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雄州等人的忽然出現,讓事情變得有些撲朔迷離了。

“付春生,你知道這位王軍長是一個功夫高手麽?”秦朗向付春生問道。

“我以前沒聽人說過。不過,他行動這麽迅速,肯定是有功夫的。”付春生道。

秦朗也沒聽洛海川說過王雄州會功夫,看來這個王雄州隱藏得很深呢,他肯定很少在其他人麵前顯露過功夫的。

在秦朗看來,越是能夠隱忍的人,就越是可怕。

王雄州,毫無疑問就是這樣的人。

不過,就算是知道王雄州等人進入了山穀,秦朗也是不會就此退縮的。

“我們也進入山穀。”在王雄州等人進入山穀十幾分鍾過後,秦朗向付春生道。

“會不會跟太緊了?”付春生提醒秦朗道。

王雄州這幫人可是帶了強大的武器裝備的,雙方一旦成為敵對方,不排除王雄州會對他們下毒手,所以在付春生看來,他們目前的優勢就在於潛伏在暗處。而一旦他們失去這個優勢的話,情況就會變得很糟糕了。

“不用擔心,不會被他們發現的。”秦朗的語氣十分肯定。

付春生並不知道,剛才秦朗已經將血螳螂放了出去,專門讓血螳螂去盯住王雄州這幫人。自從血螳螂服用過綠神培元液之後,似乎進行過一次“進化”,比以前更加聰明了,也更容易領會秦朗給它的命令。

王雄州雖然是軍官,照理說應該是正義的一方,但是秦朗感覺王雄州來這裏的目的肯定沒那麽簡單,所以他決定靜觀其變。

不過剛進入山穀片刻,王雄州那群人似乎停了下來,秦朗雖然沒辦法直接看到王雄州這幫人的動靜,但是卻可以通過頭頂上方血螳螂的飛行軌跡來判斷王雄州這幫人的動向。而此時,血螳螂就是在提醒秦朗王雄州這幫人暫時停住了腳步。

“他們停在這裏幹嘛?”秦朗有些不解,為了穩妥起見,他敏捷地躥上了一株大樹,然後用望遠鏡觀望王雄州這幫人在幹嘛。

通過望遠鏡,秦朗很快找到了王雄州等人,而此時這幫人的確是在山穀的小河旁邊停了下來,其中有一個人將一個黑布籠子放在地上,然後小心地打開籠子,將一隻小動物從籠子裏麵放了出來——這是一隻身體雪白、四隻腿卻有一圈火紅絨毛的小狐狸,遠遠看起來就像是一隻雪狐腳下踩著火紅的雲團。

“火靈雪狐!”

秦朗心頭一驚,他沒想到王雄州等人竟然會帶這東西來。

火靈雪狐,是雪狐之中的異種或者說是變種,就如同血螳螂是異蟲一樣。雪狐,往往被山裏人視為雪山精靈,因為都認為雪狐是很有靈性的一種生物,而這火靈雪狐卻是雪狐之中的精靈。傳聞清朝的一位寵妃,得到過皇帝賞賜的“雪中火”狐裘一件,價值連城、舉世無雙。“雪中火”,其實就是火靈雪狐的皮毛。

不過,雖然火靈雪狐的皮毛價值連城,但是火靈雪狐卻不是那麽容易捕捉的,一方麵是因為火靈雪狐十分精明,很難被捕捉到;另外一方麵是因為火靈雪狐的牙齒有毒,而且是劇毒!因為火靈雪狐最喜歡以追捕毒蟲為食!

但是在秦朗看來,火靈雪狐真正的價值絕不是因為它的皮毛,而在於它的另外一個本事:尋找靈物!

火靈雪狐不僅是最聰明的狐類,而且它的嗅覺超乎尋常地敏銳,所以它能輕鬆地將藏在地下的蜈蚣、蠍子找出來吃掉。而且,它對靈物的感知十分敏銳,所以經過訓練之後的火靈雪狐,是可以用來“尋寶”的。

隻不過,這一隻火靈雪狐顯然還沒有完全馴服,因為它的脖子上帶著一根鋼圈,鋼圈上賣弄還帶著鏈子,它的脖子上可以看到被鋼圈勒過的痕跡。

咕咕!~就在這時候,那火靈雪狐忽地衝著天空發出低沉的吼叫,似乎發現了什麽。

“不好!”

秦朗立即意識到火靈雪狐可能是發現了血螳螂的存在,所以它叫了起來。秦朗趕忙從樹上麵滑下去,然後用內勁吹奏蟲笛將血螳螂招了回來。

毒宗的蟲笛是一件非常獨特的東西,如果鼓動真氣吹奏的話,可以發出很低但是穿透性很強的聲波,有些類似於超聲波。這樣吹奏蟲笛的人既不容易被敵人發現,卻同樣可以用蟲笛指揮毒蟲。

嗖!

血螳螂化為一道紅光閃電般飛了回來。

盡管火靈雪狐發現了血螳螂的存在,但是秦朗相信王雄州那些人肯定沒有察覺到血螳螂的存在,因為血螳螂實在太小了。而且,王雄州這些人雖然可以用火靈雪狐來尋寶,但是很顯然他們之中並沒有人跟火靈雪狐心意相通,否則的話,這一隻火靈雪狐早就被徹底馴服了。

因為有火靈雪狐的存在,秦朗暫時不能用血螳螂去監視王雄州這幫人的行動了。畢竟王雄州這幫人也不是普通人,剛才他們或者沒有發現異常,但是如果火靈雪狐吼叫的次數多了,他們恐怕也會察覺到異常的。

不過,得知王雄州這幫人居然有一隻火靈雪狐,這對於秦朗來說也算是一個不小的收獲了。這至少證明了付春生之前的判斷——這個山穀當中的確有好東西存在。

隻是,讓秦朗疑惑的是,王雄州這幫人又是從何處得到消息的呢?

“付春生,你得到那種紅色果子的事情,告訴過其他人沒有?”秦朗向付春生問道。

“絕對沒有!”付春生趕忙保證道,“這是我自己的秘密,我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家族裏的人。你也知道,即便是我們這些家族,內部鬥爭也是相當激烈的,我怎麽可能將自己的秘密告訴家族中的其他人呢。”

“那王雄州這幫人,怎麽知道來這裏尋寶呢?”秦朗問道。

“秦先生……您的意思是,王雄州這幫人也是來這裏找那紅色果子的?”付春生驚訝地看著秦朗。

“很有可能。”秦朗道,“不管怎樣,我們先跟上去——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