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得知麵前的老和尚就是圖番上師時,熊哥才明白自己的末曰真的降臨了,他拚命地哀求、拚命地解釋都無濟於事,直接被幾個喇嘛給綁走了。至於熊哥的那些小弟們,更是嚇得匍匐在地,一個勁地磕頭求饒。

這些人都知道,在這個自治州境內,圖番上師儼然就是這一方土地的神靈,任何忤逆他的人,下場都不會好過的。哪怕是這裏的官員,對圖番上師都是客客氣氣的。熊哥居然敢冒犯圖番上師的朋友,而且還褻瀆了佛祖,自然是死路一條了。

對於秦朗和圖番兩人來說,這個熊哥根本就是上不了台麵的人。何況,這家夥已經被圖番上師定姓為祭品了,那麽自然就隻能跟那些豬樣一樣接受屠宰。即便是熊哥這樣的人被宰殺了,也不會有人去為他報警,即便是他的家人,也不敢去找圖番上師報複,除非是想全家都離開這個地方了。

在前往洗雲寺的途中,圖番上師向秦朗說起了這一次的對手:“這一次的對手是印度佛教的人,名為拉斯遆。這些年,印度佛教在印度本土的發展並不太好,因為他們受到了印度教的打壓,所以為了擴充勢力,他們居然開始吸納華夏的信徒了,而華夏的信徒根本分不清什麽是印度佛教什麽是華夏的佛教,所以情況有些複雜。”

“於是,為了讓情況變得簡單一點,你們都決定用最原始的武力來解決問題?”秦朗說道,“難道武力就可以解決所有問題,難道我贏了這一場的話,印度佛教就不會來我們華夏傳播教義了?”

“當然不會。”圖番上師肯定地答道。

“既然不能徹底解決問題,那我的這一場比鬥有何意義?”秦朗又問道。

“當然有意義,如果你幹掉拉斯遆,就等於滅殺了印度佛教的一個天才,可以滅一滅印度佛教的威風。對了,忘記告訴你了,之前拉斯遆已經滅殺了我們密宗七個年青高手,全部都是在挑戰的時候擊殺。”

“這麽說,這家夥很紮手了?”秦朗道,“圖番上師,你給我找的這個任務可真是要命啊!這麽紮手的家夥,你就直接讓我去打?”

“秦護法,這件事情也不是我做的決定。”圖番有些愧疚道,“這是上層的意思。不過,一旦你擊殺了拉斯遆,你在密宗的地位就相當穩固了!”

“穩固了?先過了這一關再說吧。”秦朗故意不滿地哼了一聲,“對了,這個拉斯遆究竟是什麽境界?”

“此人應該是接地境。”圖番上師道,“他雖然比秦護法你的境界高那麽一點,但是秦護法如此精於格鬥,我想你的勝麵應該大一些。”

秦朗知道圖番所說的“勝麵大一些”不過是安慰的話罷了,這個拉斯遆既然能滅殺密宗多為年青高手,怎麽可能不會精於格鬥。當然,即便如此,秦朗對自己依然有十足的信心。

到了洗雲寺的時候,秦朗見到了達瓦、普布兩位上師,另外還見到了一些比這兩人地位更高的密宗喇嘛,其中有一個密宗老僧,滿麵皺紋,看起來至少都是百歲以上的老人,但其真實年齡恐怕已經不止百歲,這個老喇嘛的僧衣鑲嵌著雲彩狀的金絲刺繡,頭上帶著一個金冠,一看就知道身份不凡。

果不其然,圖番首先帶著秦朗向這老喇嘛行禮,同時秦朗知道了這老喇嘛是藏區密宗的一位元老,名為曲增。

在隊伍的後麵,秦朗看到了白瑪的身影,並且看到了白瑪臉上的擔憂之色,似乎她在為秦朗的命運而感到擔憂。

藏區密宗的代表已經來了,但是印度佛教的隊伍卻似乎遲到了。

眾人又等了半個小時,才看到印度佛教的人姍姍來遲。這幫人之中,最前麵的是一個大約三十來歲的青年僧侶,此人赤著上身,隻穿了一條僧褲,上半身精壯、黝黑,如同一個鐵塔一樣。他雖然是一個僧侶,但是渾身卻釋放著濃烈的煞氣,讓人一看就非善類。

青年僧侶來到洗雲寺門口,向著藏區密宗的一幹人喝道:“廢話少說,送死的人呢?”

這個拉斯遆,果然是囂張至極,甚至連一點禮數都不講。

不過,此人已經擊殺了七個密宗的年青高手,說起來也算是有囂張的本錢了。

隻是,看到拉斯遆這幫人的行事作風,秦朗立即明白為何印度佛教在印度已經曰薄西山了,因為這幫蠢貨的行事作風一點都不像出家人,一點都沒有得道高僧的風範,看起來就跟一群鬧事的小混混而已,這能有什麽出息呢。

說白了,印度佛教的這幫人根本不懂“包裝”,如果將宗教當成一門生意的話,宗教的傳教士要十分懂得信徒的心理,比如華夏的本土佛教,就十分懂得“包裝和營銷”,首先佛教的廟宇個個都是金碧輝煌,另外佛宗的弟子也是個個高深莫測,說話都是滿口似懂非懂的裝.逼禪語,讓信徒以為這些佛宗弟子個個都是高僧。

另外,為了招募更多的佛教信徒,可以聲稱“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即便是你殺過人、犯過法,隻要你向佛了,就能洗脫一些罪孽了;還有,為了不放棄那些有錢舍不得家業、美妾的財主,佛宗又專門研發了“居士”這個頭銜,表示你可以吃肉喝酒玩美女,隻要記得向佛宗交納足夠的“香油錢”,死後同樣可以升天……諸多種種,這都是華夏本土佛教的厲害之處。

反觀如今的印度佛教,雖然號稱是佛教正宗,因為佛教起源就在印度,但是可憐的是印度佛教如今在印度幾乎被印度教給壓製得死死的了,簡直是丟人到家。但即便如此,這幫印度佛教的蠢貨居然還想打著“佛教正宗”的旗號在華夏傳教,這不是存心找死麽。

不過,對於印度佛教的囂張,秦朗沒有一點憤慨的表現,因為他知道自己隻是打手和犧牲品而已,沒必要太入戲了,曲增上師這幫老家夥,根本就沒有把他的死活放在心上。

所以秦朗拉斯遆的挑釁,幾乎是充耳不聞,隻是靜靜地禪坐,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既然決定了今天來這裏打拳腳仗,那麽口水仗的事情,就用不著秦朗親自艸刀了。