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我們停在這裏幹嘛?”

見秦朗在這裏駐足,付春生有些不解地問了一句,他感覺自己距離那神秘的紅色果子已經越來越近了,所以難免有些心急了。

秦朗沒有回答,隻是用手指了指前方。

付春生一看,隻見前方出現了一大片亂石林,亂石林將河流分割成無數道支流,儼然一個天然迷宮似的。

“我們跟著水流逆流而上就行了。”付出生提議道,他覺得要穿過這一片亂石林應該是很簡單的事情,因為有水流做參照物。

啊!

付春生這話剛說完,就聽見亂石林中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聲。

這一聲慘叫不斷地回想在亂石林中,讓人聽得不禁生出毛骨悚然的感覺。

“媽的,果然有危險!”付春生心頭一驚。他畢竟是大家族出身,雖然成了軍人,參加過一些軍演,執行過一些任務,但是付春生從來沒有執行過真正危險的任務,所以當真正的危險降臨時,他也就顯得不那麽鎮定了。

“就按照你的辦法,逆流而上。”這時候,秦朗已經打定了主意,他覺得付春生這個想法其實也還不錯。而且,亂石林中的水流很急,但是水深卻不深,完全可以涉水而上。

但是當他們進入亂石林不久,兩人都意識到這個主意實在太爛了!

水流的確是可以當作參照物的,但關鍵是這個亂石林不僅將河流分割成數百上千道支流,而且亂石林中的水流居然還有回流。不跟著這些水流逆流而上還好點,此時他們以水流為參照物,反而很快就被這些水流給繞昏了。

“真是的!想不到居然給這些水流繞糊塗了!”付春生顯得有些氣急敗壞。他原本是來給秦朗帶路的,但荒唐的是,此時他根本就不知道路線了!

“繼續往前麵走!”付春生一發狠,決定繼續沿著石林往前麵闖。

噗通!

付春生剛往前走幾步,忽地他腳下竟然踏空了,顯然是前方的水位忽然深了很多,付春生一下子就掉入了前方的這個暗坑當中。

不過,幸好付春生會遊泳,他倒不擔心自己會被淹死。隻會,在落入水坑的刹那,付春生感覺到一種恐懼的寒意。

嗤!嗤!嗤!嗤!嗤!

就在付出生落水的刹那,衛寒一揚手,十幾點寒芒向著付春生激射而去。

“他要殺我?”付春生心想道,他不知道衛寒幹嘛要用暗器殺他。

但是片刻之後,付春生就明白了衛寒不是要殺他,而是要救他,因為付春生的身邊有別的“東西”。

當付春生從水坑裏麵爬出來的時候,他才看清楚他身邊的這些“東西”,這是一種外形古怪的“魚”,通體烏黑,頭很大,大約有兩個拳頭大小,而且長著剃刀一樣鋒利的牙齒,身體狹長,好像水蛇一樣,但是卻有魚鰭和魚尾。

總之,這東西就像是一個巨型“蝌蚪”,長得很怪異,但是毫無疑問這東西不是吃素的,因為它們的牙齒就是最好的證明。

付春生臉色蒼白,剛才他如果行動慢一點的話,恐怕就被這些怪魚給咬了,甚至搞不好會被這些怪魚給吃掉。

秦朗從水裏麵撿起一隻怪魚的屍體,臉色微微驚訝,因為這種怪魚並不常見,甚至秦朗相信他的父母都不會認得這種怪魚的,因為這種怪魚名為“蛇魚”,是毒宗典籍中記載的一種凶猛的魚類。

食人魚雖然恐怖,但是食人魚並沒有毒,而蛇魚不僅僅是牙齒鋒利,還有劇毒,並且毒性比很多毒蛇都還要恐怖。

但蛇魚並不是常見的魚類,在很多水域中都不能存活,隻有在特定的水環境中才能生存,生存條件甚至比較苛刻。

甚至在秦朗看來,天然水域中根本就不可能存在蛇魚,除非有人專門豢養。

但是在這個無名山穀中,怎麽可能有人豢養蛇魚呢?

付春生還死死地盯著前麵的水坑,似乎擔心這種惡心的怪魚再度冒出來襲擊他。

但是秦朗卻知道蛇魚是不會出現在淺水區域的,因為它們不喜歡光,甚至非常討厭強光,因為它們的眼珠根本無法適應強烈的光線。

所以,如果這河流中有蛇魚存在,也隻會存在深水區域中。

而剛才付春生掉進去的水坑,毫無疑問就是深水區域了。隻不過這個河流的水一直很淺,所以付春生才沒發現而已。

嘶!嘶!嘶!嘶!

片刻之後,前方的水坑當中忽地冒出幾條蛇魚,將浮起來那幾條蛇魚的屍體卷入了水中,在這些蛇魚的撕咬下,那幾具蛇魚屍體很快就變成一串串魚骨頭了。

付春生嚇得趕忙後退了幾步,不過那些蛇魚卻並沒有遊入淺水攻擊他,反而倒是秦朗,這時候居然向那些蛇魚所在的方向走了過去。

“他要幹嘛?”付春生被秦朗的舉動嚇了一跳,在這種情況下,正常的人應該是盡量遠離這裏才是,但是這個秦朗居然偏偏還要過去湊熱鬧。

不過,付春生的擔心顯然是多餘的,因為當秦朗走入那個水坑的時候,盡管秦朗幾乎整個人都沉入了水坑中,但是那些蛇魚居然不敢攻擊他,反而變得異常地“溫馴”,隻是在他身邊緩緩地遊動著。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付春生簡直不敢相信眼前事實。

而片刻之後,秦朗更是整個人沉入了水中。

付春生竟然有些替秦朗擔心,因為此刻他知道這裏危險重重,如果秦朗出事的話,他在這這裏也必然是寸步難行。

隻是,付春生不禁有些疑惑,為何上一次他來這裏的時候就沒有遇到這些東西呢?難道是因為上一次他真的走了狗屎運?

就在付春生心頭疑慮重重的時候,秦朗已經從水下麵冒了出來。

直到秦朗走回淺水區域,那些蛇魚依然沒有攻擊他,不過秦朗臉色卻顯得有幾分凝重。

“這個山穀果然很詭異!”秦朗自言自語地說。隻是,秦朗也十分詫異,上一次付春生來這裏的時候,他是怎麽活著離開這裏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