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麵,秦朗聞到了檀香的味道,而且他知道這是極品檀香的味道,看來這個紮那禪師很懂享受呢。除了熏香爐中的極品檀香之外,紮那禪師的屋子當中還是清一色的紅木家具,很顯然是價格不菲。

宗教協會,本應該是清水衙門一樣的存在,但是紮那的這個禪房,簡直稱得上是富麗堂皇。不過,宗教的收入卻不能跟受賄扯上關係,因為宗教收入叫做捐贈,而且這些錢流入宗教,連稅都不用交。

因此,曾經有人說過,世界上最賺錢的職業就是宗教了,這簡直就是無本萬利的生意。

“先生,請問您高姓大名?”紮那請秦朗坐下,並且親手奉上一杯茶,“今天是我魯莽衝撞了先生,希望先生您不要介意。”

“我叫秦朗。紮那禪師,我找你談點事情。”

“原來是秦先生,請您稱我為紮那就行了。”紮那道,“秦先生禪法高明之極,我是佩服得緊。隻是,今天在徐司令那裏,我有些失態了。”

秦朗也很詫異紮那的態度轉變,試探性地問了一句:“我還以為禪師會找我報仇呢。”

“豈敢!豈敢!”紮那連忙起身道,“離開徐政國的辦公室,我思考了很多,我越是思考,就越是覺得秦先生禪法和真言手印神乎其神,是我生平僅見的。秦先生,也許你不相信,實際上我剛才一直都在想拜你為師的事情。如果你不肯收我為徒的話,哪怕稍稍指點一下我的禪法,也能讓我受益無窮了。”

紮那禪師之所以表現得如此謙恭,原來是想從秦朗這裏學習禪法。

這麽看來,這個紮那禪師應該沒有看出秦朗的精神力修煉**的秘密。

秦朗覺得自己有些過於杞人憂天了,紮那禪師的精神力修行不過泛泛之輩,怎麽有那麽高明的眼力稍微一過招就發現秦朗的秘密。

想到這其中的道理,秦朗也就鬆了一口氣。

既然紮那沒有發現秦朗的秘密,那麽秦朗也不用糾結是不是要幹掉紮那了。

“紮那,指點你禪法的事情不是沒可能。不過,你的禪法修行也有一定的基礎了,我倒是要考教你一下,你能看出我的禪功來曆嗎?”這一句話同樣是秦朗的一次試探。既然陰無華的傳承事關重大,那麽秦朗就不得不多留一個心眼。

“秦先生,您太抬舉我了,我哪有那麽高明的眼光,可以看出您的禪功來曆。”紮那顯得很是為難,“不過,我能肯定一點,秦先生您修行的禪功必然是佛宗正統,因為您的精神力威壓異常地精純、強大。而且您給我的一記當頭棒喝,不僅擊潰了我的精神世界,而且還淨化了我的精神世界中的心魔,讓我受益匪淺。”

說到這裏,紮那向秦朗鞠躬行禮,顯得十分謙稱,“秦先生,今天被你當頭棒喝之後,我再回到這裏,忽然間有一種頓悟的感覺,我猛然意識到這些年來,我太沉迷於物質享受了,所以禪功修行一直沒能有所突破,甚至還有退步了。看來這些年我貪圖安逸,佛法禪功修行已經荒廢了。幸好,秦先生您的當頭棒喝讓我及時醒悟過來。隻是,如今還需要秦先生為我指點迷津,讓我可以領悟到密宗禪功的精髓。”

對於紮那的反應,秦朗倒是有些詫異,在秦朗看來,這個紮那應該已經習慣了**的生活才對,沒想到這家夥居然還能迷途知返,這倒是讓秦朗有點刮目相看了。

“收你為徒那是不行的,我師尊還在,絕不會允許我現在亂收弟子。至於指點你的禪功修行,這倒是可以的。”秦朗道,“不過,我要知道你修行的禪法和流派,這樣才能因材施教,指點你的修行。另外,你要是覺得信得過的話,可以將你的禪功修行**給我瞧瞧。”

“我當然信得過秦先生的。”紮那連忙說道,在紮那看來秦朗的精神力修為高深莫測,自然是不可能貪圖紮那的修行**的。更何況,紮那以前在宗派中修行並沒有受到重視,所以才放棄了修行轉入了宗教“仕途”,成為了宗教協會的一員。不過,這位紮那禪師雖然修行境界不高,但是卻很擅長人際關係,所以這些年在宗教協會混得風生水起,成為了自治州宗教協會的副會長,而且還成了很多達官貴人的座上客。最初的日子,紮那還是很享受這種安逸的生活,但是過了幾年後,紮那禪師覺得這種日子有些無趣了,雖然物質上他的確是得到了享受,但是精神世界卻開始空洞起來,甚至連他的精神力修行都開始退步了。這時候,紮那就開始變得困惑起來。

究竟是繼續修行還是沉迷享樂?

這兩年紮那禪師一直都在糾結這個問題。如果繼續修行的話,他的天賦不夠,修行的**也不行,似乎前途渺茫;但如果繼續貪圖安逸,那麽他以前數十年的修行都會泡湯,因為密宗修行首重精神力修為,如果選擇了貪圖安逸,精神意誌喪失,就如同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修為退步將會很快,指不定最後他就成了一個普通的老喇嘛了。

而今天秦朗的出現,不僅破除了紮那心頭的疑惑,滅殺了心魔,堅定了他的修行之心,同時也讓紮那看到了修為突破的希望,因為秦朗所表現出來的修為實在太高明了。紮那雖然天賦不夠,但如果能得名師指點的話,他覺得自己依然有希望修行有成。

所以,回到這裏之後,紮那一心都在想如何改善秦朗對他的看法,然後請求秦朗指點他一下。哪知道,讓紮那沒想到的是秦朗居然主動找上門了。

“先生,這裏就是我收藏的密宗精神修行的典籍了。”紮那將秦朗引到了旁側的一個小書房中。紮那的辦公室,不僅空間很大,而且還是套間,會客室、書房、衛生間都是一一具備的。他這個宗教協會的副會長,待遇完全可以媲美省部級高官了。而且,作為宗教組織,他根本不用擔心被上級部門調查是否待遇超標了,因為隻需要“教徒捐贈”一句話就可以搪塞過去了,國家什麽時候調查過那些寺廟、道觀究竟有多少收入,是否納稅這種事情。

“不錯啊,看來紮那禪師你收藏的典籍真不少呢。”秦朗看到紮那禪師收集的諸多密宗修行典籍感到十分滿意,因為這也正是他需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