秦朗被警察帶走之後,趙侃這家夥溜了過來,向洛濱問道:“洛濱,你跟秦朗怎麽認識啊?”

“關你什麽事情!”洛濱原本如同和煦春風般的臉色,一下子恢複成一貫的冰冷徹骨,趙侃頓時愣在這裏,心中暗罵自己真是欠罵,忘記了“洛冰”是哪種人了。

洛濱安靜地走出了教室,然後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爸,我是小冰……我一個好朋友被警察抓去了,我要你保證他不會受人欺負……我不管什麽原則……總之,你必須答應我!他……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

說起來,秦朗同學也算是派出所的常客了。

盡管南街派出所的所長已經不是盧軍了,不過新上任的這位所長大人似乎對秦朗的印象也不太好。

此時,這位新上任的所長大人就在審訊室中,親自審問著秦朗。

這位所長名叫陳廣宇,今年三十二歲,剛上任幾天,這種打架傷人的小案子原本用不著他親自過問的,隻不過剛才他接到了一位重要人物的電話,為了討好上級,他才親自來審問秦朗了。

“姓名?年齡?”

陳廣宇向秦朗問道,旁邊還有一個警察在做筆錄。

“我犯了什麽罪,你們要銬著我?”秦朗反問。

砰!

陳廣宇狠狠地拍了一下子桌子,“老子問你什麽,你就回答什麽!”

“官威很大啊。”秦朗冷笑了一聲,“大所長,你剛上任不久,我給你提個醒,你這所長想要繼續幹下去的話,就別給人當槍使!”

秦朗當然知道,這個所長之所以這樣,成都是因為蔡衛東的關係。秦朗以前從趙侃口中聽說過,蔡衛東這小子,七中人稱“蔡少”,家裏麵關係很硬的。

隻是,如果蔡衛東要比關係的話,他秦朗也樂於奉陪!

“小子,你還敢威脅我?”陳廣宇不屑地哼了一聲,“到了這裏,你居然還敢囂張!我再警告你一次,如果不想受皮肉之苦的話,就老老實實地錄口供!”

“我不習慣戴著手銬錄口供。”秦朗渾然不怕。

“小子,我看你真是皮癢了——欠揍!”陳廣宇向旁邊的警察打了一個眼色。

那個警察為了在領導麵前表現一下,口中叫了一聲“你還敢襲警!”,然後一個巴掌就想秦朗扇了過去。這警察果然不是省油的燈,打人之前,還給秦朗套上了一個罪名。隻要秦朗背上了“襲警”了罪名,他們就是把秦朗打殘了也不沒問題。

“這家夥真歹毒啊!”秦朗心頭冷笑了一聲,為了拍馬屁,竟然對秦朗這麽一個中學生下狠手。隻是,秦朗可不是普通的中學生,哪能讓警察給扇了耳光,他身體輕輕往後一仰,整個人連通椅子一下子向後傾斜,椅子的兩隻腳翹了起來,另外兩隻腳卻穩穩的立在地上,筆錄警察的這一耳光,頓時扇了一個空,而秦朗卻還悠然地躺在椅子上,晃悠晃悠著。

此時秦朗雙手被銬著,筆錄的警察居然還打空了,這讓他覺得相當尷尬,正打算如同惡狗一樣撲過去,將秦朗狠狠教訓一頓的時候,卻聽見審訊室外麵有人趾高氣揚地喝道:“你們陳所長呢!陳廣宇呢?”

這是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充滿了憤怒和怨毒的中年女人的聲音。

陳廣宇似乎認得這女人的聲音,皺了皺眉頭,趕忙將審訊室的門打開了。

門一開,就看到一個四十來歲的態囂張的貴婦人衝進了審訊室中,在她的旁邊,還有一個穿著警服的中年人,瞧他肩膀上的警花,應該是陳廣宇的上級領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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