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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哥,這小子說什麽屁話啊?”

黃毛痞子低聲向胖子問道,這胖子是老手了,有他在一旁,黃毛痞子的膽子也就大了很多。

“既然是屁話,管它個鳥!”胖子冷哼了一聲,顯然他也沒聽懂秦朗這話的意思,但他不會因為秦朗一句“鳥話”就放棄這趟生意了,他摸出了一隻銀色打火機,將火機倒過來輕輕敲了敲麵前的小桌子,“小子,你居然敢占我兄弟的座位,看來是成心要找麻煩?”

“你說人家座了你的位置,把車票拿來看看?”秦朗旁邊的洛濱說道,她並非那種花瓶式的女生,這麽說隻是為了拖延點時間而已。

胖子卻沒有理會洛濱的話,隻是盯著秦朗,把弄著手中的打火機,眼中寒光閃爍:“小子,你怎麽想?想要英雄救美,還是識趣地滾開?”

“我在想,你們兩個不是江湖人,卻敢來打江湖人的主意。”秦朗的語氣顯示出對這兩人的不屑。因為這兩個家夥連最淺顯地江湖話都聽不懂,顯然不是真正的江湖人士,在真正的江湖人士眼中,他們這種人根本就沒入流。

這些江湖話,當然也是老毒物交給秦朗的,因為行走江湖,如果沒有必要,都不想跟別的江湖人結怨,所以可以通過江湖黑話來交流,讓雙方知道對方的來曆,而讓周圍其他人並不知道兩人在說什麽。

隻是,如今的江湖,早就已經混亂了,許多不入流的混混也在吃江湖飯,將這江湖搞得烏煙瘴氣不說,而且這些混混真是膽大包天,連真正的江湖人士都敢惹。

“牛哥麵前,你他.媽還敢裝神弄鬼!”有胖子撐腰,這黃毛痞子的膽識似乎也大了,“小子!最後給你一次機會,你如果不想身上少兩個零件的話,就給老子滾遠點!”

秦朗怎麽可能被非專業人士嚇唬住,臉上泛出輕蔑的笑容,輕哼了一聲:“就憑你們兩個麽?黃毛,你的手不癢麽?”

秦朗已經打定了主意,隻要這兩個家夥今天賊心不死,他就會給他們一點教訓,好讓他們知道“鍋兒是鐵打滴”。況且,先前黃毛痞子用手拍了秦朗的頭,他真以為秦朗的頭是那麽容易拍的麽!

黃毛痞子不知道秦朗這話是什麽意思,但是聽秦朗這麽一說,他還真是覺得自己的右手開始癢了起來,而且還是越來越癢,任憑他怎麽撓都無濟於事,就像是有千百隻螞蟻在他的手掌皮肉下麵爬行一樣。

“昆子,你他.媽動個毛啊!”胖子顯然不滿意黃毛痞子在他麵前撓癢。

“不是……牛哥!我的手……真他.媽癢!”黃毛痞子解釋道。

“癢你不會忍著麽?”胖子不滿冷哼了一聲。

“恐怕他忍不住。”秦朗的目光落在胖子的手上,用老江湖地口吻慢條斯理地說,“長了三隻手的人,往往都特別手癢,我知道你也有些手癢,不過你最好別在我們麵前撥弄你的打火機,當心玩火**!”

胖子的眼中終於露出凝重之色,因為秦朗看出了他的玄虛,胖子手中的打火機裏麵裝著迷/幻劑一類的東西,這是在火車上“做生意”必備的道具,隻要往目標人物身旁一坐,借機點一支煙,或者打個火,就足以讓目標人物酣然入睡了,而他們也就可以輕易得手了。

沒有接觸過這些下三濫手段的人,在火車上被人盜走了錢財之後,還以為自己是“中邪”了,暈暈乎乎就被小偷把財物席卷一空。

正因為如此,黃毛痞子之前就想要占據秦朗的座位,因為這無疑是作案的最佳位置。

但秦朗已經識破了胖子的手段,這就意味著胖子想要輕鬆得手怕是有些難了。

滴!滴!~

忽地,洛濱手中緊握著的手機響了起來,這是接收到短信的聲音。

秦朗和洛濱似乎都出現了片刻地走神。

對於胖子來說,這顯然是天賜良機,他嫻熟將打火機送到了秦朗和洛濱麵前,當打火機蓋子彈起的瞬間,迸發出一團幽藍色火焰。

秦朗慌忙用手捂住了洛濱的嘴巴和鼻子,當他的手掌觸及到洛濱香酥的嘴唇時,他感到自己的手掌好像醉了,那種香軟而溫潤的感覺,絕對是他這一隻手所接觸過的最好手感!

也許是這份手感太好了,以至於秦朗似乎忘記了捂住自己的口鼻。

胖子感覺自己似乎得手了,收起了打火機,得意地笑著:“年青人,你還是嫩了點!”

胖子玩這一手已經爐火純青,所以他知道對麵這小子十秒之內肯定昏睡過去,沒了這小子搗亂,那丫頭脖子上的翡翠佛像,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是麽?”

出乎胖子意料的是,秦朗並沒有昏睡過去,而且還在胖子錯愕之際抓起胖子的手,快速握了一下,冷笑了一聲,“胖子,你找錯了對象!”

說著,秦朗鬆開了捂住洛濱的手掌,胖子的打火機迷幻.劑效果雖然不錯,但揮發也很厲害。洛濱的口鼻及時被秦朗捂住,當然一點事都沒有,隻是洛濱的臉上因為屏住呼吸缺氧而浮現了兩團紅暈,使得她顯得嬌豔動人,秦朗一瞥之下,竟然有些呆了。

胖子還在等待,他在等待秦朗昏睡過去,因為他明明看到秦朗“中招”了。

對於自己打火機內的迷幻.劑,,胖子可是信心十足的。

“再等幾秒,最多十秒鍾!這小子肯定昏迷成死豬一樣!”胖子在心頭對自己說道。

於是,胖子得意地笑了起來,但是笑容很快凝固,繼而變成了驚訝和驚慌,因為秦朗並未中招,反而用嘲笑地神情看著胖子。

“牛哥……你的手——”

黃毛痞子忽地驚呼了一聲,因為這時候他忽地發現胖子被秦朗握過的手,竟然紅腫起來,而且腫得很嚇人,就像是被黃蜂叮過一樣,但是黃蜂叮過應該很疼,胖子卻感覺不到疼,隻是稍稍有些麻癢的感覺。

於是,胖子忍不住伸手撓了一下。

這不撓也就罷了,一撓就撓出了問題,胖子忽然感覺這手越來越癢,但心裏麵忍不住卻又想要去撓,結果越撓就越是覺得癢。

同樣,黃毛這時候也在拚命地撓癢,兩人都感覺到情況不對勁,於是胖子趕忙帶著黃毛溜之大吉。不管怎麽說,顯得找個地方給手消個毒,把這癢癢祛除了,再來收拾秦朗和這小丫頭。

反正這是在火車上,這兩個小家夥插翅難飛!

“等會兒再收拾你!”

溜走的時候,胖子還不忘對秦朗丟下一句狠話。

秦朗輕輕一笑,對於胖子這種非專業江湖人士,他壓根兒沒放在眼中,冷哼道:“孫子,爺在這裏等著你呢!”

胖子聽了這話,想要動手收拾秦朗,但這手卻是癢得厲害,隻好暫時離開,打算等會兒再找秦朗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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